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喪屍有點二
有了!
腦袋裡靈光一閃。我在衆目睽睽之下,雙手平直地舉起,像是殭屍那般雙腳直立,“啪啪”笨重的身體僵硬地往前蹦跳着。
跳了幾步我停住,連忙回頭期盼地望着他們。殭屍和喪屍還是能夠聯想到的吧!
“這是……”卡普蘭猛然間明白了一樣,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喪屍?”
我狂點頭,嗷嗷我就知道你懂我!
衆人表情古怪,異口同聲道,“……你這是什麼奇葩的聯想能力啊!”
卡普蘭不以爲意地笑了笑,“大概是在□□公司裡,和簡有一段時間的單獨接觸吧。”
他指着我向衆人解釋,“這傢伙雖然不能言語,可是她的眼神很通透,能夠傳遞很多事情。”
這一刻,不說衆人,連我都囧了,我這死氣沉沉呆滯無神的眼睛,你是從哪裡看出信息的啊!
不過當務之急,我還是得把想說的表達出來。
我抓住卡普蘭的胳膊,作勢欲咬。他在旁邊翻譯解釋,“嗯……簡你是想說,喪屍如果咬人的話?”
我豎起大拇指表示讚揚,然後不顧衆人目瞪口呆地盯着我倆,繼續手舞足蹈地用姿體語言表達意思—
指了指卡普蘭,然後做出咬的動作,再指向安琪拉。
“如果我被咬了,就會變成喪屍,咬別人?”卡普蘭翻譯道。
我重重點頭。
卡洛斯打斷了我倆的對話,疑惑道,“我們都知道被喪屍咬到的人會變成喪屍,你說這個有什麼深意?”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深意現在就來-你們可不要怕的顫抖啊!
我半蹲在地上,雙手食指中指豎起併攏立在腦袋上,像兔子似地連蹦帶跳,轉頭向愛麗絲眨巴眨巴眼睛。
這個夠形象了吧。
“這是,兔子?”愛麗絲忍笑着道。其他人也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嗷嗷愛麗絲姐姐你也懂我!
我指了下自己,張大嘴比個咬東西的動作,再比出兔子,然後轉頭狠狠一口咬卡普蘭—
“喪屍咬了兔子,兔子會咬人?”
隨着卡普蘭的解釋,所有人的神情都從剛開始的好笑變得逐漸凝重起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僅是兔子呢。
這下連卡普蘭都有點一頭霧水了,“是又不是,到底是不是?”
我想了想,再給他們比個動物吧……比個什麼形象生動呢?
有了!
我躬下身體,兩隻手臂彎曲在身側,腳邁着外八字昂首闊步地走了幾步,然後雙手交替着使勁捶胸口,發出砰砰的響聲,“嗷嗷嗷!”
“這是大猩猩!”聰明的小安吉爾一猜就中。
我點頭,再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表演。
“不僅是兔子,還有猩猩……則是說,所有動物?”愛麗絲思索道。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懂了,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大變,“你是說喪屍還會咬動物,而被咬到的動物會被感染變成喪屍而攻擊人類?!”
看我忙不迭地點頭,愛麗絲猛然想起什麼似地,“簡說的沒錯!還記得我們在□□公司的地下研究基地嗎?在那裡我就遭遇過喪屍狗!”
“所以……”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我,我指了指報紙上浣熊市化爲一片廢墟的圖片。
卡普蘭率先反應過來,“你是說,雖然被感染的人已經被核爆毀滅,但有些動物被感染了,還是能夠通過其他辦法逃出城市,感染人類?”
GJ!我熱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卡普蘭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懂我有木有!
而其餘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卡洛斯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話來,“T病毒的感染力實在太強悍了,而攜帶病毒的動物,比如老鼠那些,會很快將病毒傳播到其他城市。再加上□□公司對真相的掩飾,即使真的再次發生人們襲擊咬傷他人的事件,也不會得到重視。”
“這樣的話,浣熊市只是個開始。”愛麗絲緊繃着臉,作出最後總結。
話音一落,幾人對望一眼,不由想起浣熊市在幾個小時裡,整個城市都淪落爲喪屍之地的恐怖絕境,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巨大的震驚和極度的恐懼。
唯獨吉爾不願相信,強作辯解,“你們別那麼悲觀啊,這是最壞結果不是嗎?說不定那些攜帶病毒的動物已經全部在覈爆中滅亡了,沒有傳播感染到別人身上呢?先打起精神來,想辦法向社會大衆揭露事實吧!”
定了定心,愛麗絲點頭安撫勸慰大家,“吉爾說的沒錯。我們應該把現在該做的事做了才行。就按照剛纔大家計劃的做吧行嗎。卡普蘭侵入□□公司內部網絡,從裡面竊取資料向外傳播;卡洛斯和吉爾出去準備武器和車子,預防□□公司對我們的追捕;我……”她一一安排着衆人做事,但眉目間的憂心忡忡卻掩飾不住。
等到衆人都各自散去,徒留我和安琪拉坐在一片狼藉的屋子裡,彼此對望,默默無語。
臨出門的時候,卡普蘭叫了我過去,正兒八經地說就把照顧安琪拉的任務交給我了。我正得瑟自己不是無所事事還是有作用的,就聽到他扯過安琪拉在一邊,悄聲囑咐道,“簡腦袋不太靈光,你要看好她別讓她到處亂跑,行嗎?”
我:一口血糊你一臉啊卡普蘭!
忽然覺得衣服下襬被扯了扯,低頭,正對上安琪拉仰起的臉,她眼睛一眨不眨注視着我,“簡,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會有人……變成那個樣子?”
