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躍這纔想起來剛剛之所以發怒就是因爲身爲排名最末的容顏卻缺席不再,而身爲全科狀元的那一個卻認認真真的坐在那裡。這一鮮明的對比,才讓他怒火燃燒。
皇甫卿掛了電話,容顏知道自己又走後門了!
“好了,下車,好好聽課,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皇甫卿叮囑。
是,老媽!容顏在心裡吐槽。“對了,中午我就不回去吃飯了,下午還有兩節課,我就在學校食堂吃了!”
“行,。記得按時吃!”皇甫點頭,中午時間不是很長,回去倒也麻煩。
容顏點頭,這才下了車,剛要關門又停了下來,“那你中午怎麼辦呀?”
“我回壹號院吃!”
容顏點頭,方纔放心的關門,去教室。
車內,皇甫卿的心情又好了,奇蹟一般,受到一個小丫頭的影響。
容顏抵達教室,剛舉手報告,便被黃老師笑容滿面的請了進去,和顏悅色的模樣讓人絲毫感受不到之前那個蓬勃的怒火。
原本還以爲容顏會挨一頓狠訓的衆位看客實打實的愣住了,這老師,也太善變了,剛剛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現在竟然裝的跟小綿羊似的。
即便遭到衆人的鄙視,黃老師還是把和顏悅色表現到了極致,他寧肯被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學生們恥笑也不願意得罪那個帝王一般的男人。想來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
坐在中間位置的凌蓉,看着容顏身上的裝束,白色的連衣裙換成T恤和牛仔褲,凌蓉不由得皺了皺眉,隨即又放鬆了下來,是了,她拍的正面照,穿什麼衣服應該沒什麼影響。她相信,有人不會蠢到誰是誰都分不清楚。
“醜女人,你剛剛乾什麼去了?”墨哲瀚跑到她的身旁小聲的詢問。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饒是她不在乎自己的外貌聽見左一聲醜女人右一聲醜女人也怒了。
“放屁,老子美的天下無敵!”墨哲瀚拍着桌子,嗓門大的驚人。
“你!美到天下無敵的那個,給我站到後面去!”講的正興起的黃老師差點沒被這一聲宣言嚇到,怒的黑了臉,伸手一指,讓墨哲瀚站到後面去。
墨哲瀚狠瞪一眼容顏,乖乖的站到後面去,他是個好孩子,不和老師對着幹!實在是他老爸原則性太強,和同學打架鬥毆,那是男兒血性;你若沒有理由還頂撞老師這就是不尊師重道,前者還能得到鼓勵後者只能得到棍棒。
容顏呲牙,閃亮的八顆大白牙。讓你說我醜!
兩節課上的有驚無險,聽着衆人談論去哪兒吃飯,容顏只沉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像學校食堂走去。
“你不回家?”墨哲瀚跑到她的身邊奇怪的問。
容顏點頭,“回去時間緊湊,就在食堂吃了!”
“爲什麼不夠?”墨哲瀚很奇怪的問,中間有一個半小時呢,回去吃個飯還能睡個覺呢!
容顏白了他一眼,你回去有現成飯我沒有!她可不指望那人伸手做飯,更不想吃沒味道的飯。
容顏徑自走向食堂,而原本要回家吃飯的人卻也跟着她走。
“你不是要回家吃飯麼?”容顏回頭,奇怪的問。
墨哲瀚白她一眼,“老子去哪兒還得你管?”
“我可沒那閒工夫!”容顏淡淡的道,不在理會他繼續向食堂走去。
“臥槽,還讓不讓人吃了呀!這什麼東西?”幾分鐘後,食堂傳來一聲怒罵,只是在嘈雜的食堂裡倒也沒有顯得那麼突兀。
容顏看着死賴在自己對面的墨哲瀚,此刻他手中的筷子正夾着一條青蟲,嗯,剛剛他從菜葉子裡挑出來。容顏點了點頭,原來是真的呀,她之前聽說還以爲是誇張的呢!
墨哲瀚看她淡定的模樣受不住了,“你是女生嗎?見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尖叫兩聲表示一下嗎?”
容顏淡定的吐出嘴裡的沙子,接着吃飯。不理會他的叫囂。
“啊!這是什麼味道的!過江白菜就不能放點鹽嗎?”
“唔……尼瑪,生的!”
“有一條?一碗菜到底有幾條蟲啊?”
……
一頓飯就在墨哲瀚的驚叫中結束,還有一個小時纔要上課,容顏決定先到教室裡趴一會兒。
“現在要去哪兒?”墨哲瀚問。
“教室!”容顏淡淡的道。
“還有一個小時你現在去幹嗎?”墨哲瀚受不了的看她,看着也不像爲了學習而廢寢忘食的人。
“要不然嘞?”容顏問,興趣缺缺。
“打籃球吧!”墨哲瀚興沖沖的說道。
“你自己去!”容顏無語之際只能這麼說,是你打籃球還是我打籃球?
這一幕被食堂二樓的慕櫻盡收眼底,慕櫻握了握拳頭,墨哲瀚她還是知道的,墨家的小少爺,無法無天,如果有他在,媽媽的計劃就不那麼好實現了。
就在這時,慕櫻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那個蠢貨的短信,“表姐,你千萬別做傻事啊!”慕櫻看着短信的內容,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容,傻事?什麼叫傻事?只有蠢貨纔會做傻事不是嗎?打開自己的通訊錄,找了個號碼撥了出去。
“喂,美人兒,想我了?”電話一接通,便聽到對方調笑的聲音。
“說正事呢!”慕櫻冷着臉淡淡的道。
“嗯?”男人輕哼,等着她開口。
“我想看你打籃球!”慕櫻嬌笑着說道。
“這有什麼難的,現在過來我就給你表演一場!”對面的男人又笑了起來,
“沒有對手多沒有意思!”
“對手?誰惹到你了?”對方笑着問。
“就怕你不敢!”
“說!”
“墨家的小少爺!”
“墨哲瀚?”
“敢嗎?”
“有何不敢!待會兒等我消息!”
慕櫻滿意的掛斷了電話,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容顏,我會讓你知道惹我的代價!原本,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驕女,衆人目光的焦點。可是一夜之間,她經營了一年才得來的名聲突然間化爲烏有,想起一早她來學校的時候,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同學都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光盯着她,她就恨得要命,這是屈辱,她從未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