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乞丐死了,那跟他也有關係。
要是他早一點將其弄進屋子,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爹……”
“無妨,人生在世誰能無過,等雨停了,找個地方埋了吧。”
牛炸天罪惡感十足。
因爲這件事情,他有可能會愧疚一整年。
“很好!”
“你通過了!”
餘子寒猛地坐起身。
牛炸天父子兩被嚇一大跳。
“臥槽?”
“詐屍了?!”
“爹!”
“咋整?”
牛鐵山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把他摁回去!”
牛炸天腦子也抽了,直接照做。
餘子寒莫名其妙地,又被摁在了地上。
“乞丐大哥,我不是故意見死不救的,你變鬼了不要找我啊!”
“我只是一個打工仔,家裡面也沒什麼錢,你就算是纏着我,把我弄死了,我也是一個窮鬼。”
“要不你還是安心去投胎,我會把你埋到山上風水好的地方,然後過年過節啥的都會給你燒一點紙錢。”
“乞丐大哥,我錯了!”
牛炸天一邊摁一邊道歉。
父子兩被嚇壞了,嘰嘰喳喳,沒完沒了。
牛炸天三十多歲的人了,境界也才煉氣境半步。
而作爲老爹的牛鐵山,境界也不過是煉氣境巔峰。
像這種家庭的孩子。
一般父親是什麼境界,未來的孩子也就這個境界頂天了。
兩個煉氣境,根本壓不住餘子寒。
餘子寒直接站起,父子二人被推倒在地。
“你們沒完了?”
“我不是鬼,我沒死。”
牛炸天父子還是愣愣的。
餘子寒原本覺得牛炸天人品可以,原來是已經讓他過關了。
可是。
就這牛炸天的智商,招入門內,會不會有損宗門形象?
這是他替宗門招的第一個徒弟,可不能馬虎。
由此,餘子寒要重新斟酌一番。
看着跪地的兩人,他編造了一個理由道:
“你們也不用怕,我不是鬼,更不是乞丐。”
“其實我是一名散修,長年在外面遊歷,尋找機緣修煉,卻遭到了奸人的暗算,所以纔會這麼狼狽。”
“我偶然逃到這裡,多虧了你們的收留才能撿回一條小命,作爲答謝,這裡有一枚煉氣丹,就當作是報答了。”
不是餘子寒摳門。
現在他要扮演的身份又變了,不是乞丐,也不是天元山弟子。
作爲一個散修,能送出上階的煉氣丹,已經十分大方了。
牛鐵山不可思議地看着煉氣丹,輕輕捧過,生怕力氣大了弄化了。
“真……真的是煉氣丹!”
“好純,是我從未見過的純度,難道是中階煉氣丹?”
在牛鐵山自言自語的時候。
一旁的牛炸天眼睛發亮。
“如果真的是中階煉氣丹,我服用了的話,一定可以突破到煉氣境巔峰!”
“到時候,我再跟廠裡小花表白,一定能成功!”
“劉二狗,你這王八蛋,仗着你爹是廠長,有錢早早踏入煉氣境巔峰。天天欺負小花,以前我沒有實力,現在……”
牛炸天越想越貪婪,目光始終不離煉氣丹,甚至嚥了一口口水。
可是。
牛鐵山卻將煉氣丹遞迴給了餘子寒。
“前輩,這個東西小的不能要。”
“爲何?”
餘子寒一臉不解。
這父子兩,眼神一個比一個還渴望,居然不要?
“爹!”
牛炸天也急了。
他剛剛腦子裡面已經幻想了一遍,自己暴打了廠長兒子,然後俘獲了小花的芳心,不到一年兩人結婚。
兩年後孩子出生,是雙胞胎,男孩名字叫做牛小天,女孩名字叫做牛小花。
家庭十分美滿,他做了廠長,孩子無憂無慮。
兒子成爲了一個入道境的強者,娶了小鎮子煤礦老闆的女兒,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而女兒則同樣是入道境強者,嫁給了一個大城市的商人,小日子十分富足,時不時的帶着女婿回家探望。
後面的生活是如此的美滿!
這一切,都是來自餘子寒所賜的煉氣丹。
結果老鐵卻要還給人家。
牛炸天能不急嗎?
牛鐵山看出了牛炸天的心思。
“兒啊。”
“做人不能貪得無厭,咱們是什麼家庭?”
“這煉氣丹,咱消受不起,要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你想變強,但修煉道路必須不驕不躁,不矜不伐。”
“而且,此物珍貴程度你我都知,豈能輕易獲得?”
一番教誨下來,牛炸天幡然醒悟。
是啊。
這麼珍貴的東西,別人真的會給嗎?
他真會做白日夢。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氣餒,而是內心燃起了熱血。
就算沒有機遇,也不妨礙他努力修煉。
早晚有一天,他會幫小花出氣,然後娶到心中女人。
所以他要奮發圖強!
房間的溫度逐漸升高。
父子兩都燃起來了。
餘子寒:“???”
“臥槽?”
“什麼情況?這父子兩是沙雕吧?”
“咳咳!”
餘子寒乾咳兩聲,沒開玩笑道:“真的,這東西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我已經入道境巔峰了。”
餘子寒隱瞞了境界。
本來想說成丹境的。
可是這個山旮旯,能出一個入道境巔峰都已經頂天了。
成丹境?
等下這父子兩又犯沙雕病,他可不想解釋那麼多。
“入道境巔峰?!”
“前……前輩!請受我一拜!”
牛鐵山直接跪了下去。
原本病懨懨的牛鐵山,此時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把年輕力壯的牛炸天一同摁了下去。
牛炸天也反應過來,順着就磕了下去。
“我的天……”
“我眼中的乞丐,竟然是一個入道境巔峰的大能……”
“我差點錯過一個億……”
牛炸天后背直髮涼。
入道境巔峰。
村裡最大頭的加工廠老闆,也不過是一個入道境巔峰。
這種實力,稱霸村莊都沒問題了!
要是能拜師……
想都不敢想。
餘子寒也是第一次受這麼大禮,腦袋有點空空的,接着就是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總的來說就是:好爽!
餘子寒坐懷不亂,擡手道:“不必如此,你們起來吧,又沒有得罪我,幹嘛要給我磕頭?”
父子二人起身,始終低着頭。
牛鐵山忽然想到什麼,讓牛炸天去把家裡的米拿出來,好好給餘子寒煲一鍋飯,再把醃了三四年都捨不得吃的酸菜拿出來招待。
餘子寒連連點頭。
“這小子雖說天賦不咋地,但是心境正地,在天元山資源的調教下,成爲一方強者絕對不成問題。”
“既然如此,我就算他通過考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