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是真的覺得真田弦一郎已經足夠了,就算是哭的時候,這個本該是任性年紀的小鬼都能壓抑地控制着。
會隱忍的人,一向都會很強!
金虎伸手拍了拍真田弦一郎的腦袋,然後頑劣地一笑說道:“走吧,今天帶你去放縱一把,好好安慰下你這受傷的小心靈。”
真田弦一郎就覺得自己不應該抱希望,金虎這樣的人,絕對正經不了多久。但是在感覺到手被抓住的那一刻,還是把想要拒絕的話給關在了嘴裡。
和人牽手,好像還是第一次,並且,這個男人的手抓起來原來是這種觸感啊!
真田弦一郎被金虎的手打過腦袋,揉過頭髮,剛剛還擁抱過,但是這麼直接地牽手還是第一次。
事實上,真田弦一郎明顯有點想多了,金虎的本意並不是美好的牽手,他只是以防小崽子迷路或者到處亂跑,所以才抓着而已。
不管兩人到底是怎麼打算或者是怎麼看,反正現在的狀態已經形成了,牽着的金虎和被牽着的真田弦一郎,就像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弟一樣,在大街上走着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雖然最開始真田弦一郎還覺得有些不自在,畢竟剛剛他才失控過,這會又牽着手走,對於他來說這種體驗實在新鮮,但是很快他的這種不自在就慢慢地消退了,因爲,光是應付金虎那一會一個樣的提議就足夠他用掉所有的注意力了。
只是真田弦一郎不知道的是,金虎那一個接着一個的提議他本人可是不感興趣的,他之所以要那麼做,不過想要讓真田弦一郎能專心地玩一次而已。
每當真田弦一郎嘗試那些平時不曾玩過的新鮮事物時,金虎就會叼着煙站在一邊看着,畢竟他已經過了兩眼放光的年紀,更不要說那些哄着小孩子玩的東西,更是讓他沒有興趣。
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時候,金虎無聊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擡手看了看時間後,伸手拍了拍身邊繃緊神經臉色不怎麼好的真田弦一郎的腦袋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撤。”
金虎沒有開口去問真田弦一郎感覺怎麼樣,只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帶着人往回走,那種悠閒的樣子讓真田弦一郎莫名地鬆了口氣,他其實真的有點擔心金虎會問他現在的心情怎麼樣,因爲他肯定回答不上來,因爲,從早上到現在,他這一天的心情太複雜多變了,長這麼大以來完全是第一次,這種陌生的狀態讓他一時間緩解不過來。
但是,看着金虎那悠閒的樣子,真田弦一郎還是覺得有些鬱悶,他一向覺得自己的定力很強了,但是竟然比不過金虎這個在他看來總是每個正形的人。
難道說這就是年齡差距造成的差別嗎?真田弦一郎抓緊肩上的網球帶,他要繼續努力,早晚有一天要超過身邊這個男人。
真田弦一郎下定的決心一直會努力完成,想要超過金虎的心情更是如此,從最開始到升入國中,甚至到國三的時候都還朝着金虎這個目標而努力,因爲除了身高超過了金虎這一點之外,不管是網球還是劍術,甚至連打架都贏不過對方。
但是,讓真田弦一郎意外的是,明明身高這一點超過金虎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特別的自豪,畢竟這些都是天生的,不怎麼需要努力都會自然而然的長成,不過,金虎卻完全不這麼看。
在真田弦一郎的身高越來越接近金虎的時候,金虎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的暴,訓練起真田弦一郎來完全不帶手下留情的,等到真田弦一郎完全超過金虎,甚至有越來越高完全剎不住車的時候,金虎看真田弦一郎是越發的不爽了。
要是說在面對小時候的真田弦一郎時,金虎還帶有一絲絲成年人不和小鬼一般見識,稍微盡到一些大人職責的話,那麼現在在對面比他高的真田弦一郎時,金虎是完全無視對方十五六歲的國中生年齡,看真田弦一郎的時候都時不時地泛出不爽的敵意。
這也怪不了金虎,明明好不容易有了個怎麼長都沒有他高的利威爾,金虎還想着他時來運轉,後面的小鬼都是一米七一下,但是這個真田弦一郎完全就是在挑釁他,國中生而已,嘚瑟什麼,長這麼高是想怎麼樣?
大傻個兒,大木頭!
