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二一零五三八零外門,裴利別德大道,噴水廣場前。
一夜過去了,今天是和【弗雷斯?戈洛】進行恩賜遊戲的日子,在經過昨天久遠飛鳥幾人去過的咖啡店的時候,招待過她們的那隻貓耳娘叫住了她們。
“啊呀,昨天的客人!各位現在是要去進行恩賜遊戲了嗎?”
“是昨天的……的確是準備去參加遊戲呢。”
貓耳娘靠了過來,對着久遠飛鳥等人鞠了一躬,然後說道:“老闆也吩咐我爲各位聲援呢!我們的共同體也對那些傢伙的惡行感到想當的不滿,畢竟不管是這個二一零五三八零外門的自由區域、居住區域還是舞臺區域,都可以看到他們一直任意的胡作非爲,請各位好好的教訓他們,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做出那種不合道義的行徑!”
貓耳娘用力的揮着雙臂,爲久遠飛鳥一行人加油打氣,而對於貓耳孃的加油,久遠飛鳥也是迴應了她的期待,用力的點了點頭,回道:“放心吧,我們正打算那樣做。”
“真是令人安心的回答啊。”
貓耳娘一臉的笑容,然後,湊近到了久遠飛鳥的面前,悄悄的說道:“其實我還有事情要告訴各位,聽說【弗雷斯?戈洛】的那些傢伙,這一次似乎並沒有在領地的舞臺區域舉行遊戲,而是選擇了居住區域。”
“居然是居住區域嗎?”黑兔有些驚訝的回答着,然後爲其他幾人進行了一波解釋。
所謂的居住區域,就是字面的意思,是共同體的成員生活起居的地方,而舞臺區域就是共同體爲了舉辦恩賜遊戲的專用區域,畢竟像是白夜叉那樣在不同次元準備遊戲盤面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人都是一方大佬,在這個最下層外門的共同體裡面,想要找到那種大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貓耳娘點了點頭,然後又接着說道:“還不僅僅是如此,聽說他們還把收進旗下的共同體的成員們全都丟了出來。”
“這種行爲的確是非常的微妙呢,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超乎常理的事情。”黑兔露出思索的表情,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
“是吧是吧,雖然我不太清楚遊戲的內容,不過請各位多加小心。”
衆人點了點頭,然後告別了貓耳娘,來到了【弗雷斯?戈洛】的居住區域。
和葉辰在內的幾個第一次來的人不同,看到【弗雷斯?戈洛】居住區域的黑兔,一瞬間很懷疑自己的眼睛,跟着一起來的仁也是一樣,因爲眼前的居住區域已經唐突的變化成了如同森林般的景象。
“奇怪,【弗雷斯?戈洛】的共同體根據地應該是普通的居住區域纔對……而且這些樹木……該不會是……”
仁一臉嚴肅的走到了一顆大叔的旁邊,伸手摸了摸上面粗壯的枝幹,看着樹枝彷彿生物般有着脈動,通過接觸感覺到類似於心跳的鼓動,很是嚴肅的說道:“果然鬼化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啊……”
“我說小哥你昨天來過這裡了嗎?”逆回十六夜用着一種調侃的語氣對着葉辰說道。
葉辰對着逆回十六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都說了茂凱只有一個,而且眼前這個和茂凱是兩個品種好吧,讓茂凱聽到會哭的。”
“各位,這裡貼着契約文件。”久遠飛鳥對着幾人喊道。
衆人來到了久遠飛鳥旁邊,看向了貼在大門口牆上的契約文件。
恩賜遊戲名:Hunting
參賽者:【NO NAME】所屬成員
破解條件:成功討伐躲藏於主辦者根據地內的賈爾德?蓋斯帕。
破解方法:只能使用主辦方所制定的特定武器,凡指定武器以外之物根據契約規範,無法傷害賈爾德?蓋斯帕。
落敗條件:投降,或是參賽者無法達成上述勝利條件時。
指定武器:設置於遊戲範圍內。
宣誓:尊重上述所述,基於榮耀與旗幟,【NO NAME】將參加恩賜遊戲。
【弗雷斯?戈洛】印。
“這不是被完全的說中了嘛,從必敗無疑的遊戲變成了雙方五五開的局面。”看着契約文件上的內容,逆回十六夜幸災樂禍的說着。
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的表情變得非常的不好看,而黑兔和仁則是發出了接近慘叫的喊聲。
