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娜,越來越厲害了啊,嘴皮子凌厲得就像是刀子似的,每一次開口都能擊中對手的痛點,我都害怕他因爲爆血管死在這裡。”
白夜看着簽完合同之後,離開的亞瑟·卡特一行人,朝着伊卡娜笑着說道。
“做生意嘛,該爭取的利益,肯定都是要錙銖必較的,如果不是因爲咱們水星傳媒初創,正需要的就是品牌力和公信力,我都有信心再砍下50萬美元的收購價。”
伊卡娜也比較滿意自己做的這筆生意,因爲可以藉此打響水星傳媒的品牌,傳媒公司就是需要建立自己的品牌價值,包括公司形象、口碑、知名度等,這些都是公司的無形資產,能夠爲公司帶來更多的業務機會和長期收益。
而且說白了,一個合格的傳媒公司嘛,最優質的資產肯定是大型電視臺,可惜那東西太貴了,動輒百億美元,買不起,那麼退而求其次,追求報紙、雜誌、影視、網絡等渠道覆蓋,也就是必然了。
甚至於傳媒公司想要成爲真正的巨頭,還需要擁有巨大的流量渠道,例如搜索引擎、社交媒體、線上廣告等,這些渠道能夠爲公司帶來更多的流量和收入。只不過白夜還有一個snap公司,伊卡娜就暫時沒必要讓水星傳媒往互聯網傳媒發展了,等到幾家公司規模夠大的時候,資源整合,成立集團,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且你只看到了我和他談判這半天時間的事情,卻看不到在和他開始談判前,我翻閱了多少《紐約觀察家》這家報紙的資料,財報、高管、歷史發展、虧損點……乃至於亞瑟·卡特本人的近況,我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這老傢伙房地產公司出現了資金鍊問題,讓他瘋狂甩賣一些非核心資產,咱們也沒有那麼容易拿下《紐約觀察家》這家報紙。”
“知道你辛苦了,好了,談判也完成了,走吧,一起去吃個大餐,犒勞一下你自己。”
白夜笑着邀請道。
找伊卡娜擔任水星傳媒的總裁,也算沒有找錯人吧,可能她沒有驚世駭俗的政治才華,卻也算得上一位合格的職業經理人,能夠捕捉市場趨勢和商業機會,不錯的領導能力,最關鍵的是她能始終保持積極進取的態度,爲達成目標不懈努力。
這就夠了。
伊卡娜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道:
“行吧,只不過儘量簡單點,30分鐘內解決吧,下午我還要去一趟《紐約觀察家》,正式接管這家報紙,安撫、激勵一下這些員工。”
“OK,伱說了算。”
白夜沒有意見。
上了車子,伊卡娜都還跟白夜聊《紐約觀察家》的事情:
“第一筆業務,我覺得《紐約觀察家》可以和snap公司開展,因爲snap創立不久,正是需要影響力的時候,而《紐約觀察家》可以讓snap公司的名字在曼哈頓非富即貴的精英當中打響名號,當然,《紐約觀察家》本身虧損嚴重,也需要廣告業務,雙方之間完全可以互補。”
“還可以讓《紐約觀察家》與snap合作,共同推出《紐約觀察家》網絡板塊,抓住年輕人的眼球……”
“好了好了。”白夜趕緊叫停,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意見,因爲我本來也不管這些雜事的,銀河資本和太陽銀行的事情,就夠我忙了,傳媒公司這些事情,到時候你和snap的CEO商量着來就好了。”
“好吧……”
伊卡娜意猶未盡的住了嘴。
因爲水星傳媒的框架越來越像樣了,讓伊卡娜對自己事業的宏圖規劃,逐步變成現實了,難免讓她有些興奮——擁有權力的滋味比性還要爽100倍,從此欲罷不能。可以沒有愛情,但是必須有權力。愛情不過是爭權奪利道路上的調味品,有則享受,但是爲愛情妥協讓步是不可能的。
白夜和伊卡娜找了家日料餐廳,一起吃和牛。
用的是最高品質的A5宮崎和牛,厚切很爽,火候恰恰好,超級軟嫩,油脂充沛。
上面還蓋滿了夏季松露,用的是來自澳大利亞的黑松露,切片也非常厚,口感紮實,香氣撲鼻!
