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救

我已經聽不清死黨在說什麼了,反正我已經對這碎片充滿了興趣。

我拿到碎片回實驗室後,開始了各種折騰。火燒、刀割,冰凍、打磨,全都無法損傷一絲。

真正的問題來了,當我決定用大型激光來切割,發生了重大問題。

激光照射在碎片上後,開始沒有什麼反應。碎片依舊是黑色的,甚至連溫度都沒有變化。我不信邪,繼續增加激光功率。激光束,持續照射了整整一分鐘,讓我看得膽戰心驚,就怕出現意外。終於在一分鐘後,那黑色的碎片有反應了,出現暗紅色,就像鐵礦燒紅了一樣。就在此時,碎片上的那個甲骨文一樣的圖案發出一道光芒,那道光芒落在我身上。我眼前一片漆黑,隨後神智迷迷糊糊。當我神智恢復正常,睜開眼睛後,就看到自己變成嬰兒,被人抱在懷裡,還有別人說着我聽不懂的語言。

用現代的話來說,我穿越了,我重生了,也可以說我投胎了。

成人的心智,嬰兒的身體,多有不便,只能自己體會。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那麼什麼都不用做,整天吃喝拉撒睡,做我的少爺。

兩歲那年,發生了鉅變,我看到那些下來人的神色,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讓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朝不保夕,隨時有生命危險。三歲會走路,可是我不會說話。不是我不會說,而是我故意不說,那是我明白自己的處境。

從兩歲開始,或者說,從那天鉅變開始,我不在睡在溫柔的牀上,也不在上桌吃飯,而是跟着一條小白狗一起過日子。住在狗窩,跟狗同食。所謂的孃親,也從此消失,不在見面了。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是我,每天對自己的安慰,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堅持下去。

在別人眼裡,兩歲的我,根本存活不了。就算有人偷偷照顧,也很難存活下來。但是,我卻是例外。

看着別人白眼,聽着別人嬉笑,一切的一切,我都忍受下來。

“這兒子,生對了地方,可惜沒有那個命。”有人看到後,感嘆到。

“是啊!天羅之子,那是多麼金貴的命,可惜誰知道竟然,會跟狗同住。”

“世事難料啊!”

“也許,此人上輩子作孽,這輩子來償還。”

“說不定,是在替天羅償還呢?”

沒有人理我,也沒有人同情我,更沒有人幫助我。那些下人,也只是偷偷的說到。

就這樣,跟小白狗一起,過了五年。

三歲我可以走路了,雖然走得不穩,摔倒了沒人扶我,架不住我的耐心好,在五歲時期,已經走遍了整個天羅府。

我步履蹣跚走在前面,小白狗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後面。有楊宇恆的命令,任何人不能爲難我,所以他們全都視我爲空氣,所以整個天羅府沒有什麼地方我去不了,也沒有什麼地方我不知道。

我對小白狗的感情很好,我一直將它作爲我唯一的朋友。首先,它是唯一不嫌棄我的人,第二它是一隻中華田園犬,讓我倍感熟悉。第三它唯一真心對我的。其實,小白狗跟路邊的野狗沒什麼區別,二十寸上下高度,不到四十寸的長度,看起來比較幼小。它很安靜,從來不對人吼叫。在有外人在的時候,我從來不開口,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纔會對着小白狗說說心裡感受。

“你跟我一起,已經有了三年時間了,你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一個不足五歲的幼童,心機高的可怕,你到底怎麼回事?”

在我五歲的時候,小白狗突然開口了。

我聽得清清楚楚,開始反應有點意外,不足五秒時間,就恢復正常。

我聽到小白開口後,只是雙眼死死地盯着,沒有出聲詢問,也沒有過多的意外表情,彷彿一隻狗開口說話,是一間正常事情。

“罷了!相遇即使緣分,幫幫你吧!”小白再次開口。

“幫我,除非能讓我父親回來,否則誰都幫不了我。”我回答到。

“你爹是回不來,但我可以幫你活下去。”

“真的?你只是一隻普通家犬而已,怎麼幫我?”

說句實話,無論是誰,出身於我的情況,沒多少人會有鬥志,我也不另外。

“你不是還有五年時間,是自由的嗎?另外,現在別人都以爲你是啞巴,這樣更好。”

“是啊!命運不是用嘴巴抱怨就能改變的,雖然我現在處於極端惡劣的環境,只要我有心改變,那麼奇蹟也許會發生。小白,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

“去藏書閣,看你需要看到書籍,無論怎麼樣,一定要在十歲之前逃離天羅城。”

“逃離天羅城現在還早,看書籍我也想過,可惜我不識字,你能教我識字嗎?”

“我只會在暗中教你,在別人面前,我只是一隻普通的家犬。”

“明白!”

第二天,我帶着小白狗,直接來到藏書閣。門是虛掩着,門口站着兩個守衛。我瞧都不瞧他們一眼,直接闖進去。

“哇啊啊——”

前腳剛跨進,後腳沒跟上來。結果,整個身體懸空了,原來被兩個守衛,給提起來了。

“這是書房禁地,你不能進?”其中一人嚴肅地說到。

“小心點,別傷着他!”一人故意用着客氣的語氣說到,分明就是想看我的笑話。

“哈哈——!”

兩個守衛肆無忌憚地笑着說。

“啪——!”

突然,我頭直接撞在護欄的一個角落上,瞬間鮮血直流。

我直指他們,然後直指頭上流血的傷口。

“你——!”

“你——!”

他們兩個,已經慌了,在場的只有三人和一隻狗。我的傷是實打實的,沒人會相信,一個五歲兒童,用自殘的方式,來冤枉他們,說出去,沒人會相信。

“這是你自己撞的,跟我們何干!”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了。

我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走人。

我不會跟他們兩個解釋,對付這種落井下石之輩,只能用狠招。現在我要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她就是我的母親,現在的情況,只有她出面才能解決,而且是一勞永逸的解決一些麻煩。

來到一間房門前!這間房子兩歲之前,就是我的住處,鉅變之後到現在,還是第一次。

“啪啪——!”

“誰啊!”

“啪啪——!”

“小月,去開門。”

房間內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

“啊——!”

丫鬟小月,看到我,頓時大叫起來。至於是被的滿臉鮮血給嚇到了,還是被我乞丐打扮給嚇到了,就不清楚了。

“夫人,外面有個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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