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溫斯頓震驚的看着白夜,然後又去看了一眼判官,只見她眼含濃厚的殺氣,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啊,白夜竟然去調戲判官。
那判官可不是好惹的。
饒是他爲大陸酒店紐約分店的經理,可判官作爲高臺桌的代表,想要砍他的話,瞬間就能瓦解他對大陸酒店紐約分店的統治,毫不費力的弄死他。
“fuck!那女人長得又不漂亮,一臉的更年期綜合徵,你調戲她幹什麼啊?”
溫斯頓心裡暗罵。
當然啦,判官不好惹,白夜肯定也不好惹,除了是奧斯本家族的大少爺外,還是超凡者隊伍當中的一員,外號“藍魔”,肯定不能讓判官給一刀砍了。
“哈哈哈,奧斯本少爺您可真會開玩笑啊!”溫斯頓連忙開口緩解氣氛,說道:“不過我看啊,我們還是先來聊正事吧。”
女判官盯了白夜很久。
終究也知道,白夜不是她隨便就能殺的人,也只能忍了,在白夜對面坐了下來。
“那就談吧。”
白夜鬆鬆垮垮的靠在沙發上,笑着說道:
“手合會拿到原本的高臺桌十二席位,奧斯本以往針對大陸酒店的一切舉措,都可以撤回。”
他也不是對這個女判官有意思,不過看她表情吊吊的樣子,就很想破下她的防,看看她表現,就感覺很有意思。
女判官面無表情的說道:“經此一役,手合會實力大損,就算高臺桌願意給一個席位,手合會也守不住吧?”
“那就是我們的事情了。”白夜乾脆道:“所以,高臺桌答應不答應吧?”
女判官:“或許,手合會的席位,可以由奧斯本頂上。”
“呵呵,你開什麼玩笑呢!奧斯本是白的,是美利堅大財閥,怎麼可能莫名其妙脫下身上的光環,跑到泥地裡打滾!”白夜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大陸酒店,只配和手合會打交道!”
白夜瘋了纔會以奧斯本的名義,去加入高臺桌,奧斯本是官,大陸酒店是賊,官可以收幾個當賊的小弟,養寇自重,但哪裡會自己跑去當賊的?
就像是李成樑,可以收野豬皮當奴隸,但卻絕不可能跟着野豬皮去加入建奴啊。
女判官聽白夜竟然這麼侮辱大陸酒店,面色變得非常難看。
比說她樂極生杯還要生氣。
可……該怎麼說呢,人家生下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天龍人,她只不過是泥堆裡打滾的鮎魚罷了,沒柰何啊。
女判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好!就按你說的方案,成交了!”
“不愧是高臺桌的判官啊,就是爽快。”白夜高興了,說道:“爲了慶祝我們愉快的達成了合作,要不,一起吃個午飯?”
“不用了。”女判官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我對荷爾蒙過敏。”
白夜:“???”
“瑪德,她什麼意思?我都還嫌棄她,她也好意思以爲我對她有意思?”白夜怒了:“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材長相!”
“少爺您息怒,息怒!”溫斯頓連忙安撫道:“她一看就知道是老處女了,你跟她計較什麼呢!要不,我陪你吃頓飯?”
“你也滾!跟她一起滾!”白夜道。
“這怎麼還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溫斯頓被趕下了中城圈金融公司的大樓,嘟囔了一句,整理了下衣服,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就停在了面前,他氣質高貴的坐了上去,瞬間又從那個在白夜和判官面前低伏做小的糟老頭子,又變回了那個大權在握的大陸酒店經理。
……
“科琳,交代給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白夜問道。
“嗚嗚……”科琳含糊的回答道:“日本是手合會的老巢,也是五根手指經營得最久的地方,所以那裡他們的死忠很多,幾乎一半殺手和忍者,都選擇了叛逃。”
“情況這麼嚴重嗎?”艾麗卡驚訝道。
“是啊……咳咳。”科琳咳嗽兩聲,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啊少爺,之前矢志田集團的CEO矢志田信玄,是村上的好友之一。可是矢志田信玄似乎也得到了手合會出事了的消息,就撕毀了一部分他曾經和村上達成的協議,吞了我們的資產。哪怕現在我讓村上去和他談,也沒用,他鐵了心的要吞我們的錢!”
