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昕買上很多零食、兩瓶礦泉水和四瓶啤酒用旅遊包背上,又帶上單反相機,這是他勾引女孩子的裝備,反正百試不爽,所以,他還是故技重施。
風子換了一身白色運動服,白色運動鞋,裡面穿了一件紅色短袖,看着特別漂亮。她背了個小包,其他什麼也不用帶。高高興興的同錢昕一起去爬山,錢昕說要爬到對面山的頂上去。
開始還有山間小路,走着走着小路沒有了,錢昕就抽出一把砍刀開路前進,到了一個高坎前,錢昕砍去樹枝雜草,自己先爬上去,他伸手將風子拉上去,拉上去後,風子還沒有站穩,他故意將手放了,風子就倒向坎下,他趕忙拽過風子,將她摟在懷裡,假裝自己嚇一跳。這樣他就完成了與風子肢體接觸和擁抱的難關,風子也沒有說他不該。
再向上走十幾米,就遇上一棵大樹上面滿披紅白的野刺花,像花的瀑布,特別美,錢昕就讓風子站在花下拍照,他教了風子各種姿勢,給她拍了下來,顯得風子特別漂亮,相機頻幕小,兩個人湊在一起,錢昕裝着無意的將臉捱上了風子的臉,又假裝分開。
到了下一個高坎前,錢昕說讓風子先上,他在下面推她,他就推着風子的屁股,將風子推上了高坎,風子接上揹包,他也爬了上去。
他們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一個小山頭上,有一塊巨石,錢昕說這地方不錯,他們可以歇一會兒。
他們就坐在巨石上,錢昕打開揹包,拿出礦泉水,將瓶蓋擰開,遞給風子,又拿出零食讓風子挑,風子說補充能量,就拿了一袋牛肉乾。他們邊吃,邊聊天,看着山那邊的生態農業公司的樓房變得非常矮小。
歇了會兒,錢昕說繼續前進,他將自己沒喝完的礦泉水瓶子的包裝紙摳出一個褶皺,風子問他啥意思,他笑着說:“好區別呀,兩個人,我的有褶皺,你的沒有,以免弄混了。”風子就覺得他很細心,將自己的礦泉水瓶遞給錢昕,錢昕把它塞進揹包,拉上拉鍊,背起揹包繼續前進。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爬行,他們終於登上山頂,上到山頂一看,原來他們爬的是北坡,非常陡峭,山的另一面南坡非常緩,還有人行道下山。風子並沒有責怪錢昕,她反而覺得非常有意思。
一看有路下山,風子就覺得輕鬆了。錢昕又給她拍了很多以羣山爲背景的照片,她覺得自己美美的。
錢昕拿出一塊塑料布鋪在地上,將零食、礦泉水和啤酒一次性倒在塑料布上,他又從揹包中扯出兩張小塊塑料布,遞給風子一塊讓她墊坐,自己也用另一塊墊坐。然後,他們吃着零食,喝着啤酒。
錢昕笑着說:“這一次是我一個人花錢,下一次我們再出來,買東西的錢,一人一半。”
風子笑着說:“那行,以後我出錢,你出力就可以了,今天謝謝你,讓我感到非常開心。”
錢昕笑着說:“只要你高興就好,其實,看開了,一切不愉快,都是自己找的,一棵樹是風景,難道換一棵樹就不是風景了?換一棵樹照樣風景無限,人生就幾十年光景,爲什麼不活得瀟灑和快樂一些呢!”風子就說他說的非常對。
吃過東西,喝了啤酒,風子就覺得身上有了力氣,心情也特別好,下山的時候,錢昕伸手來牽她的手時,她大方的將手伸向錢昕,兩個人像情侶一樣牽着手走下山。
回到家,錢昕洗過澡,就給可兒打電話,說是基本搞定了風子,現在已經能牽手了,可兒就表揚他,說他厲害了。
錢昕就說太花錢了,他手頭一點兒錢花得差不多了,可兒笑着說:“錢是小事情,我一會兒給你轉一萬。”錢昕就非常高興,很快可兒給他轉了一萬塊錢。
他又去找少強,說是他已經將風子追到手了,表姐不會再猜忌他了,問少強是不是該獎勵他一點錢,陳少強一聽他將風子追到手了,就很高興,就給他轉了一萬塊錢,錢昕高興壞了,自己談着戀愛,還有人給錢。
從爬山以後,風子和錢昕就親近多了,輪到廣播體操過關時,錢昕就將她編在自己的檢查組裡,風子跳得還是不好,錢昕讓她過關了,下來要她請客。
風子就請他去縣城吃飯,吃過飯,他請風子看電影,電影在下午五點開場,他們兩個人挽着手逛街,逛到一家首飾店前,他說風子一樣首飾沒有,他送她一樣首飾,他們走進首飾店,風子慢慢看,慢慢選,最後挑了一對銀手鐲,一看標價才三百八十元,錢昕就笑了,說是這鐲子太便宜,她戴着不合適,只有玉鐲戴着才華貴,他就幫她選了一隻白色玉鐲,風子戴上特別漂亮,一看標價一萬六千八,風子說太貴了,她不要。
錢昕說:“這點兒錢算什麼?小意思,能認識你是我三生有幸,送你一隻鐲子,也沒有什麼不得了的。”就付款將鐲子買了下來,讓店老闆給他開了一張發票,風子哪裡知道他是要找可兒報銷的?
