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看了看劉戰,接着說道:“如今世道,鑽研此道,可不是我荀氏血脈應該做的事啊,弟弟啊,你可不能沉迷於此道啊。”
嗯?
劉戰一愣……
敢情表兄在這等着我呢。
劉戰微微一笑,朝荀攸一拱手:“呵呵,表兄多慮了,這些東西弟弟我信手拈來,無需鑽研,也不會浪費精力在這種事上,表兄還請放心。”
“那你……”荀攸欲言又止——罷了,這剛見面也不適合說教太多,況且吾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妄加評判也是不妥,不說這個了……
“表兄,不如弟弟帶你到院中四處轉轉,我們邊走邊說,怎樣?”劉戰看向一臉疑惑的荀攸。
“也好,愚兄看戰兒你這院子可不是一般的院子啊,這規格……嗯,都趕上皇家別苑了。”荀攸起身,讚歎道。
“呵呵,是劉宏那小子送給我的,不要也不行啊。”
“哦,劉宏那小子……劉宏……嗯?戰兒你!這種話可萬萬不能說啊!”荀攸大駭,連忙捂住嘴,四下看了看見周圍無人,長舒一口氣,隨即又想到劉戰的身世,這才釋然,荀攸沉吟片刻,說道,“戰兒啊,皇上與你是不是已經相認了?”
“算是認識了。”劉戰走在荀攸身旁,淡淡道。
“那……這宅院真是皇上賞賜的?”荀攸還是有些轉不彎兒來,這麼大的院子都送了,那爲何不將劉戰的身份公諸天下呢,劉戰可是皇上的親弟弟啊,怎麼着也得封個王啊。荀攸不知道的是,其實劉宏早就要封劉戰爲王了,只是劉戰不接受罷了。
“沒錯,就是劉宏送的。”劉戰應了一句,指着一處小山說道,“表兄,咱們去山上看看吧。”
二人邊走邊說,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戰兒啊,聽你這麼說,看來你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怎麼不回潁川看看你外祖父呢?他老人家可是經常唸叨你和你的母親啊。”
荀攸突然轉頭看着劉戰,問道。
“表兄,在沒有解決仇敵之前,我可不願做那禍水東引之事,萬一我回到了潁川,姓董的那個瘋女人要是向咱們荀家使壓,不是給外祖父他老人家平添麻煩嗎?
後來,又遇上了黃巾賊衆造反……”
劉戰話還未說完,荀攸讚賞地看着劉戰,說道:“好!不愧是我荀家兒郎!哈哈……”
就在這時,一名影舞者飄到二人身前,盈盈一禮:“公子,門外有一宮裡來的,自稱左豐的求見。”
“左豐?他來幹什麼?不見。”
劉戰想也不想,擡手一揮,那名影舞者施了一禮,就欲退去……
“等等,戰兒你……這左豐,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樣對他可不行啊,你還小,定然不善於與人周旋,太剛易折。”
荀攸一聽劉戰的話,一下就急了。
“哈哈,表兄啊,多慮了,他一個小小的小宦官,無非就是在劉宏那小子身邊吹吹耳邊風,還能幹什麼?”
劉戰哈哈一笑,不以爲意。
荀攸一看劉戰不以爲然,急得在原地直打轉:“戰兒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這樣,你也別陪吾了,趕緊去接駕吧。”
“哈哈,表兄啊,好吧,看在表兄的面了上,就見一見他吧。”劉戰搖了搖頭,笑道,“靈兒啊,去,把他左豐引至湖邊亭中。”
“是!公子!”那影舞者沒想到劉戰居然認得自己,心中一喜,施禮退去。
“戰兒,你……”荀攸又是一愣,心中大急。
劉戰微微一笑,拉着荀攸的手臂,往湖邊的亭子而去:“表兄啊,放心吧,弟弟我心中有數,走,咱們去那邊坐坐。”
二人來到亭中安坐,靈兒便引着左豐來到亭外。
左豐擡眼一瞧劉戰,趕緊跪伏於地:“奴婢拜見公子!公子安康!”
見左豐過來,荀攸就欲起身行禮,卻被劉戰一把按了下去。
劉戰衝荀攸搖了搖頭,這時,荀攸才發現左豐已經跪到了地上向劉戰行禮,荀攸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戰兒還有別的身份?爲何這左豐如此忌憚戰兒。
劉戰看也不看左豐一眼,淡淡道:“起來說話吧,是不是劉宏讓你來的?”
“奴婢謝公子!公子英明,奴婢正是奉了皇上的詔命,有事請……與公子相商。”左豐緩緩起身,恭敬地說道。其實,來之前,劉宏的原話是向劉戰請示的,但左豐見荀攸在旁邊,就改了口,改成了商量。
皇上還要與戰兒商量?這是怎麼回事……
荀攸徹底懵逼了。
劉戰看了一眼左豐,平靜地說道:“說吧,什麼事兒?”
“啓稟公子,是這樣,皇上定於明日封賞凱旋的將士,想請公子移駕……”
“沒空,不去。回去告訴劉宏,別在我面前耍什麼小聰明,他這樣做的目的,我很清楚,只是不想點透罷了。”
左豐話還沒說完,劉戰就出言拒絕道。
“是,公子明察秋毫,奴婢會如實稟報皇上的。”左豐突感渾身一冷,不禁微微哆嗦了一下。
這是什麼情況?!
這還是我大漢朝嗎?皇上就這麼不值一提了嗎?!
荀攸在心中瘋狂吐槽,看向劉戰的眼神不覺變得有些敬畏了。
“好了,沒有別的事,退下吧。”
劉戰不想與左豐多說,朝左豐擺了擺手。
“奴婢告退。”左豐如釋重負,施禮退去……
“就這麼走了?”荀攸一臉懵逼地看向劉戰。
“不然呢?”
“這可是……可是皇上派來的人啊!”
“表兄啊,以後就知道了。”劉戰不再細說,賣了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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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跟吾說說。”
“表兄莫急,就在我這聽雨軒住上一段時日,我慢慢給表兄講,如何?”
“住在這裡?”荀攸沉吟片刻,說道,“也好,近日吾也無甚事要處理,就在你這住一段日子吧。
不過,明日的朝會,你真不去嗎?總覺得這樣做不妥。”
“表兄放心,劉宏不敢怎麼樣。”劉戰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與封賞比起來,我覺得留在家裡陪表兄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