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平之說出不給的時候。
就已經代表要跟段延慶拼個你死我活。
段延慶目光鎖死林平之。
他今日必要從林平之手上奪得孔雀翎!
“小子找死!”段延慶用腹語怒吼一聲。
手中柺杖一指,一陽指直接朝着林平之射了過來。
“咻!”
林平之用六脈神劍將一陽指攔下。
緊接着他手往懷中一掏,並且面目猙獰地大吼道:“孔雀翎!”
段延慶聽到林平之大吼,頓時嚇的魂都掉了。
他拄着一根鐵柺,來來回回的蹦來蹦去。
另一根鐵柺不斷地揮舞,企圖將“孔雀翎”的射出的暗器給擋住。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根本沒有東西朝着他射來。
他放下手中鐵柺,朝着林平之看去。
“你甩我!”段延慶怒吼道。
林平之攤開雙手,臉上帶着笑容。
“你說的沒錯,你被耍了。”林平之笑道。
段延慶惱羞成怒,他手下柺杖一點,立刻就朝着林平之衝去。
林平之看到段延慶竟然敢衝過來,他的目光一凝。
這次他的神色極其認真。
“孔雀翎!”他再次往懷中一掏朝着段延慶伸去。
原本急衝過來的段延慶,迅速將柺杖往地上一杵,另一根柺杖舞舞生風。
可是他還是沒感覺到有東西朝着他射來。
段延慶放下手中柺杖朝着林平之看去。
只見他手中又是什麼都沒有。
兩次被耍,段延慶徹底怒了。
“臭小子,我要殺了你!”段延慶怒吼着一拐朝着林平之扎來。
林平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孔雀翎!”
他再次揮出手。
不過這次段延慶沒有再擋。
“臭小子,你以爲我還會被你騙麼!”段延慶得意道。
可是緊接着他眼前就出現一道寒光。
段延慶認出來了。
這是先前的小李飛刀。
他心中一緊。
他知道小李飛刀的威力。 ωwш¤ ttκā n¤ ¢ o
林平之得意地看着段延慶。
老傢伙,這次看你死不死。
反正段譽還不知道你是他爹。
我殺了你,他也不會怪我。
可緊接着段延慶的行爲就讓林平之大吃一驚。
段延慶根本沒有想去擋小李飛刀。
他拼盡全力從小李飛刀的鎖定中出來,身子一側。
“噗!”
飛刀直接洞穿了段延慶的右肩。
同時飛刀的勢頭還沒有停止。
它直接洞穿了兩名西夏一品堂武士的腦袋才消失。
這一記飛刀,丐幫衆人看到紛紛眼前一亮。
“明月公子果然厲害!不愧是喬幫主的結拜兄弟。”吳長老驚喜地誇讚道。
“趁這老賊受傷,明月公子快殺了他這作惡多端的大惡人!”陳長老也大喊道。
林平之伸出手掌,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還沒說話的宋奚兩位長老也就沒有再說。
段延慶沒有理會丐幫的人,他連忙調整內息,想要將傷勢穩住。
赫連鐵樹看着自己身邊死去的手下,他心中暗暗慶幸。
若不是因爲自己想要看清楚段延慶是怎麼殺死那蘇明月的。
他也不會挪動位置。
可若是沒挪動這位置,此時被洞穿的就不是他的手下。
而是他赫連鐵樹。
想要止住傷勢的段延慶受到加倍的疼痛和流血效果,他的臉不斷地抽搐起來。
“好小子。”段延慶的腹語都在顫抖,差點有些吐字不清,“沒想到今日棋差一招,被你陰了。”
他右手上的柺杖最終因爲疼痛脫了手。
“哐當”一聲,鐵柺落地。
林平之只是默默地看着。
段延慶的實力太強。
先前他與慕容復廝殺時受了傷。
雖說已無大礙,但是也影響了他的武功發揮。
剛剛的小李飛刀本已經是必殺之局。
未曾想段延慶竟然在最後關頭,側了身子。
否則剛剛洞穿的就不是段延慶的肩膀。
而是他的腦袋。
嶽老三和葉二孃見段延慶受傷,連忙跑上去。
“老大!”嶽老三急忙扶住段延慶。
“老大你沒事吧?”葉二孃關心道。
他們四大惡人同氣連枝,只有對段延慶,他們纔有感情可言。
“幫我撿起來。”段延慶目光盯着林平之,用腹語說道。
這話是跟嶽老三和葉二孃說的。
葉二孃會意,連忙幫段延慶撿起柺杖。
“老大你受傷了,我們扶你吧。”葉二孃說道。
“給我。”段延慶沒有接受葉二孃的好意。
在林平之的注視下,葉二孃將柺杖遞到段延慶的手上。
“鐺!”
段延慶接過柺杖,他用力地往地上一杵。
劇烈的疼痛讓他佈滿疤痕的臉都爲之扭曲。
林平之看着段延慶的樣子,他知道段延慶的傷勢,不足以支撐他再跟自己動手了。
若不是擔心段延慶拼死一搏,林平之已經將他給殺了。
可惜小李飛刀太耗費精氣神,沒有時間再來一次。
否則段延慶必死無疑!
“段先生,你已經受傷了,還要殺小子麼?”林平之看着段延慶,嘴角帶着微笑道。
段延慶不在,區區嶽老三和葉二孃又怎麼能攔得住自己。
段延慶死死地盯着林平之。
他殺人無數。
除了如今大理皇室之外,他是頭一次這麼想殺一個人。
“蘇明月,老夫若不殺你,誓不爲人!”段延慶看着林平之,眼中滿是恨意。
他一定要殺了面前這個蘇明月。
自二十年前他被叛臣暗害之後,他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傷。
林平之目光一凝,他心中起了幾分警惕。
難道這段延慶真的要拼死麼?
林平之的手緩緩探向身邊的泣血劍。
“先退!”
段延慶突然道。
他的傷口因爲用力杵着柺杖,再次崩裂開來。
鮮血直接從他的肩膀流出,他的右半邊身子全部被鮮血染後。
在林平之的注視下。
段延慶左手柺杖一點,整個人便朝後退去。
嶽老三和葉二孃急忙跟着段延慶到了赫連鐵樹的身邊。
段延慶讓嶽老三扶着,他在自己的肩膀上連點幾下。
不斷流出的鮮血再稍稍止住。
只是從他扭曲的臉上不難看出,他的疼痛絲毫未減。
“段先生,赫連將軍,依小子看,今日就此作罷如何?”林平之看着段延慶說道,他手中已經提這泣血劍,“你們回西夏,小子也不攔着,但是你們要把悲酥清風的解藥留下來。”
赫連鐵樹轉頭看向段延慶。
段延慶點了點頭。
赫連鐵樹大手一揮。
“放箭!”
彎弓搭箭聲一氣呵成。
就在所有箭矢蓄勢待發之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