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43

大年初一孟堯包了幾個場請粉絲和工作室的同事看《癡心情長劍》, 趁着這個機會,孟堯把陳哲也帶上了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兩人第一次光明正大不用做任何喬裝去公衆場合, 孟堯興奮得整場電影牽着陳哲的手不放.

播放電影時整個大廳都黑漆漆的, 唯安全出口與大屏幕亮着, 陳哲回握孟堯的手, 方發現他的手心有一層薄薄的汗, 陳哲整場笑得十分開心,好久沒去電影院看電影了,視覺音效完全不一樣, 在電影院看電影有時候看的就是氣氛和那種澎湃的氣勢。

散了場陳哲自己先回了家,孟堯和工作室的小夥伴去吃午餐, 因爲還約了兩個記者朋友, 這是工作室的安排, 孟堯也拒絕不了。

大年初一也不少人出來了逛街,北京城雖然比平時少了些人, 不過行人街上還是熙熙攘攘的,熱鬧非凡。陳哲去了數碼城逛了一圈,選了一個微型顯示器,他準備幫孟堯編個車上小程序,可以專門識別狗仔車輛的, 那以後每次出去都不用兜幾個圈。

回了家陳哲便待在房間編程, 首先是找出狗仔所有登記在冊的車輛, 然後錄入系統。不但要有車輛信息, 最好還是要有狗仔個人的信息, 這個找岑佑寧就行,他人臉識別系統做得比較成熟。

程序一時半會也完成不了, 陳哲休息了一會兒,發現已經天黑了,陳爸和陳媽去了拜神吃齋,可能得很晚纔回來。陳哲自己煮了昨晚包的餃子,拿起手機一看原來孟堯給他發了很多信息——

【回家了嗎?有沒有吃飯?】

【中午吃了什麼?】

【現在在哪裡?回到家沒?】

【我剛剛吃完午飯,工作室的同事還要去唱K……】

【碰到娛樂圈的一些朋友,今晚要很晚纔回去,你現在在哪裡?】

………………還有好幾條信息,陳哲一一認真看了,然後給他回了信息。

等了半會孟堯也沒回信息,陳哲又回房間編程,大概是因爲安靜,而且是爲孟堯做事,陳哲的工作效率還沒試過如此高效,一個小程序已經完成了基本框架。

孟堯那邊直到凌晨3點多才給他回信息,陳哲還沒睡,陳哲回信息時孟堯轉頭就回了電話,陳哲飛快的接起了電話,唯恐會吵到自己爸媽。

“還沒睡?”孟堯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頭暈暈的,似乎有點醉酒了。

陳哲接上藍牙耳機,一邊敲着鍵盤,點着鼠標:“沒,你現在纔回家?”

孟堯揉了揉臉,“嗯,碰到幾個朋友了,你怎麼還沒睡?”

陳哲看了看時間,糟了,3點多了……

“公司臨時有點事,忙起來都忘記時間了。”

“都3點多了,別忙了,我明天要去上海,你放假到幾號?”孟堯想問他能不能陪他去一趟……

“哦,我放到6號,那要不你早點睡?”陳哲剛剛遇到一個bug,有點惱火,一直找不到哪裡出錯了。

“你也早點睡,我去完上海就直接回劇組了……”

陳哲看着兩個屏幕紅紅綠綠的數據條,有點頭痛,或許是該休息一下再編了,便摁滅了屏幕:“啊……真忙!”

兩人隨意的聊了聊,陳哲回牀上躺着講電話,不到十分鐘在孟堯好聽的聲線下居然睡着了,孟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對方應答,大概也猜想到他是睡了,最後只好傻傻對着電話道了聲晚安,便掛了電話。

自那天出去看了場電影,陳哲是一天都沒出去過了,假期的10天時間都待在自己房間編程和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孟堯在年初三便回了劇組,陳哲本來還想跟他一起回劇組送禮的,可是因爲編程的事便擱置了,到了上班前一天,程序終於調整好,就等孟堯把車開回北京,再幫他裝上就行了。

迴歸工作崗位上,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日復一日,一成不變。

開春後陳哲一邊忙着科研報告,一邊還要考試,對於他來說碼一篇報告比編10個程序還難。陳哲自上次和孟堯說過要去美國讀博,兩人後來便沒說過這個話題,孟堯似乎不把他這件事放心上一樣,不聞不問的,也沒表現出絲毫的惆悵。

倒是陳哲,自己好像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備考託福和GRE也藏着掖着,唯恐孟堯知道會不開心,偶爾孟堯回北京看到他家裡的學習用品他也熟視無睹,照樣不聞不問,和以往一樣。陳哲不知道這種表現到底是生氣還不不生氣?不過孟堯過了年也挺忙的,不是忙着代言的事就是拍戲。

情人節那天孟堯去了上海出席了一個活動,沒來得及回北京,不過陳哲倒不是有多遺撼,他對節日是不太感冒。

倒是孟堯,從上海蔘加完活動還回了一趟北京,只在北京待了7個小時——

孟堯回到北京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陳哲也剛剛從公司回家,進屋就看見孟堯躺在了沙發上,小歐在餐桌上吃着飯盒,桌上還另外擺着幾個飯盒。

阿π站立在小歐身旁,拿着一張紙巾,小歐聽到開門聲立刻站了起來,阿π接着給他擦了擦嘴。

陳哲:……

“陳哥,下班啦?”小歐眉開眼笑的,陳哲感覺他好像無時無刻都沒煩惱一樣……

陳哲點點頭,“你們吃飯了?”其實孟堯手機上也有阿π的控制APP,他完全可以讓阿π在家裡煮好飯等他。

小歐點點頭:“吃過了,你在公司吃了是吧?”

