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林平之當然明白那傢伙說的是什麼。
關於成是非，可不能說他是死於朱無視之手。
否則素心恨透了他，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到那個時候林平之手中握着的把柄不也就消失了嗎？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能夠說實情，這是一個雙贏的事。
“你真打算瞞着？”
然而遭到了上官海棠的反對。
上官海棠悄悄的對林平之說：“素心姑娘，已經非常可憐了。
自己深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纔剛剛從這個世界消失。
結果。
連唯一的兒子也要跟着一起消失。
甚至連真相都不知道？”
林平之明白上官海棠的憐憫之心，只是解釋道：“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素心。
你人很聰明，應該不難想象其中的利弊。”
“僅僅是考慮到利益嗎？”
上官海棠再度發出質問。
看樣子有點生氣。
林平之嘆口氣，道：“我們不得不爲自己考慮一下。”
“哼。”
然後上官海棠就真生氣了。
當晚。
他們在沿途的一個小鎮上面住下。
之前的戰鬥。
讓林平之受了一些傷，不得不停下來好好治療治療。
吃過晚飯。
林平之來到上官海棠的房間，推門而進，卻發現對方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似乎還在生氣。
“好了海棠，我這麼做也是爲了大家。”
林平之解釋：“如果說讓素心姑娘知道了這件事，你覺得她承受得住打擊嗎？
萬一素心姑娘想不開，你覺得朱無視會放過我們嗎？”
上官海棠並沒有說話。
不過神色猶豫。
看樣子已經開始動搖。
林平之繼續說道：“這樣下去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有好處，沒有壞處，你應該明白。
有時候自私一點不是壞事。”
“可是……”
上官海棠想要反駁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話來。
林平之順勢吻上去，堵住她的嘴，不給機會。
隨後。
便是一陣乾柴烈火，翻雲覆雨，兩人在房間裡面好好發泄着這些天的寂寞。
完事兒過後。
上官海棠終於氣消，畢竟被征服了。
“行吧，這件事情就按照你所說的辦吧。”
她緩緩道。
林平之總算鬆了一口氣。
次日。
一行人再度踏上歸程，因爲有一具屍體的緣故，所以說，前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花了將近小半個月，他們纔回到護龍山莊。
看着眼前的山門，林平之惆悵一嘆。
接下來恐怕很難應付啊。
果然。
他看見了在門口守候着的素心，應該是等自己的吧。
“你們回來了？”
素心很激動。
但林平之等人的臉色卻不太好看，帶回來了一個壞消息。
素心疑惑，察覺到了什麼，問道：“是非吶，這個孩子怎麼沒有跟着一起回來？”
林平之嘆口氣，道：“抱歉，沒能保護好他，在戰鬥的時候他犧牲了。”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一樣打在素心的頭頂。
她瞬間站不住，整個人往後面倒去。
明明丈夫纔剛剛離開。
現在兒子也走了。
當初。
支撐着他沒有跟着丈夫一起離開的支柱，不就是還有一個兒子嗎？
結果現在。
這一根支柱也倒了，素心徹底繃不住。
林平之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趕緊上前去攙扶。
出人意料的是。
此時此刻朱無視將位置讓出來。
按照平時的話肯定會率先上去攙扶。
然後一臉着急，大不小就得讓人找醫生來，或者說自己先輸送內力。
此刻卻顯得很淡定。
大概有做賊心虛的意思。
“好了，我送她回房休息。”
之後。
朱無視纔來了這麼一句話，抱起素心就走，叫人來好生照顧着。
他自己也經常過來看望，就怕對方想不開。
終於。
在某一天晚上，林平之找到了機會，潛入了素心的房間，好生的安慰安慰。
只見對方一臉憔悴，滿臉的生無可戀。
“哎。”
林平之走上前去嘆一口氣，道：“素心，你也別太難過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我也真抱歉，你們答應了你要好生照顧他，結果卻……”
素心無動於衷，雙目無神。
彷彿瞳孔已經渙散，根本沒有聚焦。
“素心。”
見狀。
林平之伸出手去拉住對方的手，道：“一定要振作起來，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呵。”
素心一聲冷笑，忽然之間回過神來。
她的眼神再度充滿了智慧，竟然冷靜的分析起來。
說的話讓林平之大爲震驚。
“林郎，你老實告訴我，我和是非的關係，還有古三通的事，朱無視是不是知道了？”
林平之稍加意外。
但仔細一想，好像沒有太大的意外。
素心這麼聰明，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也未嘗不行。
林平之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果然。”
素心又道：“看樣子我猜的沒錯，你們出發之前我就察覺到了有一絲絲的不對勁。
你老實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沒想到眼前這個丫頭連這一點都能夠分析出來。
真是聰明絕頂。
林平之有點糾結。
難道告訴對方真相嗎？
告訴她成是非是死於朱無視之手嗎？
不行。
絕對不行。
可。
看對方這決然的眼神，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只不過是找自己確定一下而已。
“你猶豫了，看樣子我猜的沒錯。”
素心冷笑，猛然深呼吸一口氣，眼神非常果決。
“不要。”
林平之立刻拉住她，猜到對方想做什麼。
不就是想去拼命嗎？
林平之阻止：“你現在去根本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只會白白贈送一條性命。”
“那又怎樣？”
素心堅持要去，甚至用一種生氣的眼神看着林平之，問道：“你爲什麼要瞞着我？
你有很多機會對我說出真相的吧。
但你一直都沒有說。
這就代表着你想瞞着我，對吧？爲什麼？！”
“我……”
這丫頭實在太聰明，什麼事情都能察覺出來。
林平之感覺自己沒秘密啊，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
但也不至於沒辦法狡辯。
他道：“我當然是擔心你的安危，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怕你承受不住。
更怕你做出什麼傻事來。
所以纔會一直放在心裡面，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