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海仁頓時眼神彷彿要刀人似的看着白夜,你特麼有種再說一遍?
哪個女人也不能容忍別人說她年紀大啊。
白夜舉手投降:“不是我說的!”
他手指撇向白賢宇。
“哼!”
洪海仁冷哼了一聲,看白賢宇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白賢宇凜然不懼。
昨晚你們倆可是把我折騰慘了,我連出口氣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算了算了。”白夜連忙拉住了洪海仁,說道:“其實西紅柿也挺好的,我這人就喜歡西紅柿,有營養價值,皮薄多汁,一咬就炸一嘴汁,而水果的話……老吃水果血糖高。”
洪海仁還是好氣哦。
白賢宇昂首挺胸,卻像是打了個大勝仗似的。
吃過早餐。
白夜和洪海仁帶着白賢宇就去了皇后百貨的公司大樓。
在洪海仁的私人法律顧問的幫助下,擬定了一份離婚合同,白賢宇大概可以分到洪海仁1500萬軟妹幣的家產。
白賢宇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對於中產階級出身的他,這筆錢足夠多了,已經快要讓他財富自由了。
相關閒雜人等離去,房間裡只剩下了白夜和洪海仁、白賢宇三人。
“你……”白賢宇看着洪海仁,咬着嘴脣,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說道:“祝你以後幸福。”
說完話,他也不理洪海仁有什麼反應了,拿着離婚協議,就離開了皇后百貨公司大樓。
白賢宇開車離開,路上,心中酸澀難過的同時,又忍不住激動起來,在車子飛馳的時候,大吼大叫,以抒發情緒。
他是真的在洪家待不習慣,甚至都已經患上了抑鬱症,私下裡找心理醫生看過很多次了。
在洪家的生活,就像是有人伸手攥緊了他的心臟似的,現在和洪海仁正式離婚,那隻好像攥住他心臟的手就忽然鬆開了,讓他麻木的心臟,恢復了活力,又開始了重新的跳動,他的生命宛如在這時候獲得了新生。
有失有得。
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再見了,洪海仁!”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高興啊。”白夜戲謔道。
“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說了,以後不會讓他流淚,但是,是我食言了。”洪海仁嘆氣道:“或許我這個人,就不適合結婚吧。”
白夜:“可能吧,我覺得我也不是適合結婚的人,因爲我覺得婚姻是對女性的壓迫,婚姻是吸女人的血,婚姻是對女人敲骨吸髓,一個男人如果你真的爲了女人好,絕對不會想着去同她結婚,去壓迫對方一輩子!這個時代,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大的浪漫就是——我不娶你!因此我打算這輩子只談戀愛不結婚!”
洪海仁:“……”
“好了,不說笑了,爲了祝賀你離婚,重新成爲單身貴族,我們到外面去好好玩玩吧。”白夜笑道。
“啊?”洪海仁皺眉道:“我公司裡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呢!”
“哎呀,錢是賺不完的,少處理一天公務,怎麼了?”白夜拉着洪海仁的手就往外走:“你忘記了,伱都是在生死邊緣走過一圈的人了,差點就只剩下三個月的小命了,還想着你的那些公務呢?”
“誒誒,好吧好吧,我給我秘書發個信息。”洪海仁犟不過白夜,還是被拉走了。
……
白夜帶着洪海仁在首爾瘋玩了一天,遊樂園啊、電影院啊、商場啊,玩樂之間,洪海仁原本鬱悶的心態,也逐漸變得開心起來。
之前她的生活,就是一層不變的死水,所有人貌似都在推着她往前走,即使是白賢宇,也一樣,唯獨白夜跑過來告訴她,你完全沒有必要活成別人喜歡的樣子,你可以打破規則,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果豐富的物質基礎,就是讓你必須循規蹈矩,不能讓你活出自我,那麼再多的錢,也毫無意義。
玩鬧一天之後。
夜晚。
首爾的霓虹燈交織成一片絢爛的光海,高樓大廈的窗戶透出點點燈火,交織在一起,猶如一幅絢爛的光影畫卷。
酒店裡。
白夜圍着一條浴巾,從浴室裡面出來,拿着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身上散發着沐浴後的清新氣息。
浴巾下,他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彷彿被精心雕刻過一般,充滿了力量與美感。
在白夜之前洗完澡,還在整理青絲的洪海仁,忍不住偷看白夜,她的眼睛,不時就瞄向白夜那公狗腰。
那腰線緊緻而有力,彷彿經過千錘百煉,才鑄就瞭如今這般完美的形態,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與魅力。
都說男人好色,但女人也同樣好色,就像明星草粉,好像也只有男明星草女粉,哪裡有女明星草男粉的?
