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回到總統府,沈清還是心心念念這傅冉顏這事兒。
本是要進浴室洗澡的人被攔在了門口,望着自家愛人清秀的執拗的面龐陸先生可謂是腦子直抽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出於好友角度,他有難,我幫一把不是何其過分之事,通風報信這詞未免用的不恰當,充其量不過是個助人爲樂,”陸景行說着,一手拿着睡衣,一手將沈清擋在門口的臂彎扒拉下來。
欲要側身進浴室。
沈清不依不饒。
“那出於好友角度,我是否也能助人爲樂成人之美一把?”
陸景行伸手挑起沈清下巴,親了口,話語溫沉:“你的助人爲樂要是幫着傅冉顏跑路的話,我想還是算了,寶貝兒,你讓讓。”
“都是助人爲樂,本質相同,有何不可?”她反問,話語中帶着些許無理取鬧。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小心天打雷劈,”陸先生說着,還煞有其事的望了眼老天爺。
看的沈清笑了,給氣笑的。
“還沒婚呢!”怎麼就毀了一樁婚了。
“沒區別,”陸景行說着,翻身去了臥室,將手中睡衣擱在牀尾長踏上,而後轉身回來,一把將沈清抱起來,塞進了牀裡,自己轉身進了浴室,還留有一手反鎖了門。
氣的陸太太在牀上將被子揉的亂七八糟的。
陸先生出來時,見如此景象。
原本平鋪在牀上整理的萬分恰當的被子此時一半在牀上,一半在底下,原本放在牀上的枕頭此時飛滿了屋子四個角落。
而向來坐姿得當的陸太太此時跪坐在牀上氣呼呼的望着他。
這模樣,跟家裡那隻金吉拉頗爲相向。
他笑了,不知是被氣笑的還是被逗笑的。
男人伸手將手中擦着頭髮的毛巾“扔”在沙發上,而後邁步至牀沿,將垂到地上的被子拾起來放回牀上。
才放上去,卻被某人伸手推了下來。
且還瞪着他。
他在放,她在推。
陸先生站在牀邊雙手叉腰靜看她幾秒,似是在隱忍。
又似是在規勸自己不要同小孩子一般見識。
復而行至屋子角落,將躺在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放回牀上,他放,她扔。
他在放,她在扔。
如此反覆幾次後,陸先生面色有些掛不住了。
站在牀沿雙手叉腰擰着眉頭望着人,頭髮還溼噠噠的滴着水。
陸景行想,除去傅冉顏的事情他到底是哪兒招惹人不快了,怎就這般爲難他。
還大有一副要跟他幹到底的架勢。
“到底是怎麼了?”男人嗓音微楊,望着自家愛人沒了半分好脾氣。
沈清冷冷瞪着他,依舊是跪坐在牀上,不言不語。陸景行壓着火邁步過去俯身將地上被子抱起來,而後整牀被子直接扔在跪坐在牀上的人兒身上,將人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本是有些微惱的人此時笑了,看着沈清在被子裡倒騰,被逗笑的。
輕笑着伸手將人從被子裡“解救”出來。
伸手將她凌亂的髮絲整理好,而後坐在牀沿看着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陸太太道;“沈清,”話語中帶着些許無奈。
“我今天有些累,我們早點休息行不行?”陸先生的腦門兒上此時明晃晃的飄着“求放過”這幾個字。
沈清這磨的他都沒性子了。
雖說是心底壓着火,但說到底還是不敢隨隨便便跟人上架勢。
這夜,陸太太確確實實是放過陸先生了,但陸先生一晚上也沒碰着人家,連抱都不給抱。
直至次日清晨醒來想親親人家都沒得逞。
以至於第二日一整日,陸先生一張冷臉從早掛到晚。
餘桓在徐涵的帶領下知曉了,但凡是閣下心情不好,必然是跟太太拖不了干係。
工作上的事情不管是如何艱難都未曾見到男人面色不好過,可唯獨只有在跟自家太太吵完架後,這張冷臉能掛上一個月。
夜間回到總統府,沈清正帶着孩子坐在地毯上玩拼圖,小傢伙見着陸景行回來本是要飛奔過來喊爸爸的,結果,被自家親媽拉住,不給去。
“做事情要專心,繼續,”說着,伸手將小傢伙抱在懷裡,讓其老老實實的坐好。
斷絕了兒子跟陸景行的親密。
小傢伙坐在沈清懷裡,睜着圓咕嚕的大眼睛回頭望着陸景行。
沈清伸手將小傢伙的面頰擺正,冷聲道;“看圖。”
陸景行站在後方,看着這母子二人,嘴角抽搐。
他是得罪沈清了,所以老婆脅迫兒子也不理他?
