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密的隱藏在黑暗中,跟隨着守城軍來到了關押他們的營地,因爲大多數人患上瘟疫已經死去,所以守成軍已經潰不成軍,頹廢的坐在地上,衣衫襤褸,滿臉的悲慼,沒有了任何希望。
因爲瘟疫的原因,他們算是被菀國軍隊圈進起來,想要進去幫助他們必須突破菀國軍隊的防守,瞄準了守衛最薄弱的地方準備下手。
悄無聲息的殺掉一個個守衛,將他們拖進營地,到時候乘機扔進死人堆裡燒了,什麼痕跡也發現不了。
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守成軍的營地,沒有人發現我的影子,不遠處的地方像是個簡單的救治場所,一位穿着大墨軍醫衣服的人在查看士兵的情況,雖然許多人都是必死無疑的,但是他除了嘆息沒有任何表情,完全麻木。
用劍鞘抵住那位軍醫,他麻木的臉上還是出現了震驚卻沒有恐懼,可能是因爲他認爲自己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你是誰?這是個死亡地帶,你還敢進來,不會是爲了殺我吧。”
揭下面巾,露出我的臉,笑着對他說:“沒想到你的膽量這麼大,現在這個時候還可以開玩笑。”
收起我的劍,他讀懂了我暗示的意思,他將我帶到隱秘的地方。
“我是凌楓將軍麾下的軍醫,外界已經知道了你們的情況,而且我們外面的援軍也經受了瘟疫,但是已經過去了,徹底控制住了,今天大墨軍隊已經攻城了,只是這流川城好象有菀國的皇帝的鎮守,所以沒有那麼容易攻下來,今天我冒險進來就是要將治病的藥帶給你們,接下來你能相信我,並且按我說的做嗎?”
我等了好久都沒有見那位一直淡定的軍醫回過神來,我不得不叫了他一聲。
“呃……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有救了?大將軍來了!我們又救了!!!”
“是真的,但是不要聲張,以免菀國人起疑,我在這裡很危險,現在我要喬裝成你們中的一員,給我找一套破爛的衣服。”
接下來的事情出奇的順利,我成功隱藏在了這羣本來已經在等死的守城軍之中,聽從我的建議整頓了營地的環境衛生,將我帶來的藥材全部熬了給士兵喝下,當然我帶來的的藥材要想徹底治癒瘟疫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能希望凌楓快點攻進來解救我們。
也許是那位軍醫告訴了士兵們,也許是他們認出我是個陌生人,他們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不過還好我總算是從他們臉上看到了生的希望。
“大人,聽說您是凌將軍派來救我們的,是嗎?”
我身邊一位滿臉稚嫩的士兵期待的問我,看着這個只有十四五的年輕士兵我真的不願意隱瞞他。
“是的,將軍派我來的,我來救大家了,但是您能保密嗎?不要被菀軍知道了。”
“大人你放心吧,大家早就知道了,都悄悄的高興着,你放心吧,我們會保密的。”
“嗯,那就好,告訴大家都要打起精神來,我們在裡面正好和凌將軍裡應外合,一舉殲滅菀國軍隊,取得勝利,大家就可以回家見到親人了,去吧,記住要秘密的呀。”
看着一臉興奮跑走的少年,我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找到正在將熬過的藥渣收起來準備再次熬的軍醫時,我就向他詢問了守城軍的主將在哪裡,他說所有的將領都已經被斬殺了,只留下了這些投降的士兵,準備用來威脅大墨軍隊,我突然覺得那位刀下留人的菀國皇帝有些奇怪,爲什麼不將所有的士兵斬殺,而是讓他們被瘟疫折磨而死,也許這也正是他的陰毒之處,放任他們自生自滅是最好的折磨的方法。
自從那一次的攻城之後,凌楓就再也沒有了動作,聽去焚燒屍體的士兵說,最近菀國死去的士兵越來越多,他們也都焚燒了,大多都是患瘟疫死的,看來菀國內部情況也不容樂觀呀,那也不至於停戰呀。
接下來傳來消息說菀國派出了使者向大墨求和,原因並沒有說明,但是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士兵們的病情也漸漸好轉了,死的人每天都在減少,這是個好消息,但是藥材早已用盡了,凌楓現在怎麼樣了,一定很生氣吧。
突然遠處傳來大批軍隊前進的聲音。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菀國的軍隊包圍了我們,不會是現在就將我們斬殺了。母親……”
看着眼前大批的菀國士兵,我的心莫名的緊張,大聲的對身邊恐慌的守城軍說:“大家鎮靜,不要慌亂,要是他們是來殺我們的,你們打算束手就擒了嗎?你們打算就這樣死去嗎?時刻記住你們是大墨的戰士,我們不怕死,關鍵是我們不能跪着死,我們要反抗,爲自己的尊嚴,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大家知道嗎?”
“知道!”
