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再戰蒙斷(上)
等夏侯閔元帥招降了諸葛營十萬降卒後,帶着廉珀三人率領一百二十萬大軍,連續拿下幾十座城池。
一直攻城掠地,攻下長安緊鄰的臨潼關。
臨潼關是長安城南邊最後一座關隘,也是保護長安南邊最後一座屏障。
此時,長安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烏雲遮擋着整片天空,猶如黑夜,空氣悶熱,讓人喘不過來氣,使人煩躁不已。
蒙屑在議事廳點着許多蠟燭,在與衆將領商量如果鎮守臨潼關。
這時一士兵渾身血漬,跑了進來,跪在地上。
“稟報元帥!臨潼關……臨潼關失守了!”士兵滿臉惆悵,說完頭向一旁歪去。
坐在正中間的蒙屑好像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氣的眼睛瞪的如同牛眼,拔出身旁的刀,徑直走到這個士兵身旁,把刀駕到脖子上。
蒙屑面目猙獰,怒吼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可知道謊報軍情,擾亂軍心是殺無赦的嘛!”
士兵跪在地上,本就在刀山火海從逃回了報告情況的,死裡逃生實屬不易,又被蒙屑這樣架刀在脖子上,嚇破了膽,渾身發抖,淚流滿面,只是模糊聽着蒙屑說擾亂軍心,早就聽聞領導說話都是誘導性和話裡有話,從不直言,因爲不想因爲自己的直言,沒有辦法以後爲自己推脫罪名。
士兵擡起頭,望着蒙屑,哭訴着“那小的到底是……是說臨潼關被拿下……還……還是沒拿下呀……”
見到眼前士兵沒明白他的意思,這士兵說的話,好像暗示其他將領元帥說即使臨潼關失守,也得爲了軍心,說沒失守,讓蒙屑難爲情。
蒙屑氣的一刀割斷了士兵的喉嚨,士兵癱倒在地上,抽搐幾下,氣絕身亡。
蒙屑走到方纔的座位上把刀放到刀鞘裡,轉過身坐在椅上。
“來人!把這逃兵的屍體拖出去,把這裡打掃乾淨!”蒙屑說完拿起身旁的茶杯喝了口水。
一位將領見狀,便對蒙屑說“元帥,這士兵起碼有報告軍情之功,罪不至死吧?”
其它將領聽完這話,大驚失色,俗話說不打奸的,不打懶的,專打不長眼的,這士兵讓蒙屑下不來臺,這將領竟然不會察言觀色,
這時候爲已死士兵求情,豈不是往槍口上撞?
蒙屑看着這位將軍說道“李將軍,命你率領五千精兵,前去臨潼關叫陣,最好把宗政那有姓無名的廢物擒來,他宗政最喜歡單槍匹馬與將領比試,
你此去定能立萬世之功,流傳萬代。”
這位李將軍頓時驚慌失色,急忙站了起來,對蒙屑說“元帥,那宗政曾經劍斷唐國宇文元帥雙手,一人斬殺趙國十大將軍,那赤炎弒天劍,與神器相撞無痕,十分鋒利,我這五千人馬,到他百萬大軍的臨潼關,無疑是去送死,元帥三思呀!”
蒙屑一臉嚴肅,左手拍在身旁的桌子上,大喊“大膽!李將軍這要是違抗軍令了?我只是讓你去臨潼關叫陣,
倘若宗政與你兩軍面前交戰,你若拿下,立萬世之功,若是其它三位敵軍元帥與你交戰,殺了他們開國元帥,那也是頭功一件,你怕什麼?長安與臨潼關不過五里,
若能誘敵出城,我們火速出兵,定能攻進臨潼關!再廢話現在就宰了你!”
李將軍滿面愁容,望着其他將領,希望其他將領能爲他求求情。
其他將軍假裝觀望四周,沒有人說話。
李將軍明白了,一切黑白取決於元帥,不應該爲死去的士兵求情,把自己搭了進去,元帥這是念在他之前有功,纔沒有強加子虛烏有的欲加之罪扣在自己頭上,只是找了完成不了的任務,讓他去做,再借此機會滅了他,可是他知道的太晚了。
連察言觀色,投其所好,元帥的嘴決定着黑白,沒給你欲加之罪,就不錯了,給你一個完成不了任務,雞蛋裡挑骨頭,就不錯了。
李將軍鞠躬作揖,離開議事廳,前去軍營點兵出征。
蒙屑見議事廳內許久沒人說話,感覺也不會有人在爲李將軍求情,便知道,即使你們不能全都唯我馬首是瞻,即使保持中立,也不要與我作對,我就是這的天,黑白由我說了算!
