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布魯諾.湯普森的話,宗師也是無語了。
這夥計的運氣未免也太背了吧。
方正穎提着醫療箱跑了過來,同時手裡還拿着兩瓶礦泉水。
方正穎先是用礦泉水給漢斯.湯普森洗了洗臉,將臉上的血跡擦乾淨,又仔細的沖洗了一下這夥計的傷口,然後又用酒精給傷口消毒之後,這纔拿出了皮膚縫合器。
“漢斯,要不要用麻藥?”方正穎一手拿着皮膚縫合器一遍問道。
剛纔這個小夥子的表現讓方正穎很滿意,用酒精清洗傷口是很疼的,可是這個小夥子儘管疼的渾身打哆嗦,但卻是堅持着一聲不吭。
漢斯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謝謝您,不過我能堅持的住,您直接縫合就是了。”
聽到漢斯這麼說,方正穎臉上帶着微笑衝着這個小夥子比劃了一個大拇哥,然後拿着器械,將兩邊裂開的皮膚拉到一起,然後用皮膚縫合器“咔嚓、咔嚓”利索的將傷口縫合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方正穎將手裡的皮膚縫合器交給了站在一旁滿臉擔心的布魯諾,說道:“這是一次性的皮膚縫合器,我這裡還有,這個就送給你了,裡面帶有起釘器,等漢斯的傷口完全癒合了,用取釘器把釘子取出來就可以了。”
布魯諾滿口的感謝,收下了那個皮膚縫合器。
宗師一臉驚訝的說道:“媳婦兒,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手啊,我看你都可以當護士了。”
方正穎莞爾一笑,一邊將手湊到宗師倒水的下方清洗着雙手,一邊說道:“很早之前就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你知道的,向我這種家庭,這種訓練都是屬於必備課。”
宗師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精英訓練了。
方正穎一邊甩着手一邊問道:“湯普森先生,您和您的兒子這是怎麼搞得?怎這麼不小心?您兒子這次真的很幸運,要是傷口再向下三釐米,恐怕眼睛都要受到重創了。”
湯普森將兒子扶了起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叫我布魯諾就可以了。這事說起來都怨我,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前,我開車來到這裡的時候,忽然覺得肚子一陣疼,估計是傍晚吃東西吃的有點不太對勁,於是我就讓兒子留在車上,我下車找地方去方便,結果……”
額頭上的傷口縫好了,漢斯也顯得有些精神了,他接口說道:“這個也怨不得我父親,當時我父親下車之後,我見車已經停下來了,就把頭盔取了下來,正準備聽首歌呢,哪兒想到忽然一陣橫風就吹了過來,然後我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額頭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劃了一下,然後就成這樣子了。”
宗師舉目向四周看了看,到處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這附近的地形。但要是按照漢斯的說法,夠遭遇到這種可以把一輛車吹翻的橫風,這裡肯定是處在一個小風口的位置,要不然也不會忽然出現這樣的橫風。
在野外,如果走到風口地帶,又恰好趕上颳大風,那麼就很容易早遇到橫風的襲擊。
這種突然爆發的橫風威力非常大,別說是這種重量不到一噸的賽車了,就算是成列的火車,遇到強大的橫風時,都會被直接吹翻。
在新疆州,就經常發生橫風把火車吹翻的事情。北蒙州這裡雖然還沒有聽說過橫風把火車吹翻的事例,但今天恰好趕上暴風雪冷鋒的到來,而布魯諾爺兒倆的車子又恰好停在了一個小風口位置,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想到這裡,宗師說道:“好了,不要在這裡說話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這裡很有可能正好處在一個小風口的位置,否則也不會出現如此強烈的橫風。”
布魯諾點頭說道:“沒錯,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還需要您們的幫忙,把我的這輛車給翻過來。”
宗師點了點頭說道:“布魯諾,你去拽鋼絲繩,我去調整我的車的方向。”
宗師跑回了改裝硬漢,上車將車子調整好了方位,布魯諾從改裝硬漢車頭前面的絞盤中把鋼絲繩拉了出來,直接掛在了他那輛車的底盤一側,衝着宗師打了一個“ok”的手勢。
宗師啓動絞盤,絞盤輪轉動起來,鋼絲繩立刻就繃緊了。
宗師車上的這個絞盤可是擁有4.7噸的拖曳能力,對付這個還不到一噸重的改裝賽車,輕而易舉。
很快的,在強大的力量下,這輛四輪朝天的改裝賽車很快就豎了起來,然後布魯諾解下了鋼絲繩,宗師下了車,兩個人合力一推賽車,賽車穩穩當當的再次四輪着地。
“布魯諾,你先看一下車子沒問題吧?如果車子能啓動,那咱們就趕緊離開這裡,如果車子動不了,我們拖着你們的車走。放心好了,我這輛車馬力很足,拉你這輛車很輕鬆。”
布魯諾也沒有客氣,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鑰匙依然插在鑰匙門上,他扭動了一下,很順利的就將車子打着了火。
像這種改裝的賽車,只要不是在高速行進中翻車,像這種靜止情況下被吹翻,對車子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一看車子順利啓動,宗師一邊收鋼絲一邊大聲的說道:“走,抓緊時間走,這雪越下越大了,要是再拖延下去,咱們說不定就得被困在雪地裡。布魯諾,你開車跟着我的車走,這裡距離溫都爾汗還有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咱們爭取趕到溫都爾汗修整。”
收好了鋼絲,宗師又從車上拿下來一個對講機,跑到了布魯諾跟前說道:“喏,這是對講機,用2頻道,有什麼事情直接用對講機聯繫。”
布魯諾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衝着他兒子擺了擺手,爺兒倆全都在車裡坐定。
宗師將頭盔遞給了方正穎,帶她把頭盔戴好之後,這才一打方向盤直接向公路方向開去。
布魯諾的車子緊跟在改裝硬漢的後面,兩輛車頂着越來越大的風雪,沿着那條簡易公路一路以80的速度向着溫都爾汗進發。
跑了一個多小時,就在車上的雨刷幾乎都快要不起作用的時候,一片燈火出現在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