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iminal Minds（四）
“Rose，你怎麼這麼傻。”
Reid進來之後便抱住了站在門口的小小，唐小小拍了拍他的背心，想到James昨夜的反常，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房門被關上之後，Morgan將槍插回口袋，坐在沙發上抱着腦袋苦笑。
“不是我傻，是James太傻。哥哥你去幫我準備點吃的好嗎？我想跟Morgan單獨聊聊。”
等到Reid點頭去了廚房，小小在Morgan的身邊坐下，抱着抱枕醞釀了一下感情。其實感情也不需要醞釀，昨天在她對Morgan那樣說了之後，晚上就做了夢，也不知道是Rose對Morgan的感情太深，還是她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很無奈，唐小小還未開口就覺得鼻頭有些酸澀。
“Morgan，你知道Rose平時有多麼討厭罪犯，當有一天她自己也變成了一個殺人犯，她又怎麼可能留在你的身邊。雖然說那件事情可以算是防衛過當，但當血從他的胸口冒出來的時候，她的心大概就死了。”
Rose和Morgan會分手，是因爲Rose失手殺了人。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她，那本是Morgan的仇家，找不到Morgan就找他的女人下手，Rose那一刀刺得雖重，看起來也流了很多血，但致命傷還是James造成的。
他們在雜亂不堪的小巷裡相遇，James手上染血，Rose的手上也染血。一個被挑起了報復之心，而另一個覺得自己成了殺人犯，再也不配站在Morgan的身側。
James因爲Rose的名字和笑容離不開Rose，而被James帶走看着他清理完現場的Rose，渾渾噩噩地除了發短信告訴Morgan自己要離開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兩個人住進了德盧斯的一家小旅館裡，閃婚、度蜜月，一個是爲了報仇，而另一個是爲了逃避。Rose的願望大概就是希望Morgan永遠都不知道她做的事，讓他們之間的愛情沒有一點被污黑，純淨無暇。
“爲什麼這麼傻……我的Rose，只是一次失手，忘掉它吧。”
James今天清晨找到BAU待的地方自首，還告訴了他和Reid關於Rose的事情，他把所有的罪都攬了下來，只希望他們可以好好照顧Rose，因爲Rose的精神越來越不穩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十年的感情，Morgan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對Rose心裡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只是過去的都過去了，如果她可以忘掉，他會帶着她重新開始，她的人生才過了五分之一，不應該因爲這些就徹底變成灰白。
“Morgan，Rose過不去這個坎。你的Rose?Reid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現在只有Rose?Gray，讓我再見James一面好嗎？我有話想跟他說，還有東西要給他。”
她和Morgan可以做朋友可以做兄妹，可再也不可能做回戀人。屬於Morgan的Rose已經死去，而她不可能替代Rose給Morgan愛情，替代的感情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種傷害，唐小小自然不想這樣。
而她和James之間雖然說不上愛情，但他們是夫妻，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美國的案件一般都是會判終生監禁而不是死刑，更何況James是去自首的。她可以等他出來，然後重新開始。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會兒，我出去透透氣。”
Morgan沒有再說什麼，拉開門便出去了，Reid從廚房把煮好的粥端出來，聽到一切的他也不知道該去安慰哪一個。Rose和Morgan之間的感情如果他們自己都處理不好，他也沒有辦法說什麼改變什麼。
“哥哥，對不起，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
喝着James爲她煮的最後一碗粥，唐小小的眼淚終是忍不住掉了下來，她不喜歡借屍還魂這種感覺，嬰兒穿或者附身的人年紀還小就算了，有感情牽扯的最是鬱悶。緋真是這樣，Rose也是這樣，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而不管她怎麼處理，總覺得有懊悔有遺憾有無奈。
她想這種輪迴的確是一種懲罰，讓她磨心肝一般地痛苦，在愛恨情仇裡迷惘掙扎，然後陷入深獄拔不出來。她過得是別人的人生，枕邊人是別人的選擇，親情、友情、愛情都已經被註定，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扮演別人的人生。
唐小小這一想哭得就更厲害，大滴的淚珠掉進了碗裡，被她連粥一起喝了下去。喝了一半之後她跑去衛生間又吐了不少，靠在水池上只覺得喉嚨口火辣辣的疼。