男人伸手脫了身上外套,將手上手套取下來遞給南茜,站在暖氣片旁些許時刻,去了去身上寒氣才邁步朝坐在地毯上的母子二人而去。
“爸爸、”小傢伙見來人,軟軟糯糯的想伸手求抱抱。
卻被沈清伸手將他楊出去的爪子給按了回來;“不許。”
小傢伙脾性是好的,蘇幕時常如此說,不管你是如何鬧他,他也不生氣。
所以,當自家母親將他的爪子按下來時,小傢伙不屈不折的又伸出了爪子。
第二次,依舊沒逃過被按下來的命運。
“爸爸、”小傢伙軟乎乎的嗓子喊到了陸景行心裡。
男人伸手將小人兒從沈清懷裡“搶”過來。
後者氣呼呼的瞪着陸景行半天不罷休。
“乖乖,惹你生氣我道歉,但你不該讓兒子不跟我親,”陸景行說着,抱着小傢伙遠離了沈清些。
似是生安排她在跟他搶兒子似的。
“我生的,”陸太太咬牙切齒開口。
“你生的,但也是我兒子啊!”陸先生試圖跟人擺事實講道理,卻不知,跟正在氣頭上的女人講事實擺道理是件及其不明智的事情。
陸先生這會兒就在犯迷糊了。
“那行啊!二胎你自己生去吧!”說完,沈清起身。
陸景行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此時,沈清已經上四樓了。
陸景行伸手將小傢伙塞給南茜,猛的跨步上樓。
最終,還是被鎖在了門外。
近段時間,他被鎖在門外的頻率當真是越發高漲了。
夜間,沈清未曾下來用餐,蘇幕知曉,免不了將陸景行一頓好說,而陸琛,除去幸災樂禍依舊是幸災樂禍。
比起陸景行春風得意,他更願看見人家遭殃。
入夜,陸景行幫着蘇幕將小傢伙哄睡下了,才讓南茜拿着鑰匙上來開門。
推門而入,原本夜晚十來點睡的人在八點不到的時間便睡下了。
屋子裡漆黑一片,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陸景行在門口站了會兒,輕手輕腳進去,拿着睡衣去了嬰兒房簡單衝個澡出來。
而後,進了書房,在出來,已經是十一點的光景。這夜,沈清渾渾噩噩一晚上,從夜間八點睡到次日清晨四點,一整晚都在做夢,且反覆交叉替換,全身骨頭跟遭遇碾壓似的。
四點整,她從夜幕中醒來,側眸看了眼身旁依舊還在安睡的男人,睜着眼睛躺了半小時,實在是倍感煎熬,輕手輕腳起身,許是身旁人睡的沉,沒那麼多警惕。
這日,她起身。
身旁人並未醒。
沈清起牀後不過十分鐘,安然入睡的人只覺手中空落落的,伸手一摸,掌心一片冰涼,霎時、從睡夢中驚醒,驚恐萬分。
面上的惶恐在一瞬間盛到極點。
“沈清,”一聲驚呼在夜幕中響起,響徹整個起居室。
書房內,沈清正坐在電腦跟前處理昨日遺留下來的文件,因房門半掩,聽聞夜班陸景行這一聲驚喝響起,嚇得她手中字都敲錯了。
拉開椅子起身才邁步兩步。
卻見男人赤腳而來,見到她,猛的伸手將人帶進懷裡,緊繃的面色稍有好轉,帶着些許劫後餘生的驚喜感。
轉而,質問劈頭蓋臉而來;“大半夜的不睡覺你這是在作何?”“睡飽了,”沈清從男人懷中擡起頭來。陸景行低眸看着她,面色微寒,擡頭看了眼時間,四點三十七分,何止是早,擱在某些人眼裡,此時,依舊是半夜三更。
“半夜三更起來忙工作,不知曉的人怕不是以爲我壓榨你了,”陸景行說這話時語氣里加這些許邪火。
天曉得,迷迷糊糊伸手一摸沒摸到人時,他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倒好,乖乖巧巧的站在這裡跟沒事兒人似的。“是我睡多了,”沈清笑答,話語悠悠,踮起腳尖在男人陰火茂盛的面龐上落下一吻。
“你在去接着睡。”
她都起來了,自己能睡着?