說道木頭,這是金虎對真田弦一郎又一不爽的地方,不怒自威的臉讓真田弦一郎看起來比他金虎都要成熟,雖然早就知道真田家家風嚴謹,但是,怎麼說他金虎都在真田弦一郎身邊幾年了,爲毛就是沒絲毫的影響啊?!難道他金虎的渲染力下降了?
總之,這會的金虎看真田弦一郎是一點都不爽,雖然他自己都覺得不爽的有些無聊,但是仍舊這麼一天天的繼續下去了。
這天,金虎正一個人倒掛着玩呢,就看到真田弦一郎走了過來,要是現在走掉的話會顯得他有逃跑的嫌疑,金虎乾脆閉上眼睛準備無視掉。
但是,真田弦一郎明顯知道金虎只是單純地閉上眼睛,而不是像蝙蝠一樣倒掛着睡着了,所以在金虎面前站定看了一會後開口說道:“我想拜託你到我們網球部擔任教練。”
“、、、、、、”拜託人辦事就這種口氣啊,臭小子,白長那麼高的個子了,腦袋怎麼還是那麼死板啊!?金虎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暗暗想着,嘴上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只要你答應,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田弦一郎等了一會,見金虎真的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繼續說道。
讓真田弦一郎做什麼都可以?這個聽起來不錯。金虎心下想着,要你把自己腿砍短了你願意不願意啊?!
不過,真田弦一郎都說出這樣的話了,金虎大致也知道應該是事實真的重要,不然也不至於讓真田弦一郎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鬼都已經這麼認真了,他要是再繼續無視下去,就有些不夠地道了,所以金虎雙腳一鬆翻身就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地後看着真田弦一郎問道:“你們立海大不是連續兩年都是全國冠軍了嗎?怎麼今天混到教練都沒有了?”
“、、、”見真田弦一郎用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金虎恨不得咬自己舌頭一下,金虎很清楚對方是什麼意思,因爲平時真田弦一郎不怎麼主動說起他們學校的事情,比賽也更是沒有邀請過金虎去看,而金虎更是不可能主動起關心學生娃·娃的事情,所以真田弦一郎在聽到金虎竟然知道立海大連續兩年冠軍的事情時有點小意外小困惑。
而金虎被真田弦一郎那雙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他纔不是刻意去看這個消息的,只是無意見看到電視轉播而已,嗯,無意間看到的。
暗示自己無視掉真田弦一郎眼中那探究的眼神,金虎輕咳一聲瞪着真田弦一郎說道:“靠,問你話呢。”
“我說過不要說髒話的吧。”真田弦一郎微微皺着眉頭,一臉的不認同。
“我也說過,沒有贏我之前,別對老子管東管西的。”金虎斜了真田弦一郎一眼,那裡面的威懾力絕對不是虛假的。
這樣的對話,這些年他們已經不知道重複多少次了,每次說的時候兩人都是這樣的狀態,一個超級認真,一個超級不買賬。
“精市需要住院,網球部需要一個教練。”真田弦一郎完全習慣了金虎的態度,直接就跳過這個問題,很是自然地繼續說道。
“幸村精市?!”金虎雖然並不太瞭解真田弦一郎學校的生活,但是對於幸村精市還是見過幾次面的,所以覺得有些意外,下意識地就問道:“他怎麼了?”
聽完真田弦一郎的解釋之後,金虎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和幸村精市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金虎知道,那是個和柔美長相不同,是個很是要強的小鬼,這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少不了一番掙扎。
幸村精市作爲部長兼職教練,這次住院之後肯定會不放心網球部的活動,金虎完全能夠理解,已經連續兩年奪冠了,所以就想要直接三連冠,然後整個國中就完滿了。
越來越覺得有時候腦袋靈光實在有夠麻煩的,伸手抓了抓腦袋後,金虎嘖了一聲問道:“就算我同意,你們學校同意啊?”
“沒問題,我來安排。”
真田弦一郎說的信心滿滿,他的那種表情看得金虎是有種想要抽人的感覺,雖然他隱約察覺到真田家是個大家,但是,你一個國中生這麼自然而然地拽真的很操蛋知道嗎?!
在真田弦一郎好心地想要給金虎稍微介紹一下部裡的人員,尤里是幾個不好管理的人時,金虎滿不在乎地斜了他一眼說道:“你就老實看着吧,醜話說在前面,在學校就裝作和我不認識,免得那些小崽子找你給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