和牛上還撒了松露鹽作爲調味。
包廂裡面,環境也很舒服,室內非常寬敞,另外室內的綠植居然是真的,非常清新舒服。
“《蜘蛛俠》的電影,現在怎麼樣了?”白夜問道。
“項目在穩步籌備當中啊。”伊卡娜說道:“通常好萊塢一部影片的籌備週期是拍攝週期的3-4倍。‘籌備時間長,拍攝週期短’是精打細算的好萊塢製片人的制勝法寶。嚴謹的製作計劃會精確到天,精確到每場戲。”
“因爲只有制定嚴謹的製作計劃,才能保證電影在預算內和拍攝週期內順利製作完成。而且籌備的時間長,籌備越充分、越周全,到拍攝時就會越順利,質量就越有保證,拍攝效率會大大提高……”
“這樣嗎?”白夜皺眉道:“還是儘量讓他們加快進度吧,能夠用錢擺平的事情,就不要用時間,水星傳媒快速形成一個具有影響力的傳媒公司,對我所規劃的戰略意義很重要,所以,千萬不要吝惜錢的事情,銀河資本隨時都能夠抽調大筆的資金注入水星傳媒。”
伊卡娜:“知道你材大柒粗,你願意給錢,那我這裡當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兩人就這樣,一邊享受着美食,一邊聊了一下公司的問題。
糖糖的事情白夜也簡單提了一下,伊卡娜沒好氣的給了白夜幾個白眼,也沒有多說什麼了,因爲早在她決定跟白夜再續前緣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這個花花公子哥,根本就不是她一個人能夠束縛住的,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必要因爲這種事情大動干戈,而失去了白夜的鐘愛。
“好了,午餐吃完了,一會兒直接送我去《紐約觀察家》的公司地址吧。”伊卡娜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巴,站起身來,說道:“和你聊天的時候,我也通知了我的助理她們,一起去那裡匯合,今天下午還有一把硬仗呢!”
“沒問題。”白夜點點頭,可是他的手卻裝作無意間碰到了自己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白夜你呀,做事一直都是這麼馬虎。”
伊卡娜無奈的轉過身,彎下腰,將白夜的手機給撿了起來。
由於她側對着白夜,所以白夜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她那黑絲包裹着肉感十足的大長腿,和繃緊的包臀裙勾勒出來的弧度……
白夜作爲一個標準的資本家,但他覺得,自己還是那種有點良心的資本家,並不完全黑心,也不必讓伊卡娜剛剛吃完飯就去工作,至於《紐約觀察家》那點事兒,日後再說吧。
……
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後,白夜開着車子,將伊卡娜送到了《紐約觀察家》公司門口。
“好了,下來吧,地方到了。”
白夜替伊卡娜拉開了車門。
“你故意的吧?”伊卡娜從車子上下來,手裡面還拿着一瓶礦泉水,在漱口,狠狠的瞪了白夜一眼:“你明明知道我下午有這麼重要的正事,你卻浪費了我這麼長時間不說,還……不要告訴我,你是不小心的?”
白夜非常自信的說道:“我是故意不小心的!”
伊卡娜:“……”
“我是真服了你這個傢伙了!”伊卡娜又喝了一大口的礦泉水,漱了口,然後將水吐掉,對着白夜哈氣:“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很過分?”
白夜立馬後退兩步,伸手阻止伊卡娜的靠近。
在看到伊卡娜鄙夷的目光後,白夜咳嗽一聲:
“誒,不要開倫理的玩笑。”
“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伊卡娜真想踢白夜一腳:“一會兒我還要到別人公司裡面去訓話呢,要是我一張口,一嘴巴的味道,這讓別人以後怎麼看我?我這個當總裁的尊嚴全都沒了。”
“哪有那麼嚴重!”白夜說道:“你這一路上,都漱口多少次了,沒問題的啦,放心,你只是和自己較勁而已。”
“那你怎麼不敢再和我接吻了?口是心非的男人!”
