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羅。我是西國凌羅。”
環顧一下四周,盯着剩下的四妖,凌羅淡淡說道,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氣勢,如刃利似冰寒,讓人冷不自禁。
“你這丫頭,又不聽話了?”犬大將看到凌羅登場就明白自己吩咐左魎的話沒有完成,不由責怪說,但語氣卻異常欣喜。凌羅這小丫頭什麼時候變怎麼強了?
“父親要責怪凌羅的話,就等過後再說吧。我們先把這些不知死活的跳樑小醜解決掉。”凌羅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哈哈哈,好好好。今天就讓他們知道我西國的厲害。”犬大將望着凌羅欣慰的說,眼裡滿是讚賞。
“噝噝噝……不管來幾個都是一樣的。今天我們不死不休。”勾尾放下狠話。
“嘎嘎…..這小丫頭就交給我了…..瞧瞧那細嫩的皮膚…嘎嘎嘎…….”螳螂妖怪笑朝凌羅襲來,揮舞的雙鉗閃着寒光。
唉,難怪人家喜歡說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凌羅看着螳螂妖露出一絲嘲諷,順手從蟾蜍屍身拔出長刀。
“喀”狹長的□□格住螳螂妖的大鉗,發出一絲碎裂的聲響。
不是吧?真討厭。凌羅腳尖微微一蹬,掠到一邊,手裡的長刀已經出現絲絲裂紋,顯然已不堪承受。
冥加這臭跳蚤,不是讓他挑把耐用點的嗎?還沒怎麼用呢就報銷了?(哈欠,躲在山岡樹上的冥加揉揉鼻子)
“嘿嘿…….小丫頭下輩子記得彆強出頭……..”看見凌羅武器出現問題,螳螂妖喜不自禁,攻勢更加猛烈。
死螳螂。
凌羅丟掉長刀,伸出在月光下映的雪一樣瑩白的小手。身影飄忽,小手輕柔劃過,在螳螂堅硬的外殼留下淺淺猶如雲絲般的痕跡。
“哈哈哈哈哈……笑死,就這種攻擊力?蟾蜍那傢伙死的真窩囊。”螳螂妖咧着嘴巴不屑的大笑,滿眼的鄙視。
無視螳螂妖的諷刺,凌羅微微勾起紅脣,露出詭異的笑容。
“流-雲-爆”
那淺淺的雲痕彷彿TNT一般,瞬間爆炸開,螳螂妖堅硬如鎧甲般的外殼頓時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大白癡。”凌羅衝着哀嚎的螳螂妖不屑的說道,難不成你以爲沒有刀就殺不死人了?
螳螂妖鬼吼一聲,從嘴裡噴出一股強大的妖力,凌羅心裡微微一怔,瞬時騰空閃過,那股強勁的妖力砸在她身後不遠的地上,瞬間腐蝕掉地面,露出巨大的坑。
“弦-月-刃”凌羅冷冷的吐出三個字,數把由妖力構成,彎彎猶如弦月的刀刃出現在半空,不住的旋轉,急速襲向螳螂妖,那堅硬的外殼彷彿如豆腐一般,輕易就被割開,眨眼間巨大的身軀四散零落,連最後的哀鳴也連不及發出。
凌羅看了看身後的被腐蝕的大坑,微微有些慶幸,幸好剛剛沒有託大鬆懈,不然也很難躲開哦。懶懶的瞥了一眼螳螂妖的屍體,如果你一開始就用這招,也許不會死的這麼快。
“想逃?門都沒有。”凌羅一轉身就看見勾尾奪路而逃的身影,來不及和犬大將說一聲便追了過去。
原來由於凌羅的加入,分走了一個螳螂妖,加上原先掛掉的蟾蜍,犬大將的對手就只剩三個。能在五妖包圍下從容應對的犬大將面對三妖更是越戰越勇,不一會就掛掉了一個巨蟻。狡猾的勾尾見勢不妙,立刻拋棄正在戰鬥的蜈蚣妖,逃之夭夭。
“這丫頭…….”等到犬大將劈了蜈蚣妖后,凌羅早已不見身影。
等到凌羅慢悠悠的晃回城堡已是三個月以後的事了。
終於回來了。凌羅望着自家的大門忍不住的激動。想那蛇妖勾尾還真是潛形匿跡的高手啊,狡猾的要命,要不是自己能夠察覺他留下的那一絲絲妖氣,幾乎要被他逃脫了。追了一個月才把勾尾滅掉。
然後…….然後當然是慢悠悠的逛回家了,凌羅握了握系在腰際的長簫,感受那微涼的觸感。我是堅決不會承認是因爲不認識回城堡的路,所以纔在路上蘑菇了差不多兩個月,嗯…堅決不承認。凌羅嘴角微微抽了抽,彆扭的想到。
“公主殿下,您回來了。”城堡大門的守衛看見凌羅立馬低腰行禮,恭敬的說。
“呃?嗯。”凌羅點頭示意,心裡卻掀起一波疑惑。公主殿下?叫我?父親稱王了?不對,父親本來就是犬族的王。奇怪了,以前不都是叫大人,怎麼現在變公主殿下了?莫明其妙。
“公主殿下,您回來了。”青璃喚道,原本木無表情的俏臉看到凌羅微微露出一絲崇敬的微笑。
