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川真的是要被舒心剛剛那不長腦子的行爲給嚇到幾乎窒息了。
車子已經在啓速,她突然從旁邊衝出來,該死的!若不是他反應快,她恐怕就要直接撞上來了!
踩下剎車一瞬間心中有多害怕,他現在就有多大的怒氣!
恨不得直接將她掐死算了!
她不要命,他成全她行了!
“哇——”
就在權景川怒火攻心時,耳邊就突然傳來一聲驚天震地的哭聲。
他劍眉凌厲一蹙,垂眸就見面前的小女人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皺成了包子,扯着嗓子不要命一樣地哭了起來。
“權景川……我好怕……”
某個小女人眼淚汪汪地,邊哭就邊自覺地伸出兩隻白嫩的胳膊纏上了他的腰。
“……”
“嗚嗚嗚……嚇死我了……”
小狐狸邊哭邊鼻涕眼淚一把擦在他的白色襯衫上。
“舒心,你給我放開!”他黑沉着一張俊臉,咬牙開口。
這小東西倒是會看臉色,趁機就跑到他懷裡來蹭上了。
他這還餘怒未消呢,她倒是一哭二鬧地撒起嬌來了!
“嗚嗚嗚……嚇死我了……”
小狐狸繼續抽抽搭搭地哭,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權景川滿頭黑線,咬牙看了眼懷中哭得可憐又委屈的小東西,他還是伸出長臂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邁着長腿往車中走去。
隨着“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舒心被權景川放上了車子,他也從另一邊上來了。
“你給我坐好。”
舒心保持着被他放進車子裡面的姿勢,纖細嬌小的身子委委屈屈地窩在座椅上,一張剛剛大哭過的小臉上還有淚痕,長卷的睫毛上也掛着幾滴晶瑩的淚珠,看着就像是一副被人蹂躪過的可憐模樣。
權景川忍不住低聲命令她。
舒心窩在座椅上,仍然一動不動,粉脣嘟起,小臉可憐兮兮看着他。
見她說不聽,他劍眉又蹙起,“趕緊給我坐好繫上安全帶,今天晚上還想在這裡過夜了是不是?!”
聞言,舒心吸了吸鼻子,這才慢吞吞地坐直身子,又將安全帶
繫好。
黑色勞斯萊斯開始緩緩行駛而出。
車子很快行駛到了公寓樓下。
權景川習慣性地停下車子,熄火,解安全帶。
安全帶解到一半,他還沒瞥到旁邊的人有點動靜。
“做什麼?真想在車上過夜了?”
舒心嬌小的身子縮在座椅上,不肯下車,他蹙眉冷聲警告她。
她小臉神情倔強看着他,和他大眼瞪小眼,粉脣緊抿着,也不說話,就是看着他,像是在和他置氣。
權景川冷眼睨着她,最終敵不過她一副又要委屈哭出來的架勢,伸手將她安全帶解了開來。
“權景川,抱抱……”
他剛剛將她身上的安全帶解開,耳邊傳來一嬌軟的糯聲,下一刻,身下人兒的一雙小手就輕輕扯住了他的襯衫衣領。
垂眸望去,只見窩坐在車椅上的小東西一張小臉期盼看着他,一雙如叢林小鹿般純淨漂亮的雙眸因爲剛剛哭過,而看着更加明亮、清澈。
“抱什麼抱,又沒長腳了是不是?”
權景川冷聲哼了一句,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
“走不動了嘛……”
“剛剛被嚇得腿都軟了……”
舒心可憐巴巴地望着他,繼續撒嬌。
“你好久沒抱我了……”
“你是不是想丟下我了……”
她撇嘴說着,小臉又皺了起來,晶瑩的眼淚花在眼眶中打轉,金豆子就要掉下來了。
“總有一天要被你氣死!”
權景川咬牙吐出一句話,而後終究還是伸出長臂,將她從車中抱了出來,一路走上樓去。
回到公寓後,他將她放到沙發上,單膝跪在她面前,伸手在茶几上扯了張紙巾給她擦臉。
“哭得難看死了。”
他邊擦邊忍不住吐槽。
“你還生不生我氣了?”她嬌聲嬌氣問。
他沒好氣白她一眼,“你也知道我在生氣?!”
“我都認錯了,”她小手又扯上他的襯衫領帶,撅着小嘴,“你幹嘛這麼小氣!”
他給她擦臉的動作一頓,眼眸緩緩擡起睨向她,眸底閃過一絲危險精
光,薄脣緩緩反問出三個字。
“我、小、氣?”
“沒有沒有,是我小氣!”
舒心一見他臉色又要變了,她趕緊改口。
“哼!”
當他是聾子還是傻子呢?說出口的話說改就改?
他算是明白了,他在這沒良心的小白眼兒狼心中就是一小氣的人。
“權景川,你就不要生氣了嘛~”
舒心伸出纖細柔軟的藕臂纏上他的脖子,嬌滴滴地和他服軟,“我們不要冷戰了好不好?”
“好意思說,是誰開始跟我冷戰的?”他冷眼睨她。
“還不就是你咯……”她低下腦袋,撅着粉脣反駁一句。
聽到舒心這樣說,權景川忍不住冒火,“舒心,你給我今天把話說清楚,這兩天到底是誰開始對我愛理不理的?!”
“那你還好意思說,是誰讓我從他辦公室滾出去又大聲吼我兇我的!”舒心也忍不住控訴。
權景川薄脣緊抿着,他黑眸緊鎖着她,“你把我早飯給別人吃了又算怎麼回事兒?”
“……”
“我那不是給蕭蕭了嗎?再說,我又另外給你買了一份的呀!”舒心底氣微有些不足。
“陳蕭蕭是吧?!”他冷笑一聲,“在你心中,永遠都是那個女人比我要重要是不是?”
“我……”
“舒心你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兒狼!”
權景川忍不住咬牙罵了一句。
“可是我被關在廁所的時候,你也沒來找我……”
舒心低着頭,委屈抽噎了聲。
“如果不是你吼我,我也不會跑到廁所去哭,就不會被人鎖在裡面了……”
“好,我承認,這事兒是我不對。”權景川點點頭,“和你之前的早飯扯平了行吧?”
反正後面還有一大堆的賬,他慢慢和她算。
誰知舒心卻倔強着小臉說了句,“不能扯平!”
“……”
“爲什麼?”他耐着性子問。
“這兩件事的輕重程度都不一樣,怎麼能扯平!”舒心瞪着雙眸看向他,“一個早飯能和我被人惡意陷害相提並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