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之前小殭屍也有過離家出走的前科,一眉原以爲小殭屍是鬧脾氣,最多不過三五天便會回來,因此,也沒有將他的離去放在心上。
只是小殭屍走了,留下的爛攤子卻讓一眉焦頭爛額,你叫他去收妖捉鬼,那沒話說,照顧孩子,那問題可就大了。
一眉之前從未有照顧過孩子的經驗,小殭屍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甚至連他都是小殭屍照顧的。
第一天。
一眉瞪着眼,看着那兩個不住地哇哇哭泣的小男孩,厲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你們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阿豪&阿方:“哇哇哇哇......”
一眉:“......”
第二天。
阿豪阿方趁着一眉在做飯的空隙,溜進了他的方房間,用蘸着墨汁的毛筆將一眉畫好的符咒全都毀的一乾二淨。
等到一眉發現的時候,他的心血已經全部毀了,而那兩個做下這些事兒的小傢伙,就躺在滿地狼藉中睡得酣暢。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小殭屍依舊沒有回來的跡象,一眉此時方纔開始着急。
小殭屍從來不會離開這麼長的時間,莫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一般的鬼怪之類,小殭屍並不懼怕,最怕他遇到了有能力的道士,將他給收拾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小殭屍跟了一眉已經很長時間,對於小殭屍的感情自然要比阿豪和阿方深得多,一眉將兩個孩子託付給村裡的王大嬸,自己收拾了行囊出去尋找小殭屍。
兩個孩子難得乖巧地坐在王大嬸家裡的小板凳上,眨巴着眼看着一眉,雖然他們很想跟着去,可是師傅好可怕,他們不敢說,嚶嚶嚶。
一眉自然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王大嬸是個心善的,必定不會苛責了這兩個小傢伙。
羅可原本打算出來晃悠給兩天就回去的,一來她放心不下一眉,而來,那兩個小傢伙她帶了這麼久,也有了感情,雖說他們有時候調皮得讓人受不了,可是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就是生氣也不會氣多長時間。
羅可並沒有走遠,只是在村子不遠處的山裡晃悠,旁的地方她是不敢去的,她這身體畢竟是殭屍,雖然她從未做過惡事,可是難保不會有什麼正義感爆棚的道士順手給她滅了。
山裡實在沒什麼好玩兒的,羅可很快便厭倦了,琢磨着是不是該回去了,這三天的時間,想必一眉也感受到了帶小孩的辛苦。
天色漸漸黑了,銀色的月光透過稀疏的樹枝落了下來,羅可一蹦一蹦地超着下山的路蹦去。
沒有走多遠,羅可便聽到遠處模模糊糊傳來的人聲。
“生人勿進,先人迴歸......”
一陣風颳了過來,許多素白的紙不知道從哪兒飄了過來,落在了羅可的腳下,羅可定睛一看,那哪裡是什麼白紙,而是專門給死人用的紙錢。
一股寒氣順着腳底升了上來......
心中好奇,羅可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循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蹦了過去,穿過稀疏的樹林,眼前豁然開朗,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對穿着清朝服裝的殭屍,正跟在一個穿着藍色道服的男人身後,朝着前面一蹦一蹦地跳去。
原來是趕屍人。
羅可也聽一眉說過趕屍人這個職業,即是將客死異鄉人之屍體,由專人趕回所屬鄉間安葬,這個專人便是趕屍人了。
說來也是十分好玩,這些是屍體明明已經完全喪失了生機,卻被這些趕屍人用秘法,輔以符咒,可以讓他們想普通人一樣行動。
雖然她和他們都同屬於殭屍,不過洛羅可的級別要比他們高得多,她還擁有自己的意識。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趣事兒,羅可便不打算這麼早回去了,跟在那些趕屍人的身後走走停停。
有一次羅可趁着趕屍人去方便的時候,從他們的包袱裡偷出一張符咒,貼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面,結果,她絲毫不受趕屍人鈴聲的影響。
羅可很嘚瑟,像她這樣炫酷的殭屍,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獨一份兒了而已。
跟了他們兩天時間,羅可也沒了興趣,打算回去,再繼續拖下去,一眉該着急了。
剛剛蹦了沒多遠,羅可腳下一空,身子控制不住,一下子重重地摔到了坑底。
這個坑不知道是誰挖的,直徑只有兩米,卻足有四米深,憑藉她現在的本事,根本就跳不上去。
羅可蹲在坑底,鬱悶地畫着圈圈兒,難道她要就這樣被困在坑底了麼?不要啊,她會餓成乾屍的,嚶嚶嚶。
十幾分鍾後,羅可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媽蛋,變成乾屍都比現在這種情況強啊,(╯‵□′)╯︵┻━┻。
