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東京半決賽開始的前一天,仙泉學園,投手練習專用的牛棚裡。
王牌投手真木洋介展現了氣勢驚人的投球。旁邊陪他一塊練習的三年級學長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
“今天的真木投球格外有力呢。”
“大概因爲對手是青道吧?”
……
替補投手日野有些擔心的說道:“明天就要正式比賽了,今天就練習到這吧。”
真木一邊投球,一邊問他:“日野前輩,你當初爲什麼會來仙泉學園?而沒有去市大三或者青道。”
啊?
日野被真木的腦回路搞的有點蒙,尷尬的撓着頭自嘲道:“這不是廢話麼?當然是因爲人家沒有邀請我啊,要是他們肯接收我的話,我肯定會去青道啊!”
“我也是!”
他也是,也是什麼?日野真有點搞不懂自己這位學弟了。
“其實我,本來超想去青道的!”
真木曾經想要去青道?對日野來說這可是大新聞,他以爲是自家監督許下王牌位子,纔好不容易把真木給拉來的呢。不然像真木這樣的選手是極少會出現在仙泉學園的。
“但是,他們一次都沒有搭理過我!”
什麼?
日野不敢置信的看着真木,以真木的打擊實力和投球水準,竟然都不能引起青道的關注麼?
真木洋介:我死也不想輸給青道!
青道高中的練習場。
楊平拿着手機久久無語,上面有早田發來的信息。
“還有兩場比賽,就能去甲子園了吧。祝賀你!如果你能進甲子園的話,我會去給你加油的。”
信息很簡單,不過隱藏的含義卻很有意思。來給楊平加油,不知道早田是以什麼名義呢?
同學還是別的?
“全員集合!到b球場做角度投球的打擊練習。”
不容楊平多想,片岡開始召集大夥做打擊練習。就算心裡再怎麼看不起仙泉學園,片岡和青道也絕對會全力以赴!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半決賽,離着甲子園還差兩勝!
高中棒球是沒有回頭路的,哪怕只是一點大意的情緒,現在的青道都絕對不能允許。
爲了模擬真木的投球,二軍幫忙訓練的選手特意推來幾車土,把整個投手丘給墊高了小三十公分。這樣從高度上,就很接近真木洋介的投球了。
“我來投!”
脫去外套,片岡鐵心站上投手丘,意氣風發的問道:“你們有誰想打麼?”
片岡曾經是甲子園亞軍的投手,球速足足夠140,曲球也很精通。不考慮身份,他的確可以模擬實戰投球。
“我都幹勁滿滿了!”
倉持洋一難得的對打擊很感興趣的樣子。
小湊亮介:這不是很有意思麼?
結城哲也拿着球棒已經站上了打擊區,一臉殺氣的問道:“我可以認真打吧?”
“如果你能打得到,儘管試試。”
楊平舔了舔嘴脣,一雙眼睛少有的露出興奮的光芒。
“我也要來!”
伊佐敷純一把把想要插隊的楊平給拽了回來:“你給我去排隊!”
小湊亮介接茬吐槽道:“你不知道什麼是先來後到麼?”
聳聳肩,楊平無可奈何的放棄排在結城哲也身後的想法,儘管這想法其實還挺誘人的說。
……
半決賽當天。
早上五點半,楊平起牀趕往球場去做熱身運動。等他到哪裡的時候,三年級的學長几乎都已經到齊了!
最後一年了,他們果然不想放過任何一點跟棒球相伴的時光。
楊平暗暗決定:一定要幫這些傢伙取得全國優勝!不管前路上擋着的是誰?
食堂外的公佈欄上,用超顯眼的字體寫着:“離甲子園還有兩勝!”
小湊兄弟走到這裡的時候,小湊亮介突然叫住弟弟小湊春市。
“今天是半決賽,後天是決賽!一切的答案就在三天後揭曉。是隱退……”
還是去甲子園!
“這是我們兄弟一起去甲子園最初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小湊亮介沉吟說道。
“我很想去甲子園,尤其是哥哥一塊去!”
小湊春市興奮道。
“笨蛋!甲子園的牛棚裡只有十八個席位,二十號的你是很有可能被刷下去的!”
作爲哥哥,小湊亮介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還有兩場比賽,如果拿不出成果,小湊春市被刷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
一年級的四個選手,如果說真的有人無法進入十八人大名單,那毫無疑問就是小湊春市。
拳頭緊緊攥在一起,小湊春市心中暗暗鼓勁:我是不會被拉下的!
絕對不能只有我被拉在這裡。
早上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當時楊平正在安慰不能上場的澤村。
“我感覺我的狀態明明很好的說,爲什麼不讓我上場?”
澤村氣勢洶洶的問楊平,好像是楊平把他排除出名單一樣。
“決賽和半決賽離的太近,我想教練是擔心我們的體力吧。畢竟藥師戰的時候你和降谷曉的投球數都不少,如果連續投的話很可能受傷,或是疲憊……”
儘管安慰起澤村來頭頭是道,可楊平心裡的苦,卻無處傾訴。
昨天晚上,片岡又找過他:“做好收尾的準備,如果真的戰況不利,到時候你要做好上場投球的心理準備。”
片岡已經完全把楊平當做萬金油了,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摸。
楊平:澤村和降谷曉都有輪休,他這個替補卻要隨時做好上場的準備?還有天理沒有?
就在楊平安慰澤村的時候,一個鋥明瓦亮的大腦門出現在食堂裡。
這是,增子學長!
面對突然剃了光頭的增子,楊平有些不明所以。
其他人更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現場陷入一陣尷尬的寂靜中!
就在這時,青道高中的兩大巨頭,片岡監督和高島禮副部長,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增,增子?”
片岡監督愕然的看着剃了光頭的增子,一臉懵逼的表情。
原本就忍俊不禁的青道小夥伴們,這個時候徹底忍不住了,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增子心裡苦:你們這都是什麼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