“這場遊戲難道很危險嗎?”久遠飛鳥有些擔心的問着,一晚上的談心,對於【NO NAME】這個共同體還是有了一點歸屬感的,同時也明白了自己肩上有了一份責任,對於昨天有些魯莽的行爲,久遠飛鳥自然是明白要負起責任來。
黑兔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弄得久遠飛鳥一陣頭大,有些惱火的說道:“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你倒是給個話啊黑兔。”
黑兔表情嚴肅的說道:“這場遊戲本身非常的單純,問題出在這份規則上面……”
“按照這份規則,飛鳥小姐將無法使用自己的恩賜來控制賈爾德,耀小姐也無法使用自己的恩賜來傷害他……”
自己最大的手段被封印,讓久遠飛鳥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可以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嗎,黑兔。”
黑兔則是繼續進行着說明,道:“賈爾德很顯然知道自己的力量無法反抗飛鳥小姐恩賜的控制,單純的比拼力量肯定是必敗無疑,所以他利用了【契約】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神格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出手傷到他,賈爾德利用把自己的性命加入了破解條件裡面的方法,克服了兩位的力量……”
“抱歉,這是我的失職,要是我一開始製作契約文件的時候,也當場制定規則的話……”
黑兔對着兩女鞠了一躬,對於因爲自己的問題導致了兩女多出了不該有的危險,這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揪!
“咿呀……”黑兔發出了一聲慘叫。
剛準備開口安慰黑兔的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兩人,將到嘴邊的話重新的嚥了回去。
無視了黑兔的掙扎,葉辰一邊揪着黑兔的耳朵,一邊說道:“別隨便往自己身上扣鍋,不管是什麼原因,第一次來到箱庭也好,不知道規則也罷,總之遊戲是她們自己接下的,主動權也是她們自己交出去的,那麼遊戲裡面的危險自然也是她們自己應該承擔的東西,相信她們自己也有了心理準備纔是。”
“說的沒錯,我們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可不要小瞧我們啊,黑兔。”雖然葉辰說的不怎麼客氣,但是比昨天的說法要好多了,再加上葉辰說的也是事實,久遠飛鳥並沒有反駁的意思,反而是順着葉辰的話說了下去。
說完之後,久遠飛鳥很是嚴肅的開始研究【契約文件】,這場遊戲是她挑起的,就如同葉辰說的一樣,她要負起自己該有的責任。
黑兔察覺到了久遠飛鳥的心思,她握緊了久遠飛鳥的手,爲她加油打氣道:“沒問題的!【契約文件】上面已經註明了是【指定】的武器,換句話說對方至少也必須給予某些提示,如果對方沒有給予提示的話,就可以以違反規則決定【弗雷斯?戈洛】落敗,只要有我黑兔在,就絕對不允許對方違規。”
“別擔心,黑兔都這麼說了,還有我也會加油的。”來到箱庭就是爲了交朋友的春日部耀,對於久遠飛鳥這個自己的第一個人類好朋友,自然是兩肋插刀,表現出了強烈的鬥志。
黑兔和春日部耀的鼓勵聲援,讓久遠飛鳥露出一個笑容,而葉辰則是將身上的黑白掛件拎了下來,遞給春日部耀,說道:“抱着,你的貓先給我,畢竟它只是一隻普通的貓。”
“哈……”也許是葉辰的語氣太過於果斷,又或者是國寶太過於可愛的關係,春日部耀沒有什麼猶豫,很是直接的將手裡的三毛貓遞給了葉辰,抱過了萌萌噠的國寶。
等到把國寶抱到懷裡之後,後知後覺的春日部耀,纔看向了葉辰,一邊將國寶不捨的重新遞回去,一邊說道:“三毛貓的確是沒有戰鬥力沒錯,但是元宵也是一樣的吧。”
“NO!NO!NO!”葉辰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然後說道:“從戰鬥力來講的話,你還真的不一定是它的對手,所以還是帶着保險一點吧,畢竟,你們如果真的輸了,也很沒面子不是嗎?”
