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組,給那金髮妞注入愚蠢遲鈍藥劑,計量翻倍。”
禿頂男人發泄一通後,沉聲說道,德瑞一驚,回頭看着那禿頂男人,開口道:“柯德拉,這不好吧,那女人也許會承受不了的。”
柯德拉眼神兇狠地看了德瑞一眼,說道:“我不管那些事情,那五個人已經確定,她是多餘出來的那個,隨便怎麼樣都沒有關係,死了,直接處理掉就是。”
德瑞沉默下來,部門負責的是柯德拉,他只能提出建議,一切的決定權還在柯德拉的手上。
木屋之中,衆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跳着熱舞的朱爾斯身上,羅可對這不感興趣,眯着眼睛,裝作微醺的樣子半靠在沙發上。
她看到有一股極淡的煙霧從她手中的捧着的杯子飄了出來,朝着她的臉逼近,經過這麼多世界的錘鍊,羅可對危險的感知力非同一般,幾乎在白霧升起的那一瞬間,羅可便感覺到了不妥,她立刻便屏住了呼吸。
那些白霧慢慢地散去,有些順着她的毛孔鑽入了身體內,羅可臉色微微一變,她沒有想到這些白霧居然可以不通過呼吸道而進入她的體內,那些白霧剛剛一進入羅可的體內,她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遲鈍了起來,她想讓自己坐起來,可是身體卻不停使喚,無論她如何努力,根本就無法坐起來分毫。
羅可費力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卻看見朱爾斯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跳舞,她走到地下室跟前,回頭看着科特,撒嬌地說道:“科特,我想下去看看,我真的很好奇嘛。”
科特回頭看着朱爾斯,無奈地攤手說道:“親愛的,不是我不想下去,地下室的門被珍妮鎖上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下去。”
科特顯然也是好奇下面到底有什麼,可惜地下室的門已經被鎖上了,他也沒有辦法。
朱爾斯聞言,皺了皺眉,隨即便又笑了,妖妖嬈嬈地走到羅可的身邊,順手在她身上摸了起來。
“沒關係的,珍妮已經睡着了,我們下去她也不會知道的。”
朱爾斯已經摸到了羅可放在牛仔褲口袋裡的鑰匙,如果不是羅可動不了,她早就一巴掌把這個沒腦子的朱爾斯給拍飛出去了,好奇害死貓不知道麼?這麼急着去尋死麼?
朱爾斯掏出鑰匙,得意的朝着科特晃了晃,剩下幾人也是好奇,跟着他們的身後,打開地下室的大門,霍爾登順手從一旁的櫃子上拿了一盞油燈,權當做照亮所用。
眼看着那羣人全都下到地下室裡面去了,羅可心中焦急不已,可是身體就像是灌進了鉛一般,根本挪動不了。
也不知道那地下室裡有什麼東西,幾個人在下面待了許久的時間,還未上來,好在身體雖然有些無力,可是漸漸地也恢復了一些,她吃力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朝着地下室那裡走了過去,不管下面有什麼東西,她要先將那幾個人弄上來再說。
羅可順着那昏暗的樓梯走了下去,剛剛下到一半,便聽到清脆悅耳的女聲在念着聽不懂的話語,羅可只感覺到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從地下室裡蔓延出來,幾乎瞬間便從羅可的身體裡穿了過去,羅可只覺得一股冰寒的氣息傳來,血液似乎在那一刻被凍結。
一切已經太遲了。
羅可站在臺階上面不動了,沒過一會兒,那幾個人便從下面走了出來,他們看到站在那裡的羅可,俱是一愣,臉上不由得流露出尷尬的表情,羅可剛剛不許他們下來,可是他們卻揹着她偷溜下來,現在又被她現場抓了包,頓時覺得有些心虛。
羅可卻是不管他們的表情,目光落在了達娜手中拿着那本陳舊的黑色記事本,那種邪?惡至極的感覺便是從那記事本上傳來的。
“那東西哪裡來的?”羅可臉色十分難看,又想起剛剛聽到的那生澀難懂的語言,她的臉色又是一變,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度:“你念了它?”
