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爲【獅鷲的繮繩】的恩賜遊戲,被春日部耀有驚無險的完成了,並且從獅鷲的身上拿到了可以天上飛的能力,作爲獎勵,順帶是對黑兔共同體的提前慶祝,白夜叉拿出了四張恩賜卡贈予葉辰等人。
根據黑兔給幾人的解釋,這個所謂的恩賜卡,正式名爲【拉普拉斯紙片】,是一種可以鑑定出持有者的恩賜,以及將各種具現化的恩賜收納起來,並且隨使用者高興任意再度具現化的高級道具。
簡單一點來說,這個恩賜卡就是擁有着鑑定術的空間戒指,雖然是卡片形狀的就是了。
而拿到恩賜卡的幾人,此刻都在打量着自己手上的恩賜卡,在卡片的上面,各自寫着四個人的名字,以及寄宿在他們身上恩賜的名稱。
鈷藍色卡片上寫着逆回十六夜,恩賜名【正體不明】。
酒紅色卡片上寫着久遠飛鳥,恩賜名【威光】。
珍珠祖母綠色卡片上寫着春日部耀,恩賜名【生命目錄】。
而葉辰手上的,則是漆黑色的卡片,恩賜名【????】。
“……”雖然葉辰也覺得【符文印記】估計不太可能算是自己的恩賜,但是看着這個卡片上面,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就只有一連串問號的恩賜卡,依舊是覺得,有些牙疼。
而逆回十六夜此刻正在將黑兔手裡的水樹苗拿過來,用手裡的恩賜卡收進去,取出來,收進去,取出來,玩的不亦樂乎。
黑兔帶幾人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鑑定幾人的恩賜,雖然過程非常的曲折,但是最終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在白夜叉拍了兩下手之後,衆人回到了原本的房間裡面。
“經過剛纔的事情,想必你們已經明白了,所謂的魔王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了吧,如果你們依舊是想要和魔王交手的話,我是不會阻止你們的。”
“不過,那兩個小子暫且不提,兩個小姑娘,以現在的你們,面對魔王的話,絕對會死喔。”白夜叉就像是在預言般如此的斷定。
雖然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想要找點什麼話出來反駁,但是看到葉辰和白夜叉戰後那狼藉的戰場,切身感受過那種根本無法靠近的力量餘波,她們非常的清楚,白夜叉所說的,是一個非常殘酷的事實。
“在挑戰魔王之前,先去參加各式各樣的恩賜遊戲並增長實力吧,否則僅憑你們兩個的力量,是沒有辦法在魔王的遊戲裡面倖存不死的。”
“那種像是小蟲被捲入風暴裡面,慘遭玩弄後死去的樣子,相信不管是你們自己還是黑兔,都是不願意看到的吧。”
“至於你小子……”目光看向了逆回十六夜,白夜叉接着說道:“雖然比起那兩個小姑娘強上不少,但是想要對付魔王還是嫩了一點。”
“多謝你的忠告了,我會銘記於心的,這次居然得把吐出去的口水再吞回去這種丟面子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了。”
“下一次,我們絕對會挑戰你使出全力的遊戲,給我做好心理準備吧,白夜叉。”逆回十六夜沒有任何氣餒的意思,反倒是因爲見識到了葉辰和白夜叉對戰的宏大場景,讓他更加的興奮起來。
白夜叉用摺扇擋住自己的半張臉龐,笑眯眯的說道:“哼哼,正合我意。我的根據地就在三三四五外門,隨時歡迎你們來玩……賭注的話,我看就用黑兔好了。”
“沒問題!”
“黑兔拒絕!”逆回十六夜和當事人黑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回答,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要這麼冷淡嘛……”白夜叉有些賭氣的嘟起嘴,說道:“只要隸屬我的共同體,保證讓你吃喝玩樂一輩子喔~也會幫你準備附帶三餐項圈的個人房。”
“什麼三餐項圈個人房啊,這不是根本就把人家當成寵物了嘛!!!”