“什麼?”
白夜大怒,眼眸閃過一道殺氣:“矢志田信玄的狗膽這麼大?”
雖說矢志田信玄是真理子的父親,也算是白夜的便宜岳父了,可親兄弟,還明算賬,而且本來兩人關係也不好,白夜還當着他的面,撞殘了他給真理子挑選的未婚夫,矢志田信玄現在還敢搶他的資產……
“少爺,矢志田集團在日本的地位,和奧斯本在美利堅的地位類似,是大財閥了,不動用特殊手段的話,我們還真沒辦法對付矢志田信玄。”科琳·溫說道。
“那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去一趟日本了。”白夜冷笑一聲。
正好,也是時候幫助真理子掌控矢志田集團了。
而且日本的漂亮女孩子、女老師也很多啊,等真理子掌控住了矢志田集團,那他也能夠在日本玩得更加開心了。
“對了科琳,那個丹尼爾·蘭德呢,最近有沒有聯繫過你?”白夜又問道。
“這……”
科琳·溫眼神閃過了一絲內疚。
在此之前,她和丹尼爾·蘭德實際上都是準女朋友了,可是在手合會的矇騙下,她藥翻了丹尼爾·蘭德,把他交給了手合會,之後更是在白夜的威逼利誘下……
這些天裡,丹尼爾·蘭德想方設法的找過她,但科琳·溫都避而不見了。
看着科琳·溫臉上糾結的表情,白夜當即興奮的跳動了起來。
灑在了科琳·溫的臉上、頭髮上。怎麼說呢……
曹操已死,但曹賊永存!曹丞相的衣鉢,以後將要由我繼承了!
科琳眼神幽怨的看着白夜。
“你年紀輕輕的,還在長身體,多喝點牛奶,不然影響發育!”白夜摸着科琳的腦袋瓜,叮囑道。
科琳還能怎麼辦呢?
只能是認倒黴了。
去洗頭髮去了。
艾麗卡披着浴衣,說道:“手合會的現狀,就有點牆倒衆人推的趨勢,其實除了日本那邊出現了問題,手合會在美利堅的基本盤也有遭受侵蝕的跡象。”
“哦?”
白夜挑了挑眉。
她給了白夜一個白眼,埋首說道:“原先手合會在地獄廚房有很大一塊地盤,可是在手合會出事後,那幫兇狠野蠻的俄羅斯黑手黨,團結一致的愛爾蘭黑幫,還有墨西哥毒販都覺得到了撿便宜的時候,很默契的朝着手合會原來的地盤下手了。”
“那就打回去啊!這種時候,還用得着我教你怎麼做嗎?”白夜拍了下艾麗卡的腦袋,說道:“以手合會的力量,哪怕現在只剩下了一半,去對付普通的黑幫成員,還不夠?要我幫忙嗎?”
“手合會力量是夠的,可是羣狼撲了上來,如果真的全都打回去,手合會也會損失不少力量的。”艾麗卡說道:“正如之前那個大陸酒店的判官說的話,很多東西,以現在手合會的力量,是很難守住的,除非……”
“除非什麼?”
“如果手合會能夠多幾個絕境戰士就好了。”艾麗卡說道:“以絕境戰士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以一當百,那些黑幫再怎麼鬧,也足以輕易鎮壓下來。”
白夜笑容玩味的看着艾麗卡:“我說你這麼乖呢,原來你惦記上了我的絕境戰士啊?”
“不行嗎?”艾麗卡也放開了,說道:“五根手指死了,還有小半個手合會成員叛逃,現在正是手合會最弱的時候,不向你要點力量作爲補充,我的工作的確是很難展開啊。”
“唔……你說的未必沒有道理。”
白夜思考了一下。
可是他還是不想把絕境戰士投入到手合會當中,因爲這樣無疑是明目張膽的向所有人宣佈,手合會這個殺手平臺,也是屬於奧斯本的外部勢力。
白夜不想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
那麼該怎麼增強一些手合會的力量呢?