沈清這話,說了也是白說。
且還讓陸先生不高興了。
陸景行不悅的沈清悉數寫在了臉上,沈清見此笑道;“我都睡飽了,你總不能讓我陪你乾巴巴的睜着眼睛到天明吧?”
這話、帶着些許撒嬌的味道,伸手攬上男人脖頸緩緩蹭着。
陸景行知曉乾巴巴躺着滋味不好受,索性也是沒強求她。
這日,陸氏集團管理層人員晨間一睜眼,都瘋了。
老闆在凌晨四點給他們發了郵件,且還在凌晨四點發了開會通知出來。
沈清這睡不着之後的一個舉動,無疑是讓一干人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更甚的是章宜,原以爲有了前車之鑑沈清不會再幹此等事情,哪兒想,真是一陣一陣的。最爲苦惱的莫過於陸景行了,夜間他回家,沈清睡了,晨間他尚未睡醒身旁已沒人。
如此反反覆覆幾日之後,陸先生被磨的鬼火叢生,陰火蹦蹦蹦的往上冒。
下午四點,總統府尚且還在忙碌中,餘桓將明日行程提前告知陸景行,後者坐在座椅上靜靜聆聽,直至餘桓話語結束,男人似是想起什麼,問道,“幾點了?”
“四點三十五,”餘桓擡起手臂看了眼道。“六點之後有何安排?”
“與最高檢那邊有場飯局會議。”許是看出陸景行起了心思,餘桓急忙道,“兩個月前訂下來的。”此時,陸景行即便是有心思也該阻了這心思了。
男人聞言,捏了捏鬢角,頭疼,實在是頭疼。
沈清近乎黑白顛倒的作息時間讓他也遭了殃。
原想着今晚將她作息時間擰過來的,會議會議,當真是開不完的會議……。
哐當,男人一拳頭砸在桌面上。
砸的餘桓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萬般煩躁的揮了揮手,示意人出去。
下午五點,陸景行給蘇慕去了通電話。
那側,蘇慕見好不容易天晴,帶着小傢伙滿院子溜達,這個點接到陸景行的電話,頗爲詫異。
“您晚間帶着沈清出去轉轉,十點之前別讓她回來。”男人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滿面無奈。
蘇慕聞言,心裡有一股子不祥的預感飄過去。
“你是不是幹嘛了?”蘇慕話語冷了又冷。
那語氣就好似陸景行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似的。
“您想哪兒去了?”陸景行腦子痛。
“沈清最近睡早了,每日清晨三四點就起來了,作息習慣得擰過來,”陸景行這話,帶着濃濃的無奈。
蘇幕聞言,樂了,笑道;“你兒子沒黑白顛倒你老婆到來了,想來你還是不如我會照顧人啊!”“自愧不如,”陸景行大方承認。
這日下午,沈清並未在公司,蘇幕一通電話過去的時候她正在c市實地考察一塊地皮。
接到電話,頗爲詫異。
蘇幕許是聽見她身旁聲響,問了嘴。
沈清告知。
蘇幕並未打攪她辦公,反倒是快速收了電話。
這夜間,c市暴雨,機場數趟航班延誤亦或是取消,陸氏集團一衆高管坐在機場VIP候機室低頭辦公,忙碌中似是不覺得時間過的緩慢,直至機場傳來航班取消的消息,衆人愣了愣,而後在豎起耳朵聽了遍。
的確是取消了。
章宜聞言,從文件中擡起頭來,目光落在沈清身上道;“得、回不了家了。”
“訂酒店吧!”後者平淡,視線未曾從文件中擡起頭來。
狂風暴雨阻擋了她歸家的路程。
這夜、註定停留c市。
“不考慮其他歸程了?”章宜提醒,畢竟除去飛機她們還有更多的交通工具可選。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來回顛簸費時費力。”
這日、首都從漫長的梅雨季節中脫身開來,連續下了一週的雨在這日出奇的停了,雖說未有太陽,但最起碼,也是個晴天。
但c市並非如此,身處酒店總統套房裡的沈清望着窗外狂亂的雨,不免一聲嘆息了一聲。
浴室內,章宜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出來,順着沈清的視線望過去,而後道;“原以爲逃得過首都的陰雨天,不想到了c市依舊是下雨。”“太陽公公莫不是跟我們有仇?”說着,她伸手將大浴巾搭在沙發背上,起身朝套房裡的廚房而去,片刻,水壺傳來燒水聲。