達娜被羅可的表情嚇到了,訥訥地點點頭,霍爾登有些不愉,衝着羅可說道:“珍妮,你也太小題大做了,不過是本無聊的記事本而已......”
“你閉嘴。”凌厲的目光掃了霍爾登一眼,霍爾登一噎,覺得此事的珍妮有種逼人的氣勢,讓人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羅可只丟下這句話,便直接轉身走了上去,有什麼東西已經被他們激活了,她現在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其餘的幾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羅可爲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回到客廳之後,那記事本被幾人隨意的扔在一邊,朱爾斯繼續跳着熱舞,幾人的叫好聲讓羅可覺得煩躁不已,她的目光落在那本黑皮的記事本上,拿了過來,翻看了起來。
一頁一頁地翻過去,裡面描寫的東西觸目驚心,再看到最後那一行,念出下面的召喚咒語,會將死去的他們重新召回人間的時候,羅可猛地合上本子,咒罵了一聲。
這羣人的腦子都被狗啃了?難怪她剛剛會感覺到奇怪的邪?惡力量,重回人間的人,該死的,他們到底招出了什麼東西?鬼魂?殭屍?還其他的更加厲害的東西。
想到自己那可憐的靈力,可長長地吐了口氣,站了起來朝房間走去,幸虧她早有準備,吃飯的傢伙隨身帶着,否則這次的樂子可就大了。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羅可便已經迴轉,來到客廳的時候,她便看見客廳裡只剩下馬蒂霍爾登和達娜,朱爾斯和科特不見了蹤跡。
“該死的,朱爾斯和科特呢?”
達娜被羅可的聲音嚇了一條,擡頭看着羅可,說道:“他們出去了。”
馬蒂抽了一口大麻,吐出了一圈灰色的菸圈:“朱爾斯的熱舞太過火辣,科特受不了了。”
馬蒂這麼一說,羅可哪裡還不明白,這兩個人竟然在這種時候跑出去打野戰!
“一羣蠢貨。”
羅可憤怒地罵了一聲,拿着桃木劍便衝出去。
他們就不能讓她省點心麼?這種時候跑出去,他們是嫌命太長了麼!
羅可跑出去沒一會兒,便聽見小屋後面的樹林裡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已經變了調,羅可依舊聽出來,那是朱爾斯的聲音。
該死的,她遇到了危險!
羅可心中焦急不已,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一陣風似地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衝去,一路上來不及撥拉開的樹枝在她臉上留下細細的血痕,臉上火辣辣的疼,羅可卻顧不得那些,朱爾斯的慘叫聲越發的尖銳,似乎見到可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一般。
沒過多久,羅可衝出了小樹林,眼前豁然開朗,她看見朱爾斯的手被一把生鏽的刀子釘在了地上,朱爾斯慘叫着,科特也是一臉着急,正在俯身查看着朱爾斯的傷勢。
一心撲在朱爾斯身上的科特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骯髒殘忍的生物,羅可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渾身沾滿泥土的東西,膚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之色,就像是剛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腐屍一般,只看一眼,便讓人覺得噁心不已。
那東西已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砍刀,朝着科特的脖子砍去,這一下子若是砍實了,科特必死無疑。
“科特,躲開!”
此時羅可已經趕不及過去,大喝一聲之後直接將手中的桃木劍朝着那殭屍扔去,她的準頭極好,即使在黑夜之中,那柄桃木劍依舊精準地插入了那殭屍的心臟內。
那殭屍像是被抽離了電池的娃娃一般,瞬間不動了,手中拿着的刀也噗通一下掉在地上,若不是科特躲得及時,這刀怕是已經查到了他的身體裡去,不死也得重傷。
科特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呆了,驚恐的看着那具殭屍,顫抖着聲音說道:“天哪,珍妮,這是什麼東西?”
