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晨光變成了正午,男人還在奮力的馳騁,女人招架不住在呢噥着瞪他,但是,這根本不能制止他的狂野激情,墨芊塵在想,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
他明明是內斂穩重之人,怎麼現在變成了種馬狂人?(就愛網)她明明只是他的情/婦,怎麼好像心隨身動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呢?
她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只是任其隨波逐流在他炮製的一波又一波的激流裡無法自拔,此起彼伏的吟唱一直連綿不絕……
下午三點鐘,墨芊塵和鞠如卿雙雙到場,鞠如卿一身正裝出席,墨芊塵依然是偏愛紫色的晚禮服,一襲淡淡的紫色包裹着剛剛被男人狠狠滋潤過的女人,襯托得神秘而美麗,臉龐不用化妝就薰染着一層水晶般迷人的粉紅色,連墨芊塵自己也發現,雖然近段時間又累又苦,但身材卻似乎變得越來越好,從鞠如卿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是如此。
當男人看着她的身段越來越前突後翹,但腰卻更細了時,笑言:“女人果然要男人滋潤纔會變得更美麗!”
墨芊塵除了對他乾瞪眼,還能怎麼樣,因爲她自己也發覺了,特別是身心合一時的那種情感交融,像是靈魂都被洗滌過了一樣,每一根頭髮絲都會感覺到舒爽,每一根腳趾頭都會彎曲到極限,每一個細胞在快樂裡分裂開來,每一寸血液都是在愉悅的流動……
她快樂的挽着他的手,走向今天的剪綵現場,聽到不少記者在談論着今天的第一天熱點新聞,那就是童壽齊已經官復原職,並在上午召開了記者招待會,讓市民明白他確實沒有參與到周傳茂一案中來。墨芊塵聽着這樣的消息,不由將目光望向了身旁的鞠如卿,在這件事情上,他答應了她,確實已經做到。
“謝謝你,如卿。”她輕輕的說,心裡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鞠如卿只是脣角微微帶笑,默然接受了她的道謝。墨芊塵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她不由覺得全身都輕鬆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輕盈了許多。
此時,鞠如卿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康浩打過來的:“先生,我查了六年多前的記錄,但少奶奶上大一的時候,休學一年時間的資料都沒有查到。”
鞠如卿低頭看了看墨芊塵正笑顏如花的望着自己,他道:“好了,我知道了。”
簡短的對話結束,鞠如卿沒有想到調查的結果會是這樣,他敢肯定墨芊塵在那一年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不會屢屢成爲周小喬威脅的把柄,但是,墨芊塵一直不肯說,他也許已經猜到了一些眉目,只是還沒有經過證實罷了。
兩人正向前走着,迎面走來了周小喬,她臉上掛着精緻的笑容,正在招呼着到來的商界政界的各大名人們。
“鞠先生、鞠太太,歡迎兩位光臨!”周小喬的對話非常公式話。
墨芊塵和鞠如卿都沒有說什麼,只是依然是向前方走去。周小喬在他們的背後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但很快就消失在了下一撥大人物到場的笑容裡了。
費強烈一看到鞠氏夫婦到場:“如卿,到得可真準時呀!還想着你能提前來我們聊一聊,我們現在又做同行,正想向你取經呢!這位是你的夫人,果然是‘夏雨荷塘,菡萏已然香就’的清麗佳人!”
“恭喜大當家公司隆重開業!”墨芊塵在上次玩具公司記者會現場見過囂張的費強烈,她語聲清淡不卑不亢。
鞠如卿微微一笑:“剪綵的時間到了吧!”
“請!”費強烈異常的開心。
鞠如卿和墨芊塵還有其他的商政兩界的名人共同站在臺上,爲費強烈的玩具公司剪綵慶祝。然後大家圍繞着鞠如卿聊起了經濟時事等等話題,墨芊塵帶着淺淺的微笑,跟在他的身邊,享受着他衆星捧月似的追逐,然後看到很多年輕女孩子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臉上,各種羨慕嫉妒恨表露無遺,特別是另外一邊招呼着客人們的周小喬,墨芊塵發現,不僅是其她的女人抗拒不了他的迷人魅力,就連自己,也正在一點一滴的逐漸迷失了,做他妻子的時候,可能是交流較少,而她的心思又不在他的身上,自然沒有完全感受到他的獨特魅力。
晚上的舞會精彩紛呈,不由讓人覺得,費強烈想走正行去從事製造業,實在是有些彆扭,他多年來從事的娛樂行業裡,一直都是首屈一指的,比起天上人間有過之而無不及。
墨芊塵獨自坐在舞會的一隅,看着平時裡道貌岸然的男人們,此時全部撕下了僞裝的面具,正本色出演着夜的激情。在陽光璀璨的時候,個個都是有着濃濃的慈父味、sk2味、高處不勝寒的味道,而此時,各種放/蕩、各種勾/搭、各種眼神穿行在無邊的夜裡。
墨芊塵極少參與這種場合,雖然每參加一次都免不了要來一次這樣的感慨,但每一次的感慨只會加深她對這種場合的認知。
鞠如卿和費強烈此時正在一間房裡飲酒,費強烈非常滿意今天,他端杯道:“如卿,我的玩具公司剛開業,還得靠你大力支持,無論是從技術層面還是銷售方面,你都可得幫我!”