九點整,陸景行回總統府,沈清未歸。
男人飯局會議許是喝了些酒,南茜隔着幾米遠都能聞見這人身上衝天的酒氣。
“太太出差了,晚間來電話說c市大雨航班取消,可能明天才能回來,”南茜將晚間蘇幕交代她的話語恭恭敬敬告知陸景行。
後者聞言,眉頭狠狠蹙了一下,視線落在窗外。
心想:真是出了奇了,首都的破天補上了,c市的天倒是破了。
入夜的天,依舊是稍顯寒涼,即便此時已經是三月底的天,寒風吹來依舊是有些滲人。
沈清不大喜歡屋子裡暖氣開一整日的那種感覺,直言悶得慌。
每每清晨離開時會將窗戶推開些許,亦或是敞開陽臺門。
臥室內,冷風透過陽臺門襲來,吹的本是喝了些許的男人一個激靈。
素來身體很好的他,既莫名覺得有些寒涼。
他伸手,將衣服扔在牀尾長踏上,邁步過去將陽臺門帶上,而後伸手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坐在沙發上給自家愛人撥了通電話。
那側,總統套房裡,沈清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袍,彎着腿斜靠在沙發上,白皙細長的小腿就如此裸露在空氣中,眼前電視屏幕上正在放着新聞。
而新聞內容正是今日陸景行與最高檢的飯局會議,會議上,男人一身總統府工裝在身,雙手交握放在長桌上端着溫慈的笑容與人侃侃而談。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這人的氣場與溫雅。
“水,”章宜將一杯白開水擱在沈清跟前。“出門在外還不忘看新聞?”她就近坐在沈清身旁,看着新聞笑問道。
“你是想笑我看陸景行吧?”沈清側眸望了人一眼笑問道。
章宜笑着聳了聳肩,不承認,卻也不反駁。
電視裡,主持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在簡述二人談話內容,而後似是響起什麼道;“哦、上次吃飯,傅冉顏說她身旁有個朋友把電視臺的主持人給泡到手了。”電視臺的主持人?
沈清完了眼電視,似是在問,新聞聯播上的主持人?
“這個、還沒問,但我想着,因該不至於這麼、、、、老吧!”看着今日的主持人,差不多都有五十來歲了,傅冉顏身旁的狐朋狗友都是年輕的小花朵啊!
沈清笑了。
正欲言語,茶几上手機響起,在這個電量只剩百分之幾的手機上還能接到電話,無異於是陸景行的。那側,男人低啞的嗓音傳來,至那日覺得男人嗓子啞了之後,一直不見好。
“在哪兒?”
“酒店,”沈清地地道。
“臨行之前怎不看天氣預報?”陸景行反感沈清出差,特別是在外過夜。
所以這句話問出來,語氣欠佳。
沈清聞言,頓了頓,而後涼颼颼道;“那隻能說你們氣象局的人謊報天氣了。”
臨行出門前看了天氣,c市一整日都是豔陽高照的天氣,章宜出發前還同覃喧笑道;在首都喝了個把星期的雨水了,今日正好到c市去曬曬。
不料來了之後,既然是下雨天。
誰能說不悲催?那側,男人靠在沙發上擡手揉着鬢角,哂笑了聲;試圖挽救剛剛語氣欠佳的事情:“恩、明天就過去問罪他們。”
“吃過晚飯了?”見沈清不言語,他在問。
“在等。”“明天回不回來?”陸景行問。
“天氣好才能回來,”沈清這話帶着些許小情緒,似是故意懟陸景行。
恰好此時,酒店工作人員將餐車推進來,章宜起身將沈清剛剛喝了一口的白開水端至餐桌前。
“不行坐高鐵,”陸景行在那那方給她出謀劃策。
一晚上已是極限,在來一晚,怕是他會過去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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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不到票,”沈清道。
陸景行似是發現了沈清誠心跟他作對,面色微微寒了寒,沉寂了片刻纔開口道;“旁人或許會買不到票,但這話用在你身上不合適。”
酒店人員將餐食布好離去,沈清才從沙發上起身邁步往餐桌而去。
“怎就不合適了?莫非還能嚷嚷着我是總統夫人,讓他們給我安排位置?”
