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l well，well……讓我們來看看這是誰大駕光臨了？”
小丑的那些手下們都高舉着機槍，隨時準備射擊，但沒有頭的許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莉莉婭的頭髮被拽的生疼，她也不敢亂動，刀槍無情，更何況小丑手裡的刀刃貼合着她的肌膚，只要一絲動彈就會把她割得血淋淋。
“這次很準時，蝙蝠俠。”
小丑的聲音帶着戲謔和得意。
他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引起蝙蝠俠的注意力，這讓他覺得有趣。
“你對那些謠言興致很高啊。”蝙蝠俠冷聲問道。
“你知道，這些人總是喜歡給殺人找個藉口，我就給他們了。”
“所以，即使我給你那半分地圖，□□的按鈕你依舊會按下去吧？”
“你可以試試看。”
小丑朝着他擠擠眼，似乎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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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着莉莉婭往蝙蝠俠跟前湊近了幾步，近在咫尺的距離，但是他手裡抓着的刀片卻讓這距離成爲了隔閡。
兩個死對頭之間，也不是第一次如此近了，但通常情況下，小丑只是一個瘋狂瘋癲的身影，他總是躲在幕後布控着一切，偶爾會出現，也只是連環爆炸裡的一塊消失的紫色衣衫。
他擅長僞裝和逃離。
蝙蝠俠爲此頭疼不已。
彼此的較量持續了許久，直到今日，小丑依舊樂此不疲。
他總是有着無盡的方式去折磨蝙蝠俠和一切所謂正義之士。
那些警察們。
“他們只是一羣傻帽，那些拆除□□的傢伙會爲了陌生的顧客們失去生命……”
蝙蝠俠沒有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提早把地圖裝在了盒子裡，此刻拿出來徑直丟了過去。
小丑用空着的手接住了它。
然而另一隻手裡的刀片仍舊黏住了莉莉婭的脖子。
隨時準備因爲蝙蝠俠的行爲割斷她的喉嚨。
“好極了！”小丑抓着那地圖，看起來得意極了。
莉莉婭被他拽着往後踉蹌，天台邊緣就在她身後。
這才真是咫尺距離。
小丑將那兩張地圖都拿在手裡，他吹了一個口哨。
志得意滿地笑着。
“猜猜看他們會怎麼做？”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小丑把那地圖盒子和他自己手裡那份，一起往樓下扔了去。
飄飄悠悠的物品從高樓往下跌落。
“嘿，這是那份藏寶圖！”
有人驚呼一聲。
地面上的路人和警察們，起初都沒有反應。
隨着這一聲尖銳的呼叫，亂作一團。
“住手！”警長戈登試圖制止哄搶的人們，但已經晚了。
站在高層往下看，本來就像是螞蟻一般大小的人，此刻看起來更像是一隻只爲了利益蜂擁而至的螻蟻。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莉莉婭率先問道。
那份地圖對她有特別的意義，她比誰都想得到它們。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選擇？”
小丑貼在她耳畔，問道。
“什麼？”莉莉婭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小丑望向蝙蝠俠，“你說呢？”
布魯斯沒有動。
他沒辦法動。
刀片還嵌在莉莉婭的脖子上。
隨時準備取她性命。
小丑吹了一個口哨。
一個手下人拿着擴音器過來。
“十字路口取款機上捆着兩個遙控器，紅色的按鈕是炸掉大廈裡的人，藍色的是殺掉這個女孩。”小丑無情地宣佈着遊戲規則。
他向所有人說清楚，目前已知的能夠解讀地圖的人，一位是下落不明的M伯爵，一位是莉莉婭。
炸掉大廈的人，可以救下她；殺了她，寶藏就無從知曉。
他察覺了蝙蝠俠的小動作，刀片微動，莉莉婭脖子上立刻出了血。
似乎無所謂的陌生生命和一份巨大的寶藏。
簡單的抉擇，卻又不容易那麼快有答案。
“十秒的時間考慮！”
莉莉婭只覺得這個傢伙是個瘋子，脖子上的疼痛讓她無所適從。
“你怎麼選？”小丑問蝙蝠俠道。
他隨即按動了計時器。
刀片已經滲入了她的血肉裡，她在淚眼婆娑中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太丟臉，倘若自己像貓女一樣能打，興許不會被當作玩偶一般被人愚弄。
她也不敢說話，刀片切割着她，好像天生就長在她脖子裡。
透過淚花，蝙蝠俠漆黑的面罩變得模糊，他高大的身影好像是一場幻夢。
莉莉婭突然後悔自己摻和到這樁事情裡，雖然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拋頭露面去告訴別人自己能夠讀懂那些古代文字。
但難保別人不清楚。
她的心怦怦跳得幾乎要躍出來，如果真的蹦出來，它會立刻被小丑手裡的刀刃切成肉片。
鮮血淋漓。
“殺了她吧。”
蝙蝠俠說。
十秒的計時已經結束了。
那些地上的人叫囂着不同的選擇。
“殺了她。”
蝙蝠俠的回答倒是像一個命令，沒有躊躇和間隔，每一個單詞發音之間連綿不絕。
小丑咋咋舌，他沒有多餘的吐槽，手裡的刀刃也沒有過多動作，他只是輕輕鬆鬆地一推。
莉莉婭被從天台上推了出去！
脖子上被割破的地方好像是一個漏洞，呼啦啦地有風鼓吹進來，直惹得她痛苦難忍。
想開口說話，卻根本無從言語。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果樹拋棄的果實，直溜溜地往下墜落。
早熟而無用的果實，如果不提前讓它落下，早晚有一天，也會自己腐爛？
莉莉婭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大風並沒有讓她清醒。
她甚至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唯一的指望是睜開眼這是一場夢。
“新裝備讓你的速度更快了。”
小丑斜倚着牆壁，揶揄道。
蝙蝠俠白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重又落在莉莉婭脖子上的血口處，那裡明明是新鮮的傷口，卻已經乾涸，似乎只是一道口紅的劃痕。
他鬆開了搭在她腰身上的手。
莉莉婭有一些眩暈。
他卻沒有再攙扶她的意思。
她想要道謝，但是張了張嘴，話到喉頭，嗓子疼得無從言語。
而且蝙蝠俠已經朝着小丑撲了過去，廝打在一起的兩個身影在她看來，有些滑稽。
拳拳到肉，勝負難分。
她一直以爲布魯斯沒有對手。
至少沒有勢均力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