那個在從上面往下倒黑狗血的,你下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
黑狗血是至陽之物,對邪魔歪道的有着致命的傷害,很不巧的,現在的羅可,就是那個倒黴催的邪魔歪道。
坑底的地方太小,根本就避無可避,羅可被澆了個透心涼,從內到外,無比舒爽。
黑狗血的殺傷力是巨大的,羅可雙眼一翻,哼都沒哼一聲便昏了過去。
站在陷阱上面的兩個人等了許久,發現坑底的那個傢伙確實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就像是徹底死了過去一般,便放下心來,其中一個瘦小一點的也不顧黑狗血的腥臭味,將粗粗的麻繩繫到一邊兒的樹幹上,瘦小的身子躥了幾下,便到了坑底。
擡腳踢了踢昏迷不醒的羅可,那個瘦猴兒一樣的男人罵了幾句,不顧羅可身上的髒污,將她抱了起來。
這麼一個小東西,廢了他們這麼大的勁兒才得來,那個洋鬼子這次可要在多給他們一些錢纔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羅可慢悠悠地醒了過來,一醒過來,羅可變感覺十分的不對勁兒。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牆壁刷得雪白,白熾燈的燈光將房間照得清清楚楚,靠着牆的那一篇,擺滿各種不知名的儀器,還有一些說不上名字的瓶瓶罐罐。
羅可已經許久沒有感覺的身體察覺到有些冰涼的液體緩緩地流入了體內,體內的血液不受控制地翻涌起來,一種暴虐的氣息從心底涌了出來。
羅可竟然壓抑不住那種從心底翻涌出來的暴戾氣息,原本漆黑的眼睛變成了一片血紅之色。
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四肢卻被鋼索牢牢地固定在牀上面,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白人老頭拿着一隻足有小孩手臂粗的針管朝着躺在牀上的羅可走了過來。
面對躁動不已的羅可,白人老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粗粗的針頭在白熾燈光下泛着森白的光芒。
眼看着那根針頭便要插/入羅可的體內,躺在牀上的羅可雙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那結實至極的鋼索瞬間崩裂。
羅可從牀上一躍而起,青黑色的雙手緊緊的掐住那個老頭的脖子,只要在用力一些,那個老頭脆弱的脖子便會被她生生地勒斷了。
原本清秀的小臉變得十分猙獰,鮮紅色的眼睛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羅可的意識和那種暴虐的欲/望在爭搶着對身體的控制權。
終於還是羅可的意識佔了上風,她勉強壓抑住那種嗜血殘暴的欲/望擡手,粗魯地將那個老頭甩了出去,他的身子重重地撞到了一邊的桌子,上面擺放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都碎成了渣渣。
羅可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那個老頭有沒有受傷,確定他還有一口氣存在,羅可便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那個老頭子不知道對她做了什麼,她只覺得現在渾身充滿了暴虐的力量,那種感覺就像是隻要她不發泄出來,自己便會爆體而亡。
從來沒有過的嗜血欲/望在心中翻騰着,羅可強制壓抑着那種感覺,她知道,一旦她讓那種感覺控制了自己,她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相對於他的道術,一眉的卜卦之術並不熟練,只是他尋找了許久,一直都沒有小殭屍的消息,一眉只好占卜了幾次,情況卻不容樂觀,關於小殭屍的都是大凶之卦。
接連幾次,全都是一樣的結果,一眉已經變了臉色。
現在的小殭屍必定處於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現在唯有祈禱可以找些尋找到他,好化解兇厄之事兒。
占卜指出小殭屍的方位大概是西南方,一眉晝夜不停地趕路,每到一處便會四處打聽小殭屍的消息。
路過橫水村的時候,一眉從村民的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
最近村裡的牲畜總是無緣無故的死亡,宰殺了去看,那些牲畜的體內的卻沒有一滴的血,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食得乾乾淨淨。
不過兩三天的時間,村裡的牲畜已經死去了大半,每一個都是這樣詭異的情形,村民們人心惶惶,感覺十分害怕,認爲這必定是有妖物作祟。
一眉查看了新死還未解剖的動物,發現它們脖子上有兩個小小的洞,一眉看見那洞的形狀大小的時候,臉色倏地變了。
每一個殭屍的牙齒形狀都有微妙的不同,他可以確定這些動物屍體上的傷痕全都是小殭屍所爲。
小殭屍被他養了這麼多年,卻不知爲何突然開始吸食鮮血,難不成真的是本性難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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