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走進屋子的時候, Dean正在用粗麻繩給馬童綁上,他看到弟弟走了進來,想起路上克勞力說的話, 立馬快速打上結。
“Sam, 我要你一切都聽我的, OK?Focused。”
Sam看着血染頭套的馬童, 有點不是很清楚, “我不太明白,到底怎麼了?”
“我這麼做是因爲我相信你。”Sam站在馬童前面,地上畫着防止惡魔逃走的五芒星陣。
而這時候, 馬童也昏死過來,他前面被設計抓到的時候, 克勞力用刀背狠狠地打破了他的頭。害的現在他狼狽不堪, 才醒過來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Sam?是你嗎?”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 但是卻非常肯定。
Dean掃了馬童一眼,又看向Sam, 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弟弟。他走過去,拿下了馬童頭上的麻布套子。
看到熟悉的臉,Sam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坐在眼睛,渾身是血的惡魔馬童竟然是他的同學。“布雷迪?”
這個叫做布雷迪的男人, 是個非常帥氣的米國小夥, 但是看他那身高價的西裝就知道他身份尊貴, 可是現在他落在了溫切斯特兄弟手裡, 也就等於你再厲害, 也是死路一條。
他聽到Sam交出自己的名字,譏笑道:“我早就不是那個布雷迪了, 我想想,哦~大概是從大二期中開始。”
“什麼?”Sam不敢想象他說的話,他甚至一想到心愛的少女因爲他而悲慘死去的場景就全身發抖起來。
“沒錯,那個時候起就有惡魔瞄上你了。”看着換氣起伏厲害了不少的同窗好友,布雷迪卻依舊嬉皮笑臉的,他甚至根本沒有喊痛。“好了,現在真相大白了。”
Sam這纔回想起來,當年的事情,心裡不斷有一根針在刺着他的血肉。“你這個狗孃養的!你這個狗孃養的的!是你介紹我和傑西卡認識的!”
布雷迪大笑道:“傑西卡以爲我們認識,所以開門讓我走進去,她當時正在烤餅乾!她有多驚訝,哈哈哈。”
Sam腦子裡一直輪迴回想着那一晚開車到家,看到自己心愛的少女被釘在天花板上燒死的樣子。越想越心疼,怒火中燒之中,他不顧一切地衝到了布雷迪面前,想要質問他爲什麼這麼做。不過Dean立馬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前撲,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聽克勞力說過了,因此他也明白Sam這麼激動,激動到全身發抖是有原因的。
“夠了!冷靜點!”Dean強制性地拉着他的胳膊,死命往外拖去。
“我要殺了你!”而Sam已經被怒火所吞沒,他要是沒有被Dean拉着早就衝上去狠狠地揍死這個還笑的不知害怕是何物的傢伙。
雖然和克勞力站在門口,但是卻聽的完全明白,有個盡職的話嘮一直在講Sam可憐的愛情。活下的人永遠生活在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下,不過他會不會再一次愛上別人,傷口就算結疤了,也依舊是條猙獰的傷疤。
Dean這時候才注意到莎娜,也沒有多問,對Sam做思想工作比較要緊。
莎娜也不想多管閒事,她隨着克勞力走了進去。
布雷迪顯然沒有想到克勞力身邊會有個天使,他看着莎娜好半天,不敢說話。
克勞力給自己拉了個椅子,很自然地坐了下來。“Look,你自己算算這筆賬,如果路西法贏了,他會把這個地方變成他的天下。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聽到克勞力說話了,布雷迪纔有了迴應,他嘖嘖了幾下,對克勞力的話不敢恭維。“他創造了我們,又幹嘛要消滅我們?這根本說不通嘛。”
“這得看看他究竟是什麼,然後再來看看我們又是什麼。”克勞力能成爲在路西法回到人世界之前的惡魔之王,不單單是他能言善辯,更是因爲他極強的分析判斷能力,對待事情又十分有一套套路這些管理人員必備的優秀基因在他死前,就狠狠地刻入了他的靈魂裡。以至於在地獄裡他也能混到王這把座椅上,從死前是個不上檔次的蘇格蘭推銷員。
可是布雷迪再厲害,他在人類過度就算有了自己的商業帝國,他依舊是個馬童,他不會反抗也不懂得反抗。所以說了那麼多,在他看來,也只是克勞力想要收買他說的話。
“也許你不用這麼擔心我們的脖子,多擔心一下你自己的吧”
對此,克勞力並不在乎,當然,那也是面子上的假象。“我想過,這不是重點。”很多事情擺出來不一定有效果,這一招,他用的實在太熟練了。
“實際上這纔是重點。沒有人比你更瞭解被折磨的痛苦了,”看着克勞力臉色慢慢沉下去,布雷迪頓時心花怒放,“。路西法會永遠折磨你。至於我,我心裡有數。無論是說或不說,我都死定了。所以我決定光榮獻身,多謝。”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交,殺氣也不斷外漏,可是卻依舊很鎮定地說着這些話,這讓莎娜也小小的吃驚了一把。她見克勞力的勸導不怎麼有用,也不想再耽誤時間。
“說完了嗎?”莎娜見克勞力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走到了布雷迪身後。
“他不肯低頭,你要試試嗎?”克勞力把位置讓了出來,站在窗口邊斜眼瞧着她。
莎娜基本懶得和這羣人廢話了,既然抓到了惡魔幹嘛不直接從腦子裡把有用的信息抽出來呢?“I show you the difference between you and me。”
說着,莎娜伸出手,放在布雷迪的天靈蓋上。她閉上眼睛,開始強制進入這個惡魔大腦裡。這是她第一次使用強制技能,並不是非常熟練,所以每一步都十分小心謹慎。
可是被強制侵入大腦的布雷迪卻是驚恐地張大着嘴巴,但是卻一點兒聲音也無法發出來。他喉嚨發出野獸被撕開的低吼聲,四肢不斷亂動想要掙脫這身上的繩索,甚至因爲恐懼,雙目爆裂,汗夾着血順着高挺的鼻樑留了下來。可是他表現的卻完全沒有感覺,他還是不停地在掙扎,但是Dean綁的麻繩實在太緊了,就算能掙脫繩子,腳下的陣法也把他永遠地困在了那裡。更何況,莎娜看上去只是把手這麼輕輕地放着,可也只有布雷迪知道,那雙還沒他臉大的巴掌小手又多用力地按住他。他害怕啊,害怕腦子裡的秘密完全被這個天使知道了,害怕所有的計劃也都因爲他而功虧一簣。
這樣持續探索了幾乎有一段時間,連門外的溫切斯特兄弟也談妥了走進來瞧瞧怎麼一下來安靜了許多。終於,在大家期望下,莎娜睜開雙眸,收回手。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