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廢話怎麼那麼多,快點!”
馬夯現在哭死的心都有了,又要押送陸辰遠去落花島。
還要跟秦朗交換。
他跟奚元的感情剛剛有些升溫,又要分開。
想到這裡,不禁把所有怒氣都發泄到陸辰遠身上。
陸辰遠沒動,他在等燕厲尋開口。
燕厲尋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陸辰遠馬上說道:“我可以在島上找女人嗎?”
馬夯看了看他多次被踹過的地方,懷疑他還有沒有那個功能。
都到這副田地了,還在惦記女人。
真應了那句話,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
燕厲尋被他這個想法逗樂了。
落花島現在總共三個女人。其中還有一個是他的老相好。
如果他想找的話,燕厲尋倒也不攔着他。
只是不確定陸辰遠看到那三位的鬼樣子,還能不能脫得下去褲子。
陸辰遠在看到燕厲尋點頭以後,麻利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按上自己的手印。
然後滿心期待地等着他們送自己去落花島。
想象着自己像黃藥師一樣在自己的桃花島肆意瀟灑。
燕厲尋和馬夯也沒點破他。
先讓他做做美夢,等上了落花島他就會知道什麼叫地獄。
這次送宋明陽去落花島,燕厲尋還特意邀請了冷清悠。
他相信冷清悠一定喜歡看陸辰遠見到落花島的表情。
一路乘風破浪。
陸辰遠不禁多看了幾眼在燕厲尋懷裡小鳥依人的冷清悠。
耳邊的海風由於遊艇速度快,發出呼嘯而過的聲音。
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如果他在自己懷裡,自己處在燕厲尋的位置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
陸辰遠最近做美夢的次數有點多。
人陷入低谷的時候要麼就是自暴自棄,要麼就是像陸辰遠一樣喜歡做白日夢。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意淫。
馬夯已經瞪了陸辰遠好幾眼,就等着上島多給他點教訓。
這時有個手下來報,“報告老大,發現鯊魚。”
鯊魚?
陸辰遠被嚇蒙了。
怎麼還會有鯊魚?
他看了看燕厲尋和冷清悠,發現她們緊張之餘,並不害怕。
好像已經司空見慣。
冷清悠瞥了一眼臉色都嚇白的陸辰遠說道:“看你那個慫樣,不就是鯊魚嗎!
爲了招待你,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在落花島周圍建了一個鯊魚池。
落花島不遠了,你以後想要逃跑,可要先考慮下自己夠不夠給鯊魚塞牙縫。”
陸辰遠紅了臉。
特意爲他建了鯊魚池。
這是赤果果地威脅自己,徹底打消他逃跑的念頭。
不過他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
落花島名字這麼美,他怎麼會有逃跑的想法!
他一定會留到勝利那天,讓落花島歸到自己名下。
冷清悠不屑地撇撇嘴。
就知道陸辰遠不到黃河不死心。
她有些迫不及待看陸辰遠的表情了。
就在遊艇又前進了十分鐘。
他們順利到達了島上。
他們的腳剛剛落地就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淒厲無比。
陸辰遠被這個叫聲嚇得一哆嗦。
“什麼聲音?”
冷清悠紅脣微勾,呵呵笑道:“自然是你同伴的聲音。這樣你也不至於太孤單。”
陸辰遠沒有反應過來。
“我哪兒來的同伴?”
冷清悠沒回答他,跟着燕厲尋徑直往前走去。
馬夯最催促道:“快走,費什麼話!你不想盡快見到老熟人嗎?”
“老熟人?”
陸辰遠心裡充滿了疑問。
不過不管老熟人是誰,他都後悔了。
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是落花島嗎?
跟圖片上嚴重不符啊!
他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嗎?
想到這裡,他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鯊魚。”
馬夯湊近他耳邊說了句。
陸辰遠像被燙到一樣,蹭地跑到燕厲尋前邊。
比起葬身鯊魚腹中,他更想活着。
他開始了孔乙己精神。
自我安慰,自我催眠。
落花島再破也是個島,到時候找人開發下,不比某些度假村差。
到時候,也可以讓遊客們參觀鯊魚,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到時候自己躺在錢上睡覺,都能笑醒。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等等。
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蓬頭垢面,骨瘦如柴的女人?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那是女人嗎?
瘦得前胸貼後背,比飛機場還要平。
在他下意識否定那個叫花子一樣的人是女人時,那個人竟然朝自己撲過來。
“辰遠。”
“真的是你啊,辰遠。看到你我太高興了。”
“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你是不是來接我的?”
“快把我帶走,我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
“這裡簡直是地獄。”
“辰遠,你快帶我走吧。”
林清晗死死抱住陸辰遠的脖子,這是她的救星。
她已經興奮過頭,沒有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看到希望更幸福。
陸辰遠聽着林清晗的抱怨,覺得這個聲音似曾相識。
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噁心的女人。
她打結的頭髮上會不會有蝨子?
她身上的味道簡直令他作嘔。
這女人不會有十年八年沒洗澡了吧。
燕厲尋和冷清悠冷眼旁觀這對苦命鴛鴦,心裡忍不住發笑。
馬夯已經不忍直視這倆蠢貨,他和秦朗低聲敘舊,交流心得。
陸辰遠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林清晗推開。
他指着林清晗冷聲問道:“你是哪來的瘋婆子,惡不噁心,離我遠點。”
林清晗本來還沉浸在久別重逢的甜蜜裡,一下就被陸辰遠的話傷到了。
他居然說自己是瘋婆子。
居然說自己噁心。
她那裡是瘋婆子了。
她哪裡噁心了。
林清晗含着眼淚控訴道:“陸辰遠,我是林清晗,林清晗啊。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陸辰遠仰天長嘆,把剛要吐出來的東西又咽了回去。
他不能直視林清晗黑得發光的脖子,就想吐。
林清晗這個名字,他好像有點印象。
但是又想不起在哪兒聽說過。
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認識這麼垃圾的女人。
陸辰遠大概忘了,他自己也是地底的污泥。
曾幾何時,他靠着傅瑤是多麼得風光。
他現在經常懷念起以前吃軟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