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爵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好像再說:你敢質疑我的決定?!
她不敢頂嘴,只好說:“那我一會兒帶付晶過去。”
“女孩子幹嘛要上趕着?”連爵沉下聲音,“讓柏斯宸等!不過你可以把柏斯容接過來。”
“她也不是馬裡諾島的人啊~”連寶如哼唧。
“給你當小媽!”
“噗——”連寶如跺腳,“我要告訴媽!”
連爵一笑:“行了,你去找付晶吧。”
連寶如鬱悶:找付晶?你不讓人上島,我怎麼跟她說啊?
早餐時,餐桌上只有付晶、連寶如、貝兒三個人。
付晶知道了連爵不準柏斯宸他們上島的事,對連寶如說:“那一會兒我過去?”
“得了吧,今天渡輪不準開。”
“……”(╯‵□′)╯︵┻━┻!連爵連這個都管啊?付晶氣呼呼地說:“那我游過去!”
“噗——”連寶如一嗆。
正這時,傭人拿着她的電話走進來:“大小姐,你有來電。”
“給我吧。”連寶如一看來電顯示,是陌生的本地號碼,接起來聽到柏斯容的聲音,猜她是用的酒店的電話。
連寶如不好意思地說:“你們要上島,恐怕有點困難了,我爸那裡不好溝通。他下了令,今天開始不準人出島,我們也沒法過去了……那讓付晶和你說。”
付晶接起電話,離開了餐廳。和柏斯容說了幾句,電話就轉到了柏斯宸手上。一聽到柏斯宸的聲音,她就委屈得想哭:“斯宸……”
“別急,我去接你!”
“我想現在就游到你身邊……”
“說什麼傻話,要遊也是我遊!”
“那你快來啊……”付晶哭道,“看不到你,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我好怕是夢……”
“我比你更怕!”柏斯宸說,“別哭了,我馬上就去接你!”
“你別來!”付晶叫道,“爵爺生氣了怎麼辦?他們有槍!”
“別擔心,等着我去接你就好了。”
吃完飯,連寶如帶着付晶和貝兒出門。
付晶萎靡不振地,看着一望無垠的大海,心力交瘁。
“別急啦~”連寶如說,“有什麼事情也不該你來擔心,就交給柏斯宸吧!我們連家救了你一命,他什麼都不付出就想帶你走?想得美喲~”
付瑩忍不住問:“你們爲什麼姓連啊?”
連寶如一愣:“據說是我奶奶的姓,她是中國人。”
“哦。”這個倒是聽連爵提過,“那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連寶如疑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嘛~”付晶一笑,“我和她長得像呀~”
“她中文名叫連若珍。”連寶如停下來,看着大海,“我以前也好奇,不過爸叫我小孩子不要多問!我和媽媽的名字,合起來就是‘如珍似寶’的意思。媽媽的名字也是爸爸取的,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樣的故事。但我知道,爸很愛我們。”
連寶如繼續往前走,付晶跟上她。
她戴着遮陽帽,穿着一條連衣裙,背影很活潑。走着走着,她回頭說:“其實你在這裡多住一陣時間也好呀?”
“可是斯宸……”
“中午回去我媽該起牀了,到時候叫她幫忙,分分鐘的事!”
付晶一聽,眼睛一亮,鬆了口氣。她重重地點頭:“嗯!”
“姐姐你們不聊了!”貝兒在前面大吼。
“來了來了——”連寶如叫道,“你晶晶姐有傷,不能走太快呀~”
付晶說:“我沒事。”
“還是小心點好!”連寶如說,“不然連八囉嗦起來沒完了。”
付晶想起那個話嘮醫生,忍不住一笑:“他們的名字爲什麼是數字啊?”
“都是後取的英文名呀,方便好記!他們有自己的意大利名字的,不過太複雜了,我小時候完全記不住,爸就想了這麼個方法!”
今天,連寶如帶付晶去了島上唯一的教堂。
連家信奉天主教,連寶如和貝兒認真地做着禱告,付晶只能虔誠地站在一邊。禱告完,兩人帶付晶參觀。
教堂很美,有唱詩班。
付晶問:“這裡可以舉行婚禮嗎?”
“當然可以啦!”連寶如笑着說,“島上的居民都在這裡舉行婚禮!誒,你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和柏斯宸來這裡舉行婚禮!這裡還沒給外人舉行過婚禮呢!”
“那還是算了吧。”付晶說。
“說不定可以破例~”連寶如一笑。
離開教堂,兩人牽着貝兒一邊逛街一邊往城堡走。
走到半路,突然發現海上有一艘白色的遊艇飄過來。
連寶如停下來,疑惑地道:“今天不是不讓船來往嗎?”
“是不是你家的?”付晶問。
連寶如搖搖頭:“不是!這是西西里那邊出租的……”她一愣,看着付晶。
付晶一驚,急忙往海邊跑去。
與此同時,幾輛豪車從城堡的方向開過來。
連寶如站在路邊攔停他們,發現打頭的是連九和夏佐。
“怎麼回事?”
夏佐說:“估計是柏斯宸來了。”
連寶如一聽,扭頭見付晶已經跑遠了,急忙追上去:“付晶——”
“誒?”連九一愣,打開車門叫貝兒上車,然後開着車去追她們。追到她們,就叫二人上車。
付晶坐在車上緊張不已,連寶如說:“你老公可真彪悍,就不怕我爸一會兒生氣?”
“要是你爸生氣,你一定要幫幫我啊!”付晶急道。
“拉倒吧,我昨天聽了不該聽的東西,現在是戴罪之身。”
說話間,汽車已經開到碼頭。
付晶下車,站在地上。遊艇越開越近,她看到了站在船頭的三個人——她無比熟悉的三個人。
“晶晶——”柏斯容揮着手大吼。
付晶雙手顫抖,慢慢走過去,恨不得一步踏進海里。
“你別靠太近!”連寶如把她抓回來。
付晶癡癡地望着柏斯宸,柏斯宸也緊緊地看着她。當船停靠那一刻,他猛地跳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斯宸——”付晶大叫一聲,高興地哭了起來。
柏斯宸將她緊緊抱住,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骨頭裡。他在她耳邊吻了吻,沙啞地說:“你還在,真好……真好……”
世界沒有任何一件事,及得上這件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