秦寒自然不會允許這些人就這麼退走了,令旗招展,大軍衝鋒,吳角武功一般,又被任盈盈以“六丁開山”傷了心神,無法指揮大軍,只能在屬下的保護下撤回昭德。
撤回去之後點數兵馬,發現折了翁奎、楊春、牛庚、黃鉞、雷震五員將領,帶來的兩千輕騎也折損了大半,好在聶新、馮佩帶着兩萬大軍入城,否則昭德關就危險了。
夜晚,吳角心中不爽,命人把秦明帶到帳前,原昭德關守將孫琪立在吳角左側,看見秦明,罵道:“好奸賊,助紂爲虐,白瞎了這一身本領!”
秦明從心不假,可孫琪他還不放在眼裡,毫不畏懼的罵道:“無知匹夫,你們的死期到了!”
吳角輕笑道:“好勇士,你若肯歸降,待我奏過晉王,封你官爵,賜你高位,豈不比在秦寒帳下當一個什麼先鋒強了百倍!”
秦明氣的濃眉倒豎,雙目圓睜,喝道:“憑你們那土匪草寇也配稱王!你以爲我是什麼樣子的人?想讓我投降,放你孃的鳥屁,你要砍秦爺爺,憑你拿去,砍上幾百刀,若是秦爺爺皺一下眉頭,我就是你養的!”
吳角聞言大怒,冷聲說道:“你就不怕我砍了你?”
秦明高聲說道:“妖道,我秦明頭可斷,這兩條鐵腿屈不轉的,你今日殺我,來日樑王破了你這昭德關,必然用你滿門來祭奠我!”
吳角本想殺了秦明,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從未見過這等硬漢,殺了可惜,便讓人把秦明押回監牢,隨後叫來自己四大弟子和昭德關軍將,商議如何退秦寒大軍。
此後一連三日,吳角每天都高掛免戰牌,秦寒也由得他,到了第四天,吳角出城說道:“久聞樑王大名,如雷灌耳,幸會!幸會!雖未見樑王手段,可王妃武藝,前日多曾領教,端的高明!
貧道今日擬擺設一陣,請樑王來破,如若打得破時,貧道情願低頭下拜,隱居山林,修道終老,若是打不破,還請樑王交還壺關和蓋州,我等昔日都是江湖豪傑,即便今日兵戎相見,也不可失了義氣。”
這等胡話秦寒自然不信,想來吳角覺得自己道法未必能勝,在這三日時間演練了一個陣法,想要以此禦敵。
吳角也不愧是名門子弟,三日功夫,從昭德關選了五千精銳,組成了一個大陣,煙塵滾滾,殺氣森森,非同小可。
秦寒仔細的看了看,說道:“此陣名爲混元一氣三才陣,一入陣中,陣勢就要變化,化做兩儀日月,再一變便是三才陣,進去易,出來難。
若不懂他的陣勢,胡亂攻打進去,有死無生,又兼吳角師徒會行妖法,興雲作霧,厲害無窮,不過他這陣法卻是正好撞到咱們手裡,盈盈,我就不摻和了,你去玩吧!”
秦寒爲何不怕他這陣法?因爲若論對於太極兩儀三才四象的理解,比得上秦寒三人的寥寥無幾,尤其是太極兩儀四象八卦之間的相互轉化,精修太極玄功正反兩儀的秦寒可以說天下無雙。
吳角的陣法可以混元化兩儀,兩儀變三才,卻不能三才生四象,四象演五行,五行分六合,六合散七星,七星成八卦,修爲雖然高深,可境界卻低了數籌。
山士奇等人最新投降,懇求任盈盈給個立功機會,任盈盈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山士奇,史定,你們兩人率領一千五百輕騎從正南方殺入,只看有紅旗處猛力衝打,無論遇到何等危險,只可向前,不能後退!”
“得令!”
“竺敬,伍肅,你們兩人率領一千五百輕騎從東北方殺入,但見有青旗皁色旗之處,併力衝殺上前,聽得金鑼響亮,放膽前進,如聞鼓聲,急須後退!”
“得令!”
“岳飛,張憲,徐寧,你們三人率領一千精銳陌刀兵從正陣門殺入,直撲中央,逢人便斬,遇馬即砍,如若耳中聽得隱隱雷鳴,務要低頭疾走,不可仰視。
走過三百步外,看見前面一面大黃旗,旗下有人把守,此名太乙神幡,是全陣眼目,沒了此旗,陣勢便亂,那時必須奮勇上前,將他旗杆砍倒,奪取杆頭三盞號燈,回來繳令,便是頭功。”
“得令!”
任盈盈安排好了人馬,上了點將臺,做好了指揮兵馬的準備,這是她第一次指揮兵馬,即便有秦寒壓陣,輸了也不打緊,可她必須贏。
秦寒前些時日悟道有成卻語焉不詳,必然是無意間接觸到了大秘密,這個秘密極爲危險,知道未必好,不知道未必不好,可不論怎樣,實力更強纔是真諦。
吳角在點將臺上,看三路兵馬衝了進來,冷笑一聲,陣勢紛紛滾滾,立時變化,把三路人馬圍在覈心,這些人但覺陣中陰雲慘淡,黃霧瀰漫,耳邊一片殺聲,眼前迷了方向,左衝右突,不能出去。
山士奇手持鐵棒從正南方殺入,只聽得一陣吹角之聲,陣中登時陰雲滿布,慘霧昏沉,四面八方金鐵猙獰,人都迷了方向。
山士奇年輕氣盛,對此並不畏懼,連連激發氣血,手中鐵棒拼命劈砸,忽然雲開日朗,旗幡兵馬都觀眼前,便指揮士卒,揀紅旗處猛力衝打,對方兵馬不覺自相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