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F4的老地方,尹智厚雙手插兜徐徐走了進去,剛站在門口便聽見具俊表的大笑,他揚眉問到“又揹着我在說什麼好笑的事情?”
“智厚來了”蘇易正轉過頭看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掩不住的魅力四射。
宋宇彬趴在桌球檯上,一竿漂亮的進洞,擡頭用眼角示意他看具俊表,然後噙着笑說道“你見過天下無敵的具俊表,緊張的像個毛頭小夥子嗎”
具俊表對宋宇彬吼道“呀,宋宇彬,你說誰是毛頭小夥子?”他雖然是用吼的,但是臉上滿滿都是笑意,想到再過幾天每天早上都可以欺負金絲草了,他又止不住的大笑了起來,麪包頭晃的如同波浪一樣。
蘇易正和宋宇彬看到他這樣,都是無奈的搖頭。
尹智厚了他一貫坐的沙發上坐下,優雅的翹腿,拿起茶几上的雜誌,處變不驚的看了起來。
F4的其他幾人早就習慣了他的沉默,所以都互相繼續開玩笑,屋子裡不時有笑聲迴盪。
癱在手中的書卻一頁未翻動,他看着書中的字,好似不認識!他不明白這樣的心情算是什麼,一顆心像是被剖成了兩半,一邊希望俊表和絲草幸福,一邊又說不出的難受,
不知爲何,三人都同時停下了笑鬧,很有默契的看向了尹智厚,他雖然坐在他們的身邊,卻感覺離他們好遠,蘇易正和宋宇彬同時轉頭看着具俊表。
“喂,尹智厚”具俊表大聲喊道。
像是被驚醒一樣,尹智厚慢慢從書中擡頭看向他。
具俊表在三人的注視下,卻只是霸氣的說到“我們去喝酒吧”
“喂,俊表……”蘇易正站起了身欲言又止。
具俊表卻對着三人大笑,“無論怎麼樣,我們永遠都是F4”他霸氣地做完總結陳詞,率先拿起大衣朝着門外走去。智厚,無法放手金絲草的我,只能陪你喝酒了。
宋宇彬和蘇易正紛紛笑着搖頭,走到尹智厚的面前,兩人都紛紛對坐在沙發上的他伸出手。
他看着兩人,嘴角徐徐綻放出淺笑,伸手抓住兩人的手掌,微微借力便站了起來,然後三人肩並肩地走出了桌球室。
三輛Lotus跑車轟隆着開過馬路,引來路人無數豔羨妒忌。
這一夜,燈紅酒綠中,F4所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最後F4都由宋宇彬的手下全部送了回去。
當把尹智厚送到別墅前,黑衣大哥扶着他下了車,正打算送進屋裡。然而這個一向看着溫文爾雅的尹智厚,卻用力推開了他,然後踉踉蹌蹌的向屋子裡走去,沒走幾步卻被自己絆倒,眼看就要摔倒地上時,黑衣大哥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
шшш ¸ttκǎ n ¸co 當還未睡覺的夏歌走出來之後就看見了這樣的情景,明月樹間照,優雅俊秀的王子躺在硬朗的黑衣大樹懷裡。此時此景,她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這……這難道是真愛嗎?”
如若黑衣大哥能聽懂中文,那粗狂的眉毛勢必要抽一抽的。黑衣大哥看見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女孩子,連忙把尹智厚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後用極快的動作開車離去,速度之快。讓夏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夏歌哪裡知道,黑衣大哥作爲宋宇彬的貼身保鏢,深刻的知道尹智厚少爺從來不喜歡別人近身的這個習慣,於是纔有他火燒眉毛的溜之大吉。
這邊夏歌扶着尹智厚,身高的差距讓她幾乎承受着他全部的重量,壓得她快踹不過氣來“喂喂,尹智厚,你醒醒……”
閉着眼的尹智厚,睜開迷濛的眼看了看夏歌,然後像是清醒了一樣離開了她的肩膀,自己又搖搖晃晃的朝着屋子走去,結果……
若不是夏歌用背撐住他,他此刻鐵定會摔倒在地上。
“喂喂,你到底醉沒醉?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麼?喂,尹智厚……”她一邊用盡全力的扛着他,一邊企圖喚回他的理智。
尹智厚半眯着眼,又從她的背上掙扎着站直了身子,朝着屋子走去,沒走幾步,又一個踉蹌……
夏歌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邊,每次在他快要摔倒時候再扶住他,然後再被他推開,她再扶……
就算醉酒的他也安靜的不置一言,只是一次一次下意識的推開陌生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陪着他,他就像一個蹣跚學路的孩子,倔強的想要自己行走,卻因爲大量的酒精麻痹了大腦而力不從心。
短短几分鐘路程,他們卻用了十多分鐘,當終於扶着尹智厚到了臥室的夏歌,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了。
看着躺在深灰色大牀上的尹智厚,夏歌攤在椅子一邊喘氣一邊說道“160公分的人馱着183公分的人真心很累啊有木有?”
尹智厚靜靜的躺在牀上,暖黃的燈光散在他白皙細膩的臉頰上,暗光勾勒出如同希臘神話一樣的側面,每一筆都如若畫龍點睛一般讓人越看越是驚豔。
不知不覺間夏歌居然看迷了眼,直到那個一直安靜睡着的人猛地坐了起來,接下來便是所有喝醉的人基本會幹的事情……完美的智厚王子也不例外。
因爲沒吃晚飯吐出的全是清水,卻還是弄髒了衣服和牀單被套。然而讓夏歌不知是哭還是笑的是,他吐完之後又倒了下去,繼續安靜的睡覺。
就算尹智厚是她見過最乖最安靜的酒瘋子,夏歌還是忍不住的扶額哀嘆,“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老祖宗誠不欺我!”無論夏歌出於任何立場,她都必須要照顧這一次。
從衣櫃裡找到他的家居服,脫掉他的毛衣外套之後,夏歌再次扶額,他裡面的白色襯衣胸口處也被弄溼,所以她不得不一顆一顆地解開釦子,直到露出他精瘦的胸膛,夏歌的老臉終於忍不住紅了,一邊用毛巾爲他擦乾淨,嘴裡一邊唸叨着“爺真不是佔你便宜,爺只是爲了還欠的人情,真的……”
夏歌這人有一個毛病總是改不過來,那便是心虛或者高興時,總是喜歡說爺,像個十足的女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