沈清話語悠悠,伸手拉開座椅。
那側,陸景行聽聞聲響,問道;“吃飯了?”
“恩、”她含糊應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早就餓了。
現下是恨不得掛了陸景行電話西先大吃一頓再說。“晚點給你打?”男人問。
“手機沒什麼電了,”沈清道。
“充,”言簡意賅。
“忘帶了。”
“找酒店。”
“罷了、明日回去再說,”這話出來,陸景行面色微微好轉,好轉在哪兒?
好轉在她說明日回去這四個字上。
撩了陸景行電話,沈清開始坐在餐桌上一本正經的吃着晚餐,期間跟章宜天南海北聊着。
拋去公事,二人這頓晚餐吃的及其悠閒。
窗外狂風大作,暴雨席捲着整個城市。
玻璃上,雨水衝上來,而後又順延而下。
無數次的反反覆覆。
這夜、沈清的電話因沒電自動關機。
而總統府臥室內,陸景行坐在臥室沙發上良久,這個平日裡做事情條理分明的男人此時跟停了發條的鬧鐘似的,動彈不了了。
半晌,男人修長的大腿擡上沙發,連牀都未上。
直接將就了一宿。
沈清在家,讓他睡沙發,那是費盡心思想盡辦法也要爬到牀上去的。
沈清不再,倒是連牀也不想上了。
次日、c市的雨水依舊未停。
沈清上午九點踏上了規程高鐵,全程六個小時,到首都只怕已是下午光景。
餘桓清晨去總統府,伸手敲陸景行辦公室門,無人迴應。
而後推門而入,空無一人。
轉而伸手掏出手機打電話,無人接聽。
輾轉電話撥給徐涵,那側聽聞他的話語似是頗爲驚顫。
這個素來風雨無阻每日只會早到的總統閣下既然翹班了。
他此前還在想,莫不是今日上午休息?所以才遲遲未下來?
現下看來,並非。
徐涵收了電話跨大步往住宅樓奔去,恰好見陸琛端着水杯從餐室出來,“急急忙忙的,跑什麼?”“閣下晨間未去總統府,餘秘書長讓我來看看,”徐涵答,儘量掩住呼吸。
“未去總統府?”陸琛面色一凜,望着徐涵帶着些許不可置信,在他印象中,陸景行並非如此沒有時間觀念之人。
徐涵點了點頭。
“林安,”陸琛一聲輕呼響起,管家邁步前來,只聽他道;“上樓去看看少爺在不在。”
三五分鐘後,這個跟着陸琛多年的老管家在四樓起居室門口驚呼了一聲。
陸琛反應過來邁步而去,卻依舊是落在了年輕得力的徐涵身後。
林安上去,陸景行正仰面躺在沙發上,整個人呼吸聲及其粗重,甚至是因鮮少曬太陽而白回來的膚色都變的通紅。
老管家上手一摸,不得了,高燒中。
這纔有了驚呼的那一聲。
陸琛與徐涵二人上來時,男人身上酒味依舊,整個人躺在沙發上,那緋紅的面色一看就燒得不輕。
清晨,總統府發生如此驚魂的一幕,即便是陸琛都覺得腦子嗡嗡的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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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似陽》卷卷淚
靳家在雲城權勢梟梟,年輕一輩個個豺狼虎豹,不容小覷,唯獨他們家三少性情溫淡,矜貴優雅,與世無爭。
可他們有所不知的是那溫柔爾雅的面具下是一個多病態冷酷的劊子手。
你把一顆真心捧在他面前只有一個結果:摔的稀巴爛,他絕不稀罕一眼,直到有一天,濛濛細雨,沈千尋撐着一把紅色油紙傘,穿着旗袍,身姿曼妙婀娜,姍姍走來···
這一走,就走進靳牧寒的心徹底的霸佔,沈千尋這個女人,是他眼裡的曙光,唯一的救贖,一世的歡喜,他深陷進去再不願出來,爲她偏執,又爲她瘋魔。
看文提示:小甜餅,1v1,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