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就去天機城,不顧一切提升速度。”
“好——!”
“天狼噬日?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楊宇恆癱坐在一張老爺椅上,獨自沉思着。
“稟告大師兄,東南方向出現一股颶風,判斷速度與路線,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後到達天機城。正北也有一股,其行徑路線上分析,應該不會正面襲擊天機城!”一位身着終南山服飾的七脈武侯,在一邊彙報。
就在此時,楊宇恆突然從老爺椅上站起來,大拇指按得食指咯咯響,兩眼閃爍着無名光芒,直視正前方,突然笑道:“來得好,天狼噬日,天災降臨。只要他們沒將東西送到,那麼我們就可以見他吊在那裡,生死有命!”
就在楊宇恆話音落下時,終南山的一位長老踏進楊宇恆的房門。
“陵長老——!”
“首座有令,先將天立放下,等天災過去後,再吊起!”來者也沒多客套,直接傳達宋鍾老人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先去見見首座,然後再去。”楊宇恆雖然是大師兄,面對眼前的陵長老,也不敢放肆,只是迂迴地拒絕了要求。
“你想幹什麼?”陵長老雙眼露出金光,死死地盯着楊宇恆,彷彿要看透他的靈魂。
“我想知道底線,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你別玩火,有些事情就是首座也不敢——!”
“我做事,有分寸!”
“隨你——!”陵長老也沒有多說,說了也用。
正堂之中,右邊一個童子正拿着一把蒲扇,微微的扇着冒青煙的香爐。宋鍾老人,正閉着眼睛,盤坐在蒲團之中。
“弟子楊宇恆,見過首座!”楊宇恆進門前,脫掉鞋子,跪拜在宋鍾老人前面。
“說說你的意思吧!”宋鍾老人沒有睜眼。
“弟子不準備將天立放下來,如果天災降臨後,天立隕落其中,這跟我們無關!如果,那位存在出手,也就是代表着,天立在危及生命時,他會出手,所以我們不可能完成任務!”楊宇恆跪拜在地,平靜地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你說的有道理,萬一呢?”宋鍾老人依舊閉着眼睛。
“那位神秘的存在,遠遠超過天人的實力。他開口無限追殺天立,其目的就是爲了歷練天立而已。如果,他惱羞成怒的話,我們無論做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我們沒得選擇。可以執行你的計劃,但是不能有萬一,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宋鍾老人還是沒睜開眼睛。
“我明白了。”楊宇恆臉上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在颶風當中,九脈武帝也許能做到自保,想救人那就強人所難了。所以,天立的安全就落在天命之境的大能手中了。好在,天機城現在駐紮着五位天命巨頭。楊宇恆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首座的意思傳達給另外四位巨頭,必要的時候要他們出手!
天狼噬日還在繼續,並且被吞噬的範圍在增大,黑暗籠罩的地方也在擴散。天立懸空吊着,面對大地,背朝天。根本無法看到天空上的情況,只是從地面上的行人分析出有大事發生了。
狂風捲起泥沙,朝天立迎面撲來,跟天立一起倒黴的還有下面留守的那位同志。
“嗨!朋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天立還笑着臉朝他詢問。
“笑什麼笑?你都要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笑。”那人一臉着急,可是又不敢離開這裡。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原先周圍還有不少人,怎麼現在全都跑光了?還有,這風感覺不對勁啊!”天立尋根問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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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催的,好死不死的,怎麼會天狼噬日呢?”那人似乎在回答天立的問題,又不像回答。
“天狼噬日?”天立自言自語,“這陽光不對勁,現在還沒過中午,光線怎麼變得弱了許多,難道是日食?”
“對,天狼噬日時,密境之中必有天災降臨。在天災面前只有武帝才能自保,其他的聽天由命吧!”那人迎着狂風,屹立在崗位上。
“你怎麼不逃啊?”
“上面沒有指示,我必須留在這裡,就是死,也只能死在這裡。”那人開口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微弱了,也明白自己跟天立地位的差距。
風越來越大,陽光也越來越弱。
“颶風,是颶風——!”下面的同志,死死地包着一根旗杆,不至於被狂風吹走,同時朝着天立喊到。
狂風吹動鐵索瘋狂地晃動,發出刺耳的響聲。天立微微擡頭,看到遠處一道高達數百丈的風塵正卷席一切,正追趕着前面那無數的兇獸。同時,不斷地吞噬着,前面的兇獸。
“快,快放我下來——!”天立慌了,着急了!
“你回去吧!”
