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國際觀察團成員!”
雍博文故計重施,立刻扯着嗓子大喊。
可雷德利顯然比那冒牌的庫布裡克要有決斷多了,冷冷道:“你要是心裡沒鬼,那就不要反抗!”
雍博文心裡當然有鬼,自然不會不反抗,一看雷德利這麼說,當即什麼幻想都不報了,雙掌啪地一拍,就聽轟一聲炸響,大團濃郁水汽迸發而出,剎時間白霧瀰漫,將雍博文和逼到近處的十餘名黑袍巫師盡數籠罩其中。
“退後!”
雷德利大聲命令,向前逼近的黑袍巫師立刻停止前進,統一退後數步,竟然絲毫不亂。
白霧間忽地噴出暴雨般的大水,眨眼工夫,將整個辦公室都澆得精溼。
雷德利喝道:“離子球,三輪急速,射!”
黑袍巫師們舉起法杖念動咒語,同一時間發出離子球,數十枚滋滋爆響的白色離子球呼嘯着衝進那團並不是很大的白霧當中,卻如泥牛入海般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急雨不停,所有黑袍巫師都被淋透。
“第一隊驅散,第二隊束縛術,第三隊離子球!”
隨着連命令的急速下達,黑袍巫師們再次揮動起法杖。
霹靂大響聲中,無數枝杈狀的閃電自白霧中射出,沿着急雨噴灑的軌跡飛速擴散,呼吸間鋪滿了每一寸雨水澆落的地方,一時間那青白電光竟然如同洪水般淹沒了整個房間。
噼啪作響的電聲中,黑袍巫師們的閃電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更有已經蓄勢待的法術失控射出。
白霧繼續瀰漫,充斥了整個房間,以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人人睜目如盲。
“驅散,驅散!”
雷德利同樣身陷白霧當中,被電得欲仙欲死,卻依舊扯着嗓子大吼,剛吼得幾聲,就聽白霧深處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整個房間都隨之震顫搖晃,心中暗叫不妙,想是那克利夫蘭已經藉着白霧掩護施法擊破了牆壁,一時間也顧不得陷中霧中的其它黑袍巫師,揮起法杖,急速念動咒語。
一道怒龍般的旋風呼嘯吹起,狂暴地席捲了整個房間,將所有白霧、雨水和電花盡數掃蕩一空。而陷中霧中的一衆黑袍巫師也未能倖免,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風吹得滿天亂飛,乓乓砰砰地撞在牆壁、天棚上,待得狂風掃過,白霧散盡,就見着滿屋子噼哩啪啦地往下掉活人,摔得砰砰有聲,慘叫不止。
雷德利定神看去,卻見那克利夫蘭已經不見了影子,牆壁上有一個好大窟窿,邊沿焦黑一片,兀自冒着縷縷殘煙,顯是被大威力的火系法術給擊穿。雷德利懊惱之餘,又暗暗納悶,他佈置埋伏前,曾特意上到國際法師委員會的網絡裡查看到了克利夫蘭的檔案,並且向美國法師協會方面請求了信息協助,他這一級的法師當然不可能從公開網站上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有了美國法師協會方面提供的信息支持,足以讓他對克利夫蘭有一個相當程度的瞭解,並且據此做出相應佈置。據信息上所說,這個來自安道爾公國的法師擅長傀儡控制、魔像製造,但直接攻擊性法術卻不擅長,當年在對異種聯盟戰鬥,曾經鬧出過被突然暴起的異種俘虜追得滿院子亂竄的笑話。所以在雷德利的佈置中,主要都是提防克利夫蘭役使傀儡、魔像突圍,可是這一動手卻發現滿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這克利夫蘭攻擊、藏形的法術都用得好生順溜,簡直可以當做近身法術做戰的典範,這麼多人圍攻都能讓他給突出重圍!
“什麼破信息,以後這網上的消息再也不能相信了!”雷德利暗暗咒罵着提供信息的美國法師協會,提着法杖大步順着那個窟窿追出房間。原本以來外面也會是白霧瀰漫亂成一團,哪曾想這一出來卻發現平靜如常,半點霧氣都沒有,只不過巡視的黑袍巫師和監舍裡的異類全都瞪着他這邊看。
“有沒有從這裡出來!”雷德利大聲喝問。
離着最近的黑袍巫師回道:“沒有,就見着一團白霧剛涌出來,就有股狂風跟着吹出來把霧吹散了,沒見着有其他人出來!”
雷德利一怔,心話說難道那克利夫蘭沒有藉機逃出來,還在房間裡不成?正待轉身再往回去,可沒等轉身,就覺得後腦勺啪的一震,似乎被人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身子就再也無法動彈了,眼角餘光處黑影一閃,卻是那個克利夫蘭從旁現出身形。原來他雖然從窟窿裡跑了出來,卻沒有逃走,而是使了隱身法術伏躲在一側,待雷德利出來,便突然發難,從容將其制住。
“我的同伴現在在哪兒?”雍博文揪着雷德利的衣襟沉聲喝問。
雷德利冷冷地道:“你倒是真有膽量,居然還敢留下來,你以爲你捉了我就能控制局面了嗎?克利夫蘭法師,你勾結異種聯盟,妄圖恐襲擊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今天過後,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還是想想以後亡命天涯的生活吧!”
雍博文二話不說,一計五雷護身咒打在了雷德利身上,電得他好像抽風般抖個不停,直到眼翻白嘴抽筋白沫直吐方纔停下,喝道:“說!”
房間中摔下來的黑袍巫師們已經站起來,向着牆窟窿處聚集,而監所過道上巡視的黑袍巫師們見到此情也已經紛紛圍上,加起來少說有了上百人,全都虎視眈眈,手中法杖蓄勢待發,只要找到機會,便會立刻發難,將這膽大妄爲的法師轟殺至渣。
監舍裡的一衆異類全都興奮得好像發了瘋般敲打嚎叫,不停撞擊着牆壁欄杆。
“你逃不掉的!”
雷德利被電到全身發軟,全靠雍博文揪着才能勉強站直,卻依舊嘴硬。
雍博文冷笑道:“關心你自己吧,我再問一遍,如果你還不說,我會使用搜魂法術!一樣可以得出自己想要的!”
大部分搜魂法術在施用後都會對施法者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尤其是在施法對像極力的抗拒的情況下,更是輕則會造成記憶喪失變成白癡,重則當場爆腦死掉。
雷德利自然識得其中厲害,可卻兀自叫道:“我要是死了,你沒有人質,別想逃出去!”
雍博文卻不再說話,擡手按在了雷德利的腦袋上,嘴脣蠕動,似乎在念動咒語。
雷德利終於挺不住了,他可不是什麼寧死不屈的角色,一見對方當真要下死手,立刻扯着嗓子喊道:“一個已經逃出去了,我們現在正在搜捕!還有一個關在拷問室裡!”
唉,年前加班要人命啊,今天沒有休,明天還要繼續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