反正白夜是沒有見識過草男粉的女菩薩。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啊,怕什麼。”白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眼神中閃爍着戲謔的光芒,他毫不避諱地伸出手,牽起洪海仁的葇荑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試試看,手感怎麼樣?”
洪海仁嚥了嚥唾沫,她的手微微顫抖,感受到白夜那堅實而有力的肌肉,彷彿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在其中流淌。
她忍不住輕輕按壓,那種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觸感讓她有些驚訝,又有些着迷。
“比你老公混元一體的肌肉好玩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洪海仁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給了白夜一個白眼。
夜晚的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了一絲清涼。
白夜和洪海仁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月光下,彼此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已經變得多餘。
……
就在白夜深入淺出,埋頭苦幹的時候,崔宥真打了個電話過來。
“白夜!救我!”
“發生了什麼?”
“我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
白夜皺眉,立馬讓白後鎖定崔宥真的位置,然後他安撫了下眼神迷離,已經進入幻想時間的洪海仁,立刻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
在首爾黎泰院附近的道路上,崔宥真坐在一輛奔馳車內,副駕駛座的司機,已經慌了神,因爲崔宥真的車子被鎖機了,完全不能操控,剎車沒用了,速度卻一直在提升,這樣下去,稍有不慎,崔宥真就得車翻人亡。
“王八蛋,一定是那個樸冠守乾的好事!”崔宥真怒吼道。
樸冠守是崔宥真老公張世俊的死對頭,因爲樸冠守和張世俊同爲下一屆南韓大統領的熱門候選人,而張世俊政治作秀水平很高,可黑料也超級多,屁股很不乾淨,如果沒有崔宥真爲張世俊做好後勤工作,那張世俊肯定幹不過樸冠守的。
所以,要是在這種時候,崔宥真忽然死了,那麼南韓下一屆的大統領,很有可能就會落入樸冠守手中。
爲什麼不直接殺死張世俊呢?
因爲民衆又不是傻子,他的直接競爭對手死了,誰的嫌疑最大,大家心裡還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他選擇來殺死崔宥真這個財閥繼承人,也能達成一樣的效果,還減少了自己所要承受的壓力,樸冠守的算盤,可謂是打得叮噹響。
“夫人,後面有人跟蹤上來了。”
坐在崔宥真旁邊的金室長提醒道。
“什麼?”
崔宥真回過頭看去,兩輛摩托車,分別從道路兩側追蹤而來,而且手裡面都拿了槍。
“biubiu——!”
子彈打在車窗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崔宥真被嚇得一跳,心臟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
但子彈只是在玻璃上留下了幾個白點,她的車子用的是防彈玻璃。
或許也是意識到子彈解決不了崔宥真,兩個槍手除了對崔宥真開槍,也對開車的司機開槍,畢竟就崔宥真車子的車速,讓司機稍微分個心,就能讓車子翻車了。
“樸冠守!一定是樸冠守!”崔宥真恨得牙癢癢:“找人對我的車子動手腳也就罷了,還雙管齊下,找槍手來射殺我……如果他這次幹不掉我,那死的人就是他了!”
