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魚承世大感意外,但也不認爲自家的法師會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當下起身道,“走,看看去,你們倒是能耐了,這麼快就能重建地獄之門,當初可是花了一年多時間。”
那領隊法師道:“不用去看,已經帶過來了。”
帶過來了?那麼大的地獄之門帶過來?
魚承世一腦門子霧水,回頭看了雍博文一眼,見他若有所思,便冒出一個念頭,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能,自家的法師在這方面沒研究啊,就算是魏榮也花了好幾天才做出來。
那法師一邊從隨身揹包裡翻出電腦,一邊道:“這還多虧了艾法師幫忙,才能這麼快。”
雍博文便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艾莉芸。
艾莉芸笑道:“上次你來地獄會織田信長的時候,我在公司讓小魏把地獄之門的所有程式複製了一份在我的電腦裡備份,這次我順便把它又拷了一份在我的筆記本里一起帶過來了。不過,這東西我可是一竅不通,具體工作都是陳法師做的。”
那領隊法師已經打開了自家的筆記本,啓動一款簡單的單機小遊戲後,果然看到一座地獄之門矗立在遊戲當中,“多虧了艾法師帶來的地獄之門數據模型,我們已經測到了這邊地獄之門的相關數據,只要依據參數修改一下就可以,不用重新建模,省了很多時間。剛剛已經送人過去,與雍大天師公司的魏工取得聯繫。”
最大的問題居然如此輕鬆的得到解決,真真是讓魚承世大喜。
不過電腦中建立的地獄之門相對來還是太過脆弱,一次簡單的系統崩潰就有可能導致其毀滅,爲了預防萬一,魚承世讓那姓陳的領隊技術法師把筆記本里的地獄之門給所有隊員每人拷了一份以做備份。
按照魚承世的想法,完全控制織田信長領地之後,還是要重新建設實體的地獄之門,電腦通路只能是做爲以防萬一的後手留存。
安排人將織田信長領地那少得可憐的財產統統運到人間去後,魚承世帶着一衆人等來到練兵場,開始處置俘虜。
魚大主席站在高處——也就是原本織田信長校兵的臺子上,開始對所有俘虜講話,內容也不外就是胡蘿蔔加大棒子,只要聽話的,能轉生的可以轉生,能強化的可以強化,好處多多,不聽話的,那就只有一個結局,被煉成精魄後出售,總之死的是毫無價值可言。
最先屈服的是那些地獄土著。
它們大多數本就是被織田信長擄來當兵的,心不甘情不願,不過是屈服於織田信長的強大勢力之下,自然談不上任何忠誠可言,魚大主席話音一落,衆土著立刻吱啦哇啦地叫喚着爭先恐後地表示投降。
不過這些土著都派不上大用處,又都膽小奸滑,留在地獄裡指不定鬧出什麼妖蛾子來,魚承世便安排部下法師將這些土著統一套上枷鎖後帶回人間,當作寵物出售,市場還是相當不錯的。
魚承世與雍博文最後敲訂的計劃中的最主要一環,就是依靠鬼來控制佔領擴張的地獄殖民地,而地獄土著生物除了少數特別強大和能派上用場的,其它都做爲奴隸和商品來處置。
織田信長身在地獄,手頭役鬼有限,力量微薄,而淪落地獄的鬼魂多數都比不得那些地獄著,基本上處在被欺壓奴役的地位,借織田信長這般能造反上位的,大概幾千年也就出了這麼一個。
雖然理論上來說,鬼的發展空間比那些地獄土著要大,但織田信長沒有時間與精力搞什麼養成教育,所以他想要擴充勢力,想要在周邊諸多魔王的壓迫下自保,就只能依靠這些地獄土著建軍。
但對於魚承世與雍博文來說,那些被地獄陰氣侵染過的鬼雖然比不得地獄土著的原始力量強大,卻比人間的鬼要強得太多,完全有能力驅動起身大力強的大型傀儡,而現在傀儡正是最不缺的資源,基本上是想要多少就要有多少,缺的只是足以堪用的鬼而已。
第二批屈服的,就是那些淪落到地獄的鬼魂,有些是被織田信長領軍從其它魔王處搶出來的,有些則是如同地獄土著般被捉來的。雖然它們中的一部分對織田信長心懷感激,但終究沒有到爲織田信長奉獻死後再重新來過這一次機會的地步,猶猶豫豫接二連三地投降了。
便有法師帶這些鬼魂到一旁檢測,受陰氣侵染不深的,就帶回人間,加入雍博文公司,受陰氣侵染深的,已經無法再重新轉世,便教授修習的法術,對它們進行強化訓練,並且配置合用的傀儡和武器,組建成軍,又許了他們許多好處。
當然,最重要的一環還是在控制上,鬼類不可信,尤其是在地獄呆久的這些鬼魂,奸滑狠辣,遠不是人間那種普通惡鬼所能比擬的,根本不可能完全信任。
這些鬼魂統統被分離出一部分施以法術後存儲起來,要是哪個心懷叵測想行不軌之事,法師們只需要發動法術,便可以叫它魂飛魄散,更關鍵的一點是,這些分離出的部分鬼魂都是百個存儲一處,這一百個鬼也將被統成一隊,只要其中一個因爲做錯了事導致引發法術,那這一百個鬼都將因此而被消滅。
這樣一來,這一百個同隊的鬼就會互相監督。
一隻有過,整體受罰,稱得上是用在鬼魂身上的連坐法。
現在廣場上只剩下那些跟織田信長一同起家造反的役鬼了。
這也是織田信長領地上最強的力量。
織田信長正是依靠它們完成了造反大業,並且在地獄之中立足腳跟。
這些役鬼是織田信長最忠誠的部下,實際上很多都是活着的時候就跟他打拼的老兵,本能寺之變的時候,一併被殺死,追隨家主淪落地獄。
當散鬼們都被帶走後,練兵場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由始至終,都沒有役鬼對魚承世的話做出反應。
它們只是沉默地站着,沉默地低着頭,不看魚承世,也不說話。
如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