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就要關上‘門’,夏藍快她一步,手臂撐在‘門’上。
安以菲擰了擰秀眉,“小姐,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再這樣,我會報警的。”
“給納稅人省點錢吧。”夏藍無視她明顯的排斥,徑自走進她的房間。安以菲愣了下,“小姐,你怎麼可以擅自闖入別人的房間?”
夏藍停下來,轉身,清眸直視她,“你爸爸的死,你怎麼看?”
“不好意思,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她推開‘門’,站在‘門’口,“請你離開這裡。”
“好,你不想說,我就告訴你我的想法。”夏藍的聲音愈發冷峻,“那一槍,並沒有打中他的要害!他的手術很成功,雖然沒有脫離危險期,不過,那只是時間的問題。可是,他卻突然感染上了併發症,並且在短短的一天內就死了!”夏藍盯緊她,逐字逐句道,“他的死,很可疑!”
安以菲的面‘色’晃過一絲震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呢?醫生明明就說,爸爸他……”
“你有眼睛,有腦子,自己去分析,去判斷!”夏藍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爲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後,才淡淡的說,“你對安家的生意,又瞭解多少?”
不知不覺,安以菲完全在跟着她的步調,她下意識的搖頭。
夏藍朝她招了招手,“過來坐下,我們要談的還有很多。”
半小時後。
出了酒店,費司爵還等在那裡。
上車,夏藍神情凝重的說,“安以菲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費司爵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什麼?”
“她說,安肖益的書房裡有一個保險箱。他曾經開玩笑的說,那裡收藏着的,是他前半生的恥辱,還有後半生的榮耀!”
費司爵蹙了蹙眉,“前半生的恥辱?後半生的榮耀?”
夏藍兀自分析道,“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安肖益與安以諾在安頌柏住院後,發生了爭權現象!可見,他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老實本分,那麼,他後半生的榮耀,一定就是聖安集團!”
費司爵點頭,“這個可以說得通。但是,前半生的恥辱,範圍就太廣了,包括感情、生活、事業,甚至是某一件事,某一個人,都可能會成爲他認爲恥辱的事!”
“嗯,的確是這樣。”夏藍將頭倚靠在椅背上,蹙緊眉靜靜的思索着。
車內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
不多時,居然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側過頭,凝視着她的睡顏,費司爵將車子慢慢停靠在路邊,然後,彎腰,輕輕握住她受傷的腳踝,看着那裡的紅腫,眸子掠過一絲疼惜……
“呼,到了?”夏藍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到事務所的‘門’口了。
“嗯。”費司爵正在翻看一份文件,看樣子,似乎坐在這裡很久了。
“那怎麼不叫醒我呢?”夏藍邊埋怨着,邊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突然看到自己重新處理過的患處。她緩緩回頭,看着他,輕聲兩字,“謝謝。”然後,推開‘門’就往裡走。
放下手中文件,凝視着她的背影。不覺間,那對幽暗的眸,隱隱變‘色’。
……
“喂,藍姐,我拿到鑑定資料了,現在就回去。”給夏藍打過電話後,小慧拿着那段錄音的鑑定資料站在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去XXX律師事務所。”
“好的。”
司機聲音低沉,戴着鴨舌帽,帽沿壓低。
車子開得很快,小慧擡起頭,看眼車窗外,“咦,師傅,這不是往那裡走的路啊?”
“那邊在修路,只能繞行,你放心,我不會多收你錢的。”
小慧先是愣了下,然後,笑笑,“謝謝師傅。”
她低下頭,哼着歌。可雙手卻顫抖着伸進包裡。
她來的時候就走的得那條路,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修路了?這個司機一定有問題,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衝着那錄音來的!她將鑑定資料還有錄音帶掏出來,悄悄藏到了車墊下面。然後,又拿出電話。就在這時,車子猛地一個急轉彎,小慧撞到車‘門’上,手機掉了下去。
“啊!”
她痛得捂住額頭,擡眼時,嚇得一跳。那名司機正扭着頭,冷冷的盯住她--
“唔……”小慧的嘴巴被堵住了,雙手也被綁到身後,像小‘雞’一樣被人拎起來,扔進一間黑咕隆咚的房間裡,裡面坐着一人。由於光線太暗,她看不清是誰,只聽那人嗓音沉穩的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們想要什麼。”
小慧“唔唔唔”的直搖頭。下一秒,她嘴裡的東西被人扯出來,她這才順了口氣,然後馬上尖叫道,“你們爲什麼要綁架我?我沒錢又沒貌,綁架我,對你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那人似乎不耐煩了。他站了起來,走近。小慧一對圓圓的眼睛,登時睜大。
這人一身勁裝,臉上卻戴了半張白‘色’面具,看上去,說不出的‘陰’森恐怖。她的嘴巴慢慢張大,在她放聲尖叫之前,那人冷冷的說,“敢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敲碎你滿口的牙!”
小慧立馬閉嘴,不住點頭。
“東西呢?”他問。
“什麼東西?你不說明白,我哪知道你要什麼啊?”
“不知道?”他‘陰’冷一笑,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一把刀,小慧五官都快要扭到一起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它會幫你回憶起來的。”當刀碰到她的皮膚時,小慧連吭都沒吭,直接暈倒在地。突然,大‘門’處傳來一陣重物擊中聲,不過幾秒鐘,大‘門’就被砸了開。
費司爵出現在‘門’口,冷漠的目光直視他,犀利得似乎想要透過那層面具,“我該叫你追魂,還是韓子曦呢?”
“呵呵,”對面的人輕輕一笑,慢慢的,他摘下臉上的面具。
面具下,赫然是韓子曦那張風‘迷’全球的巨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