伊卡娜嫌棄的看了白夜一眼,提着自己的普拉達包包,朝着公司大樓而去。
白夜笑了一下,等到伊卡娜與她的人手匯合後,白夜開車離開,朝着紐約外郊的一家監獄而去。
這座監獄建在一片廣闊的山谷之中,周圍是茂密的森林,四周都是高大的圍牆。這些圍牆十分高大、結實,周圍密密麻麻布滿了巡視的監控設施和瞭望臺。進出監獄的門口非常低調,門上鑲嵌着鋼板和鐵柵欄,上面佈滿了鎖孔和警報器。
監獄內部非常寬敞,分爲多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不同的用途。有的區域是用來關押重刑犯的,那裡的牢房非常狹窄,但是很陰暗潮溼。有的區域是用來關押輕刑犯的,那裡的牢房相對寬敞明亮。還有一些區域是用來進行教育和康復的,設有教室、圖書館、運動場等設施。
在監獄內部還有許多警衛和獄警,他們在各個區域之間巡邏,確保囚犯們的安全和秩序。這些獄警都經過嚴格的訓練,具備高超的格鬥技能和警惕性,能夠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當白夜開車到監獄門口的時候,就有一位西裝革履的亞裔男人,領着這座監獄的高級管理人員,前來迎接白夜了。
“白夜少爺。”
西裝暴徒高晉微微低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一切都已經爲您安排好了。”
嗯,這位西裝暴徒是白夜在暹羅的時候,揀到的,白夜救了他一命,所以高晉現在是視白夜爲恩人爲他賣命,於是白夜就帶着他來到這座奧斯本家族基金會旗下的監獄,讓他來擔任監獄長。
白夜就喜歡高晉這種知恩圖報,能夠對老闆忠心耿耿,並且自身能力還不錯的小弟了,而且高晉沒有道德潔癖,只要白夜一聲令下,沒有他不敢殺的人,也是白夜用來做髒活的一把好手。
當然啦,白夜也沒有虧待高晉的意思,工資待遇都是按照高水準來的,還解決了他的綠卡問題,要知道,從暹羅潤到美利堅,可也不是一般人想潤就能夠潤的,即使是在這個時間點的華夏,也有大把的人認爲美利堅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辛苦了。”
白夜笑着拍了拍高晉的肩膀。
“不辛苦,爲少爺辦事,是在下的榮幸。”
高晉將自己的身體彎得更低了一些,方便白夜拍肩膀的手感更舒適一點。
“都說了,跟我說話,不用那麼板着,放鬆一些,我不是在意那些小事的人。”
白夜看高晉只是笑笑不說話,也就沒有勉強:
“走吧,進去看看。”
這座監獄是奧斯本家族的私人監獄,和華夏的國情不同,美利堅很多監獄都是私人監獄,截止目前,美利堅100多傢俬營監獄,幫美利堅政府關押了幾十萬囚犯,每年的收益約50億美元!
而這裡的私營監獄被稱爲是富人的“天堂”,這裡有豪華單間、24小時熱水、可以上網看電視,還有各種果汁飲品任君挑選。
強制勞動?
不存在的。
只要有錢,你在美利堅私人監獄就可以盡情享受,這哪裡是懲教罪犯的地方?完全就是監獄版的“希爾頓”五星級酒店。
但正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要是窮人,美利堅私人監獄可就真的成爲了他們的“地獄”,各種髒亂差、長時間強制勞動還有打架鬥毆等都是常態。
美利堅人口占據世界總人口的5%,卻貢獻了全球25%的監獄人口,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美利堅有三大私營監獄巨頭,分別是CCA、GEO和MTC,其中CCA和GEO在紐交所成功上市。
一般的私人監獄,是因爲做監獄真的有大筆的利潤可以賺,可以靠有錢給的保護費,窮鬼的製造業,以及美利堅政府的補貼,大把的賺銀子,而奧斯本做監獄……自然是因爲奧斯本是一家醫療巨企,人體實驗的數目,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嫌棄太多了的,私人監獄嘛,一般還是有死亡指標的……
當然,奧斯本也不可能做得太過分了,很多人體實驗,還是得放在非洲和恆三去做,那是無法無天之地,成本比美利堅私人監獄裡,還要低得多,效果好得多。
在高晉的引領下,白夜來到了監獄最深處,見到了被鎖鏈死死束縛住、脖子上還戴了項圈的科特·康納斯。
他還保持着蜥蜴人的狀態。
讓白夜不由得替康納斯慶幸,幸虧他這是在美利堅的監獄,而不是在恆三的監獄裡面,不然白夜看見康納斯現在都得尊稱他一聲三嫂了。
“康納斯博士,我們又見面了啊。”
白夜扯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科特·康納斯的對面。
周圍警戒的人已經給趕出去了,只有高晉把守在門口。
“你是?”康納斯微微擡起頭,那雙綠幽幽看見了白夜,轉了轉:“小奧斯本?”