就在此時,一聲非常熟悉的聲音響起。
“楊宇恆——!”天立怒吼道。
楊宇恆一身潔白的衣服,腰間一塊翠綠的玉佩異常顯眼,手裡一把紙扇,半張着。獨自一人,不緊不慢地來到天立下面,臉上帶着別樣的笑容,擡頭朝天立開口:“本來我以爲這輩子已經沒機會殺了你,誰知道會發生天狼噬日,天災降臨。我們的意思非常清楚,不是要你的命,我們只要紫心果和天命之源。既然,現在還沒到我們手裡,那麼麻煩你,就繼續呆着吧!至於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楊宇恆瞬間變臉,怒斥道。
“你生氣了,看來我猜對了。你是來唬我的,要我死,你們不敢。我敢保證,不出三分鐘,你絕對會放我下來的。另外,我真的非常同情你,你天生就是一個悲劇,悲劇將伴隨你一生。”天立停止了笑聲,換了一副心情跟楊宇恆聊到。
“哈哈——!哈哈——!哈哈——!”
楊宇恆笑了,笑得非常開心,更是得意。
“你笑什麼?你開心什麼?你得意什麼?”
楊宇恆停止了笑聲,用着一副逗你玩的笑容,再次朝天立開口:“你說那颶風,要多少時間纔到這裡。要不我們賭一把,在颶風到來之前我放你下來,算我輸,如果我沒將你放下來,你輸了,敢嗎?”
“跟我賭,你沒那資格。就你,也只能做欺負孤兒寡弱的。不對,你連欺負我都做不到,放我下來,我讓你一隻手,分分鐘搞定你!”天立不敢跟他硬抗了,有時候需要迂迴。
“不敢賭,就算了。我就在那裡,看着你。想知道等會,會發生什麼事情!”楊宇恆的心情非常好,好到嘴裡都哼着小曲,那把紙扇打着拍子。
天空越來越暗了,風越來越大了。被鐵索吊着的天立,就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片小舟。
“楊宇……”
天立還來不及呼喊楊宇恆的名字,就被一股泥沙灌滿了嘴巴!剎那間,一片昏暗,颶風來了。
五條手臂粗的鐵索,死死地鎖住天立。八枚鎖脈釘,牢牢地封住天立的經脈穴道,沒有一絲力量。現在的天立,就是肉體一個擁有九脈武帝血肉的普通人!颶風夾帶着石沙,在迎面撲來的瞬間,就摧毀了天立的衣服。
放在平時,就是堅硬的岩石,在天立眼裡跟豆腐腦沒有二樣。就是算是被封了,也不是普通的刀劍可以劃開天立的血肉。可是,水滴石穿的道理,天立明白。一道風沙刮不破,那麼千萬道風沙呢?在颶風之中,每一秒都是成千上萬道風沙刮過。現在的天立,好比千刀萬剮,堪比凌遲!
皮破了,留下一道細微的血痕。一道一道再一道,颶風的圍繞,眨眼之間,天立整個身子,都佈滿了血痕。那血痕在擴大,血跡在明顯。沒多久,天立整個人,成了一個血人,無數條血痕,佈滿了整個身體。
“譁——!”
突然,一聲巨響。
天立感覺到,右手一鬆,拉扯後發現,右臂固定鐵索的末端,已經斷了。
一隻手可以活動了,當即伸手去拔左肩的那個封血釘。
“啊——!”
剛剛稍微用力,發現不對勁。那封穴釘,頭部有倒刺,如果強行拔出,必定完全破壞穴位,後果不堪設想。天立想都沒想,就放棄了拔封穴釘的舉動。
穴位被封,無法調動真氣能量,可是血肉力量還是存在。天立藉助颶風力量,舉起右臂,將右臂上的鐵索當成長鞭,向脖子上的鐵索抽去。
“啪——!”
“啪——!”
鎖右手腕的那端,裡層的倒刺,已經刺破手腕。還有頸部的倒刺,也刺破了後頸。鮮血還未流出,就被颶風帶走,融合在風沙之中。
“啊——!”
天立被痛刺激到了,發出怒吼來減緩痛楚。
“譁——!”
脖子上的鐵索那一段也斷了,只剩下三個鐵定,在颶風中飄搖。
“小恆,你也是八脈武王,這樣的情況你能做到嗎?”一聲非常輕柔的聲音在楊宇恆背後響起。
“見過師孃!”楊宇恆老老實實地行禮到。
“不可否認,此人是我見過第一個人傑,就是他老爹跟他比起來,也不少距離!我們這樣得罪他,真的沒事嗎?”楊宇恆後面坐着一位九脈武帝,臉色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