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暗婚,總裁輕裝上陣 390.結局十一奕景宸,我看你多有本事 天天書吧
一顆子彈射進了喬雨揚的胸口、一顆子彈貼着喬雨揚的頭皮射中牆壁……
昭哥第三槍還沒射出,太陽穴赫然多了個血洞,他的手無力地垂下來,重重地往前栽去。
子彈是從窗子射進來的,狙擊手對面高樓裡。
房門被人撞開,特警一衝而入。
房裡的人做困獸之爭,拔槍對峙。震耳的槍聲在喬雨揚的耳邊不停地震響,他的耳朵裡已經聽不清了,嗡嗡、嗡嗡…鞅…
“喬雨揚。”許廳長快步過來,托起了他的頭,焦急地叫他。
許廳長曾經當過維和警察,當時喬雨揚還是學生,被挑去配合許廳長完成過一次任務。整個K市,唯一知道他過往的人,只有許廳長。
喬雨揚抓住許廳長的手,喃喃地喚了一聲,沫沫啊…旎…
眼前黑濛濛的,他什麼也都不看到了,耳鳴卻更大,世界上一切聲音都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漸漸的,季沫的聲音開始充斥着他的腦海。
“喬雨揚,我訂好了票,後天回國,你想好給我做什麼好吃的了嗎?”
“喬雨揚,街角新開了一個花店咖啡館,你有沒有興趣啊?”
“喬雨揚,我在英國半年了,你想不想來看我?”
喬雨揚嘴脣嚅動着,虛弱地說道:“想看你……”
“什麼?”許廳長把耳朵湊過去,想聽清他在說什麼。
“想娶你……”喬雨揚的手擡了擡,無力地垂了下去。
“許廳長,一共十四個,擊斃六人,人質蘇先生還活着。”特警很快就結束了戰鬥,擒住了
“封鎖消息,繼續和獵手總部聯繫。”許廳長沉着地指揮特警,通過昭哥的手機,和獵手總部聯繫,繼續喬雨揚的計劃。
救護車到了,喬雨揚被擡上車,鮮血淅淅瀝瀝地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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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一簇一簇地在空中綻放,青紅藍綠紫白橙,好像世間最漂亮的色彩,都彙集在了今晚的夜空之上。
季沫站在窗口,仰頭看焰火。
這麼漂亮的景緻,她卻無法掀起半分喜悅的心情。
手機在她的掌心裡握得全是汗。喬雨揚還是沒有消息!他到底安不安全?許廳長他到底有沒有及時趕去幫他?
奕景宸,他怎麼能這樣做呢?這樣太自私了!
此時手機突然響了,這鈴聲就像重錘,錘在季沫的心臟上。她猛地一抖,飛快地抓起了電話。
這是喬雨揚的號碼!
“喬雨揚!”她激動地尖叫,“你沒事吧?”
“季小姐,喬雨揚負傷了。”一把深沉的男聲傳了過來。
“什麼?他現在哪裡?”季沫緊張地問道。
“他流血過多,現在正在L市的第一醫院,正在組織同事給他輸血。”
季沫掛了電
話,飛快地開始收拾東西。
“爸,早早這兩天喝牛奶,我現在去L市。”她衝下樓,大聲說道。
“怎麼了?”季長海追出來,大聲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你一個人嗎?景宸知不知道?”
“別管他,讓他滾遠一點。”季沫抓起車鑰匙,奔出了大門。
“沫沫,你說清楚啊,你去哪裡,出什麼事了?”季長海追到門口,焦急地叫保鏢們跟上去。
季沫跳上了車,大聲說:“雨揚受傷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我得去看看他。”
“什麼?怎麼會受傷?”季長海大聲問道。
季沫扭頭看向車窗外,匆匆說道:“照顧好早早,就趁這幾天,給他斷女乃吧。”
“但是明天……明天團年飯啊。”季長海急了,連忙說道:“你這是要去幾天?”