蒙屑看着議事廳所有人,說“滿天烏雲,猶如黑夜,大雨即將到來,可惜了宗政那百萬條生命了。”
衆將領久經沙場,也知道臨潼關雖然離長安城只有五里,但在長安南邊下方,地勢成傾斜坡度,大雨將至,若是把長安城的興武江開閘放水,定能水淹臨潼關。
臨潼關城牆上宗政和廉珀三人在此巡邏,看到遠處隱隱約約有隊人馬。
“廉珀元帥,我不是讓你派出去四十萬人造船去嗎?怎麼你的人會從長安那邊回來?”宗政看着遠方那對人馬。
“造船?陛下,有什麼計劃您總想到找廉珀,爲什麼不找我們呀?”完顏霹靂身穿鎧甲,在微風中披風飄起。
宗政轉過頭望着完顏霹靂和耶律忠義,沉思了一會“現在長安城全是蒙屑的士兵,當初王孜席將軍屠盡長安所有人,那時長安便是座空城,有句話我應該說話,消息就是無敵,有錢人都是最先知道消息的,而軍情最先知道,才能百戰百勝,王孜席將軍曾經跟朕說過,長安城有一興武江,
若是暴雨襲來,開閘放水,可水淹城塘關百萬大軍,
這就是唐國之前爲什麼定居長安了,易守易攻,
他蒙屑身爲百萬大軍的元帥,主軍長安,不僅僅是因爲長安是座空城,這臨潼關可比長安好攻下來的多了,
即使強攻臨潼關也比長安好攻,臨潼關緊挨大山,樹林茂盛,要是敵軍來襲,火燒山林,可擊退大軍,
若是在臨潼關,長安開閘放水,這臨潼關還可以造船,化險爲夷,唐國祖先可不是無名之輩,那定居長安可是深思熟慮,千挑萬選的寶地,
可惜他遇上了朕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現在是白天,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大雨將至,預計明早人困馬乏之時,那蒙屑定要開閘放水,還是今晚熬夜去做船,不然我們多年辛苦,毀於一旦。”
此時臨潼關下隱約上百個火把晾着,宗政等人往下面觀看,約有五千人士兵,看着站姿,應該是老弱病殘組成,那爲首的將領,騎着棗紅馬匹,手拿彎刀,刀指城牆上的宗政們喊到“爾等鼠輩,可與我大戰三百回合,你李爺爺今天要提宗政狗頭,在我咸陽國都苟且出逃,今日還不送死?”
廉珀看了看城下的李將軍,轉過頭,對宗政說“陛下,這將軍實乃無名之輩,不應被他惹您息怒,陛下回去吧。”
宗政望着下邊的老弱病殘的士兵,心裡暗笑,開口道“看來這蒙屑是需要我幫忙呀!”
完顏霹靂等人相互望望,心中疑惑,不明白宗政這話什麼意思。
宗政看着完顏霹靂三人,不禁一笑“雖然天暗,但藉着微亮火光,可以看得出這李將軍是個老實人,沒有心機,也可以看出不懂得察言觀色,
順應元帥心思,應該是經常爲了他人鳴不平,不懂得首領掌握着黑白,掌握着你的名聲,若不順着首領,欲加之罪,或者給你個完不成的任務,然後雞蛋裡挑骨頭,這樣順理成章給你安上罪名。哈哈,別說區區五千精兵,就是五萬,到咱們這臨潼關百萬大軍面前,也是送死,何況這五千還是老弱病殘呢。”
宗政說完見廉珀三人大驚失色,神情慌張,便意識到他剛纔說的話,讓他仨誤以爲在點他們呢。
宗政想了片刻,覺得被他們誤會也好,這樣以後便於管理,說完從背後,抽出赤炎弒天劍,跳下城下。
嚇得廉珀三人,急忙跑到城牆邊,大喊“陛下!”