看着身後氣死如歸的戰士們,我突然間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我只能看着他們去死,卻不能保全他們所有人。
“大墨的俘虜們聽着,我們知道有外面的人混進了你們之中,並且帶來了治療瘟疫的藥方,只要你們願意交出這個人和藥方,我皇答應不傷害你們的性命,你們考慮清楚了。”
怎麼回事?他們發現了守城軍的病情正在好轉?不是去求和了嗎?怎麼還來這一套。
“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人?什麼藥方?你們弄錯了吧,我們的士兵大都已經患病死了,我們要是有藥方怎麼會死那麼多人。”
“還想狡辯,你以爲我們都是傻子嗎?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方法知道這些事情,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是死是活全在你們一念之間,爲了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不值得。”
我知道菀國是在逼這些守城軍作出決定,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所有的守城軍都不發一言惡狠狠的看着俯視他們的菀國將領,眼裡滿是堅定,我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將我供出去的,但是……
那位菀國將領眼裡射出陣陣寒光,陰險的看着那些握緊拳頭想要奮起反抗的大墨士兵,一個手勢他身後的士兵就拿着大刀架在了最前面的守城軍脖子上,然後慢悠悠的下馬。
“本將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們想清楚,你們手裡可沒有武器能如何折騰,那我就成全你們的榮譽,要是在我數到三之前還沒有指出那個人是誰,這些人我就全殺了,我一批一批的殺,我就不信,他還能跑了不成。”
他冷冷的掃過所有人的臉,真是太可惡了,我握緊藏在身上的落雪劍,突然我身邊的軍醫握住我的手腕,衝我搖搖頭,我知道他是要保護我,可是……我報以安慰的笑容,堅定的點點頭讓他相信我。
“三……”
對面的菀軍正在虎視眈眈的望着我們,我身邊的守城軍已經在蠢蠢欲動想要衝上去殺了那些敵人救下他們的同伴。
“二……”
我不再猶豫,拔出落雪劍,用衆人看不到的速度來到了首將的面前,用劍抵住他的脖子,鮮血已經循着他的盔甲流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當地,太快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接着所有的菀國士兵將向我靠攏,用劍對準我。
我手上的落雪劍又用了幾分力,對着周圍的菀國士兵說:“放守城軍下你們的武器,否則我殺了他,還有你們也別想得到治療瘟疫的方子,到時候就用你們來給死去的陪葬。”
菀國士兵猶豫的看了看對方,放下了手裡的武器,大墨的守城軍乘機走上前來拿起地上的武器,對準了菀國士兵,告訴他們不許動。
顯然我們這邊的動靜並沒有引起外面的菀國軍隊的注意,他們肯定以爲區區戰俘還能翻了天不成,他們錯了,我們就是要翻了天。
不要忘了我可是鬼醫的弟子,全身上下的毒藥多了去了,對着惡狠狠看着我的首將灑下一把藥粉,他還不是要乖乖閉上眼睛睡過去。
將所有的菀國士兵迷暈,將他們的衣服脫了我們換上,拿起他們的武器,騎上他們的戰馬,拿起他們腰間的令牌,我們要做一件危險十足的事情。
所有的守城軍都知道我的意圖,他們堅定的跟着我。
“大家準備好了嗎?可願隨我?”
“願意!”
“記住一切聽我安排,不可輕舉妄動,我們這一次是要衝出去,衝出去就可以活着,你們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做好了!”
我帶着身後只剩幾百人的守城軍向着外圍走去,因爲這裡是瘟疫區,所以所有人都要帶着蒙面,找了一個和那個將領差不多身形的人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邊充當副將。
出營地的大門有士兵把手。
“高將軍如何了,那些雜碎招了沒有?”
“那裡那麼多廢話,將軍做事還需要向你們這些狗東西彙報,我們現在急等着向皇上表明情況,爾等還不快快閃開,不然小心砍了你們的腦袋。”
那士兵一聽我的話,滿臉恐懼,再看將軍沒有任何表示,當下
賠禮道歉,卑躬屈膝,我帶着幾百守城軍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關押他們的營地。
可能是這位高將軍深受皇帝的重用,他的隊伍無人敢攔,所以我們一路上順風順水的流川城的偏西門,這裡也有重兵把守。
在城門口我們就被守城的士兵攔下,“來者何人?出城可有手諭!”
“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出我們將軍嗎?找死吧你!”
“哦……原來是高將軍,小的該死,只是將軍沒有手諭我們是不敢方將軍出城的,還請將軍見諒。”
將高將軍身上帶着的寫有令字的令牌舉到那位士兵面前,“這個可以嗎?”其實我並不知道那塊令牌的作用,只是憑感覺應該很重要。
果然那位士兵見到了令牌慌忙下跪,並吩咐趕緊打開城門,我也有些震驚,這牌子那麼厲害,看來是賺到了。
帶着守城軍衝出流川城向着大墨軍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