“沒想到康納斯博士你還能認得我?”
白夜笑道。
“你來找我幹什麼?”康納斯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和你們奧斯本家族的人,沒有任何話好說的。”
“哇不是吧康納斯博士,你這還記恨上我們奧斯本家族了?”白夜攤了攤手,說道:“我記得這次的騷亂,是因爲你自己私下來違規進行蜥蜴血清的實驗形成的吧,以你的智商,稍微想想也該知道,由於你冒昧的舉動,給我們奧斯本集團造成了多惡劣的影響,我不記恨你,你倒是記恨上我了?”
“所以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可以走了,別打擾我睡覺了。”
康納斯一點都不給面子的說道。
是,總得來說,這次蜥蜴人襲擊紐約的事件,責任大半都在他的身上,是他急於求成亂做實驗引起來的,但是拋開事實不談,你們奧斯本就沒有一點錯嗎?
如果你們奧斯本不開除我,而是給我提供足夠的資源,讓我好好的實驗,說不定我現在都已經把完美版本的蜥蜴血清給做出來了,我現在只怕都在接受諾貝爾醫學獎的提名,享受美利堅萬衆崇拜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淪爲階下囚,生死操之於他人之手,他難道沒有理由去恨奧斯本家族嗎?
“好吧,你恨我,不想和我說話,但是帕克呢?帕克你也不理了嗎?”白夜說道。
“帕克?”康納斯皺眉看着白夜:“帕克也來這裡了?”
“不是。”白夜說道:“康納斯博士你應該也還記得吧,是你把帕克改造成爲了蜥蜴人,他到現在也還是一個怪物模樣,無法恢復原樣,這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現在的話,帕克爲了恢復平靜的生活,正在竭盡全力去研發控制蜥蜴人神智與自由轉化爲人類的藥物。”
康納斯對奧斯本痛恨不假,可心裡面也感覺很對不起帕克的,畢竟原本一切都不關帕克的事,是他在蜥蜴人的狀態下,將毒手伸向了帕克……
“帕克……”
康納斯沉默片刻,苦澀的說道:
“我是想創造一個沒有殘疾與痛苦的世界,方纔私底下繼續蜥蜴血清的事情,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出發點是好的,結果卻總是不盡人意的事情。”白夜攤了攤手,說道:“不是說你想做好事,別人就要爲了你的事情來買單,連法律懲罰的也是邪惡的行爲,而不是邪惡的思想。誰管你想幹什麼?你腦子裡面想的東西是什麼,只有你自己清楚,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清楚。事實就是,做正確的事,遠比正確地做事更重要!”
“或許……你說得對吧。對於帕克,我很抱歉,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忙的嗎?”康納斯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安排我和帕克見一次面,我應該能夠幫到帕克一些事情。”
康納斯知道自己的情況,也不奢求自己能夠恢復自由了。
“見面是不可能見面了,帕克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再沾染上你,那事情就只會變得更加麻煩。”白夜說道:“不過帕克在研發藥物的過程當中,的確遇到了一些問題,需要問問你這個專業人士。”
說着話,白夜拿出了一疊A4紙。
“這些都是帕克的問題,就看你是否願意回答了,不願意的話就說一聲,我轉身就走,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我在這裡暫時除了睡覺,還有什麼時間可以浪費的嗎?”