“看喬雨揚的情況。”
季沫此時滿心地懊悔,喬雨揚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她,她卻給辦砸了!若她沒相信奕景宸,堅持自己去公安局的辦公大樓,親手把東西給許廳長,季雨揚可能就不會出事。
她腳下油門急踩,衝出了大門。
兩名保鏢跳上了車,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街上人多,現在不比往日,過年的時候都躲回家裡,大家都在外面聚會。幾個廣場上都有新年演出會,目之所及處,四處掛滿彩燈,音樂聲震耳欲聾。
她不停地摁着喇叭,催促前面的行人讓開。艱難地衝出人羣,駛出市區,奔向高速公路。
L市距K市有四個小時的車程。
季沫還從來沒有獨自開車過去過,她在漆黑的高速路上全速奔行。
和城裡的情況不一樣,高速上的車很少了,車流的高峰期已經過去。往前看,視線盡頭黑漆漆的,就像她現在的心情,黑不見底。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六點鐘了。她不知道路,在市裡又多繞了半個多小時。
喬雨揚下手術檯一個多小時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
他一共中了兩槍,昭哥的那顆子彈打中了他的肺,另一槍是在槍戰中,被另一個獵手給誤射的,打在他的肚子上。
門口守着四名警察,許廳長不在,他還在指揮抓
捕獵手的收網行動。
季沫滿臉眼淚,撲過去問喬雨揚情況的時候,他們誤會了,直接叫了聲“嫂子。”
季沫沒心情解釋,大步衝進了病房,到了他的病牀邊。
有好幾個月沒有見着喬雨揚了。他瘦得厲害,兩隻眼睛深凹下去,嘴脣乾涸,眉頭緊鎖。
“只來了你一名家屬嗎?”護士小聲說道。
“是,我需要做什麼?”季沫連忙問道。
“他情況不太好,有些事必須和家屬認真說一下。你先看看這這些吃的藥,我給你交待一下,他醒了就開始吃。”護士把放在牀頭櫃上的藥盒拿過來,一件一件地給她說明。
季沫記清楚後,拿了水杯,用棉籤沾水給他打溼嘴脣。忙完了,她坐到牀邊,給喬雨揚的媽媽打電
話。
電
話關機了,可能是丁潔瑛拿到了金小落給她送的錢,躲起來,不想讓債主找到她。
她扭頭看向喬雨揚,在最需要親人的時候,他的身邊卻只有她。
“雨揚……你得好好活着,不然我怎麼賠你的命?”她拉住他的手指,歉疚地說道。
手機又響了。
奕景宸路上打過了很多個電
◆tt kan◆¢ O 話,她一個也沒有接。不想接,接了也不知道說什麼。一切要等看到喬雨揚之後,她才能決定和他說什麼。
現在喬雨揚就躺在她面前,憔悴不堪,身負重傷……
季沫想罵奕景宸,但罵過之後呢?
奕景宸獨斷專行慣了,罵了一次,他以後還會是這樣。
她把來電掛斷,發了個語音消息過去,“我很好,他暫時活着。你不要再打了,讓我冷靜。”
手機沉默了。
季沫也跟着沉默了。
今年是大年三十啊!看樣子,她得和喬雨揚一起在病房裡渡過了。
“我們一直聯繫不上喬哥的母親。嫂子,你怎麼沒帶她一起來?她電
話怎麼一直打不通?有些事,我們許廳長要給喬伯母和嫂子交待一下,是關於喬哥父親的。”一名警察進來了,小聲問道。
能聯繫上她纔怪!季沫無力地擺了擺手,沙啞地說道:“我讓人去找她,能找到。”
警察趴在牀頭,好奇地看她,繼續說道:“嫂子,我說得無禮一點,你別放在心上。我聽說你們離婚了,這是不是真的?不過,看樣子你還很關心喬哥啊!你看,喬哥其實不是壞人,就是爲了工作的事瞞着你們了。”
原來,他們把她當成季曉馨了!
她笑笑,突然想,如果喬雨揚沒和季雨馨在一起,現在她還真是這些人的嫂子。
“沫沫……”喬雨揚醒了,半睜着眼睛,無力地喚道。
季沫附過去,小聲說:“喬雨揚,是我。”
但喬雨揚的眼睛直直的,又喃喃喚了兩聲,又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在作夢。”警察過來看了看他,小聲說道。
季沫怔怔地點頭,輕聲問道:“許廳長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他還在工作。”警察說道。
季沫輕輕吐氣,惆悵地看着喬雨揚。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亮了屋子。
警察關掉了燈,讓自然光落滿房間的每個角落。監護室的大門推開了,幾名警察簇擁着許廳長走了進來。
“許廳長。”季沫認出了他,連忙站了起來。
“季小姐,辛苦你過來一趟。”許廳長穩步過來,向她伸出了手。
“謝謝你通知我過來。”季沫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聲說道。
“當時他一直叫你的名字,所以我就給你打了個電
話。萬一……出什麼事,他能看到你也好。”許廳長扭頭看向病牀,低聲說道。
季沫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他受傷,是不是因爲我送u盤送得太晚了?”