“我也吃了,你們是不是等下趕着回劇組?趕不趕得及?你開車要不要睡一會兒?”

“等下再睡,我們明天4點鐘出發回劇組。”這個4點鐘可是凌晨4點呢,哎……

孟堯睡着了,陳哲和小歐去了工作室玩遊戲,小歐其實比陳哲還小一點,陳哲算了算,小歐竟然是18,9歲就一直跟着孟堯了,現在都8,9年了。

陳哲趁着休息的空隙問了一些關於孟堯工作上的事,小歐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陳哲聽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臉色有點難看,照小歐說的,孟堯平時是食不定時,睡不足覺,拍起戲來還整天吊上吊下的……

孟堯倚在門框上定定看着二人:“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問我…歐米加,你可以去睡覺了。”孟堯走進來拎起陳哲的衣領就往外走,小歐識趣的把遊戲退出了,關了電腦。

“萌萌噠,萌萌噠,老子脖子痛,輕點,輕點……”陳哲夠起腳走在後面,又想踢對方,無奈孟堯在前面走得有點快,陳哲跟不上腳步,脖子被衣領扯得生痛。

“回來也不叫醒我?”

陳哲以爲他生什麼氣,不是小事一件嗎……

“看你很累。”

“算了,給你。”孟堯從牀頭抽屜裡拿出一個袋子遞了給陳哲,陳哲還真沒想到有禮物,不過他也準備了禮物,就是上次編好那個反追蹤軟件,可以裝到孟堯的車上,以後躲狗仔就不用那麼累了!

在袋子裡翻了翻竟然是一個文件袋,陳哲心想該不會給我買了套房子吧?哈哈哈……

陳哲拿出來文件袋,懷着忐忑的心情打開了,然後就看到兩個車鑰匙,原來是車!孟堯他是有多嫌棄他的小破車啊?!

“呦呦呦,老子被反包/養了”陳哲把資料袋放一邊,這個時候肯定不能說破壞氣氛的話,怎樣也得表現出喜歡的模樣來,陳哲只湊過去給孟堯吧唧親了一下。

陳哲知道的,孟堯沒時間陪他,一直找機會彌補他們之間缺失的相聚時間,可是陳哲也並不會覺得他有虧欠自己。

“不敢不敢,你纔是金主大人。”孟堯一把推到陳哲在牀上,“那奴才現在要伺候您了……”

凌晨三點多小歐和孟堯便走了,陳哲睜了睜眼睛,只感覺到孟堯親了親他的脣,他便又睡死了過去。

孟堯坐在車上有片刻的失神,醒來後便沒什麼睡意了,小歐習慣了這麼高強度的工作,除了有些許因睡眠不足的憔悴,也無其他不妥。

小歐啓動汽車開了導航便出發回劇組,在後視鏡看了看孟堯有點陰鬱的臉,只好找了幾個話題隨便聊聊。

“陳哥喜歡你的禮物嗎?”車子是小歐提議買的,孟堯爲了情人節禮物幾乎是翻遍了朋友圈,看一些朋友曬過什麼貴重物品的,可是大多數是一些女明星曬珠寶包包的多,小歐便隨口說了一下:老大你這麼有錢,不買房買車怎麼對得起你日進斗金的收入。

“還可以吧”孟堯其實知道陳哲不太喜歡他送太貴重的東西,尤其是過於物質的。

“小歐,幫我找餘律師看看我手上的代言合同,有些可以終止的就終止吧,沒到期的幫我發函問問甲方能不能提前解約。”

小歐放慢了車速,後視鏡看不到孟堯的表情,他一邊開着車一邊說:“什麼意思?”

“就按我說的跟餘律師說,我在車上休息一下,你開車注意安全。”孟堯不想過多跟小歐探討,只閉上了眼睛沉思。

“這是幾個意思?不幹了?”

小歐也知道的,最近孟堯總三天兩頭讓他去丁陵那邊,他當時已經覺得有點奇怪了,現在看來是孟堯故意的,他這是爲他鋪後路是吧?“孟哥,說話啊。”

小歐開了雙閃,停了車,回過頭看向孟堯,自從接了《風泣》這個劇,他發現孟堯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了,性格似乎由於入戲也改變了些,國內小的代言一概停掉了,除了必要的活動,會露個臉,微博也鮮少讓他更新,上一條微博還是《風泣》開機的第一天。

“不是,暫緩一下工作,拍這個戲有點累。”

小歐擔憂的問道:“是不是入戲太深了?我幫你約個心理醫生?”演員最怕就是出不了戲,《風泣》的劇情過於沉重了,樊勇當時也說過主人公的心理壓力會好大,因爲殺害主人公兒子的那個兇手是個未成年人,主人公黑化之後要對一個那個未成年人兇手進行一系列的報復,對主角心理上那種的扭曲,鬥爭是很難承受的。

“暫時不需要,我現在只想好好拍完這個戲”孟堯睜開眼睛,還是一如以往的明亮,清澈,小歐擔憂的看向他,沒再說話,又驅動汽車向前行駛。

汽車快速行駛在高速路上,衝破霧氣筆直前行,孟堯看着那後退的樹木,有一絲的發愣。霞光穿過霧氣照耀在大地上,雲層慢慢往上升起。

孟堯給陳哲發了微信——

【遊戲我贏了,記得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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