看過電影,天已經黑了,錢昕提出住賓館,風子堅決不幹,她說有住賓館的錢,還不如找一輛出租車回家。錢昕一看,也不敢勉強,就給少強打電話,讓他派車接他們,陳少強知道錢昕什麼意思,就派車將他們接回公司。
晚上他就將買鐲子的發票拍張圖片發給可兒,要可兒報銷,可兒一看他這樣沒完沒了,也不是辦法,就一次給他轉了五萬塊錢,就給他說以後不要再找她要錢了,錢昕非常高興,答應再也不問她要錢了。
他又拿着發票去找陳少強,陳少強給他轉了五千塊錢,並且說他再敢找他要錢,他就開除他,錢昕看少強性格溫和,沒想到他這麼厲害,趕忙說不敢了,從少強辦公室跑了出來。
他走以後,陳少強就給可兒打電話,說錢昕來了兩個月,能力很差,還不務正業,又跟風子談戀愛,影響工作,他要將他們一次趕到畜牧業公司去,因爲,公司各種規劃已經完成。可兒非常高興,她同意少強的決定,說風子原本就是畜牧業公司的員工。
陳少強爲什麼突然下決心將他們調走?一是他覺得風子變化太快,他覺得丟他臉了,男人就這樣,儘管他不能愛風子,但風子愛着他,他心裡還是美滋滋的,突然,風子移情別戀,他就心裡很不爽;二是錢昕很讓他討厭,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把風子掛走了,還以爲自己立了大功,動不動以此爲功向他要錢。
第三天,少強跟正棟打電話,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就說讓風子回去上班,讓他再聘一個打雜的人錢昕,他是可兒的表弟,正棟就答應了。
陳少強就找風子和錢昕談話,說是畜牧業公司要用人,要求風子回公司上班,他同意了,風子從明天起去畜牧業公司上班,考慮到錢昕跟風子的戀人關係,他已經同畜牧業公司的黃總協調好了,讓錢昕過去上班。
可兒知道是陳少強不想要她了,因爲,她不再喜歡他了,所以,她也就同意了。錢昕就不高興了,說是陳少強故意整他,他要給可兒打電話,陳少強一看錢昕還不領他的人情,就說:“你再敢這樣說,我就開除你,讓你自謀生路!”
錢昕趕忙閉嘴不說話了,兩個人走出總裁辦公室。風子還說是她害了錢昕,錢昕笑着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覺得在他手下幹,還不如去畜牧業公司。”兩個人商量着,買了車票一起去畜牧業公司上班。
陳少強就給正棟打電話,說風子有些人品問題,最好不要放在自己身邊,錢昕屁本事沒有,只會吃喝玩樂。”正棟就知道陳少強的意思,正棟知道風子讓可兒很是心不安,他也正在談戀愛,他也怕惹禍上身,就將風子安排在靠北最偏遠的一個養殖點,將錢昕安排在靠西南最偏遠的養殖點。
畜牧業公司的所有規劃已經完成,風子去了只能幫忙喂牛,錢昕也是天天放羊。風子就有些後悔了,她在生態農業公司,好歹是總裁助理,幹着自己的專業,而且,前途一片光明,結果跟錢昕一混,弄得自己成了牧馬人,她就不大理錢昕了,哭了好幾場後,她覺得牧馬場不能呆下去了,要想新的出路。
風子畢竟智商高,她想一想,覺得語舒還不錯,愛惜人才,不如去求求她,看有沒有出路,她就去找正棟,憤然辭職。
她要辭職,還把正棟嚇住了,正棟知道風子是語舒點名的人才,如果被逼辭職,語舒就會覺得他不能容人,他就趕忙對風子說:“花工程師,對工作不滿意,可以商量,不需要辭職。”
風子生氣地說:“我在生態農業公司是總裁助理,到你這裡變成了牧馬人,我也是博士出身,你們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正棟笑着對她說:“這個不怪我,你的職務是可兒總裁任命的,你來我們公司,我沒有權利任命你當總裁助理,這需要總公司下任命通知才行,我可以給總公司打報告。”風子就說她不辭職了,她親自去找宋總裁。
正棟非常會做人,他不想因爲可兒和陳少強兩人得罪風子,還在語舒那裡把自己的名聲搞壞了。他就笑着說:“宋總裁也不是你想見就見得到的,我們還可以商量,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馬上將你聘用爲正工程師,每月長一千二百元錢,任命你做你們分公司副經理,一年後升成正經理。”
風子想了想說:“這樣也行,一是你要說話算話,二是你不能整我,給我穿小鞋。”
正棟笑着說:“你是纔來,不瞭解我,你去打聽打聽,我黃正棟做人最是公平公正,說話算話,你就放心去工作吧!一定讓你高興。”
風子回到分公司,任命通知也到了,她就當副經理。錢昕去找她,她再也不理他了,她就認爲錢昕各方面太次,差點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