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秦牧躺在牀上,半晌纔開口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秋如歌剛要開口解釋的說,可是周子琪卻推開她,走到秦牧的面前,說:“我是周子琪,你丫的不會連我都忘了吧。我不管你爲什麼忘記了秋如歌,可是如果你真的記不起來,我會讓你重新的睡過去。”
秋如歌看着周子琪這不同的面貌,有些感覺到震驚,在她的印象之中,周子琪一直是溫柔的,款款深情的,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刻。
醫生看着他們之間的這種氛圍,識相的離開了。留下三個人的病房,秦牧看着一直在哭泣的秋如歌,而周子琪卻看着秦牧,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應對着這樣的男人,他已經把秋如歌忘得一乾二淨,卻還是要把秋如歌推回去。
“先睡吧,現在時間不早了。”
周子琪把燈關上,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周子琪聽見秋如歌的啜泣聲,心難受的要命,卻還是淡淡的說:“今晚我陪你在這兒,也算是照顧秦牧吧。明天早上我會去問一下,醫生能不能讓秦牧轉移一下病房。”
秋如歌聽見這話,開口說:“爲什麼要轉移病房?”周子琪在黑暗中,淡淡的說:“你們出車禍,並非是正常的。而是有人想要害你們,如果知道你們並沒有死,而是還活着,甚至是現在秦牧已經清醒了過來,那你覺得,在這兒是安全的嗎?”
“誰要害我?”秦牧這時候忽然開口,周子琪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的說:“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秋如歌的時候,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究竟是誰要害你。現在的你,還是想想,你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把什麼重要的東西給忘記了吧。”
秋如歌知道,周子琪是在幫自己。
可是看見躺牀上秦牧那痛苦的樣子,她也有些於心不忍。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現在這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明明想要讓秦牧想起來,但是同時,她又害怕自己逼的太近,讓他痛苦。或許愛就是這樣吧,永遠充滿着矛盾,秋如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麼做。
“周子琪,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所以現在,你也只能繼續走下去。知道嗎?”周子琪躺在醫院的沙發上,看着黑暗中仍然能夠閃着亮晶晶眼神的秋如歌,對自己說。
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誰讓當時他對秋如歌這個女人,一下子就陷了進去?這是他自找的。
菲菲情人和菲菲在屋裡,互相的看着。
兩個人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們都沒有想到,真的有很多秦牧忠實的跟隨者,到現在新聞都已經報道秦牧罹難的消息之後,仍然是抓住這沒有看到屍體一點,始終說着不允許秦氏集團更名爲林氏集團。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菲菲也開始焦頭爛額,她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多的未
知數。
“現在應該怎麼辦?我都聽你的。寶貝兒,你說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菲菲情人這樣說着,菲菲早就有些煩了,她揮開菲菲情人想要摸着他的那隻手,狠狠的拍開,然後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想到是什麼嗎?你也是一個大老爺們,每天都想着那些牀上的事情,你還能夠做些什麼?難道林氏集團都要靠我一個女人扛着嗎?那我找你是幹嘛的?”