“……”雖然很想強勢的表示自己肯定會贏,但是在恩賜沒有用的情況下,不論是久遠飛鳥還是春日部耀,都不能保證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所以,春日部耀最終還是將國寶重新的抱在了懷裡,摸了摸國寶圓滾滾的腦袋,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笑容。
而在葉辰肩膀上趴着三毛貓,則是發出了一聲宛如失寵了一般,有些悲傷的“喵喵喵”。
春日部耀當然不會拋棄三毛貓,所謂的失寵什麼的當然是笑話了,在完事OK之後,仁、久遠飛鳥以及春日部耀三人,踏入了【弗雷斯?戈洛】居住區域的大門,而隨着三人的進入,原本敞開的鐵門,也咣噹一聲,關閉了。
葉辰,逆回十六夜以及黑兔三人,則是待在大門的外面,等待着三人的迴歸,不對,這裡要糾正一下,待在大門外面的,只有逆回十六夜和黑兔兩人,原本應該和兩人待在一起的葉辰,此刻卻是神秘的消失不見。
“爲什麼葉辰先生不見了啊!!!!”當黑兔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發出了不知所措的尖叫。
“可惡!那個傢伙居然打算自己獨享樂趣嗎!?”同樣是剛剛發現的逆回十六夜,發出了不甘的聲音。
“現在根本不是關心那種問題的時候吧!?”黑兔對着逆回十六夜喊道。
而在黑兔和逆回十六夜吵鬧着,久遠飛鳥三人在密林搜尋着各種線索的時候,展開着內黑外紅類似於渡鴉的翅膀,漂浮在數十米的高空上,有着一頭金色長髮的少女,或者說蘿莉,正是之前給予了賈爾德鬼種恩賜的金髮吸血鬼蘿莉。
“黑兔以及新生的【NO NAME】嗎?”即便是幾十米的距離,但是對於這位金髮蘿莉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看着下方的幾人,金髮蘿莉輕聲的吐露着微不可察的話語,原本冷漠的面孔上面,此刻卻是露出了憂愁的神色,看着久遠飛鳥等人踏入了建築的身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然而在金髮蘿莉毫無察覺的時候,她的身後則是浮現了一個人影,然後一隻纖細的手掌不斷的靠近,靠近了即便是失去了神格,也依然是無比強大,戰力卓越,實力甚至不輸一些魔王,感官靈敏的她。
手掌按在了金髮蘿莉的頭上,肆無忌憚的蹂躪着金髮蘿莉的長髮,直到這個時候,金髮蘿莉才察覺到自己的身後,居然有人靠近,甚至是觸及到了自己的身體,頓時把她嚇得不輕。
身體猛地一震,將頭頂的手掌震開後,背後的羽翼猛地一扇外加一個漂亮的回身,金髮蘿莉在數米開外的位置,用着冷峻警戒的表情,看着眼前帶着好奇和溫和微笑,一身黑衣的年輕男人。
刷的一聲,手掌之中暗紅色的光輝閃爍,一把巨大的和她的身型完全不符合比例的騎士長槍被金髮蘿莉拿在了手裡,耍了一個槍花之後直直的指着對方。
“你是何人!”
葉辰默默地舉起手,淡定的說道:“別緊張,我就是一個路過打醬油的,原本是打算在外面等着她們到遊戲結束的,只是突然發現了一個陌生人,所以過來看看。”
聽到葉辰的話,金髮蘿莉有些驚疑不定的望着葉辰,然後問道:“你也是【NO NAME】的新成員?”
“也?看來和我想的一樣,你能夠知道我是新成員,又認識黑兔,你應該是【NO NAME】以前的成員吧。”葉辰很是肯定的說着,畢竟金髮蘿莉之前的自言自語他也聽到了,背後偷襲不過是一種惡作劇使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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