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嗥——”
蛟馬受傷長鳴,其聲似馬鳴又似龍吟,再往前一竄,卻站立不穩,一下子重重翻身栽倒,將其馬背上的那個長辮小女孩甩了下來。
“不好。”古梵忍不住叫了起來。
看着這麻布長袍老者等人如此蠻橫無理,他心中天平早就傾向了這些蓬門族人,眼見這長辮小女孩騎着神奇的獨角馬趕來相助,現在獨角蛟馬卻被重創,心中頓時懸了起來,立刻將身後的白紫鈴一下子扯過來。
麻布長袍老者獰笑,一個箭步竄上,手中的長刀劃了一個半弧,帶着可怕的風嘯,朝着剛剛被甩開來的長辮小女孩砍下來。
長辮小女孩身手雖然不弱,可是她剛剛被甩出去,勉強穩住身子,卻再也避不開麻布長袍老者的長刀。
幾乎是同一刻,一柄上面隱約閃爍着火紅符紋的長劍破空飛來,“錚”地一聲命中了麻布長袍老者砍下來的長刀。
這一劍威力極爲可怕,麻布長袍老者悶哼一聲,手中長刀被盪開,然後,他一聲慘叫,卻是一道白光暴射出來,從他的側腹進入,將他的身體打了一個對穿。
身上兩個窟窿血如泉涌,麻布長袍老者雙眼圓瞪,拼命的扭頭,看向了火暄等人藏身的地方,嘴脣抖動,似乎想要叫出什麼,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就翻身栽倒,一命鳴呼。
剛剛那白光一擊,從他側腹進入,打穿了心臟,麻布長袍老者就算厲害十倍,也非立時斃命不可。
而在麻布長袍老者翻身斃命的同時,白紫鈴雙眼一翻,也昏了過去。
古梵抱着她,嘿嘿一笑。
他當時看着蛟馬被麻布長袍老者砍中,情知不妙,立刻將白紫鈴拉過來。
白紫鈴還不明所以,就被他用樹枝對着額頭狠狠一戳。
白紫鈴吃痛受驚,眉心中的第三隻眼睛打開,古梵將其對着那麻布長袍老者一射,無巧不巧,不只將他身邊打了一個對穿,更連心臟都被洞穿了。
麻布長袍老者只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稀裡糊塗的死在了這裡。
火暄看了遠處斃命的麻布長袍老者,看了得意的古梵一眼,微微一嘆,揮手道:“上,同來的那些人,不留一個活口。”
而她自己,已經第一個竄了上去。
原本,她雖然想到了阻止麻布長袍老者殺人,但倒並沒有想着將對方盡數殺死,不過隨着古梵出手,深仇已經結下了,如果放虎歸山,只怕更危險,不如將這些人盡數殺死。
和麻布長袍老者同來的那三十多人,和數百蓬門族人混戰,眨眼就殺了八九個蓬門族人,原本大佔上風,不想麻布長袍老者突然死亡,全數吃了一驚,緊跟着,另一邊的密林裡,已經竄出十幾個人。
爲首一個穿着火紅色披風的年輕女子,長得絕美,更是如同一枝紅色的疾箭射來,拾起了地上的火符劍。
不只這三十多人吃驚,那數百蓬門族人同樣怔住了,緊跟着連聲慘叫響起,那個穿着火紅披風的絕美女子,如同戰神,手中長劍連着砍翻了三個和麻布長袍老者同夥的人,每一劍都是致命一擊。
白健雄和其它十來人也紛紛衝上來。
古梵踏着“朱雀步”,同樣跟上來。
隨着爲首的麻布長袍老者死亡,餘下的這些人,絕大多也不過就是一級祖徒,其中二級祖徒不超過五人,實力平庸,碰上“四級祖徒”火暄和“三級祖徒”白健雄等人,簡直是如同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古梵衝上來,剛好截住了一名想要逃走的敵人,這人實力也不過一級祖徒,手中拿着一柄鐵棍,正想逃走,看到了竟然有一個小孩擋在了自己面前,頓時惡向膽邊生,雙手抓着鐵棍,一聲咆哮,全力朝着古梵砸下來。
他雙臂內的“極泉”祖穴上都隱隱亮起了淡淡的綠光,可以這一擊的威力,絕對是全力以付。
古梵並沒有因爲個頭或年齡的原因而有絲毫懼怕,不只沒有後退閃避,反而跨前一步,拉近雙方距離。
