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怎麼稱呼您?”方巖看着考官道,從長老那裡退出來,長老就令守候在門外的考官送方巖去軍務部報道。
“你叫我阿姆斯就行。”
“哦,阿姆斯大人,您能夠告訴我一些基本情況嗎?比如說我會是個什麼職務之類的。”方巖靦腆的一笑:“您知道的,呵呵,我有點心急。”
“呵呵,能理解,年輕人嘛。”阿姆斯看着方巖的模樣,也不由得一笑:“不過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應該不會太差的。”
“呵呵,那您知道帝國怎麼會突然整頓鐵血護衛團嗎?”方巖又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個……”阿姆斯稍微吱唔了一下,臉色有了些變化,但馬上又掩飾了過去:“這個鐵血護衛團要整頓麼?我也不清楚啊!”
“呵呵,我也是聽長老這麼說,隨便問問!”方巖笑了笑道,阿姆斯的表情已經落入到了他眼裡,這就夠了。
“呵呵,我們快走吧,等下中午了,那些大人們又不在了!”阿姆斯說着加快了腳步。
“嗯,好的。”方巖聞言也跟了上去……
帝務部離戰士工會不遠,不一會就到了。軍務部的主建築成四方形聳立在高臺之上,一道長長的階梯從大門口延伸至路邊。階梯兩邊的士兵看來都認識阿姆斯,並沒有上來阻攔盤問兩人。在由粗大石柱支撐的大廳中未作停留,阿姆斯直接帶着方巖穿過大廳,從旁邊的樓梯上了二樓,在過道邊倒數第二張門外停下了腳步。
阿姆斯輕輕的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迴應:“進來!”
“你在這裡稍微等一下。”阿姆斯低聲對方巖說了句,然後自己將門推開一條縫走了進去,又把門輕輕的給關上了。
方巖站在外面打量着這二樓的環境,整個地面都是由光可鑑人的大理石鋪成,兩邊的牆壁上掛着一幅幅的油畫,油畫上無一例外的都是人物肖像。從服飾上看來,應該是歷代有戰功的將軍、統帥之類的。
一會之後,阿姆斯又將門推開一條縫走了出來,轉身恭敬的將門掩上,然後對方巖使了個眼色,小聲道:“你進去吧!裡面是軍務部副統帥亨利上將!”
方巖稍微愣了下!軍務部副統帥?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大人物啊!方巖忙定了定神,將自己衣服稍微整理了下,推門而入。
屋子很大,地面鋪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一張巨大的紅木桌後,坐着一個身着帝服的中年人,身後的牆上是一幅巨大的油畫像。看服飾應該是帝國的開國皇帝卡爾陛下。
快速的走近兩步,方巖莊重的朝桌後的中年人施了一個戰士禮,朗聲道:“五級戰士,方巖.赫爾曼參見副統帥大人!”
“嗯!”亨利點了點頭,仔細的盯着方巖看了幾眼,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你今年十九歲是吧!”
“是的,大人。”無論什麼人知道他實力以後,都會先問下他年齡,他已經習慣了。方巖將頭微微的低下以示尊敬,一雙眼睛卻是在不停的打量着亨利。亨利左胸上掛着六級戰士的徽章,徽章之下整齊的排列着許多勳章,肩膀上的三顆金星很是耀眼,這個亨利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坐的筆直,看起來十分精神,眼裡時不時的閃過幾縷精光,軍人的氣質與上位者的威嚴都完美的在他身上得到了體現。
這人不簡單!這是方巖的第一評價。
“十九歲就是五級戰士了,還是五級頂峰,你很不錯!”亨利下顎微微點了點道。
“謝大人誇獎!”方巖顯得更加恭敬了。
“相信你也瞭解鐵血軍團的一些基本情況了,我也不再多說,希望你在那裡能好好幹!”亨利威嚴的看着方巖道。
“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方巖擡起頭,迎着亨利的目光,大聲的道。
“嗯,至於你的職務需要我們軍務部再做商討,其他的我不敢保證,至少百夫長是有的,你看怎麼樣?”亨利顯然十分滿意方巖剛纔的回答,略帶一絲詢問的語氣溫和的問道。
“我願意。”這還有什麼不同意的,方巖立馬答應了。
亨利頓了頓,又道“嗯,那就這樣吧,明天早上你去一樓的軍官入職處辦理手續。”
方巖行了一個戰士禮,轉身準備離去。
“慢着!”亨利似乎考慮了一下,又叫住了方巖,待方巖轉過身來,亨利滿臉嚴肅的望着他一字一句輕聲的道:“最後一句話,希望你永遠記住,鐵血護衛團是皇家護衛團!”
沒等方巖有所反應,亨利又輕輕的揮了揮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這是什麼意思?即使心裡有疑惑,方巖還是嚴肅的迴應道:“是!”
然後再次行了一禮,才轉身退出了房間。
將門關上以後,方巖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氣,說實話,第一次見這種大人物,還是有些壓力的!
和一旁等候的阿姆斯出了軍務部,方巖衝着阿姆斯笑了笑道:“阿姆斯大人,能賞臉一起吃個飯麼?”無論在哪,多認識個人就多條路總是不錯的。
“改日吧!”阿姆斯歉意的道:“長老那我還要去覆命呢。”
“那一言未定!”方巖也不再勉強。
“嗯,一言未定!”
阿姆斯離開後,方巖獨自一人朝旅館的方向逛了過去。今天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了,完全出乎方巖的意料之外!這麼大一個餡餅掉在身上,倒是沒有把他砸暈了。他知道,一個五級戰士是能謀到個不錯的差事,原來諾爾郡城的戰士教官科特,也是一個五級戰士!但一個郡城的戰士教官與鐵血護衛團百夫長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軍隊那可是一個十分講究資歷的地方!最詭異的是,他居然受到了帝務部副統帥的接見。軍務副部長是什麼級別?如果前世那就是國防部副部長,即使他真的當上了百夫長,那也只是和前世的連長差不多大,說兩者的地位是天壤之別並不爲過!而亨利最後那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方巖邊走邊在心裡思考着,這事越想越複雜,這事不知道是大餡餅還是大陷阱,他心裡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