康納斯搖頭,說道:
“將稿子給我吧。”
白夜就想將稿子拿去給康納斯看看,高晉阻止了白夜:“少爺,讓我來吧。”
“也行。”
白夜將稿子交給了高晉,讓他拿去給康納斯看。
雖然他根本沒把康納斯的力量放在眼裡,可也懶得去做這種雜事,順便合適的時候,也要給小弟們表現忠心的機會啊。
康納斯看了帕克的疑問後,眉頭皺了皺,思索了一陣子,說道:
“能夠把我手放開嗎?以帕克的能力,能夠難住他的問題,也不普通,我要略微演算一番,才能給出答案。”
高晉眼睛微微一眯,打量了康納斯好幾眼,然後看向白夜。
“打開吧。”
白夜點頭示意。
康納斯除了注射了讓神智清醒的血清外,脖子上的項圈也足以讓他冷靜下來,問題不大。
聽到了白夜的命令,高晉纔拿出鑰匙,解開了康納斯上半身的鎖鏈,解放了他的雙手,而他就一直擋在康納斯和白夜之間,一旦康納斯要是有什麼異動的話,他相信憑藉自己的能力,好歹也能阻擋康納斯幾秒鐘時間,給白夜爭取一條生路。
好在康納斯並沒有什麼異動,他要了草稿紙,開始演算帕克詢問的問題。
等着康納斯也無聊,白夜則是自己拿出了手機,在推特上逛了起來。
片刻。
刷到了一個問題。
【你鼓勵自己最多的話是什麼?】
白夜想了想,給了一個回答:
【三千就三千吧!】
追問:
【啊?是工資呢,還是……】
白夜給了追答:
【消費。】
【……】
白夜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走出了康納斯的房間。
高晉重新將康納斯給鎖好,也跟在了白夜的身後。
“把這傢伙看好了,千萬別馬虎了,他現在的體質跟普通人不一樣,麻醉劑這玩意兒也不一定能夠一直管用,也有可能會產生抗藥性。”
白夜叮囑道。
“少爺放心,我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力,絕對不會讓這傢伙鬧出事情來。”
高晉鄭重道。
“也不用這麼嚴肅。”白夜笑道:“如果他真的跑了,那也就跑了吧,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罷了,而高晉你,卻是我的心腹,沒了我,我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去做了。”
“少爺你嚴重了。”高晉謙遜的說道。
白夜沒有多說,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奧斯本正在開發超凡藥劑,等到藥品成熟的時候,一定會有你一份。”
高晉眼睛一亮。
說實話,誰會不想成爲一個超凡者呢?
當高晉看到像康納斯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生物學博士,一個文縐縐的酸秀才,只要注射一管實際,就能夠擁有超遠他幾十年練出來的武功,心中如何又能不動容?
只不過高晉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大大咧咧的去詢問白夜相關的事情,只能是等白夜這位恩主什麼時候想和他討論這方面的問題,他才能夠說上幾句話。
“多謝少爺!”
高晉胸膛微微起伏,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
白夜微微一笑。
只要是能夠做到忠心耿耿的小弟,白夜一向是不吝嗇於投入的,只要等到絕境病毒開發成功了,那麼他手底下這些頭目們,肯定都有注射絕境病毒的機會。
拿住康納斯給出的稿紙,白夜離開了監獄,前往奧斯本集團。
他跑到這裡來,爲帕克送實驗問題倒是其次,主要就是來看看康納斯的狀態,現在看來,其實狀況還是挺不錯的。
等到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倒是真的可以試着放康納斯逃出這座監獄看看,白夜很想瞧瞧,已經擊敗過的超級反派,到底能不能再次爲他帶來積分。
奧斯本大廈。
帕克的實驗室。
帕克拿到了康納斯的稿紙後,看了一會兒,就像是想通了什麼問題似的,再度激動的投入了實驗當中。
白夜也沒有離開,戴着藍牙耳機,就在實驗室玩了會遊戲。
忽地。
手機一震。
來了一條信息。
約翰尼:“問一下,你有沒有那種少婦特別多的聊天軟件?”
白夜想了想,回道:“幼兒園家長羣。”
“不是,你問這個幹什麼?”
“唉,就是因爲你上次的鼓動,最近我品了幾次高端茶,錢又沒有了,那我還能怎麼辦呢?只能去找不要錢的唄。不過白夜你好熟練啊,我剛問,你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下意識就給我了這個回答,看來你也沒少玩這種不要錢的啊!”
“你誹謗我啊!你這是在誹謗我啊!你當我跟你一樣沒有底線嗎?我這是因爲當初哈里讀幼兒園的時候,自己加過一些幼兒園家長羣,所以你一問我立馬就回答了出來……”
和約翰尼胡侃了半天,白夜繼續玩遊戲。
直到白夜看了下時間,快要到晚飯的時間,才放下了手機,站起來扭了扭脖子,來到帕克的身邊:
“你的實驗怎麼樣了?”
