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齧慎也,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輕易的就被他制服了。
被壓制住的狡齧慎也手抓住地上的槍,極其快速的就要朝着槙島聖護開槍。
槍聲過後,槙島聖護並沒有任何損傷。
萬梓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對着槙島聖護不在意的說:“槙島,殺了他。”
看着萬梓手上的傷口,槙島聖護沒理由的心裡一緊,拿起刀狠狠的刺入狡齧慎也的腿中。
與此同時,“嘭”的一聲,萬梓被砸倒在地上。
在眩暈中,萬梓看清了罪魁禍首,一次被砸,兩次也被砸,特肯定和這個常守朱有仇!
如此,一個好好的機會就這樣消失了。
女主什麼的就是討厭,萬梓站起身,看着狡齧慎也掙脫槙島聖護的鉗制。
那麼,還是先逃走吧,萬梓率先做出了最佳的選擇。
“你受傷了!?”萬梓驚訝的看着身後的血跡,不行這樣會曝光的,他們兩個都會死的。
“一點小傷。”槙島聖護微笑的說,然後直直走向倉庫裡的貨車,這下子,看來這些警察們不能抓住他們了。
毫不猶豫的開啓車,槙島聖護一把把萬梓拉上車,一路向外衝去!
只可惜,走出沒有多遠,貨車的輪子就被擊中,失去平衡的貨車一路打滑向麥田裡衝去。最後狠狠的打在地上。
萬梓看着槙島聖護被打出血的頭,扶着他向車外走去。
毫不意外,他看見了常守朱,該說是陰魂不散嗎
萬梓撿起地上散落的手槍直直指向常守朱,想要送她最後一程。
系統警告!不能殺死這個世界主要人物常守朱!
突然的警告讓萬梓有些意外,他嗤笑一聲,沒有在意許久不見的系統的警告,依舊把槍指向常守朱,輕輕的扣動手槍,就在要成功的那一刻,萬梓只感覺手上竄過一陣極強的電流!
萬梓眼裡閃過一絲陰鬱,看來是不能殺死常守朱了,萬梓心裡一陣不甘,不過這樣也不錯,這個世界總要留下一些樂趣給槙島聖護不是嗎?
然後,萬梓轉過身扶着槙島一步一步的往麥田伸出走去,就像他們以前一起犯罪一樣,緩緩的,從容不迫的。
在不久之後,那個狡齧慎也就會追來,他和槙島中總有一個要死,而現在,只有讓他們都認爲自己就是槙島聖護纔可能只死一個人。
這是最大的雙贏,萬梓分析。
他從來沒有這麼安然的面對過死亡,就像一個活了許多年的人一樣,最後對於死亡只有一種接受,平淡的接受。
“喂,槙島,你看最後你可不是孤獨的一個人。”萬梓突然對身旁的人說道。
他的話引來槙島聖護的側目,不過,槙島對於萬梓的話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你說,這個社會裡的人們到底是單獨的個體還是相互聯繫的羣體。”萬梓課沒有期待槙島聖護能夠給自己一個回答,所以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看了看似被血染紅的天空一眼,然後從衣服裡掏出一塊手帕,看着槙島聖護不滿血跡的臉,萬梓靜靜的擦拭着那些血跡,說起來這塊手帕還是當初用來擦剃刀的,不過,管它的,槙島聖護現在可不會介意。
“你一直沉默,我會以爲你會就此認輸?”擦好槙島的臉後,萬梓把手帕收進了衣兜裡,看着似乎很頹廢的某人刺激道。
“認輸?”槙島玩味的重複着這兩個字,然後目光變得犀利起來,“我可從來不認爲這是一場賭局,既然不是賭局的話,那麼便不會有輸贏。”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死的會是我們?”毫不留情的說着直白的話,沒有一絲對於死亡的恐懼。
這個時候的晚風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歸家,嘩啦啦的吹得麥田作響,還有空氣裡被揚起絲絲麥香。
“不過,也有可能死的只會是一個”,萬梓說出另一種可能,看着槙島聖護,“你說,會是你還是會是我?”
“不會有人死的。”這個時候依舊像是勝券在握的槙島斷定。
可惜萬梓可不會就這麼輕易被說服,他們之中總有人會死的,爲什麼這麼肯定,大概是因爲系統的警告吧。
知道現在,他才確定槙島聖護只是一個反派boss而已,而不是主角,雖然以前隱隱的猜測到,但是現在已經完全肯定了。
所以,如果一定有人要死的話,那麼就他來吧。
“你說,人死的那一刻到底是什麼感覺?”萬梓隨意的說着,就像是要自己親自試一試纔好。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槙島聖護厲聲的說道,至少不是現在,沒有他允許的現在!
