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我餓了!”
剛討論完衣服的問題,琰墨寒突然這樣來了一句,着實讓沐梓桐嚇了一跳,她懵懂的看着琰墨寒,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琰墨寒你別嚇我好不好?”
“我餓了,怎麼就嚇你了,趕緊給我做飯,我中午飯都沒吃就趕過來了,把我餓死了,你得給我陪葬!”
“不是,我不是說那個......琰墨寒,能不能別叫我桐桐,我受不了,太肉麻死了,尤其是在你嘴裡說出來,那感覺簡直是太驚悚了。”
沐梓桐強忍着笑意,想着面前這個人還是琰墨寒嗎,一驚一乍,忽冷忽熱,是從哪個神經病院逃出來的神經病吧!
“桐桐,桐桐,桐桐,你不讓我叫我偏叫!”
“你都說了,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
沐梓桐無奈的看着他,忽然有一種錯覺,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孤獨的,不都說高處不勝寒嗎,不然他的性格怎麼會這樣,有時霸道的像個夜叉,有時幼稚的像個孩子。
其實小時候她遇到過這樣的人,他總是一副跟你不對付的樣子,在你面前永遠是一副討厭你的神情,但是在關鍵時刻卻可以挺身而出,護你周全,想着他這種行爲或許就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者是習慣了同樣的冷漠,在面對溫暖的時候會格外不知所措。
想想這樣的琰墨寒其實是很讓人心疼的,他不會笑,不會放鬆,每天緊繃着神經算計着自己的生活,雖然高高在上,卻也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如果他身邊有一個紅顏知己也便罷了,可老天還是對其異常不公,想起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沐梓桐又是一陣心疼。
自己的思維還在神遊,不遠處的天邊就傳來了男人俏皮的聲線,他說了句“我只對你幼稚”讓沐梓桐徹底繳械投降,要不說人至賤則無敵呢,看來自己道行還是不夠啊!
“你要吃什麼?”
既然他想吃飯,趕巧她的廚藝還算不錯,也便賣她個人情便是了。無奈男人的臉皮忒厚了點,他只
一句“吃你”就讓整個周圍的溫度都上升了一個層次,而且此時琰墨寒還作死般的舔舔了嘴脣,露出一種曖昧的味道。
“琰墨寒,你有完沒完啊?”
沐梓桐徹底瘋了,這根本就沒法交流啊!
看着沐梓桐抓狂的樣子,琰墨寒剛纔失落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他脣角上揚,露出比剛纔更加陽光的笑意,想着若是平時沒事跟她逗逗也還真是一件娛樂身心的活動。 寵溺般的揉揉沐梓桐的頭,男人隨口說了一句“你去洗澡吧,我去弄吃的,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你會做飯?”
沐梓桐很是詫異,如果說琰墨寒會開槍,會打架她倒是可以理解,只是會做飯這件事還真是有待定奪。
“怎麼,瞧不起我?”
“沒有,沒有,能吃到琰總做的飯,真是榮幸,告訴我,我是不是你第一個爲之做飯的人?”
琰墨寒一愣,並沒有回答,當然沐梓桐並不是第一個,他曾經爲欣妍做過飯,只是她並沒有吃。
“不是,不過你是第一個吃的!”
沐梓桐一臉驚詫,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做了,那個人沒有吃,誰這麼大膽子,琰墨寒親自做的飯都敢拒絕,簡直就是她的偶像啊。
“怎麼,不是第一個失望了?”
“呵呵,有點,”沐梓桐順着琰墨寒的意思,並不想把自己心中那點小算盤表露出來,於是撒了個小謊,“不過第一個吃也不錯,那我這恭候了,大廚,請?”
沐梓桐一副小人的樣子,笑嘻嘻的巴結着面前的男人。
琰墨寒轉身,剛想下樓,眼睛瞟了一下屋裡,停住了腳步。
“桐桐,你剛纔就打算穿這個出門?”
“怎麼了?”
“嘶,眼睛好像進東西了,過來幫我吹一下!”
琰墨寒非常自覺的半躺在沙發上,仰着頭,沐梓桐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驚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跟了上去,就跪在他的身邊,前傾着身體爲他吹眼睛。
“怎麼樣,舒服點沒?”
“恩,繼續!”
“桐桐,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你做夢呢吧?”
沐梓桐撇撇嘴,這個男人是有多自戀!
“那你爲什麼吻我?”
“......我看你一直沒完沒了,幫你一下,不要多想!還有,我餓了,你到底讓不讓人吃飯了?”
“我馬上去,謝謝你,桐桐!”
琰墨寒笑的像個孩子,在沐梓桐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滿臉興奮的飛奔下樓,片刻後,樓下傳來男人哼歌的聲音,滿滿的全是幸福。
“或許他真的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樣,或許他只是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沐梓桐深思着,她承認,在某些時候或許她對他心動了,但是他們之間隔着一個太平洋,而且他那樣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一個完美的幾乎讓人窒息的男人,會一心一意的對待一個女人嗎?
不想再思考這些,她走進浴室,將衣物盡數褪去,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突然有些恍惚。揉了揉有點發脹的腦袋,她覺得眼前出現一番自己沒有經歷過的場景,着實嚇了一跳,她這是出現幻覺了嗎?
想着有可能是之前勞累過度,今晚歇一歇也便罷了,卻無奈眼前的人影卻久久不散,那人影仿似拿着一把手術刀,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捨,更多的卻是無奈。
他就站在自己身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看見那人影的五官,沐梓桐在腦海中仔細搜索了一遍,卻沒有找到相應的對象。突然冰冷,絕望的感覺席捲而來,胸中一股悶氣上涌,腦中一片荒蕪。
待她想再回頭去仔細觀察一下那拿着手術刀的男人時,那個人影消失了。
扶着洗漱臺,沐梓桐陷入沉思,最近有些反應確實是奇怪了些,想着可能是車禍留下來的後遺症,也便沒太往心裡去。
匆匆收拾了一番,她下了樓。殊不知,就是這一次恍惚間的遇見,造就了她一生中最致命的一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