那李將軍被宗政這麼一跳,嚇得愣住了,宗政從空中舉劍劈來,李將軍拿起彎刀便擋。
人類的兵器怎麼可能擋得住這赤炎弒天劍,彎刀被斬斷,赤炎弒天劍劈入李將軍頭顱,直到頸部,赤炎弒天劍才停了下來。
宗政停在半空,抽回赤炎弒天劍,落在地上,李將軍摔落馬下。
宗政右手持劍挽在身後,左手放置胸前,大拇指按住無名指和小拇指,食指與中指併攏,口中念着咒語。
五千秦國老弱病殘士兵,周邊的火把火焰涌向他們,燒的他們慘叫連天。
宗政背對着臨潼關大門,慢慢飄到空中,飛回到之前他跳下去的地方。
廉珀等人吃驚不已,廉珀他們三個跪在地上“陛下剛纔下到老臣們了……”
還沒等他們說完,宗政喊着“來人!快快放箭,射退敵軍!”
完顏霹靂第一個站了起來,對宗政抱拳“陛下何必浪費弓箭,我當兵下去斬草除根。”
弓箭手們陸續射向秦軍五千士兵,那些士兵身上大多都着着火。
完顏霹靂剛轉過身,被宗政叫住“完顏元帥,且慢,你若去了,豈不是正合了蒙屑的意,蒙屑就是爲了讓這些老弱病殘戰死這裡,我們只需亂箭射退,我已經用火燒過了他們,活下來的,回到長安城,定能擾亂秦國軍心,讓他們士兵知道,我們已經勝過他們一次了!”
完顏霹靂停住腳步,“陛下高見,老臣愚鈍了。”
而柏毅城皇宮裡,娜莎剛送完給萬神之主的禮物後,飛到皇宮。
碰到了宗政的丞相韓祭,韓祭慌慌張張奔娜莎跑了過來。
“韓丞相爲何如此這般模樣?莫非見了鬼?”
娜莎定住了韓祭,韓祭臉色蒼白,回答道“鬼,真的有鬼,那鬼會放雷電。”
娜莎解開韓祭的定身術,看了看渾身發抖的韓祭,不是好眼神看着韓祭“堂堂一國之相,怕成這樣,慫貨,快快引路,朕要看看,發生了什麼。”
韓祭帶着娜莎,來到金鑾殿,見一十幾歲女孩坐在宗政的龍椅上。
娜莎瞬間消失,突然出現經脈流過仙力凝聚在右拳上,重重砸在這女孩兩個皮球般大小的胸部,龍椅被震的向後倒去。
女孩疼的皺緊眉頭,隨着龍椅向後倒去,娜莎右腳凝聚仙力向這女孩踩去,女孩渾身電光環繞,右手似龍爪形狀,爪中凝聚一藍色電球,脫手而出,砸向娜莎右腳,娜莎被彈到金鑾殿門口。
女孩站了起來,飛到娜莎躺在地上的半空,身後的韓祭嚇得動彈不得。
這個女孩爪中又凝聚一電球,對準娜莎,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會有仙力?”
娜莎消失不見,空中傳來娜莎聲音“我乃護國之神晉國女皇,你是何人?怎麼比我胸部還大?”
這個女孩向四周張望,不見娜莎,“我乃桂戰彥華萬神之主新派到這裡的宗政帝國護國之神樊櫻櫻,你晉國護國之神不在晉國國都,
跑這宗政帝國柏毅城,不知道犯了天規?”
不知道什麼時候倒了的龍椅被扶了起來,娜莎坐在上邊,對金鑾殿門口還在漂浮半空的樊櫻櫻說“晉國女皇又是晉國護國之神,可以去往任何地方,
因爲我還有個身份,是女皇,哈哈,可是你身爲護國之神,對凡人用用仙力,這就不算犯天規了嘛?”
樊櫻櫻落在地上,看着發抖的韓祭“欺負自己國的人不造成傷亡,就不算。”
韓祭一聽樊櫻櫻是本國護國之神,心神緩解了許多,吞吞吐吐的說“護國……國……之神,我……我……”
娜莎看着韓祭的背影,笑了笑“韓丞相,可以你離開這裡了,這尊大神由我來接待就可以了。”
韓祭聽完步履蹣跚,過了許久,才走出金鑾殿,神仙打架,凡人沒見過世面,嚇得不輕。
“這宗政何許人也?怎麼以前沒聽說過?他們國家怎麼不行跪拜之理,你這晉國女皇莫非與宗政帝國柏毅城共用一個國都?”