怒氣衝衝的黑兔,笑嘻嘻的白夜叉,四人一貓一兔子一黑白掛件,在不親切的女店員的目送之下,一行人離開了【千眼】二一零五三八零外門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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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了噴水廣場,又走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的路程之後,衆人終於在黑兔的帶領下,來到了【NO NAME】居住區域的大門前方,擡頭向上看去,還能夠看見門上還遺留着過去曾經高掛旗幟的痕跡。
“裡面即使我們的共同體了,不過從入口進入之後還要在走一陣才行,因爲還殘留着戰鬥後留下的痕跡,所以……”黑兔有些抱歉又有些傷感的說着。
“已經見識過那種可怕的天災般的景象,我們心裡都已經有數了。”久遠飛鳥心情複雜的說着,原本被人看不起她應該是非常火大的,但是見識到了那種景象,怒火這種情緒,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黑兔點了點頭,打開了大門,門的另一端立刻吹來了一陣乾燥的風。
那種枯寂,荒涼又蕭瑟的感覺瞬間撲面而來,幾人遮住臉躲避風帶來的沙塵,然後看向了裡面的景象,映入眼中的,就是一片廢墟。
看着殘留在街景上的傷痕,即便是已經見識過所謂的魔王的力量,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依舊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逆回十六夜則是眯起了眼睛。
逆回十六夜走向了木造的廢墟,拿起了圍欄的殘骸,還沒有用力,僅僅是觸碰到而已,木材就發出了腐朽的聲音崩解成了碎片,久遠飛鳥以及春日部耀也從其他地方觀察着情況。
“喂,黑兔,和魔王的那場恩賜遊戲,難道是幾百年以前的事情嗎?”逆回十六夜發出了疑問。
“不,僅僅是短短三年前的事情。”黑兔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從這片廢墟上面,葉辰可以感受到時間的力量,那是即便在英雄的傳承裡面,也是極其強大和稀有的力量,葉辰至今沒有遇到過一個符合的宿主,哪怕是一絲契合的都沒有。
僅僅是三年的時間,原本應該整理的清潔平坦的白色石板道路被沙塵掩埋,木製的建築一棟棟的都腐朽塌陷,用在關鍵點強化的鐵柱鐵絲已經鏽蝕扭曲,街道兩邊的行道樹已經變得和石碑一樣,發白乾枯,被人棄置在路邊。
這片光景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根本難以相信,這裡知道三年前還是一個有人居住,極其熱鬧的超大型共同體的總部存在。
“明明是被人棄置的人類據地,既沒有生物的氣息,也沒有野獸接近,這到底是……”逆回十六夜思考着。
“這片腐朽又荒蕪的大地上面,殘留着那名魔王的氣息,那名魔王的力量侵蝕着這片大地,或者說是詛咒吧,感受到這個氣息的野獸,本能的就會避開這裡,這也算是那位魔王的示威吧,畢竟是隨心所欲的魔王。”葉辰半是解釋半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和魔王進行遊戲,本來就是如此無法預測的戰鬥,只要出現擁有力量的人類,他們就會基於好玩而挑起爭端,並讓對方屈服到再也不能反抗的地方,之前殘留的少數同伴也是因此而灰心喪氣,最後選擇了離開共同體,離開了箱庭。”黑兔非常悲傷的說着,不管是家園被毀還是同伴的離開,對她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一件事,但是她卻不得不接受,還要撐起重建家園的重擔。
只要強大的共同體和魔王戰鬥,就會留下醜陋的傷痕,而魔王就是故意享受着這一點。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箱庭裡面只要是在舉行大型的大規模恩賜遊戲時,基本上都會像之前的白夜叉那樣,另行準備遊戲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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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和久遠飛鳥以及春日部耀定下了恩賜遊戲,回到自己領地裡面的【弗雷斯?戈洛】的領導者賈爾德?蓋斯帕,此刻卻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抱着彷彿陣陣作痛的腦袋,有些手足無措的自言自語着。
“該死的……我居然……爲了得到黑兔而幹下了這種無可挽回的蠢事……”
賈爾德?蓋斯帕隸屬於某個魔王的麾下,其本人是一個野心家,追根究底的話,他加入現在所屬的魔王麾下,僅僅是爲了利用這個魔王的後臺來狐假虎威,讓其他的共同體感到畏懼,從而用這種方式,慢慢的支配這個地區,擴展勢力範圍,到最後挑戰最高難度的遊戲,從而讓自己取得神格等級的恩賜。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要提高共同體的聲望,匯聚更多的人才纔可以。
