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沒找到就繼續加大力度找,連皇宮廁所的地板磚都要給我掀起來看看!把荔枝先收着,放在冰窖裡,至於將軍府先別告訴他們少夫人失蹤的消息!剛成親就失蹤了,等找到了也得把少夫人接回去,到時候少主把咱們的皮都得扒了!至於那個入畫,不吃飯是吧?不吃就不吃吧,再餓幾天也餓不死!”
凌霄衛聽了護法的話都急忙回去各忙各的,沒想到剛走兩步又被長影護法給喊了回來:“慢着,慢着,就給那個入畫說吃飽了纔有力氣去找到她!”
“真是!淨給添亂,可是還不能真把她給餓死了!少夫人那麼寶貝她的丫鬟,如果她不在的幾天就給她餓死了,她回來還不餓死我!”
長影自顧的嘟囔着,想起木宜暄要餓死自己的樣子,不覺打了個冷顫。
“小姐,他終於醒了!你快去看看吧!”一個淡藍色衫子的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粗喘着氣說道。正蹲在地上不斷擦着汗煎藥的小姐聽到丫鬟的這句話,慌的急忙站起來就往外跑,完全不顧臉上薰的黑色的煙痕和被忙亂的腳步踢倒的藥罐子。
後面還沒喘過氣又跟着跑過去的丫鬟急急的喊着:“小姐,你慢點!仔細着別摔倒!”
“你醒了!”剛纔還風風火火的小姐看着牀上已經半躺着靠在枕頭上的劍眉星目,英倫神朗的男子,不好意思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兩手的灰。
“你是誰?我這是哪裡?”清冷的聲音沒有半分客氣,英倫的眉毛因爲這句話不由自主的往上挑了挑,他試着運了一下功,卻發現功力全用不上來。
“看來這次隱水之毒真是厲害!”在牀上躺着的真是凌霄衛拆了帝都也沒找到的北川少主。
那個被稱爲小姐的人看着北川冥澤挑起的眉毛,以爲他身體還是不舒服,不自覺的把手往他額頭上摸去,卻被北川冥澤一把抓住甩到了一邊,連帶着那個小姐也被甩了個趄趔。
旁邊的丫鬟急忙扶住自己的小姐說道:“
你這人,真是好不講理,我們家小姐寸步不離的照顧了你三天日夜了,還親自給你煎藥喂水的!你不感激就算了,還在這兒冷着臉亂髮脾氣!”
“香如,住口!公子剛剛醒來,問這些問題也是應該的!”
那小姐厲聲喝斥住丫鬟,又轉過臉來對北川冥澤說:“我是左浣溪,左府最小的女兒!那天我和侍女想避過守衛出去玩,不想跳出牆後就遇見了瘋瘋癲癲的你。當時的你眼睛血紅,渾身泥水,抱着頭在地上打滾,我們沒辦法,只好先把你打暈瞭然後背了回來!這裡是我的房間。哦!對了,我找大夫爲你瞧過了,他說你好像是種了毒,但是什麼毒他看不出來,只是說挺嚴重的,如果不及時清楚輕則神智紊亂,重則危及生命!”
說道這兒,左浣溪打住了話音,想必是怕那不知名字的公子會因爲自己的毒而絕望。
北川冥澤感覺到了故意打住的話音和那道偷偷打量着自己的怯怯的目光。
“開個條件!”北川冥澤的聲音並沒有因爲左浣溪救了自己而心存感激的軟下來,依舊如平時一樣,冰冷的如取自地下的三尺寒冰,夾雜着冬日的絲絲涼意,更加顯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什麼?條件!”聽到這句話的左浣溪掏了掏耳朵,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以後,倔強的說:“你誤會了!我左府雖然不說富甲天下,但我也不是沒見識的一般閨閣女子,你的條件我不接受!”
北川冥澤看着微微斜眼看了一眼那個貌似自尊心受挫了的左浣溪,一身鵝黃色的衫子上抹了幾片菸灰,微圓的臉龐上嵌着的兩雙明淨的眼睛噙着委屈的淚水,想要隨時流下來似的。看來她還真是爲了照顧自己挺盡心的。
“我欠你條人命!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向我討要一條人命,無論是誰,我都可以保他不死!”北川冥澤嘴角輕挑冷淡淡的說道。
“你口氣倒不小,我寧願用不着!”左浣溪嬌聲說着就跑了出去。滿屋子的丫鬟也連忙跟着
跑了出去。
北川冥澤掙扎着站起來想到門邊去給凌霄殿發個信號,通知長影他們自己在這兒,走過書桌前時卻驀然發現書桌上有一幅畫了一半的畫兒。
畫上是個女子,漆黑如墨的頭髮披在肩上,彎彎的眉毛尖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一雙顧盼嫵媚的眼睛卻閃爍着純淨的光芒,秀挺的鼻子,嬌豔欲滴的紅脣彷彿欲言又止。一身純白色的雲錦衫子,上面點綴着淡淡的梨花。
“暄兒!”北川冥澤詫異的看着那幅畫,仔細看時卻發現又有些不一樣,話中的女子帶着和木宜暄不一樣氣質的嫵媚,況且,眉梢還多了一顆小小的紅痣。
“和暄兒肯定有關!”北川冥澤蹙了蹙眉,乾脆又躺回了牀上,有些事情或許有更簡單的解決辦法,況且有些人不是強硬能撬開嘴的,長影和凌霄衛們此時應該把暄兒找回去了吧。
“暄兒,你再等我兩天!”北川冥澤想起木宜暄着急等待自己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痠痛。
而此時呆在聚香樓的木宜暄心突然一陣陣的疼痛,頭暈的差點跌倒荷花池裡。
“我來了是第四天了吧!”木宜暄問把自己扶住的翠兒。翠兒點點頭。
“第四天了!冥澤哥哥一定着急壞了!去叫你們柳姑娘,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木宜暄說話的時候明顯氣力不足,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即使是大夫所說的勞累過度,自己也應該歇過來了啊。
可是,她有孕的反應實在太厲害,幾天來幾乎是吃下去的飯又被吐了出來。她此時真恨自己這有點不爭氣的身子了。
“小姐,你別急!我們柳小姐受幾個大戶的邀請今天去河上唱曲去了,恐怕我也找不到是哪艘畫舫!”翠兒的臉上顯出爲難的神色。
“既然你不去說,那我自己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謝你們家小姐的大恩!”木宜暄說着,搖搖晃晃的就要穿過木橋向院門口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就忍不住的蹲在地上吐起來。
(本章完)