“白夜大哥,康納斯博士不愧是爬蟲生物學的權威。”帕克興致勃勃的說道:“他給我的回覆,讓我誕生了不少靈感,我想,會大大減少我在藥物研發上面的阻礙。”
“是嗎?這樣就好,也不枉我替你跑這一趟了。”白夜笑着說道:“不過帕克你得加緊時間了,我已經收到了消息,NYPD很快就要對這次的蜥蜴人襲擊事件定性了,到時候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都會被披露出來,畢竟科特·康納斯鬧出來的事情太大了,襲擊對象是整個紐約的公民,這種事情是壓不住的,只是梅姨知道了這件事後,恐怕就要找你的麻煩了。”
帕克苦笑,在這個世界上,他誰都可以不怕,可唯獨不能不怕梅姨,因爲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時間太緊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趕在NYPD之前,把血清給研發出來。”帕克無奈笑道:“或許到時候我也只能躲着梅姨一段時間了,等到血清研發出來,再和他見面。”
“那就看你自己的了。”白夜聳了聳肩,說道:“帕克你也該慶幸,得虧梅姨她對網絡這些東西,運用得不太熟練,因爲這段時間裡,已經有不少小道消息開始爆料,已經把康納斯的身份給扒出來了,只不過由於謠言滿天飛,沒有實錘,所以只在小範圍內傳播而已,如果梅姨多關注一些網上消息,你現在這情況也根本隱藏不住。”
“頭好疼啊!”帕克敲着自己的腦袋:“早知道的話……”
“早知道你就不執着去找康納斯詢問你父母死亡的真相了?”
白夜輕輕一笑。
帕克驟然間瞪大了眼睛,像是見了鬼似的,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夜:
“白夜大哥,你、你……”
“你什麼你,真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人都察覺不出來嗎?”白夜笑道:“之前是因爲沒有人注意到你,所以你才能夠橫行無忌,不是因爲你比所有人都要聰明,只是因爲你隱藏在黑暗中。現在的話,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科特·康納斯是倒黴了,你作爲康納斯的助手,難道還以爲自己隱藏得下去嗎?告訴你吧,這段時間你的信息都被人查了個底朝天。你在官方機構和一些大企業眼中,已經是一個沒有秘密可言的人了。”
“這麼說吧,你是因爲找到了你父親的公文包,找到了衰變率算法,也看到了你父母因爲叛國罪死亡的真相,所以想爲你的父母翻案對吧?除了上網公開尋找資料,你還入侵了奧斯本集團的數據庫,調取你父母與科特·康納斯的資料,後面的一系列事情,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的。”
帕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氣氛靜謐了下來。
良久。
帕克語氣乾澀的說道:“白夜大哥,那麼你可以告訴我,我父母死亡的真相嗎?他們……真的叛國了嗎?”
“你是想問我,你父母到底是不是那個老頭幹掉的吧?”白夜直白的將話說開了:“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他當然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手上應該也是有很多條人命的,可能在你父母想帶着蜘蛛血清的研發成果逃離奧斯本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幹掉你父母的想法,但是他卻不可能行動,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
帕克不能理解,諾曼·奧斯本完全有動機殺死他父母的啊。
“因爲奧斯本家族有一種遺傳疾病,叫做逆轉錄細胞增生症,每一代人都有,從無例外,而這種罕見的疾病,會在奧斯本家族成員40歲左右的時候,就要了他們的小命,是一種如同跗骨之蛆的詛咒,而那個老頭子之所以大力支持你父母研發蜘蛛血清,是因爲這項成果能夠治癒逆轉錄細胞增生症。”白夜說道:“因此,就算他將你父母恨之入骨,可是在沒有蜘蛛血清的成品治癒他身上的遺傳病之前,他都不可能對你的父母直接痛下殺手。”
“什麼?”
帕克震驚,說道:
“也就是說,哈里身上也有這種逆轉錄細胞增生症?”
瑪德。
你們兩個不愧是好基友了,你還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哈里身上,就沒想想,站在你面前的我,也有這種遺傳病嗎?