“或許,也該找機會,幫艾麗卡覺醒她身上黑空的力量了?”
白夜心中嘀咕道。
黑空,是獸的附體者,是手和會崇拜的一個邪神,每一任手和會的首領都被這魔獸附身過,能獲得強大的力量。
事實上,艾麗卡就是被五根手指選中的黑空載體,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白夜幫艾麗卡覺醒了黑空後,或許以她的力量,自己就能夠一個人吊打五根手指了。
當然了,要注意的是,成爲黑空的人,心性容易受到影響,變得黑暗冷酷。
艾麗卡的前男友夜魔俠也曾經決定由自己出任手和會的首領,意圖利用這組織的力量從善,結果就被影響了,變成了大反派。
但白夜還是有信心解決艾麗卡的心性變化問題,除了讓塞廖爾·史登用科學的辦法研究外,白夜自己也是天父級的強者了,能夠運用自己的力量,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黑空再怎麼樣,估計也就是個力量不到亞天父級的小嘍嘍而已,白夜還收拾不了它?
……
“你們兩個傢伙,終於捨得從法國回來了?”
夜店裡,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無數彩色的亮點,吧檯後面的酒架上,琳琅滿目的美酒讓人目不暇接,每一種酒都有其獨特的色澤、香氣和口感,白夜則是在這裡重新見到了約翰尼和艾迪兩個傢伙。
眼下這兩個傢伙,脣色泛白,伴隨有眼眶偏黑,一看就知道是虛了。
“玩得開心吧?”
白夜喝着雞尾酒。
“開心倒是開心了。”艾迪眼睛發光的說道:“瘋馬秀的那些女人,質量是真高啊,容貌、身材、氣質,我感覺比維密超模都不遜色了。”
“流連忘返了啊?”白夜笑道:“我看啊,幸虧你們回來得早,否則你們不死在法國女人的肚皮上?看你們的營養跟不上的樣子哦,嘖嘖,還是吃點大藥補補吧,我推薦你們倆用九芝堂。”
正所謂——
老夫聊發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錦帽貂裘,千騎用康王。爲報傾城隨太守,三百年,九芝堂。酒酣胸膽尚開張,西瓜霜,喜之郎。持節雲中,三金葡萄糖。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阿迪王。
“你不要亂說話,腎這一塊呢,我們有好好保護的,我們纔不是營養跟不上逃回來的。”約翰尼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是錢花光了,當然就回來了。”
“是啊。”艾迪說道:“在瘋馬秀過後,約翰尼非要拉着我繼續在法國浪,見識一番法國的熱情,他真的是神通廣大,還帶我去參觀了啄木鳥……在法國花銷真的很大啊,我存款都花光了不說,還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
“你們居然還去了啄木鳥玩……真不愧是你們!”白夜哈哈笑道:“欠了一屁股的債也沒有關係啊,你可以用屁股還債嘛,等你還完了債屁股就輕鬆了。”
艾迪:“……”
他翻了個白眼:“去你妹的!”
“真到了非必要的時候,我寧願去搶銀行,搶你們這些資本家的錢,也不可能用……自己去還債的!”
約翰尼嘆了口氣,說道:“賺錢啊,真的費勁,就像是便秘;花錢呢,就像是拉肚子,憋都憋不住;但是工資呢,又像是姨媽,一個月來一次,幾天就沒了。”
“通透!”白夜朝着約翰尼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這番感悟。”
“所以啊,還是羨慕你啊白夜,生下來就有用不完的錢。你的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起起起……”艾迪嫉妒道:“而像我們這些人的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白夜拍了拍艾迪的肩膀,說道:“不要年紀輕輕,就覺得自己進入了人生低谷,其實……你們還有非常大的下降空間!”
艾迪罵道:“草!你這就扎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