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正平時爲了養活白蘭工作很忙, 不過每週末還是和白蘭進行一週一次的‘約會’,不過在入江正一的角度看來……只是陪着白蘭去買棉花糖而已。
今年入冬早,只是十一月就冷得讓人整天想抱着暖爐生活, 大概除了白蘭這傢伙, 沒人會想在這樣的天氣出門吧?入江正一看了看除了他和白蘭空無一人的街道, 看了一眼他旁邊興高采烈的白蘭, 搓了搓凍得發紅的鼻頭, 微笑着沒有說話。
白蘭像是感覺到什麼,轉過頭看到入江正一凍得通紅的鼻頭,二話不說解開自己的圍巾把入江正一裹得嚴嚴實實, 只剩下一雙眼睛。
“唔……其實也沒有那麼冷……白蘭你還是把圍巾帶上吧……”小正的聲音從圍巾裡傳出來,顯得有點悶悶的。
白蘭嘴一咧, 無所謂似得拜拜手, “完全沒問題啦!這點小風還難不倒……阿嚏!”剛說着就打了一個噴嚏, 連忙用手捂住,顯得有點狼狽。
“噗——”小正輕笑了一聲, 準備把圍巾接下來再套到白蘭的脖子上。
“嘛,剛纔只是意外,果然這種時候還是需要棉花糖來慶祝!~”白蘭裝作滿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尋找着現在還沒關門的小店。左右掃視了一遍,終於發現一家還開着門的店鋪, 拉着小正跑過去, 就看到一個穿着棉衣的小蘿莉作在櫃檯上, 正在撥弄她自己的兩根像某種動物觸鬚的劉海, 小蘿莉剛一擡頭, 就看到白蘭和小正兩個人站在櫃檯前,臉騰地一下就漲得通紅, 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去叫店長。”然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過了半晌,一個搖着扇子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的人走過來,綠色的帽子遮住眼鏡,看起來非常有喜感,看着某人露出來的鬍渣,白蘭思索片刻便直接開口,“大叔,有沒有棉花糖買?~”
“大、大叔?!……現在的孩子還真是沒有禮貌,哥哥我纔剛到三十歲吶……”說着說着搖了搖扇子又搖了搖頭,然後終於迴歸了正軌,“嘛,棉花糖是吧?”然後蹲下身在櫃檯裡翻翻找找,終於找出來一包包裝皮上已經落滿了灰塵的棉花糖,放在白蘭面前。
白蘭無比糾結的看着面前的棉花糖,雖然他還吃棉花糖,不過過期的棉花糖是什麼口味還真的是沒嘗過……又仔細看看,話說這種包裝皮上已經長了青苔的東西真的可以使用嗎喂!
想了想,還是沒放棄對棉花糖的強烈渴望,偶爾嘗試一下新事物,比如說長青苔的棉花糖,過期的棉花糖什麼的也是不錯的決定啊哈哈。白蘭無比自欺欺人的想着,轉頭看向那位大叔,問道,“大叔,這包棉花糖多少錢?”
某位大叔無精打采的掃了一眼擱在櫃檯上的棉花糖,“1000元,放的久了點給你打八折好了,800元。”
“啊800元啊好的……納尼!800元!大叔你坑人呢!”白蘭一臉不滿的反駁道。
“嘛嘛,不都打過折了麼,小哥你不要激動啊……”大叔勾着嘴角笑眯眯的回道,一副奸商模樣。
“奸商啊……”白蘭哀號一聲,然後迅速轉頭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小正,傳達阿娜達快給錢的訊息。
誰知小正此時沒有一點無奈,不慌不忙的掏着兜,此舉動讓白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真如此,之間小正把手從兜裡伸出來,空空如也,笑容宛如春暖花開,非常具有親和力的說道,“白蘭,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沒•有•帶•錢呢~”
白蘭臉瞬間黑了一半,咦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原本以爲最好欺負的小正怎麼也黑了呢黑了呢黑了呢……
奸商大叔看着剛纔光顧小店的兩位的背影,又壓了壓帽檐,晃晃悠悠的回到裡屋,讓劉海奇特的小姑娘再過來看店。
推開裡屋的門,衝着裡面說道,“嘛,真的不出去見一面,平子隊長~”到了屋中才揭開帽子,露出一雙雖然飽經滄桑但依舊睿智的眼睛,不過配着這副邋遢大叔臉真的很不對稱就對了,此人正是浦原喜助,當初崩玉的製造者。
屋內的人有一頭金色的頭髮,已經長過肩膀,不是之前熟悉的蘑菇頭髮型,有相熟的人問他爲什麼突然要留頭髮了,他只是楞了一下,自己也說不出原因。平子真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站起身拍了拍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不用了。”剛纔‘白蘭’的氣息他自然是感覺到了,不過那段回憶,僅僅代表過去罷了。
見平子真子準備離開,浦原喜助立即哼哼道,“我說啊平子隊長你不會又是想吃霸王餐吧,知道麼現在油價上漲菜價也漲什麼都漲我連夜一的貓糧都買不起了誒,你情何以堪……”
平子真子沒理後面人的碎碎念,直接出門,貌似已經對他的話語無比習慣,早就打定主意不用搭理,更何況他只是喝了一杯茶而已。
慢慢的渡着步子走出屋,突然感覺到臉頰一涼,擡起頭看白色的雪花飄飄揚揚的從天空中落下,突如其來的雪帶給他此時的只是寒意。伸出手指借住剛落下的雪花,雪絨在手指上不過一秒就融化掉,來無影去無蹤,正如那個人的到來和離去,一切都是那麼匆匆忙忙。
嘆了口氣,大概是受那個傢伙的影響,自己也學會悲感春秋了。平子真子在心中感嘆。
還是希望這場雪,早些停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