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稍微喘勻了氣,幾人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想要喝口水補充一下剛剛出汗太多所流失的水分。
誰知道還沒等手碰到水杯,一個清冷卻威嚴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等一下。”
佐助阻止了冰帝正選們喝水。
“幹什麼?我們被刺就算了,難道連喝水都不行了嗎?”
向日委屈而氣憤地望着佐助,手上的動作卻下意識地停了下來,雖然還是渴得不行,還真的沒敢再去拿水杯。
“慈郎好渴,想要喝水!”
慈郎眨巴着溼潤潤的眼神渴望地看着佐助,像只向主人討好的小狗一樣,這種幼稚的舉動發生在慈郎身上卻顯得無比自然。
“我沒說不讓你們喝水。”
面對着八雙控訴的眼神佐助哭笑不得地道,難道自己就那麼法西斯嗎,連水都不讓喝!
“那佐助爲什麼讓我們等一下?”
還是和佐助關係最不一般的跡部開口問出了衆人心裡的疑惑。
“只靠挑戰身體極限的訓練雖然確實能夠提升你們的實力,提升的卻很有限,而且很可能給身體造成什麼暗傷。”
佐助淡淡地解釋道:
“所以我要在你們喝的水裡加一些東西,修復過度訓練對身體造成的傷害的同時還能有限地提升你們的潛力,當然提升的程度不會很高,但是隻要你們按照我的訓練菜單練習,取得全國大賽冠軍還是沒有多少困難的。”
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像全國大賽冠軍已經是冰帝的囊中之物一樣。
不愧是跡部看上的人,這種不知道是自信還是自戀的性格都一模一樣!
冰帝衆人嘴角抽了抽,雖然他們一直對自己很有自信,但是還真的沒像眼前這個少年這樣輕描淡寫又勝券在握的。
不過……
幾個冰帝少年的眼神亮了亮,如果是他的話,那麼試試又有什麼關係?
本來冰帝少年就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雖然前些日子輸給了青學給了他們很大的打擊,卻並不能讓他們一蹶不振,冰帝的驕傲,那是融在骨子裡的。
現在有了可以一雪前恥的機會,誰也不會往外推。
“加吧,那個可以增強我們實力的東西。”
跡部第一個把水杯舉到佐助面前,做爲冰帝衆人中唯一知道佐助巫師身份的人,跡部相信巫師確實會有些神秘莫測的能力讓自己變強!
“我也要!”
“我也要!
出於對跡部的信任,加上心裡確實好奇佐助將要給自己喝的東西,冰帝少年們一個個把水杯都拿到了佐助面前。
在包括雲雀在內九個人的注視下,佐助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透明的水晶瓶,裡面裝着一種寶石藍的液體,微微一晃動就盪漾出漂亮的漣漪。
“這是什麼東西?”
鳳長太郎好奇地眨了眨眼,偏頭向旁邊的宍戶問道。
“切,誰知道!”
宍戶不耐煩地道,兩眼卻有意無意地瞟着佐助手裡的水晶瓶。
在衆人好奇地注視下,佐助打開瓶塞,挨個向八個水杯中各滴了一滴藍色液體,然後就把瓶子收起來了。
“就那麼一小滴嗎?那麼漂亮好像很好喝的樣子,不能多給慈郎一點嗎?”
慈郎兩眼冒光地隨着佐助的動作轉動着腦袋,一副恨不得把整瓶液體都喝下去的樣子。
自從跟着佐助訓練開始,慈郎連覺都不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動物的直覺讓他不敢過於放肆。
“你們的身體太弱了,一滴就已經是你們可以接受的極限,多了反而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佐助很誠實地道,一點都不在意自己這麼說可能會傷害到這羣驕傲少年的自尊心。
“哼,不要小瞧我,冰帝是最強的!”
向日很不忿地衝着佐助大喊了一聲,然後一口灌下杯裡的水:
“就算是毒藥一滴我能承受地住!”
嘴裡喊得很有氣勢,然而大話剛說完,向日的臉色立刻大變,握着水杯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怎……怎麼會這樣……”
“你怎麼了,嶽人?”
忍足扶住了看起來像要站不穩的向日道,一張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別看忍足平時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對於向日這個單純的搭檔,他心底是非常重視和關心的。
“你那杯水裡到底加了什麼東西?向日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宍戶也衝着佐助咆哮起來,如果不是雲雀就站在佐助身邊,說不定宍戶已經衝過去拽佐助的領子了。
“佐助,向日什麼時候能好?”
比起氣憤的冰帝少年,顯然跡部就冷靜地多了,這當然是出自於對佐助的愛和信任,覺得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冰帝網球部正選們的。
“現在不就已經好了嗎?”
佐助指了指向日,顯然對於現在狠狠地瞪着自己的視線完全無所覺。
笑話,連殺人無數的伏地魔和食死徒的視線佐助都不怕,會怕這些靈魂乾淨地不得了的少年的色厲內荏的眼神嗎?
佐助根本就不懷疑,就算在自己真的把向日怎麼樣了,而且不還手地站在原地等着報復,也頂多是被打一頓,那些少年現在還沒有殺人的覺悟和勇氣。
當然,如果向日真的被自己弄死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聽了佐助的話本來怒視着佐助的少年立刻關心地向向日望過去,果然,剛剛還渾身顫抖好像忍受着什麼痛苦的向日這個時候一副神清氣爽,舒服地不得了的樣子。
“你們誤會雲雀君了,他給我們喝的確實是好東西,現在我不但一點都不累了,而且覺得就算再以剛纔的迅速跑五十圈也完全沒有問題!”
向日向上蹦了幾下,感受着從身體各處傳來的力量,很是興奮地道。
其實剛剛向日之所以顫抖倒也不是多疼,只是那種好像所有的細胞都被修復了一遍的感覺太過於明顯讓他有些害怕,所以才表現出那麼不堪的樣子。
聽了向日的解釋,冰帝少年再看向手裡那杯水的眼神就變了,不說和癮君子見到毒品差不多,最起碼和向日還有慈郎看到蛋糕時的熾熱相差無幾。
“對不起,雲雀學長,我們剛纔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