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醫生,我的什麼病?
愛情有時候真的如同毒藥一般,染上了,就不好戒了。
其實在愛情裡,誰都沒錯。
錯的是,我們有時候真的動了心。
馮巧擡起手,用手擦着眼角的淚。
看到這一幕。我無疑是心碎的。
因爲我感覺這一切不應該都讓馮巧來承受,但是這一切卻都發生了。
面對眼前的馮巧,我對着她說的,也就是一句對不起。
此時整個病房變得異常冷清。悲傷像是一層巨大的霧氣一樣,籠罩在我的周圍。
站在病牀面前,我看着躺在牀上抹眼淚的馮巧,我沉默了一段時間後,我清了下嗓子,然後對着馮巧說道:喂,可不可以不要哭了?
聽到我的話後,馮巧擡頭看向了我。
馮巧的整張臉都被白色的繃帶給包裹着,看不到馮巧的臉上的具體表情。
但是能夠從馮巧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藏在她內心的悲苦。
其實有關於馮巧的悲傷,我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想象一下,一個自己一直喜歡的人,自己爲她受傷,受苦,但是有一天他去找了別人,並且愛上了別人。是誰誰都承受不了。
就像是說的那樣,是自己自作多情,心甘情願,但是細細想一想。有多少自作多情、甘心情願,是一個人發自內心最真摯的情感?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想,每一個爲了愛情甘心情願付出的人,都盼望着有那麼一天自己守候的愛情能夠盛開,能夠開花結果。
在心甘情願的、自作多情的背後。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最最真摯的感情。
馮巧聽到我的話後,搖晃着自己的腦袋,然後對着我說道:沒,我沒,我沒哭,告訴你鄭凱,我沒哭,只是眼睛裡飛進了蟲子,我沒哭!
一邊說着這話,馮巧一邊用手擦着眼淚。
我看到纏繞在馮巧眼睛上的繃帶,此刻都已經溼潤了。
看到這一幕,我在心裡深深的嘆了那麼一口氣。
沒哭?
騙誰?
輕咬一下嘴脣,我的內心也是泛起了細微的波瀾。
我用手摸着胸口,眼睛直直的盯着馮巧。
當看到馮巧痛哭流涕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有一些失落。
此刻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好多好多畫面,而這些畫面。都是我曾經經歷過的一切。
看着坐在牀上的馮巧,我說道:別哭了,行嗎?
馮巧還是那樣。
並且馮巧依舊是那樣倔強。
馮巧的嘴裡依舊對着我說着:鄭凱我告訴你,我沒哭,我纔不會爲了你哭,不會!絕對不會!我不愛你,我一點都不愛你!你要知道我不愛你!你跟本不配我愛!
馮巧這樣一邊說着,一邊哭的更兇!
怕馮巧的手腕再出什麼差錯,我彎腰,張開雙手,一下保住了她。
當我保住馮巧後,馮巧依舊在那裡哭鬧。
我緊緊的抱着馮巧,任憑馮巧怎麼推我,我都沒有鬆開。
馮巧推了我兩下,見我沒有鬆手,沒多久就安靜了下來。
馮巧的手緊緊的抱着我,趴在肩頭,大聲痛哭了起來。
我嘴裡仍舊說着那句對不起。
馮巧的頭靠在我的肩頭,然後對着我說道:鄭凱,你知道嗎?如果我不在乎你,你根本傷不到我,我愛你,我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愛你,別看我平時在你的面前裝的對你不以爲然,但是我想告訴你,其實我真的愛你,我在乎你,我的心裡一直都裝着你。
聽到馮巧的話,我的內心是忐忑的。
馮巧說的沒錯,我們能夠傷害到的,只有發自內心愛我們的人。
我擡起手,輕輕的拍着馮巧的後背,我像是哄小孩一樣哄着馮巧。
窗外是銀裝素裹的世界。
即便天晴了,雪停了,太陽出來了。
但是昨天晚上的雪花仍舊堆積在地上,將地面覆蓋成一片白色。
這時,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副畫面:
在海州這座城市,迎來第一場雪的時候,那天我記得我和馮巧在一起。
馮巧告訴我,她喜歡下雪,喜歡銀裝素裹的世界。
因爲在大雪覆蓋街道的時候,馮巧會把自己想象成擁有魔力的公主……
馮巧還告訴我,她希望在白雪皚皚的世界,在凜冽的寒風中,會有一個男孩主動伸出手,做她的王子,幫她暖手。
記得當時我還調侃馮巧,說馮巧想象力有點6!並且還問馮巧,要了王子只暖手,不幹點別的事兒嗎?
我記得非常清楚,在衝着馮巧說這話的時候,我還特別猥瑣的看了馮巧一眼。
聽到我的話後,馮巧斜着眼睛看着我,非常淘氣的對着我說道:鄭凱,你丫真污。
說完這話,馮巧的嘴脣衝我撅了那麼一下,然後一個人跑進了小區。
想到這裡,我將馮巧從懷裡慢慢的推開。
當我把馮巧n自己的肩頭推開後,我的嘴角一笑,眉頭皺了那麼下後,對着馮巧說道:你知道,下雪了嗎?