崔宥真作爲JB集團的嫡長女,在她父親去世的時候,她幾乎繼承了JB集團大半私下培養出來的武裝人員,JSS部隊。
所以崔宥真手裡面可不缺幹髒活的人。
以往她也是顧忌到,直接暗殺了樸冠守,那麼大部分南韓民衆肯定也會懷疑是張世俊乾的,而在選舉的時候不給張世俊投票,所以沒有用這些手段,可現在樸冠守先壞了規矩,崔宥真傻逼了纔會繼續在政治規則內跟樸冠守鬥,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纔是崔宥真的風格。
哪怕會讓張世俊失去南韓大統領的寶座!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自己生命更寶貴的東西了。
忽然間。
崔宥真驚恐的看見,在她車子的前面,南韓交警正在封路……
“西八!樸冠守這個狗東西,是真狠啊!”
這下子,崔宥真的車子想不翻都不可能了。
樸冠守殺她的計劃,真是一環扣一環哪。
崔宥真的車子衝上了一個反斜坡路障,徹底失控,直接在空中翻轉。
車子裡面的崔宥真,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五臟六腑都被攪成了一團豆腐似的。
她眼睜睜的看着,車子在重力作用下,狠狠往地面上砸去。
那一刻,崔宥真彷彿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鼓點般敲擊着她的心臟。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長了一般。
崔宥真面對着即將到來的死亡,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她的思緒如同亂麻般交織在一起,一幅幅畫面在她的腦海中快速閃過:她想到了自己經常出軌讓自己傷透了心的老公張世俊,想到了恨不得自己死的異母雜種弟弟崔成元,想到了自己還沒有當上南韓的大統領夫人……以及出手暗殺自己的樸冠守。
也想到了白夜……
不甘心!
崔宥真很不甘心,那些自己想殺的人沒有殺光,想做的事情沒有做完,自己難道就這麼忽然死了?
那自己的一生,未免也太滑稽了吧?
至少,也讓我把張世俊、崔成元、樸冠守三個人帶上一起去地獄啊!
救救我吧!
神明大人!
“轟——!!!”
就在崔宥真絕望的閉目待死的時候,彷彿神明聽見了崔宥真心底的不甘心,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了天際,藍色的焰火,從天而降,宛如流星墜落,那光芒中,一臺散發着幽藍色光芒的機甲緩緩顯現,它的線條流暢而剛毅,彷彿是科技與藝術的完美結合,那機甲動作精準而迅速,穩穩地接住了正在空中翻滾的車子。
車子的勢能逐漸減緩,最終平穩地停在了機甲的面前。
崔宥真感受着車身的震動逐漸平息,看着那散發着幽藍色光芒的機甲,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感激。
“沒事吧?”
白夜的面甲彈開,笑着和崔宥真打了個招呼。
“嗚嗚……”
崔宥真回過神來,她連忙解開安全帶,手腳並用地從車子裡爬了出來,看着白夜奔跑起來,直到她躍入了白夜的懷中。
在白夜的懷抱裡,崔宥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與溫暖,她一向堅強、冰冷無情的外表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幾乎要奪眶而出。
這是她從出生以來,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遭遇,那種直面死亡的恐懼和無力感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乖啊乖,沒事了。”
白夜輕輕拍着崔宥真的腦袋。
崔宥真逐漸冷靜下來,她擦了擦眼淚,當她重新擡起頭時,她的眼神中已經迸射出無比劇烈的殺氣:
“樸冠守,我要殺你全家!”
很快,崔宥真的安保團隊就圍了上來,連周圍的交警都被驅趕走了。
留下了金室長和安保團隊處理手尾。
崔宥真和白夜就到了醫院裡。
哪怕車子沒有翻滾着地,她身上也在磕磕碰碰的時候,受了一些傷,當然得到醫院裡檢查檢查。
白夜在檢查室外面,無聊得很,拿出手機看了看,習慣性的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這位先生,這裡是醫院,不允許在抽菸!”他剛抽了一口,一個女醫生走了過來,皺眉說道。
白夜看了看她的銘牌,姜暮煙,聳了聳肩,用拇指和食指掐滅了煙,別在耳朵後面:“哦,不好意思。”
姜暮煙皺着眉頭繼續追問道:“先生,你到醫院裡是來幹嘛的?”
白夜笑了下:“我來醫院,照個B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