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當年我接到通知,叫我去監獄屍檢。在去的路上,我接到一個電話,叫我必須在屍檢報告上寫自殺。如果我不寫,那人就會殺我全家,我當時怕的手足無措,想到我長年臥病的妻子,想到剛出生還沒滿月的乖孫,我不得不按照那個人的說法做。
自從我在屍檢報告上面寫了自殺之後,我就相當後悔,晚晚做噩。
都是我該死,爲什麼當初不報警呢?
要是這樣葉國務卿就不會枉死!
對不起,對不起……”
秦法醫捂着眼睛,哭泣着不停的道歉。
這一懺悔的舉動,確實讓人動容,但卻燃爆了林若惜心中的怒火。
“爲什麼當年我讓你說,我丈夫不是自殺,你不肯說,你就是欺負我當年沒權沒勢,是嗎?現在你是不是在墨夜笙的權威之下,故意編造謊言,對不對?”
林若惜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嚇得顧新妃又是怕又是擔憂。
“媽,你別這樣,夜笙不是那樣的人,他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屑於這種齷齪的手段!”她開口爲他辯解。
墨夜笙聽她爲自己說話,心底很是動容。
果然是他愛的女人,夠了解他。
林若惜還是不肯去相信,甚至說她不肯去相信自己堅持了多年的仇恨,居然是另有隱情。
墨夜笙顯然是看出她這點,並沒有揭穿,而是用着證據,一點一點的證明墨家的清白。
“岳母,如果你不信,我還有證據!”墨夜笙給唐狄遞了一個眼神。
唐狄應承的點頭,隨即轉身出去,沒一分鐘就又帶着一個男人進來。
這人四十多歲,戴着一副厚重的老花鏡。
秦法醫見到他,驚訝的瞪大雙眸:“小張?”
“秦老師!”被叫作小張的中年男人疾步上前,對秦法醫鞠了一躬。
小張正是當年秦法醫的助手,也是根據他的日記,找到當年事件的蹊蹺之處。
多年沒見,師徒兩人齊齊紅了眼。
林若惜見着這幅情況,隱隱有點猜到小張的身份。
真相到底是什麼樣?
在墨夜笙的示意下,小張開口說道:“我是秦法醫的助手,當年爲葉國務卿做屍檢,我也在場。當時我明明發現葉國務卿身上有跟人爭執的痕跡,但卻是被秦法醫一個眼神制止了。
秦法醫是一個對工作負責的人,對待每一位屍體都公平公正,從不弄虛作假。
只是那一次,他卻在屍檢報告上寫了診斷結果爲自殺,我就知道這背後另有隱情。
事後,秦法醫警告過我,想要活命就不要聲張。第二年,秦法醫就以身體不適提前退休。
雖然秦法醫沒有告訴我背後的隱情,但我猜想到他肯定是被威脅了。
不然明明還有兩年退休,爲什麼會提前放棄最愛的工作?!
這件事一直違背了我從事法醫工作的信念。我很想站出來揭露屍檢報告作假,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冒險。
於是,我就寫進了日記裡,後來我因爲一次車禍的右手受傷不能拿手術刀,我就辭職回家。
因爲無聊,我就寫了關於法醫工作的小說。
也把當年的事,以另一種方式講了出來。
這本書在五年前就陸續出版,這個證據沒辦法作假,夫人要是不信隨便去一家書店還能買到我寫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