“同行是競爭,我們已經競爭了很多年了,大當家的你還不明白嗎?”鞠如卿悠閒自得。
費強烈一拍自己的膝蓋,“我也不瞞你了,我開玩具公司無非是洗錢罷了,我還就不信你的玩具公司是一直做着正經的生意了。所以,如卿,我們合作纔是取得雙贏的局面。”
鞠如卿見他的心思暴露無遺,費強烈拉他下水,無非是想在洗錢時尋到一個強大的靠山,他只是淡淡的道:“我喜歡獨擋一面,跟誰也不想合作。”
費強烈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輕輕的就折斷了,然後再拿多了幾支放在一起,“這個道理你是明白的吧!”
業專說業站說的專。一支筷子容易折斷,而十支筷子則會形成一個團結的力量,外界沒有那麼容易折斷他們。這樣的道理,淺顯但非常容易明白。
可是,鞠如卿只是不動聲色的拿過十支筷子,握在手上,輕輕一折,全部折斷,他將一分爲二的斷筷撒落在了桌面上:“一支筷子和數十支筷子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費強烈沒有想到費盡心機的拉攏鞠如卿,而鞠如卿根本就不願意,“說吧!我要出什麼樣的條件,你才肯與我合作?”
鞠如卿端起了酒杯:“當年被譽爲馬奇諾防線的諾曼底,依然是被人撕裂了防線,登上了諾曼底,從此改寫了二戰的整個歷史。大當家,你現在攻的又不是諾曼底防線?何需要我出手相助?”
誰知費強烈聽到了這裡,哈哈一笑,然後才道:“每一個人心中的諾曼底都不同,我的諾曼底就是讓玩具公司順利上市,而如卿你心中就沒有想要登的諾曼底嗎?”
他有嗎?鞠如卿微微一笑,他的心裡想要登上誰的諾曼底?
費強烈忽然舉杯痛飲,然後才道:“我得到消息來說,墨芊塵在聖誕節之後就在外租了房子住,而且再也沒有回過愛琴海灣,究其原因是因爲初戀情人腦裡有瘤昏迷不醒,她需要照顧他,也聽說有人曾半夜闖醫院,曾爲此大發脾氣,並將她帶到另一處新購的房產處,勒令她不準私會情人。當然這些消息是道聽途說,但我想這會不會是有人心中一直登不上去的諾曼底呢?”
鞠如卿臉色微微一變,果然費強烈會在墨芊塵的身上做文章,墨芊塵,是他登不上去的諾曼底嗎?她即使有最堅固的馬奇諾防線,他也會將她的防線撕裂開來,一攻到底。
“那大當家似乎已經爲我想好了登上諾曼底的最佳路線了?願聞其詳。”鞠如卿坦然承認墨芊塵是他心中還沒有登上的諾曼底。
費強烈搓了搓手:“如卿願意和我合作玩具公司了嗎?”
鞠如卿搖了搖頭:“還不夠。”
“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藍,如卿,當年我跟你爸談判的時候,就是費時又費力,今天再與你談判,你比天頎更狡猾更會用手腕。”費強烈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是更興奮了。
鞠如卿只是嘴角微微一勾,他明白,費強烈越是表現得興奮,就說明他手上的王牌效應越大,對於他一早這樣的猜測,現在正一步一步的在實現,他雖然胸有成竹,但還是想探知多一點關於墨芊塵的消息。
費強烈端杯再次與鞠如卿碰杯:“我有墨芊塵的馬奇諾防線,這個消息足夠交易了吧!”
“說來聽聽!”鞠如卿點了點頭。
“你還沒有答應和我合作啊?”費強烈顯然不願意。
“如果你的消息達不到馬奇諾防線的標準,我憑什麼跟你合作?”鞠如卿哼了一聲,“當然,你的消息真的使我攻破馬奇諾防線,那麼,合作之事馬上能成!”
費強烈盯着他:“爲什麼我是處於背動局面的?”
“說與不說?成與不成?全在你這一念之間。”鞠如卿悠閒的點燃了一支菸,靜聽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