“是的。”白夜點頭,說道:“而且哈里身上的症狀還特別嚴重,估計他是等不到40歲的時候了,20多歲就有可能發作。”
“怎麼會這樣?”帕克語無倫次的說道:“這種疾病,真的沒有治癒的可能嗎?”
“暫時還沒有。”白夜說道:“帕克你稍微瞭解一下奧斯本家族的歷史就能夠知道了,從很早之前,奧斯本家族就一直是有錢人家,只不過到了那老頭子父親那一代,差點家道中落了而已,而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一位奧斯本家族的人,能夠逃離這種遺傳疾病所帶來的厄運。”
帕克怔怔出神。
白夜繼續說道:“所以在這次事件過後,我替你問過那個老頭子,你父母的死,真不是他乾的,即使你父母想要逃跑,他當時也是派遣人手去保護你的父母,通俗點說是要把他們抓回來,但殺人,他是真沒有,你是一開始就被科特·康納斯給誤導了,找錯了報仇的對象,奧斯本家族,不是你的敵人。”
帕克暫時擺脫了對哈里命運的擔憂,問道:“那……我父母真的叛國了嗎?”
“有沒有不好說,因爲當時那老頭子也不能分辨清楚,你父母背後站着的神秘勢力,屬於哪一方。”白夜說道:“但你父母大概率是沒有叛國的,他們很有可能本身就是官方培訓出來的特工,到奧斯本集團來,就是爲了竊取那老頭子從大盜靈貓手中交易獲得的超級士兵血清的基礎公式,在這基礎上研發出蜘蛛血清,我想,你父母之所以背上叛國的罪名,很有可能是因爲對方在隱藏關於你父母的一切信息,想保護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吧。”
“父親和母親他們……沒有叛國嗎?”
帕克又回憶起了小時候和父母玩耍的經歷,他實在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父母那麼陽光開朗的樣子,會是隱藏很深的壞人。
“那麼殺害他們的,到底又是什麼人呢?”
“或許是一些恐怖分子吧。”白夜說道:“帕克你研究歷史的話,應該可以發現,當初亞伯拉罕·厄斯金博士研發出超級士兵血清的時候,剛剛製造出美國隊長這個超級戰士,立馬就被九頭蛇的間諜給槍殺了,導致超級士兵血清徹底成爲絕唱,無法再研發出來。你父母研發出了比超級士兵血清更強的蜘蛛血清,可以想想,這可以攪動多大的利益,到底會有多少勢力暗中盯着你父母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們一直待在奧斯本集團內,或許還有生機,但是他們卻是想坐飛機逃離紐約……這就太容易出事了。”
“正如加納利設備,奧斯本集團研發出來後,隨隨便便就可以低成本的治療整個紐約的各種疾病,讓紐約實現無病自由,但是這又擋了多少醫療複合體的利益?奧斯本集團本身可以靠加納利設備,向全世界收取醫療費用,可那些沒有加納利設備的醫療企業與機構呢?他們怎麼辦?難道甘心讓奧斯本集團將他們全部吞下?所以他們也只有動用各種手段,封殺加納利設備了,奧斯本再強,體量再大,顯然也是無法對抗全世界的醫療資本的,那個老頭子如果想要強行推行加納利設備的使用,那麼後果也只有一個——他也飛機失事而死。”
“帕克你好好想想吧,這個世界可不是肉眼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的,只要是事關鉅額的利益,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渾水呢!”
白夜輕輕拍了拍帕克的肩膀,然後走出了實驗室。
到了吃晚餐的時間了,他也該去找溫迪了,兩人之前已經約好,共進晚餐。
夜晚。
兩人坐在沙發上,白夜在玩遊戲,溫迪則是靠在白夜的肩膀上,在看電視。
她看得是狗血言情劇,男人愛上了別的女人,肉體出軌,而女人的話,則是精神出軌,一對狗男女相愛相殺,一團亂麻,偏偏她看得非常起勁,還興致勃勃的朝着白夜問道:“白夜少爺,那你覺得呢,精神出軌和肉體出軌,哪一個不值得被原諒?”
“呵呵。”白夜瞥了溫迪一眼,給了她一個“你真的很無聊”的眼神,說道:“難道綠帽子還分深綠淺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