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寵妻
“怎麼不說想追你呢?”柏斯容不以爲意。如果夏佐和珍爵沒關係,哪怕是窮小子,也可以發展發展;但和珍爵扯上關係,她的身份就不是他配得上的了。如果連爵有兒子,倒是和她門當戶對,但夏佐只是連爵的手下,他可以和連爵的親閨女有什麼,卻不能和她有什麼,不然連爵肯定會笑話大哥!
星期五,柏斯容和付晶準備回家,走出教室又看到夏佐,心裡不爽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夏佐的表情變得有點委屈,可憐兮兮地說:“我就是覺得你們做的飯太好吃了,真的不給我機會再吃一頓嗎?”
柏斯容雙目一瞪,然後氣笑了:“你算老幾啊?”說完拉着付晶就走,走出一段距離,嘲諷地說,“搞半天是個吃貨,居然爲了吃的求到敵人面前,太沒節**!”
這時,夏佐追了上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盒藍莓曲奇:“這個送給你們,我到左岸的一家店買的,據說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吃。”
柏斯容眼睛一亮,伸手就搶過來,然後覺得不對,滿臉尷尬:“呃……”
“收下吧。”夏佐微微一笑,“其實我沒想過再吃你們做的飯,那不太現實,所以其實是想請你們一起去吃中餐……我一個人有點不好意思。”
柏斯容一聽,這糕點都拿到手裡了,再還回去好像更沒面子,只能順着臺階下:“那下週吧,今天我得和晶晶回家了。”
“我送你們吧!”夏佐立即說。
“不用不用,我二哥應該會來接我們。”
夏佐想到柏斯宇看他的眼神,有着明顯的敵意,明顯退縮了。不過,他仍然紳士地說:“那我送你們到校門口?”
“到寢室吧,我們還要回寢室放課本。”
“行!”
路上,夏佐趁機約吃飯的時間:“下週你們哪天有空?”
“星期二吧,我們下午就沒課了。”
到宿舍樓下,夏佐走了。付晶拍拍柏斯容的肩,柏斯容疑惑:“怎麼了?”
付晶看着她手上的曲奇:“你也挺沒節操的。”
“……”柏斯容抿着嘴,抱緊曲奇。
走出校門,沒有來接她們的汽車。柏斯容事先給柏斯宇打了電話,說要和付晶去書店,柏斯宇就沒來。兩人準備去坐巴士,走了幾步,柏斯容突然扯了扯付晶的衣袖。
付晶順着她眼神看過去,意外地看到了歐陽茵。
歐陽茵對上她的眼,明顯驚了一下,腳動了動,似乎想過來。猶豫了半天,她停下來,逃避地低下頭,看起來楚楚可憐。
付晶皺起眉,這是要幹什麼?
“她是來找你的吧?”柏斯容問。
付晶等了片刻,歐陽茵沒有過來,說:“不用管她,上車吧。”
兩人跳上巴士,付晶轉過身看着外面。歐陽茵此時擡起了頭,突然朝着巴士跑過來。可惜巴士已經開了,她焦急地追着巴士跑了幾步,最後體力不支地停下來,但眼神一直望着這邊。
她的樣子……怎麼說呢?看起來很可憐、很柔弱、很無助……
柏斯容問:“你們最近有聯繫嗎?”
付晶搖頭,心裡的滋味有點複雜。歐陽茵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要與她爲敵,難道是想和好?可就算歐陽茵想和好,她也沒那個心情了。有句話說得好:你叫我滾,我滾了;你叫我回來,對不起滾遠了。
柏斯容垂下頭,下意識不想讓付晶去想歐陽茵。她低頭從包裡拿出夏佐送的曲奇,打開蓋子:“嚐嚐?”
“我不喜歡吃酸的。”付晶嘴上這麼說,但爲了不傷感情,還是拿了一塊。
柏斯容忍不住揶揄她:“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付晶一驚,慌忙看向四周,還好她們說的中文,大家都聽不懂。她忍不住掐掐柏斯容的臉蛋:“就你討厭!”
柏斯容躲開她,拉着她到後面坐下。吃完一塊曲奇,她突然一愣:“夏佐怎麼這麼巧送藍莓味的?難道他知道我喜歡吃酸的?”
“該不會查過吧?”付晶一驚。如果是這樣,不會只查柏斯容,肯定把柏家全部查了,說不定她也因此沾光……
柏斯容撇撇嘴:“正常,不查才奇怪呢。”
付晶點頭,查他們的不可能是夏佐,肯定是連爵。那麼厲害的人,哪有不掌握敵情的道理?
“那我們會不會有危險?特別是你大哥。”
“放心好啦,要有危險,我們三兄妹早就是骨灰了。”
“喂……”付晶無語,“你不要亂說。”
“誰家沒點破事兒?連爵自己的事情不知道多少呢,哪有空管我們?別擔心!”
付晶覺得有理,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有點擔心。回家後,她問柏斯宸,柏斯宸說:“放心吧,雖然我對連爵的情況不太瞭解,但容容說得很對。”
和珍爵打交道這些年,連爵從不真正花心思來對付他、算計他,好像絲毫沒把他放在心上。屬於“能吞下他的公司就吞,不太好吞就不管;能做生意就做,不太好做就和別人做”的情況。簡而言之,人家不把他放在眼裡。這種情況有點傷人,但他也沒時間管連爵,所以隨便。
可是現在,他剛剛到巴黎,連爵的人(夏佐)也出現在巴黎,難道緊緊是巧合?
他有點好奇連爵想做什麼,有必要防備一下。不,斯宇應該在準備了,所以也不必太擔心。而且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連爵應該不會針對他,因爲他絲毫沒感覺到危險。
“但願吧。”付晶說,“可是夏佐這幾天老是想請我和容容吃飯,還說是感謝我們那天請了他,今天又說是太喜歡吃中餐了……”
柏斯宸皺起眉:“連爵這人深不可測,我和他現在不是仇人,敵人也算不上。如果夏佐示好,你們也不必非要拒絕,就當是校友相處吧,反正你們在一個學校。”
付晶點點頭,望着他:“如果和那個爵爺成了朋友,對你會不會比較好?”
柏斯宸一愣,拍了拍她的頭:“這個你不用操心,你只管按你的想法做事就好了。都說了爵爺深不可測,那不是你控制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