左臂擡起,一個閃爍着黑色亮光的“極泉祖穴”亮起,這鐵棍已經重重砸在了古梵擡起來的左臂上。
“啵”地一聲響起了奇怪的聲響,這人感覺這鐵棍像砸在了一層氣團上,雖然將古梵的左臂砸開,但自己的鐵棍也被彈了回來,微微一怔,古梵上步衝拳,重重擊中了這人的下腹。
下腹要害被擊中,這一拳的威力極爲可怕,這人一聲慘叫,竟然被小小的古梵打得“蹬蹬蹬“連連後退,幾乎是同一刻,一柄火符劍射來,將這人胸膛洞穿。
古梵看過去,卻見另一邊,火暄正帶着一絲嗔怪的瞪着他,顯然是怪古梵冒然出手,對於纔不過四歲的古梵而言,實在太過兇險。
嘿嘿一笑,古梵小臉上,卻全是得色,剛剛他左臂一擡,擋下鐵棍,用的是四聖獸中“玄武血脈”的“玄武盾”。
現在的古梵已經將這“玄武盾”練到形成一團看不見了氣層,防禦敵人攻擊,
而打中敵人小腹處的那一拳,則是“白虎血脈”的“白虎拳”,裡面蘊含着“白虎力”,威力端的不小。
那敵人小腹要害捱了古梵這一記“白虎拳”,就算火暄不擲那一劍,也已經無力再爬起來。
第一次面對敵人,小試身手,輕鬆擊倒一名“一級祖徒”,古梵心情大好,而戰況也很快結束了,那和麻布長袍老者同來的三十多人,已經紛紛被解決了。
光火暄一個人,就解決了近半的敵人。
面對敵人,火暄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幾百名“蓬門族”人呆呆的退散在了一邊,看着這羣出現的神秘人,如同飛將軍一樣的,輕鬆的就將麻布長袍老者等人解決,這些“蓬門族”人又是感激,又是驚懼,半晌都不敢過來答話。
那匹蛟馬倒在地上,不時的微微鳴叫兩聲,後大腿處,血如泉涌,那個長辮小女孩看着這可怕的傷口,束手無策,滿面焦急。
火暄走上來,從身上取出一個瓶子,道:“小姑娘,這裡有止血生肌的藥物,快點替它塗上。”看着蛟馬這後腿上的傷勢,只怕就算是傷好了,也將會嚴重影響到它以後的奔跑速度,實在太可惜了。
長辮女孩擡頭看着火暄,臉上微有猶豫。
古梵走了過來,大聲道:“你還在遲疑什麼?再不止血,你這馬兒可就姓命難保了,我們既然救了你,難道還會害你不成?真要害你,直接一刀砍下去就是了,還搞什麼下毒藥的真是多此一舉。”
古梵雖然語氣不善,但說的卻全是實話,這長辮小女孩看他一眼,然後接下了火暄手中的藥瓶。
“我來幫你。”火暄蹲了下來,取出藥,開始小心的塗抹這蛟馬大腿上的傷口。
這蛟馬果然不槐是神物,似知道火暄是在幫它上藥,後腿處一動不動,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裡,隱隱泛出一絲感激的神色。
它能感覺得到,火暄塗上的藥物令它傷處的疼痛大減,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十分舒服。
塗完藥後,血已經止住了,蛟馬十分人姓化的長長吁出了一口氣,長辮小女孩看在眼裡,忙着站了起來,對着火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彎下了身子,清脆聲道:“謝謝你們救了‘小黑’,還有我們大家。”
顯然在她心目中,這“小黑”纔是第一位,她和其它人,排在了後面。
火暄忙着伸手來扶這小女孩,示意她不需要如此多禮。
小女孩的雙手被她觸碰到了,立刻閃電般的縮回了手,後退了一步,然後,又看看火暄,臉上露出了歉然的神色,似乎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很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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