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以諾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美‘豔’的臉龐有些微微扭曲。 她倏地伸出纖指,直指對面的夏藍,“都給我過去教訓她!聽好了,打她一耳光,我賞10000!”
安以諾的笑容,顯得猙獰。她就是要羞辱她,狠狠的,羞辱她!
身後那四名保鏢一聽,眼睛直放光。一耳光就一萬,上哪找這麼好的買賣啊!盯着夏藍,他們伸胳膊挽袖子毫不猶豫的過去。
阿南蹙緊眉,眸中掀起一抹紛‘亂’,兩手慢慢收緊。阿喵瞟他一眼,冷冷的說,“人和畜生的區別就在於,人有人‘性’。”她的話音落下,阿南就已經衝了過去。阿喵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有得救。
就像一隻敏捷的豹子,阿南越過他們,擋在夏藍身前。
看着他,夏藍欣慰的笑了。
這個人,她沒看錯。
安以諾‘陰’冷的闔着眸,“阿南,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回報我的?”
怕他又會動搖助紂爲虐,阿喵剛要‘挺’身而出,卻聽到他沉重卻平穩的說,“我欠小姐的,可能永遠也還不清,如果小姐願意,我會用一輩子去還!但是,”他擡起眸,堅毅的目光令安以諾心頭一顫。
“我不想再欠別人了。”
“呵呵,”安以諾冷笑着,“我從沒想到過,有一天連你也會因爲這個‘女’人而背叛我,也好,你就滾去她的身邊吧,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隨即,冷喝,“還愣碰上幹嘛?”
四人馬上撲了過去。
阿南眼神一凜,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危險,冷酷。迎上臆,三兩下就將這四個人撂倒了。
“帥耶!”阿喵興奮的跳了起來,跑過去用力的捶了下他,“小子,這纔是男人應該有的樣子!”
夏藍沒說話,只是過去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肩。
挑挑眉,望着對面的安以諾,眸光中夾雜了一種莫測高深,那是對獵物的志在必得,對未來的運籌帷幄。彷彿瞬間就撒開了一張網,將她束縛其中,再慢慢收緊,讓她窒息。
這樣的夏藍,突然讓安以諾有了絲畏懼。
第一次,她不敢再輕視。
“依依,記住,你這輩子最不幸的事,就是遇到了我。”微笑,“今晚的演出,現在落幕。”
阿喵嘿嘿一笑,將聚光燈關閉。
霎時,四周又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安以諾的雙肩微微聳動着,目光‘陰’鬱得懾人。潑在身上的污水,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酸臭味。一直都是勝利者姿態的她,從沒有這麼狼狽過!
阿南斂下眸中的複雜,走過去,“小姐……”
“滾,”她連看都不看他,只是死死盯着前面的夏藍,恨聲,“給我滾!”
阿喵搖搖頭,叫道,“喂,人家都讓你滾了,你還要死皮賴臉的跟着她?哼,遲早會把你啃得連骨頭渣都不會剩!”
見他沒回應,夏藍更乾脆,拽着阿喵就過去,兩人一邊一個架住他的胳膊,拖着就走。兩人說相聲似的,一搭一唱。
“小懶,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你別告訴我是笨死的。”
“不是,那是沒進化的豬。現在的豬啊,生活太安逸,以爲主人給吃給喝就是對它好!它哪知道,吃得越好,那就證明它死得越快!”
“哦,那還有救嗎?”
“哼,要是再這麼一根筋下去啊,懸!”
安以諾緊攥的拳,攥得指節都在痛,可她全然不顧。一顆心,一顆想要報復,想要毀滅一切的心,已經征服了她的所有感官。
拖着木頭似的人,兩人好不容易走到車前,阿喵連推再拽的把他塞進車裡。這時,夏藍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着屏幕上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她直接又丟到了一邊。
“誰啊?”阿喵好奇的探過頭。
“打錯了。”
“你沒接怎麼就知道人家打錯了?”
夏藍不說話,發動車子,阿喵狐疑的盯着她。手機鈴聲響過一遍後,終於停了下來,不多時,卻傳來了一條簡訊。
“我替你看!”阿喵搶過手機,看到那上面的訊息時,倏爾奇怪的蹙起眉,“咦,他好像知道我們在哪似的。”
夏藍被她勾起了好奇心,脫口問道,“怎麼了?”
“你自己看吧。”
利用等紅燈的間隙,夏藍低頭一看--“你一天沒好好吃東西了,回來的時候,在東七路停車,我給你們訂好了位子。”
掃一眼左手手腕被種植芯片的地方,她不悅的眯起眸,立即拔通了他的電話。
“把那個該死的東西給我取出去!我不想自己的行蹤被人窺探,也不想被別人控制一舉一動!”
對面,費司爵的聲音舒緩又低沉,“如果你能聽話,OK,我可以考慮。”
“你……”她剛要反駁,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爵?好了嗎?快一點……”充滿‘性’感的沙啞,還略帶撒嬌的意味,直讓人想入非非。
她一怔,不由得貼近聽筒。費司爵僅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叮囑一遍,“記得吃晚飯。”說完,直接掛斷。
秀氣的眉,一擰再擰。腦海裡毫無預警的浮現出一個血脈賁張的場景。
氣氛極好的臥房內,燈光昏暗,‘女’人剛剛沐浴過,正躺在‘牀’、上,充滿邀請似的揚起紅‘脣’,正朝某人招手……
不自覺的踩下油‘門’,車子越開越快,透過車窗的風,愈發寒冽,似刀般刮在臉上。
“啊--”阿喵緊張的抓緊扶手,嚇得身子僵直,“小、小懶,別開這麼快!慢點,慢點!”
同一時間。
費司爵站在全市最高的建築物上,面朝落地窗。玻璃上映出一個窈窕的身影,正朝他走過來,“爵,在給誰打電話呢?”
轉過身,擡起幽深淡漠的眸,對上冰魄滿是探究的目光,“這是我的‘私’事,應該與情報組的調查無關吧。”
冰魄冷‘豔’的臉龐,略顯尷尬,“爵,你完全沒必要對我這麼小心。別忘了,我們是經歷過出生入死的夥伴!”
他垂下眼簾,又轉過身,繼續望着窗外的夜景,淡淡的說,“也有可能會成爲敵人。”
冰魄一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