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這事兒算我欠你的!”
權景川妥協。
的確,她被關在廁所這件事還沒查清楚,於公於私,他都欠她一個公道。
“可你當天下了班不等我就算了,還私自往別的男人家跑?”他扯出昨天的賬來。
舒心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他,“別的男人?我就是在樓下齊旭家好不好?”
不說齊旭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算不得外人,就算是她往齊旭家中跑,那也是因爲阿清來了,她是去和阿清一起玩兒的呀!
這男人出口的語氣怎麼那麼像捉出牆紅杏的老婆呢?
“我說過,齊旭總有一天要搬家!”
見舒心這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權景川就知道她沒拿齊旭當外人,忍不住出聲低咒了一句。
舒心聽清了他的話,頓時就蹙起眉頭來,“權景川,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好不好?齊旭的醋你也吃?人家一直以來都是爲了我們好的好不好?”
“行,我無理取鬧,齊旭是好人,行了吧?!”權景川扭過頭,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句話來。
天知道他此刻心中有多麼想把她拎起來打一頓的衝動!
這小狐狸果真欠收拾。
搞清楚,他纔是她男人!成天心那麼向着別人做什麼!
在權景川心中,除了他以外的異性,對於舒心來說,都不是可以親近之人!即使是自己的兄弟!
有時候,他吃起醋來就是這麼不可理喻。
從小,家族的重擔就落在了他肩上,他比同齡的任何一個小孩都要早先學會成熟穩重這四個字。
求而不得,那便退而求其次或乾脆不求。
從小到大,任何一件東西,他都沒有必然要過的強勢。
比如幼時和別的小孩一樣央求父母陪同去遊樂園,這種事,他若做過一次未得
到同意,便不會再第二次提起。
除了在經營管理家族企業生意上手段略強勢了些,其餘他幾乎無所求,也不曾有過如此強烈想要擁有一樣東西的慾望。
只有舒心。
舒心是個意外,是個闖進他無慾無求的人生中,一個美麗的意外。
卻也是個,令他逐漸改變的轉折。
在舒心身上,他經歷過了從未有過的種種,一張常年冷漠沉穩的俊臉上開始出現憤怒吃醋、得意傲嬌的神情,一雙手,開始因爲抱着她嬌軟的身子而感到滿足,一顆心,開始隨着她的喜怒哀樂而被牽動……
舒心開心,他跟着開心,舒心傷心,他跟着心痛,舒心的一顰一笑,幾乎都融入了他的骨子裡,她動動頭髮絲,他幾乎都能夠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也因爲這樣的她闖入了他的生命,他纔開始漸漸生出一種名爲吃醋的情緒來。
儘管這情緒後勁還挺大。
不過因她而生的,他還是甘之如飴。
或許……這就是愛。
難得的,他前半輩子機械重複地活着,後半生開頭,還能遇上舒心,他一顆空寂的心,猶如重新被注入了新鮮血液一般,活了起來。
舒心的出現,註定與他相遇。
“你可別再把你做的那兩道菜搬出來了啊!”
舒心眼見着權景川說到昨晚齊旭家的事了,她想了想,先發制人,開口說道,“昨天你走後我可是把那兩道菜都給吃了的!”
“所以你不能……唔……”
最後一句話,舒心還沒說完,她粉脣就倏然被一抹薄涼覆上,雙眸驀然撐大,她臉紅心跳地看着俊臉放大在她眼前的男人。
“權景……唔……放……”
她話都還沒說完他就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舒心纖手抵住他的胸膛,微微用力推着他想要掙扎,誰
知男人沉重如山的高大身軀卻直接將她嬌小的身子往沙發裡面壓下去。
權景川不想再和舒心多說了,兩個人各自說各自覺得有道理,這樣繼續扯下去,恐怕他和她又要吵起來,與其和她好的說不聽,乾脆來點兒實際行動堵住她的嘴就行了。
舒心久未與權景川做過多麼親密的事,如今這一通深吻襲來,一張小臉上盡是緋紅的血色,輕閉着的水眸也緩緩睜開,明亮的瞳孔中又帶着一絲迷離,像迷失在叢林中的小鹿。
“寶貝。”
耳邊傳來男人的一聲溫柔低喚,他修長而指骨分明的大手也輕輕撫上她溫熱的小臉。
“嗯?”
她意識逐漸回神,水眸眨了眨,恢復了些許清明。
“我愛你。”
男人低聲對她表白一聲,又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脣角。
“我也愛你,權景川。”
舒心一雙纖細藕臂纏上他的脖子,她嬌聲響在他耳邊。
兩人之前硝煙四起又一觸即發的“戰爭”一下子被這個纏綿悱惻的深吻打斷。
兩人又互訴衷腸,之前心中各自的那點不愉快和小爭執都消失了。
尤其是和好後的感情,又進了一層。
“心兒,晚上想吃什麼?嗯?”
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響在頭頂。
舒心輕笑一聲,她纖手拉着他的脖子向下到自己頸窩處,和他交頸而臥,粉脣在他耳邊輕吐着熱氣,
“不知道,我現在只想抱着你。”
男人在她耳邊低笑一聲,滿足她的願望,“好。”
話落,他抱着她纖細柳腰的大手緊了緊,俊臉埋在她雪白的頸窩處,輕輕動了動,鼻尖蹭着她嬌嫩的皮膚,熱氣打在上面。
她一雙纖臂也慢慢地從他脖子移至他勁瘦的腰身上,而後漸漸收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