而黑兔,不管是當成共同體的金箔還是棋子,亦或是當成滿足自己慾望的工具,都是賈爾德非常渴望的人才,至今爲止他和黑兔接觸過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碰了一鼻子灰。
而這一次,正因爲賭上【NO NAME】存亡的這次召喚是奪走黑兔的最大機會,他纔會顯得這麼急躁。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賈爾德非常的暴躁,房間裡被當做裝飾用的辦公桌被他當做垃圾一樣扔出了窗外。
賈爾德此刻暴躁不是沒有原因的,久遠飛鳥的恩賜他不清楚是什麼,但是無法抵抗這件事卻是不爭的事實,賈爾德根本想象不到,能夠勝過久遠飛鳥的遊戲。
“呵~在箱庭六六六外門建立根據地的魔王麾下,居然是這種傢伙嗎?”
“是……是誰……?!”
破掉的窗戶突然掛進來一陣夾雜着合影的風,一個華李金髮隨風飛揚,看起來比逆回十六夜還要小上很多的金髮蘿莉出現在了屋裡。(這個地方如果按小說的話蕾蒂西亞是以御姐身份現身的,不過太過麻煩就直接用蘿莉形態了)
“真是沒出息,三位數外門魔王的部下居然是這幅德行,這種可悲的模樣,真是讓人同情啊。”金髮蘿莉很是不以爲然的搖着頭。
賈爾德看着眼前的金髮蘿莉,發出了兇猛的嘶吼威嚇道:“你這傢伙……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麼打哪來的,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最好趁我沒有動手的時候快滾!”
金髮蘿莉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輕蔑的笑道:“呵呵,氣勢倒是不錯,但是,從野獸爬上來的區區暴發戶,也敢對身爲純種【鬼種】的我動手嗎?”
“什麼!?”賈爾德驚恐的後退兩步,先前的氣勢瞬間萎縮消失,他臉色發青的打量着對方,那種和年齡不相稱的凜然目光,極具壓迫感的氣勢,讓賈爾德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金髮蘿莉沒有多說廢話的意思,看着賈爾德說道:“我就直說了吧,你要和【NO NAME】進行遊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根本毫無勝算吧。”
“我可以給你【鬼種】的力量,讓你擁有可以贏得遊戲的力量,你可以考慮一下。”
“你這種存在特意的來到我的面前,我還有選擇的權力嗎?”賈爾德雖然是野獸,但是還不至於蠢到不可救藥。
“當然了,你如果拒絕的話,我現在就會離開,你的死活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金髮蘿莉很是隨意的說着,但是她所說的這個選擇,對賈爾德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你有什麼目的?”賈爾德對着金髮蘿莉問道。
“那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情。”
金髮蘿莉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好看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說出你的選擇吧……”
“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不是嗎,如果種族轉變的話,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呢?”賈爾德雖然沒有正面回答金髮蘿莉的問題,但是他這句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放心吧,只要現在當場花費一點點時間就可以完成了。”金髮蘿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瞬間欺身到賈爾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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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當賈爾德反應過來的時候,金髮蘿莉已經抓住了他的胸口,牙齒已經咬破了他的脖子,伴隨着粗暴的聲響,賈爾德脖子上的皮膚裂了開來,血液也開始被吸取。
瞬間,野獸的本能開始蔓延,賈爾德的意識則是開始慢慢的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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