兔子究竟應該過着怎樣的生活？唐小小其實不想去相信自己原來就是隻兔子，她寧可相信這是一場夢，等到她刷滿積分就會醒來，然後繼續過她的人生。愛情沒有也無所謂，一個人孤獨終老也無所謂，只要她是自由自在的就好。
“Rose的精神狀態真的不好，你說我們究竟該怎麼辦？萬一她去見了James精神變得更不穩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Reid走到屋外和Morgan一起發呆，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一向不怎麼會處理人際關係，可是和Rose這個表妹的關係一直很不錯，而這些自然是Rose的功勞。誰都沒有想到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Morgan很自責，他也很自責。
“不會的，我相信她。帶她去見James，然後我送她回家，就算我和她之間回不到過去了，我們好歹是認識十年的好朋友。”
等到唐小小見到James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的精神看起來不錯，雖然戴着手銬，但看着還是那麼帥氣。房間裡只有小小、James和Reid，其他探員都在外面守着。
“James，我已經能雕出很漂亮的玫瑰花來了，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唐小小從口袋裡拿出她昨天晚上忙了一夜的木雕，一朵玫瑰花栩栩如生地在兩個人的面前綻放，唐小小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一下子劃破了手，讓鮮血滴在木雕上，變成了一朵鮮紅色的玫瑰花。
“Rose，答應我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不好？”
James拍掉小小手上的小刀，頭靠在她的肩上摩挲，他只是不想和Rose一起繼續錯下去，她還有她的人生，應該在陽光下恣意地綻放，而不是跟着他東奔西跑躲避警察的追捕，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會一直等你出來的，對了，還有我們的Victoria，我和她都會等你出來。”
唐小小一邊笑一邊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延續，她和James的孩子就在那裡。她能留給James的，除了微笑就是孩子了，這樣他在獄中也許會活得開心些。
帶着肚子裡的孩子，唐小小去了華盛頓定居，在那裡開了一家小小的偵探事務所，有空的時候Reid和Morgan都會來看她，給小Victoria帶來糖果和玩具。James在獄中的表現很好，等到Victoria十五歲的時候他就出獄了。
唐小小一手牽着一個，一家三口去了明尼蘇達州的一個小鎮生活，她在院子裡種滿了玫瑰花，馨香撲鼻。十五年的歲月讓James不再年輕，而唐小小亦然，Victoria長得很像媽媽，也是到了該戀愛的年紀，每天除了上學之外，在隔壁家待的時間比在家裡的時間還長。
唐小小喜歡在傍晚的時候和James手牽着手沿着田埂散步，他們都不再年輕，卻比年輕的時候更能體會浪漫的感覺。很多時候兩個人結婚並不一定是因爲愛情，成爲一對甜蜜的夫妻也不一定是因爲愛情。
兩個人相伴到老，只是因爲他們不想和旁的人相伴到老罷了。唐小小望着夕陽下James的側臉，碧藍的眼睛如海一般深邃，當他看着你的時候，你會覺得世界只剩那一抹碧藍。
James背對着夕陽將唐小小摟在懷裡，看不到陽光只看得到他的Rose，兩個人擁抱的畫面似乎靜止在那裡，成爲了一副油畫。
唐小小在畫廊裡爲自己的畫添上最後一抹色彩，然後在角落裡用小刀刻上Rose&James，之後她躺在藤椅上，望着外頭的夕陽安靜地出神。夢醒之後她花了幾天的時間看了Criminal?Minds這部美劇，這才知道她和James都不曾存在。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糾結於壽命的問題，真的是多慮了，不過也許這正是一種懲罰，讓她在提心吊膽中過完一生。就算劇情裡沒有她和James也沒有關係，她記得就好，畫也會幫她記下最美麗的那一刻。
“老闆，這幅畫怎麼賣？”
唐小小躺了一會兒，畫廊裡就來了客人，她擦了擦手將客人引到了賣品區，對她畫的那副油畫搖了搖頭。
“那副是我隨意畫的，不打算出售。你可以看看這幅畫，感情也是一樣的。”
“可是我總覺得你畫的這幅，淡淡的幸福裡又透着些微的悲傷，很獨特，讓我很有感觸。”
唐小小和客人聊了幾句之後，發現意外地很聊得來，泡了一壺碧螺春，小小和年輕的男子一邊說畫一邊聊天，聽他說着自己的愛情和畫的聯繫，倒是讓唐小小覺得藝術來源於生活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愛情，各自的回憶，它們交織在一起便成爲了生活裡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以讓人與人之間拉進距離，引起共鳴，引爲知己。
客人走的時候留下了自己的一幅畫，那是一隻有着灰黑色斑紋的貓和一條金色的大狗睡在一起的溫馨畫面，讓唐小小很是一怔。
我竟然想出個男主來了……真坑爹的想法，有沒有人猜中瞭然後來制止我……
預告：下一個是世界是武俠=。=~~
謝謝季太白又一顆小萌彈，矮油被砸得好～
明天是週二所以不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