此時的馮巧,眼睛裡含着眼淚,有那麼幾滴眼淚還粘在了他的睫毛上。
其實女生有時候真的就是一個孩子,無論年紀多大,總是有着一顆孩子的心。
我看着馮巧,然後對着馮巧說道:我帶你去看整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說着,我用公主抱的姿勢,將馮巧給抱了起來。
將馮巧抱起來後,我走到了窗口。
站在病房窗口,看着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我對着懷中馮巧說道:看到沒,那銀裝素裹的世界。
馮巧轉頭,目光朝着窗外看了去。
馮巧看着窗外的世界,眼淚頓時又模糊了。
馮巧感慨道:這座城市的冬天來了,冬天的寒冷造就了城市的美好,我看到了我想要見到的世界,但是我世界裡的那個王子卻已經不在了。
聽到馮巧說的,我內心也挺不是個滋味的。
我對着馮巧說:我相信,終歸會有一天,你會找到屬於你的王子的。
馮巧說:我世界的那個王子,現在正抱着我,其實這一刻我非常幸福。
雖然聽到了馮巧這樣說,但是我也不能馬上放下馮巧。
我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就這樣,我們兩個在窗口待了一段時間後,馮巧對着我說道:鄭磊,我想要出去,想要下樓去看看……
因爲馮巧的臉被刀劃傷的很厲害,醫生特地叮囑過,馮巧是不能去外面的。
現在是冬天,窗外的世界不僅僅下了雪,而且還有風。
聽到馮巧的請求,我對着馮巧說:這次不行,下次吧。
我的話剛剛說完,馮巧就嗯了句。
而後,我將馮巧放回到了牀上。
剛剛將馮巧放回到牀上,門就被推開了。
推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朱珊珊和馮瑞。
見朱珊珊和馮瑞從門口推門走進來後,我說道:你們兩個去哪了?
朱珊珊嘿嘿一笑,然後說道:我們隨便逛了下,也沒有去哪裡。
朱珊珊的話說完,馮瑞立馬映襯了一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頭猛然暈了一下。
感覺自己頭暈,我立馬伸手扶住了病牀。
看到這一幕後,馮巧立馬說道:你怎麼了?鄭凱?
就暈了那麼一下,我立馬就好了。
擡手,我用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然後我說道:沒,沒什麼,就是頭有點暈,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覺太晚了的原因吧。
聽到我的話後,馮瑞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走到我的身邊後,馮瑞說:晚上睡那麼晚幹什麼?是不是揹着我姐泡妹子了?
聽到這句話後,我頓時尷尬癌犯了!
我擡頭,目光掃視了一眼馮瑞,但是卻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什麼了。
我的眉頭皺了那麼下,然後說道:你想什麼呢、
說着這話,我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了一下。
這個時候,時間顯示九點這個位置。
看了一眼時間後,我對着馮巧、朱珊珊、馮瑞他們說道:中午三四節課有老師上課,我必須趕回去上課。
聽到這話後,馮瑞瞪大眼睛,臉上露出了非常吃驚的表情。
看到馮瑞那副吃驚的表情,我的眉頭皺了那麼下,然後對着馮瑞說道:你這表情是?
馮瑞聽到我的話後,斷斷續續的對着我說道:我我,這這,我這表情你看不出來?
我說:能啊,但是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啊?我上課,你驚訝什麼?
馮瑞說:其實聽到從你嘴裡說上課這件事兒就蠻驚訝的,現在趕回去上課,說真的我感到更加驚訝!
看了一眼馮瑞,我的嘴角**了那麼一下。
皺了皺眉頭後,我對着馮瑞說道:學生上課天經地義,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說完這話,我的眼睛斜視了馮瑞那麼一眼,而後我擡起手,然後在馮瑞的肩膀上拍了那麼兩下。
我伸手拍了下馮瑞的肩膀,然後對着馮瑞說道:好好的照顧你姐。
馮瑞點點頭,然後說道:那是必須的,我親姐,我還能不照顧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你。有空了就來看看馮巧,別讓我和朱珊珊打電話請你。
聽到這話,我點點頭。
走到了病房門口後,拉開病房的門後,我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馮巧所在的病房,我的又暈了下。
這一暈的比較厲害。
這頭一暈,我立馬伸手扶在了想走廊的牆面上。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然後扶着牆面,閉着眼睛往前走。
沿着樓梯到了二樓後,我一下暈倒在了地上。
當我醒來後,我躺在了病牀上。
醒來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半。
醒來後,一個護士到了我的面前。
我用手摸了一腦袋,然後說道:怎麼?我怎麼在這裡?
那個護士說:你問我這個問題?你在開玩笑吧?
就在女護士說完這話後,我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推開門走了進來。
那個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走到我的牀前後,上來就說了句:你通知一下你的家長,我有點事兒要跟他們說。
聽到這話,我當時就蒙比了!
我心想,整個男醫生怎麼開口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聽到男醫生的話,我淡淡的笑了下,然後一臉無辜的看着白大褂男醫生。
我對着男醫生說道:發生什麼驚天氣泣鬼神的事情了,還要找家屬?
那個醫生說:你早晨的時候在樓道里暈倒了,你知道嗎?
聽到男醫生這話,我點點頭然後說道:有印象!
男醫生說:這件事兒,你要儘快通知你家屬,有些事兒,我要跟他們商量。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對着男醫生說道:醫生,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你就是一次暈倒嗎?犯得着叫家屬嗎?再說了,我爸媽都在鄉下,什麼事兒你跟我說就行,別嚇唬他們老兩口了。
說完這話後,我眼睛瞪了一下,然後說道:能告訴我嗎,究竟發生了什麼?
此時醫生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