菲菲現在是在氣頭上,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的是什麼,她只是知道,如果那些人死死的咬着秦牧這不放,那秦氏集團就一天不能夠名正言順的變味林氏集團,那他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甚至還會什麼都撈不到的情況下,把自己給賠進去。也正是處於這樣的想法,菲菲纔開始變得急躁,跟秦牧說話也開始變得有些急。
“寶貝兒,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怎麼能夠跟我這麼說話呢?”菲菲情人的一張大臉上寫滿的都是不願意。他雖然衝着菲菲,但是他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不能夠讓菲菲說她找自己的原因,只是想要氣秦牧或者是得到什麼東西,那樣,菲菲情人會覺得自己顯得格外的卑微。菲菲情人知道,自己什麼地方都比不過秦牧,可是他愛菲菲這一點,就要比秦牧強很多。
菲菲看着菲菲情人那樣子,剛想要說兩句軟化,她也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是菲菲情人名義上的老婆,他對自己的好,菲菲其實也有感動的。可是剛把身體挪過去,菲菲就看見電視上出現的那個報道,在口口聲聲的說:“秦牧總裁日前有人發現並沒有罹難,當事者目擊後,醫院也證實,但目前,秦牧總裁到底在哪兒,還是個未知數。因爲他已經提前轉院,並沒有給我們留下蛛絲馬跡。”
“這到底是什麼?”菲菲看着菲菲情人,一拍桌子的站起來,說:“你不是說已經做的很乾淨利索了嗎?我還以爲你能夠成什麼大事呢。現在這種情況,如果秦牧真的沒事,我們不僅要坐牢,而切現在弄的這一切,都是沒有用的。菲菲情人,你就是個飯桶,你究竟能夠做什麼?我白信你了。我跟你在一起!真的是瞎了我的眼睛。”
菲菲情人看見電視上的新聞的時候,也有點兒震驚,可是更讓他感覺到震驚的是,菲菲剛纔說的那些話,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菲菲的心裡是這樣的存在。他抓着菲菲的肩膀,說:“你竟然這麼跟我說,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我逼你的嗎?不是你資源的嗎?你說你愛我,所以你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硬讓你做,你現在倒是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我的腦袋上了。”菲菲感覺自己當時已經瘋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菲菲是害怕的,她害怕秦牧還活着。精神極度崩潰的時候,她只能是口不擇言的說着,因爲她知道
,不管自己說些什麼,菲菲情人都會原諒自己的,只要事後她道歉。也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屏障,菲菲才能夠肆無忌憚的說着這些話,菲菲情人恨不得要把她捏死,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菲菲,你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真的是沒想到。”菲菲情人最後還是鬆開了捏着菲菲的肩膀,他坐在沙發上,恨恨的說着。而同時,菲菲也恢復了理智,坐在他的身邊,摟着他的腰,說:“對不起,我剛纔是因爲害怕,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原諒我把,我只是害怕秦牧會突然出現,然後我們現在拿着的所有東西都會像是黃柯一夢。”
菲菲害怕那種所有東西都已經到了自己的手中,但是又被人拿走的那種感覺,她很討厭如果自己被別人踩在腳下,會是什麼樣的痛苦。尤其是站在高的地方,已經看到了那樣的美麗景色。菲菲恨秦牧,但她更多的是一種愛而不得的恨。她也恨秋如歌,可是那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恨她是個賤人。
“不用擔心,我會去調查清楚的、。”菲菲情人這樣說着,摟着菲菲,他還是沒有辦法讓菲菲傷心難過,這輩子,似乎在遇到菲菲的那一刻,菲菲情人就已經註定了萬劫不復了。因爲他愛菲菲,他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所以他只能夠靜靜的看着,遠遠的看着,有一天,這種仙女被癩蛤蟆吃到的場景,忽然發生到他的身邊。
菲菲情人只能夠誠惶誠恐的用一切去迎接這個驚喜,不管是賠上自己的一切還是什麼。“謝謝你,老公。”菲菲窩在菲菲情人的懷裡,淡淡的笑着說。可是她的眼神中卻似乎沒有一點兒的高興意味。
秋如歌看着躺在牀上的秦牧,端着自己手中的飯盒,問:“要吃點兒東西嗎?你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秦牧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搖頭。而同時秋如歌也有些不高興,已經連續一個禮拜,就算是一個護工來照顧秦牧,他也應該稍微的看自己一眼,或者是說上一句感謝吧?
可是現在的狀態,秋如歌覺得自己還不如來給他收拾衛生的那個大媽。周子琪幫他們找到這傢俬立醫院,相對來說安靜和安全了很多。
但是秦牧卻一直都不說話,這樣下去,跟植物人沒差什麼。秋如歌每天看着他那樣的一張臭臉,氣的恨不得要甩開手中的一切,扭頭就走,卻還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轉回來。
她捨不得秦牧,捨不得這個跟自己說了所有海誓山盟的男人。
周子琪在這個時候從門口進來,看着仍舊站在的秋如歌,而且還有桌子上那已經涼了的飯菜。他走到秋如歌身邊輕聲的說:“還是沒有吃東西?”
“嗯。”秋如歌點點頭,看了一眼秦牧背對着自己的那種表情和姿勢,深情款款的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