羅可已經走了過來,她顧不得回答科特的問題,直接抽出這殭屍身上的桃木劍,反手朝身後刺了過去,只聽見噗嗤一聲響,身後那隻想要偷襲的殭屍應聲倒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在動了。
羅可舒了一口氣,看着那二人,握着桃木劍的手微微顫抖着,她這具身體雖然經過了靈力的改造,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身體是外國人的,修習中國的靈力有些費勁兒,她修煉了這麼兩年,還是隻有微弱的一絲,對付這幾個智商不太高的殭屍還好說,要是碰上真正厲害的,她只有逃命的份兒。
“這裡不宜久留,我們趕快回去。”
那兩人已經嚇呆了,羅可那強悍的模樣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下意識的便將羅可當成了主心骨,一切只聽她的安排。
臨走前,羅可又看了那兩隻一動不動的殭屍,不確定自己的桃木劍是不是徹底將它們殺死了,這畢竟是外國的殭屍,誰知道和中國的一不一樣。
爲了保證萬無一失,羅可直接用那殭屍帶着的大砍刀將它們分了屍,看着那兩灘噁心的爛肉堆,羅可滿意了,它們再厲害,也不可能憑着這兩灘爛肉復活。
科特和朱爾斯已經被羅可的這番作爲驚呆了,她到底是什麼人?
羅可哪裡管得到他們心中所想,弄好這一切之後,直接帶着他們兩人回了木屋。
好在一路上並沒有在出什麼岔子,三人順利的回到了木屋之中。
進了木屋,達娜一看到朱爾斯手上猙獰的傷口,便尖叫了一聲,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科特和朱爾斯嚇壞了,有些語無倫次,羅可直接說道:“你們唸的咒語,召喚出了惡魔。”
幾人瞬間驚呆了,目光落到被隨意仍在一邊的記事本,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便站遠了一些。
看着他們的這般作態,羅可嗤笑一聲,說道:“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不要進那地下室裡,誰知道你們偏偏卻偷跑進去了,發生這樣的事情,活該。”
幾人無言以對,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他們無話可說,只是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羅可當即立斷,說道:“我們連夜開車,離開這裡。”
幾人馬上回了房間收拾行李。
好在東西不多,沒過一會兒便收拾完了,羅可突然嗅到一股淡淡地香味,有些甜膩膩的,像是加了許多糖的桂花糕,她有些恍惚,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達娜已經躺在牀上睡了過去。
羅可直接走了過去,粗暴地掐着人中,將達娜弄醒了,達娜醒來後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羅可沒時間解釋那麼多,直接拉着她,去找其他的人。
不出她所料,其餘的人也在各自房間昏睡着,似乎忘記了剛剛他們還說過離開的事情,羅可也不客氣,直接將他們弄了起來。
此時衆人也察覺到了不對,似乎這一切都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操縱似的。
羅可突然開口問道:“科特,你確定,你有一個表哥麼?”
科特一直說這房子是他表哥,羅可很懷疑那個表哥到底是不是存在,如果不存在,又是誰在背後操縱着一切,讓他們來到這裡?
“當然......”
科特的話剛說道一半,便閉上了嘴,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此時他纔想起來,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表哥存在。
事情到了現在已經瞭然了,這棟詭異的房子實在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他們拎着行李匆匆的離開這棟小屋,朝着他們車子跑去。
他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
衆人上了車,科特猛地一踩油門,車子飛一般地躥了出去,刺目的車燈劃破了黑暗,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車子的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兒,便到了他們來時的那個隧道,車子進入了隧道,一路朝前開去,眼看着就要離開隧道,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眼前的隧道迅速地開始崩塌,巨大的石塊紛紛從頭頂砸落下來。
若不是科特躲得及時,他們恐怕會被那巨石砸成肉餅。
隧道快速地崩塌着,車子飛速地朝着後面倒退,等到煙霧散去的時候,眼前的道路已經徹底地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