“青璃~爲什麼喚我公主殿下啊?”青璃不同於其他人,是看着自己長大的。所以凌羅有些軟軟的靠在青璃身上詢問道。這事真是奇了怪了。
“呵呵….”看着凌羅撒嬌似的詢問,青璃忍不住又是微微一笑,看來我們的小公主還不知道自己造成什麼樣的轟動呢。
“公主殿下數月前隨犬大將大人出征,先是平了西南方妖猴一族的進犯,然後又一刀殺了五毒妖衆之一的蟾蜍,而後滅螳螂,追殺勾尾三千里。這些事蹟早就在西國和其他各國傳開,妖怪只服從強者。公主殿下雖然年幼,但是實力已經得到承認……….”青璃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熱血,眼裡綻放的光彩,奪目。
凌羅看着,聽着只是覺得自己很想抽。
“所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起頭,大家開始尊稱您爲公主,西國公主,我們西國的公主殿下!!!”青璃一臉驕傲得宣佈道。
靠,這也行?凌羅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原來妖怪也八卦~
“公主殿下回來的時候難道沒有聽到傳聞嗎?”青璃疑惑的問。
“沒有。”不好意思啊,走得是荒山野嶺,沒有八卦聽。
……我追了勾尾那廝三千里啊?難怪找不到路回來,凌羅覺得自己因爲迷路受打擊的心有些安慰。
“沒事了,你下去吧。”看到青璃欲言未盡,凌羅趕緊閃人。看來再冷漠的女人遇到八卦也是很會侃的。
“瞧,我們的公主殿下捨得回來了。”剛踏進大殿,母親千華的戲謔便傳了過來。
“母親~”凌羅拉長尾音喊道。
“呵呵……”聽出凌羅話音裡的不依,千華掩袖輕笑。這個女兒呀,這次風頭出大了。
“小丫頭還知道回來?”犬大將故意板着臉說。
“父親,凌羅知道錯了。凌羅不該不聽您的話,沒有隨左魎回城堡;更不該跑去您那,和五毒妖衆打鬥;更不該說也不說就追殺勾尾那麼久而沒回家。”凌羅一股腦將自己的錯誤說出來,力求爭取寬大處理。
“哈哈哈…….不愧是我犬大將的女兒啊。”犬大將只是伸手揉揉凌羅的頭髮,得意的笑。這麼出色的女兒怎麼忍心責備。
“這次就不責怪你了,但是下次絕不可以。”犬大將說道。
“你也很久沒有陪你母親了,這次要好好陪陪你母親。”犬大將摟着千華說。
凌羅的視線從母親美麗的笑容移到了她隆起的小腹。
“母親。難道…….”凌羅有些驚喜的問,自己即將有弟弟或妹妹了?
犬大將和千華一起微笑點頭。
接下的日子,除了每天晚上照例溜去老地方練功外,凌羅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城堡陪伴母親說說話,也經常吹一些悅耳的簫曲給千華聽,調劑身心,順便培養自己未來弟弟妹妹的藝術天分。
眨眼數月過。
“哇啊……”
伴隨着嬰兒的啼哭,一直在門外守候的犬大將和凌羅都鬆了一口氣。
“回犬大將大人,是位小公子。”接生婆出來,笑眯眯的對犬大將說道
“兒子?”
“弟弟?”
犬大將和凌羅同時喊道,又相對一笑,然後急匆匆地走進房裡。
一個小小的嬰兒被輕輕的放在牀上,身上包裹着絲滑的綢緞,也許是因爲剛出生,圓嘟嘟的小臉有些皺皺的。
“大人,爲孩子取名字吧?”千華語氣有些虛弱的說,金色的眼眸溢滿柔柔的母愛,分外引人憐惜,
“唔…………”犬大將盯着自己小小的孩子沉思。
凌羅也不住得打量着小嬰兒。小巧秀氣的五官,小小的額上是一彎藍紫色的月牙紋,圓嘟嘟的臉頰上各有兩道紅色的條紋,眼睛閉着,應該也是金色的眼眸。頭髮短短的跟絨毛似的,不過能看出是銀色的。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了凌羅的心頭,這種感覺是……..凌羅有些疑惑,爲什麼覺得這麼熟悉?
不是因爲他的長相像父親和母親,所以覺得熟悉,而是一種好似認識了很久的熟悉,彷彿對他的一切很瞭解的熟悉?凌羅望着弟弟的小臉思索。
“我想到了,就叫這個名字。”苦思的犬大將終於開口說道。
“是什麼?”千華期盼的問。
凌羅腦海裡忽然莫名的浮出一個名字。
於是乎,父女一口同聲道:
“殺生丸”
“是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