輕顫的稚嫩語聲透着驚懼和惶恐。我摸了摸她的頭,算是默認了。
……如果是其他電影,比如□□28天之類還算有解的喪屍片,我一定不會這麼悲觀;然而這可是生化危機啊,就算一些小的細節因爲有我的加入而改變,但大的環境是改變不了的。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提醒他們現實一點做好最壞打算,提前做好在喪屍遍地的末世求生的準備。
一羣人很快提着幾大包東西回來,卡洛斯和吉爾在一旁給槍械裝填彈藥做保養;卡普蘭打開新買的筆記本,我只看到他快速地拆掉電腦,按裝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軟件硬件進去,電腦打開後,全部是亂碼字符。
我好奇地蹲在他旁邊,只見他修長的雙手在鍵盤上敏捷快速地敲得鍵盤噼啪作響,雙眼全神貫注地盯着屏幕,那上面飛快地閃過一排排亂碼。只是片刻,我就覺得看得眼花繚亂,噁心欲嘔--
“簡,”在等待侵入□□公司系統的間隙,他轉頭看了眼我,嚴肅的神色放鬆了些許,揉了揉我的腦袋,好笑地道,“你這傢伙,不要一直垂涎欲滴地盯着我一邊流口水一邊乾嘔啊!”
頭髮,不對假髮亂啦!
雙手抱住頭,我拼死護住我美麗的髮型,憤憤瞪他,又瞟向電腦屏幕,示意想吐是這玩意兒看的我眼花好吧。
“那就別看了,”彷彿讀懂我的眼神的意味,他指了下因爲大家都在忙着做事而被冷落到,一個人待在牆角抱着腿發呆的安琪拉,“去陪陪她好嗎?對了,”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手指向房間裡保存算完好的單人沙發,那裡放着幾個裝着食品的口袋,“回來的的時候,我隨手買了些零食,你拿給她吧。”
正在這時,電腦發出“叮”的一聲響,卡普蘭立刻轉頭看向屏幕,上面顯示出一根進度條,他微微揚起嘴角,笑容帶着幾分孩子氣的驕傲自豪,“ok,成功侵入了!”
緊接着屏幕上出現一些操作的畫面,他收斂了喜悅的臉色,十指飛快在鍵盤上游移飛舞着,目光冷靜而從容。
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句話,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了(ˉ﹃ˉ)
吸了吸到嘴邊的口水,看他全神貫注在工作,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到他,只得心中略微帶着點不甘遺憾(這種心情是要鬧哪樣?!),跑去從食品袋子裡翻了支棒棒糖拿給安琪拉。
“謝謝你,簡。”接過糖,安琪拉仰起臉感謝地衝我笑笑。我蹲下,安撫地摸摸她的頭髮,她默默地含着棒棒糖,大大的眼睛安靜地注視着房間內忙碌工作的大人們。
這一路上,她從不主動要求什麼,也不會在大人商量正事時出聲打擾。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安琪拉都是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
所以就算一向不喜歡小孩子的我,對着安琪拉也是忍不住地照顧和喜愛。
撫摸着她的頭髮,我注意到,手感並不柔順,髮質不好,有些乾燥枯黃。
是營養不良的原因吧……等等!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她隨身攜帶的書包裡,那裡面我記得是裝着最後一支解毒劑。
猛然想到一個問題,安琪拉可以行走是依靠着長期注射T病毒和解毒劑,但如果解毒劑用完了呢?
安琪拉……會怎麼樣?
心裡一驚,撫摸着她的頭髮的手頓住,我眼神複雜地看向安琪拉,她還並未注意到我的異常舉動。
心裡忽然覺得有點沮喪和失落。仔細想來,其實我並不是怕改變劇情,害怕的是救人以後會使另外的慘劇發生什麼的吧。比如卡普蘭,電影裡他在第一部裡發揮餘熱後就被殘酷地炮灰掉了。
現在他活下來了,但誰能知道,他又能活到什麼時候?
還有安琪拉……
苦惱地撓了撓頭髮,啊啊啊,算了,這些複雜的問題不是我現在的腦容量能夠解答的。
……只能走一步看了一步了。
收拾心情,瞄見安琪拉津津有味地舔着棒棒糖。我下意識地吸了吸口水,唔,棒棒糖啊,我也好想吃。
雖然想來失去正常人味覺的我嘗不出味道,棒棒糖對我來說味同嚼蠟,但這種“吃”的感覺應該會讓我懷念“活着”的滋味。
我站起來,拿過一支棒棒糖,跑到正抄着手等待複製視頻的卡普蘭身邊,遞過去,輕喚了兩聲,“嗷嗷。”
“謝謝,不過我現在不想吃。”卡普蘭擺了擺手謝絕棒棒糖。
“……”我面無表情地注視着他,固執地保持遞糖的姿勢,一動不動。別自作多情,誰說要給你吃了啊!
他驀然明白過來,嘴角抽了抽,接過糖利落地幫我撕去裹的緊緊的包裝紙,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吃棒棒糖的喪屍?總覺得,簡你一定是被病毒破壞了腦子,纔會有各種各樣詭異奇特的舉動。”
伸出舌頭啪嗒啪嗒地舔着棒棒糖的我剜了他一眼,你才被病毒破壞了腦子,你一戶口本都被病毒壞了腦子!
作者有話要說:以前看過一些穿爲喪屍的末世文,主角總是慢慢就變成和常人沒啥區別的超能力者了。我個人是覺得這樣失去了喪屍的獨特魅力(??)
所以本文中,妹紙的喪屍形象會一直保持下去的,同時也不會說話只能發出嗷嗷聲~
就算不能說話也大丈夫,妹紙也絕壁是萌神(er bi )!對吧?
ps:有親說妹紙是男人TAT,於是再上兩張大圖正名妹紙的確是妹紙~當然這只是我個人心目中女主的理想形象。歡迎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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