娜莎看着樊櫻櫻胸部,回答道“兩國共用一個都城怎麼了,我現在是宗政的女人,而且不行跪拜之禮還不算奇怪,他有姓無名,他身上奇怪的事多着呢,看來你這身材,正是我夫君宗政所愛的類型,真大呀!看來我要失寵了!唉!”
樊櫻櫻好像聽懂了什麼,便回答“人以類聚,物以羣分,看你說這話,那宗政也不是啥好人,身材好的多了去了,他怎麼那麼不是人!”
娜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說“像咱倆這樣的幾乎沒有了。”
樊櫻櫻也低下頭,發現看不到自己的腳背,感覺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一樣。
用手指着娜莎“能不能說點有含金量的話,快讓宗政出來見我!”
娜莎站了起來,眉毛上挑,“他在邊境打仗,你不知道?”
樊櫻櫻想起在神殿門口宙焰說的話,突然說道“不好!大國之間打仗那可是百萬條生命,所以大國打仗需要經過萬神之主的同意,再不去,百萬生命將有危險。”
樊櫻櫻示意娜莎帶路,去找宗政,阻止這場戰爭,娜莎也許久不見宗政,便帶着樊櫻櫻去往長安。
耶律忠義帶着三十萬大軍攻破長安東門,殺入城內,此時長安城外密密麻麻,雙方加起來六十萬大軍混戰一起,血液四濺,殘肢斷臂空中亂飛。
蒙屑不得意下令開閘放水,興武江水衝出長安城,衝到了六十萬兩軍在城外的士兵,臨潼關裡的水源源不斷涌入,廉珀帶着四十萬大軍駕着船,駛向長安城。
可是長安到臨潼關不過五里,中間已經成了江,那江裡所有的水被剛纔還在廝殺的六十多萬士兵鮮血染紅,廉珀在船上看到完顏霹靂在水裡向他求救,急忙派人把他打撈上來。
完顏霹靂對廉珀說“看到陛下了嘛?”
看着全身溼漉漉,氣喘吁吁的完顏霹靂,廉珀回答“沒看到,昨晚陛下告訴我,只要敵軍開閘放水,就架船衝出來。不要管他在哪,這是聖命,不能違抗呀!”
完顏霹靂慢慢趴了一起,使勁大哄一聲,然後坐在船的甲板上。
哭訴着“我的三十萬兒郎,那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呀,可惜了都被江水奪取了生命,我狠蒙屑,廉珀元帥,我求你,求你給我留下一些船隻,讓我救救我的兒郎,你快去帶着你的四十萬兵馬,攻入長安,與耶律忠義兵合一處,拿下蒙屑狗頭,替我兄弟們報仇!”
廉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戰友完顏霹靂,點了點頭,留下幾十個小船,和幾千人馬,隨他打撈他的士兵。
“你……你怎麼進來的……”蒙屑在自己的屋裡慢慢轉過頭,指着宗政,右手緊緊捂着被宗政剛剛從背後割斷的喉嚨,喉嚨不斷涌出血來,從蒙屑指縫中冒出,滴向地面,然後向後倒在地上。
這時長安城內,廉珀的四十萬大軍和耶律忠義的三十萬大軍,與蒙屑的城內五十萬大軍混戰一起,只認衣服不認人,相互砍殺起來,往日繁華的唐國國都長安,如今成了上百萬人混殺的戰場。
宗政剛把赤炎弒天劍放到劍鞘,莫名胸口被踹了一腳,飛到蒙屑牀上,撞到了牆才停了下來。
宗政捂着發疼的胸口,看着蒙屑屍體莫名飄了起,過了一會發現是秦國護國之神蒙斷,抱着蒙屑屍體大哭。
原來蒙屑是蒙斷的親哥哥,宗政趁長安城大亂,飛到蒙屑屋裡,趁機背後一劍結果了蒙屑性命。
剛好蒙斷用晶魄隱身之術,踹了宗政一腳。
蒙斷抱着蒙屑的身體,惡狠狠的望着宗政,眼裡出現了淚花,放下蒙屑的屍體,衝向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