“這不能怪季小姐,你盡力了。”許廳長連忙安慰道:“我們做這份工作,自打第一天起,就得有思想準備,隨時準備付出生命。”
“可我不想他因爲我的錯誤而付出生命。”季沫掩住脣,哽咽着說道。
“你不要傷心,後來我們能去得快,還多虧了你先生。喬雨揚的情報中說,我們內
部有他們的眼線。所以我們一旦出動特警的直升機和車輛,就會被對方發覺。你先生把你們企業的直升機和座駕都拿來給我們行動用了。還有,他手下那個計算機工程師,實在太厲害了!定位喬雨揚的車的時候,簡直讓人瞠目結舌。簡直能被稱爲黑客之王……這人若是去犯
罪,只怕瑞士銀行都會被他給搬空!”
“算是將功折罪,不行,功還是抵不了罪……”季沫忍了忍眼淚,扭頭看病牀。
許廳長聽糊塗了,一臉疑惑地看着她,“你們哪來的罪呀?你們這樣支持我們的工作,是立了功。”
“功?但願喬雨揚沒有事。”季沫坐下去,盯着喬雨揚的臉發怔。
“他會沒事的!這小子命硬。你看看,子彈再偏一點,就打中心臟了。這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許廳長呵呵地笑。
原本是想緩和氣氛的話,卻讓季沫更難過了。若情報及時一點,喬雨揚根本就不必經歷這場生死劫。
“那個……奕太太。”先前那名警察進來了,遞給她一隻精緻的飯盒,一臉古怪地看着她說道:“您的早餐。”
季沫往外看,是小張站在那裡。
小張在,奕景宸肯定就在!
季沫接過飯盒,順手往旁邊一放。這時候,她想把飯潑到他臉上的心都有!當着外人,她還想給他留點面子。
許廳長還有工作,呆了會兒就走了。有些警察沒走,留在這裡等喬雨揚醒。他在K市的時候,常給公安部門捐贈物品,和一些警察的關係不錯。
季沫走出病房,慢慢走向站在走廊盡頭的奕景宸。
“如果這裡不好,我可以給他轉去國外……”奕景宸轉過頭,看着她說道。
話還未完,季沫突然揚起了拳頭,往他身上狠狠地捶去!
她真的很用力,和平常那種嬌嗔不一樣,每一拳都帶着千鈞怒火,捶得他胸膛咚咚地響。
每天抱孩子的女人,胳膊是有力氣的,掄起拳頭來,認真去揍一個人的時候,也是能把人打得肋骨發痛的。
奕景宸退了兩步,一臉驚愕地看着她,“你幹什麼?”
“他中兩槍,你怎麼不去中四槍?”季沫咬牙切齒地罵道。
奕景宸的臉黑了黑,剛想解釋幾句,季沫又是幾拳頭砸過來了。
“喂……”奕景宸抓住了她的小拳頭,往她身後摁,“你這是打鼓?”
“我想把你打骨折!”季沫憤怒地瞪着他,“奕景宸,你太自私了!這種生死一線的事,你居然敢私自攔截情報!你不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危險!在你的眼裡,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怎麼這樣冷血?”
“這樣危險的事,他本來就不應該讓你去做。如果咖啡廳裡有獵手的人呢?誰給我賠一個你?”奕景宸沉着臉,低聲反問。
“你還不知錯!這是別人的東西,別人拿性命來信任我!我拿我的全部去信任你!結果呢?你是怎麼做的?你就在公安局的大門口,把我當猴耍了一回!裡面有你要的東西吧?你踩着別人的血,達成心願的感覺好極了吧?”季沫氣得渾身發抖,恨得牙根發癢。
“那個u盤……”
奕景宸揉了揉被季沫捶得快斷掉的肋骨,懊惱地開口。
這回他又沒能說完,喬雨揚的房間裡傳來了急促的呼叫鈴聲。他的血壓突然不穩,情況惡化了!