只不過槙島聖護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完,最後他看見的是一片黑暗,昏迷前,他只看見了萬梓勾起的嘴角。
“哎呀,這下最後的結局可要改變了。”他拉起昏迷的人,緩步走向麥田深處,然後把人放入一個隱蔽且不易被發現的地方,爾後,轉身向這塊麥田的小山坡跑去。
最後,在這個城市的邊緣停住了。
他看着不遠處的城市,坐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的天色變得越晚。
吹來的陣陣風也變得有些寒冷,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屬於槙島聖護的衣服。拉了拉衣服掩住自己身上的血跡。
風依舊嘩啦啦的吹着身後一望無際的麥田。
不久之後身後傳來腳步聲,最後在自己身後堪堪停住。
“狡齧慎也,殺了我之後,就不會再有何我一樣的人了。”萬梓靜靜的說着,也不回頭看身後的人,反正最後都是死,那麼還不如再看看這個世界最後的風景。
“不能,但是我不想再遇到和你一樣的人了。”出乎意料的,狡齧慎也說出了自己最平靜的答案。
“是嗎?”萬梓聽着這個答案,心裡一絲感覺都沒有。
他擡起頭看着暗沉的天空,閉上了眼睛。
“沙沙沙”的聲音突然變得大了起來。
這個時候“嘭”的一聲,這個聲音掩蓋了麥田的沙沙作響。
在遠處的常守朱聽着這個聲音,突然間淚流滿面,“狡齧。”常守朱叫着這個名字,不知是悲傷還是喜悅。
她低下頭,看着被打溼的地,沒有了任何反應。
最後的結局嗎?
幾天後,一個白髮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人到底是單獨的個體還是相互聯繫的羣體?”這是那個人在那一場最後的相處之中所問的問題。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回答。
他思考着,人到底是個體還是羣體?
這個社會,任誰都是孤獨的,任誰都是空虛的,已無人需要他人的存在,任何才能都能找到替代品,任何關係都能被替換。
他看着那個巨大的玻璃缸,那裡面盛放着自己的半身。
但是,爲什麼呢?
他總是感覺到一陣陣的空虛。
這個沒有經過自己同意就悄無聲息死去的人,那看,最後還是隻能和自己待在一起不是嗎?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着這個被那個人留下的最後的軀體,眼裡是一陣溫柔。
西比拉系統,他最後會毀滅的,這可是他和萬梓共同的目標啊。
狡齧慎也,下一次見面的話,就是你死亡的時刻。
槙島聖護從來都沒有太多的感情,只不過這一次,他付出的代價有些大而已。
他收回自己的手,拿出衣服里布滿血跡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握在手裡。
爲什麼呢?
到最後,他依舊孤身一人。
萬梓所問的那個問題最後的答案也變得遙不可及。
這個世界依舊這麼的令人厭惡,槙島聖護看着城市的燈火輝煌。這些被狠狠隱瞞的人,他可是等着他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臉上所展現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
着也算是他對這個已經厭倦了的世界最後的一點樂趣了。
萬梓,在舌尖輕輕的咀嚼着這個名字,槙島聖護並不單純就相信這個人就這麼死了,一個查不出任何痕跡的人,怎麼會就這麼容易的死亡?雖然他的屍體在自己面前靜靜的躺着,但是,槙島聖護可沒有這麼容易就被欺騙了,他可是等着,等着再一次與萬梓重新相遇的那一天啊。
最終的戲劇還沒有落幕啊。
他槙島聖護一聲嘆息,好像是憐憫又像是可惜。
他翻開那本最初被萬梓拿走的書籍,靜靜的輕聲朗誦,就像是對情人的喃喃細語一樣,“人生只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臺上指手畫腳的笨拙可憐人,登場片刻,便在無聲無息之中悄然退去,這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了喧譁和**,卻一無所指。”(1)
槙島聖護合上書本,“你說呢?”
黑暗裡,傳來一個聲音,“那麼誰是這個可憐的影子?”
沒有迴應這個問題,槙島聖護轉過頭,看着暗處的人突然燦然一笑。
“嘛,誰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1)引用的是莎士比亞的《麥克白》裡面的話。
這個世界終於結束了,嘿嘿,下一個世界些什麼嘞?
要不就家教算了,嘿嘿。
小劇場
萬梓:停、停下、、
槙島(邪惡一笑):真的要停嗎?
萬梓:泥煤!你來試一試!
槙島(無奈):好吧。
說着,把放在萬梓腰上的手收了回來。
看着終於聽話的某人,萬梓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腰:連揉個腰都不會,你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