季沫拔腿往回奔,趴在門口看醫生給喬雨揚進行搶救。
奕景宸忍着氣,在一邊等着季沫。
四十分鐘後,喬雨揚的情況終於穩定了,季沫也跟着緊張到虛脫了,她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衝奕景宸擺手。
“你先回去吧,不要站在我面前,影響我的心情。”
奕景宸被她嗆着了,忍了會兒,在另一邊的長椅上坐下。
季沫反正不理他,雙手揪着頭髮,焦急地等待喬雨揚甦醒……
小張坐在奕景宸身邊,小聲說:“太太正在氣頭上,看樣子聽不進解釋,不然發短消息給她吧。”
奕景宸看了看季沫,打開了手機,又關上,慢慢擡眸看向季沫。
在他看來,這樣危險的事,喬雨揚從來都不應該扯上季沫!若不攔下那份文件看個究竟,他根本就不放心。而且若不是攔下那份文件,他就不會知道正在出
賣麋鹿島的人是尚井惠,更不會抓住尚井惠,激怒她,讓她說出了更惡毒的復分計劃。
她恨極奕景宸,打定主意要讓他妻離子散。她買通了幾名殺手,準備在昨天尋機綁架季沫和小早早。
他不後悔做了這樣自私的事,在他心裡,沒有人的生命能比季沫和孩子重要,若真要人對現在的狀況負責,他願意承擔責任,包括法律上的,道德上的,所有的層面上的。
於他來說,季沫的安好,重於一切。
“歸隊,歸隊,獵手有四個人逃走了。”幾名警察匆匆從喬雨揚的門口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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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
洛鉉正在銷燬各種文件。
“洛總,獵手沒了,會不會牽扯到我們?”助理擔憂地問道。
“不用擔心,我從來沒有自己出面過。”洛鉉神情冷竣,把手裡最後一份文件放進了火裡,看着火舌把文件吞沒,燒成一團灰燼。
“不過,好在我們的錢已經全轉到瑞士銀行了,只要獵手那邊沒有我們的確鑿的證據,那就沒事。”助理輕舒了一口氣,擡頭看向洛鉉。
洛鉉輕輕吐氣,點了點頭。
他有點頭痛,和獵手是在三年前聯繫上的,當時洛氏企業在海外的公司被當地的黑手
黨盯上了,幾次敲詐下來,公司幾乎倒閉。他正焦頭爛額時,國內的投資又發生了失誤,洛氏元氣大傷,銀行催貸,資金鍊繃斷。
這時經人引見,他決定通過洗
錢的手段,解決公司的資金問題。他在小國家用假身份註冊了幾家公司。幾大筆生意下來,他靠着小心和周密的安排,居然非常順利,很快就把公司拖出了困境。
他的膽子越來越大,數額越來越高,到了自己都有點害怕的程度。今年,他原本準備收手,但奕景宸激怒了他,他決定和獵手聯手,做最後一單大生意,把奕景宸推下去。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猶豫了一下,摁下了接聽鍵。
“洛先生,十分感謝您向國際孤兒基金會捐獻這麼多錢,實在太感謝您了。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經向貴國寄出了表揚信,並且在登報感謝。”
激動的女聲從手機那頭傳過來,聽得他一頭霧水。
這通電
話還未完,又有一通打了進來。他應付完,匆匆掛斷了,看着陌生的來電,心裡暗呼不妙。
“洛先生,這裡是國際野生動物保護協會,非常感謝您的慷慨解囊。應您的要求,我們已經登報感謝您了,並向貴國寄去了錦旗和感謝信。”這次是帶着明顯外國腔調的中文,內容和剛開始的那個差不多。
洛鉉的背上開始冒冷汗,掛掉了電
話,飛快打開瑞士的賬戶,查看金額。
當上面的數字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幾乎以爲自己看錯了。上面的數字根本沒有變化,那他前天轉到上面的那兩筆錢呢?
第三通電
話進來了,上面又是一個陌生的國際長途……
他把手機往前一砸,憤怒地罵道:“奕景宸,我看你到底多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